时樾和郄浩在一个黑衣人的带领下走进了一个会所,电话会议就是在这里举行。
还未落座,很早就到了的阿泰已经出言讽刺:“安姐的电话会,你都敢迟到。时樾,你这喜新厌旧的也太明显了吧?”
阿泰的冷笑使得他脸上那条长长的刀疤越发凸显。
时樾恍若未闻,径自落座。他的双手搭在真皮沙发的扶手上,双腿随意交叠,低头的动作让人看不清他阴影下的表情。
郄浩是烦透了这个阿泰,出声回呛道:“我大哥什么时候来,咱这会就什么时候开。”
阿泰呵呵的冷笑两声,仍旧是看着时樾,“口气倒不小。时樾,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是安姐养的那条小狼狗吗?”
“最近怎么样,你那妞得手了吗?”
听到这两句,时樾才抬起头,眉头一挑,冷淡又带有嘲弄的声音响起,“你这么闲,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男人事业好,不就是一种魅力吗?”
“生意的事情我从不操心,你以为,安姐今天让开会议是为了什么?”阿泰仍旧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不是我时樾的我不要。”时樾无视他的神情,改变了下坐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在扶手上敲着。
“呵呵,算你小子识相。”阿泰的表情越发张扬,像是时樾怕了他一样。
“剩下给你的我才不要呢”时樾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几分,却更显讽刺。
“你!”阿泰似是被激怒了,腾的站起,用手指着时樾。
“这么多年了,时樾,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这声音从背后传来,时樾敲打扶手的手指陡然顿住。这个七年来日日夜夜萦绕在他脑中的声音如今清晰的响起,他却更加觉得这是梦境。
终于,他站起来转过身,直视着本应在美国却突然出现的安宁。
他浑身紧绷,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那疯狂的咆哮,他成功了。
“安姐,”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语气是恭敬且平淡的,没人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情绪的波动。
但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他的视线在安宁的脸上探索。
这个女人跟七年前一样,还是那么的精致。
真美,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