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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爷不要太时尚毕竟你是一个百岁的空巢老人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86楼2018-05-12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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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东北到重庆两千多公里的距离。从他们上火车的那天起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里副官竟然一直都睡着。
    起初,他们都以为他是累了才睡得那么沉。可到了第二天下午副官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车上有随行的医生,检查一番只说是过度疲劳还有些低烧开了点药也就没有然后了。只能任由他睡着。
    好在他们坐的是独立的卧铺车厢可以让副官躺着,睡的到没有多委屈。
    张启山一睡一个多月,此时此刻也没什么睡意。
    他看着副官,毕竟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他多少是有些心疼的,他不知道他睡着的这一个月里副官究竟经历什么让他疲惫至此。
    张启山突然想,他习惯了他沉稳干练的样子,习惯了他的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习惯了他穿着军装在他身后挺拔如松的景象。以至于日子久了他都忘记了,他副官不是机器他也是人也会痛会累。
    第三天的中午,即将临近重庆的时候。副官醒了,他睡得太久,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头晕脑胀的那那都不对。好像这些日子的疲惫没有通过睡眠得到缓解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副官昏昏沉沉的起身,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直到瞅见支着头睡着的张启山和靠在他身上睡得正熟的尹新月,这才想起来他这是在火车上。
    副官很懊恼,自己怎么就睡得这么死还独占了一张床害的佛爷和夫人不能好好休息。
    道了一声得罪,轻手轻脚的把尹新月从张启山身上抱起放在了床上,又给张启山披了衣服才算了事。
    本就身上不舒服,折腾了一番还没等他站稳。这颗支离破碎的心就跟着闹腾了起来。
    心脏疼的有些猝不及防,身上的力气像是一瞬间就抽空了一样。眼前忽明忽暗的。副官脚下一软,一把扶住了桌子。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桌子上,造成了咣当一声响。
    副官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的看向张启山,好在他没有惊醒。他想他不能呆着这里。他不能让张启山看到他这副模样。
    他挣扎着起身几乎是半摔出了车厢。急急忙稳住身体,踉跄着找到了洗手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这个时间车厢里的人不多要么在午睡要么在餐车。也就没有人看到副官这个样子。
    短短一段路几乎耗费了副官全部的力量。他滑坐在地上,紧紧捂着胸口。那个仅隔着衣服和一层皮肉的地方,此刻如刀绞一样的疼着。
    他曾以为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可事实证明,无论过去多久无论它来过几回,疼痛这种东西永远都不会被人所习惯。在你觉得死亡都不可怕的时候,它却在提醒着你一件更加可怕的事。原来……你还活着呢。如同已经结痂的伤口,在你以为你熬过了最初的疼痛已无大碍的时候,它却猝不及防的把它掀开,依旧撕心裂肺鲜血淋漓。且,历久弥新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张启山不知道自己会睡得这样沉,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身上一轻,又好像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身上。他那样想着就又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看见自己身上盖着大衣原本躺在对面的人变成了新月。却不见副官。
    还记得迷糊间听到什么声响和谁凌乱的脚步。张启山心中一紧,难道是副官出来什么事吗?他寻了出去。却不知要到哪里去找。
    路过洗手间的时候,他能听到里面的呼吸。莫名的他觉得一定就是副官。
    副官想起齐恒给他的药,抖着手翻找。
    身后骤然传来敲门声,副官吓了一跳,手一抖刚找到的药瓶就掉到了地上。发出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声音。
    张启山皱着眉听着里面的动静“你在里面吗,副官?”
    副官心头猛的一紧,疼的他差点痛呼出声。他喘了一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我在,怎么了佛爷。”
    “副官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佛爷有什么事吗?”副官攥着胸口的衣服生怕张启山听出什么端倪。
    “没有,快要到站了来叫你。”
    “我知道了佛爷,我一会就回去不用担心我。夫人大概还没醒吧,佛爷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夫人醒了见不到你该害怕了。”
    也许是隔着门的缘故副官的声音显得有些闷有些轻,没由的听到他的话张启山有点不舒服。“那你快点。”
    “好的,佛爷。”
    一扇门,两个人。一个满腹狐疑,不问一个苦苦相满,不说。
    若是齐恒在场,一定唾之以鼻的骂他们俩是瓜。
    什么瓜?
    傻瓜。
    两个傻瓜。
    若是今天张启山能在等一会,他就会发现。他身边的这个人在他不知不觉间已病骨支离。也不至于日后,差点亲手断了他的生机。
    副官紧张的听着张启山渐行渐远的脚步。直到确定他是真的走远的才脱力的靠在门上。
    他满头的冷汗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他伸手去拿掉在地上的药,却手抖的拿不稳。几次也没有送到嘴边。
    他缓了一会,攒了些力气一股脑的把药倒进了嘴里。他不知道他吃了多少,他只知道张启山在等他。
    他坐在地上积攒着体力,等着药效发挥。
    也许是他这次吃的药量大,起效的很快。大约是半盏茶的时间,副官从地上站了起来。
    其实还是疼的,只不过没有刚刚那么强烈。他伸手拍了拍脸颊,咬了咬唇。直到看起来有了血色。才走了回去。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96楼2018-05-14 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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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3: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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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官回去的时候,尹新月已经醒了。见他回来眼睛一亮。
      “张副官醒啦,看来睡了好几天总算是缓过来了。”
      “劳夫人挂心了。”副官低头笑了笑道。
      张启山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气色不错也就没多想。
      “到站了,我们该下车了。”
      “好的佛爷。”副官垂着眼眸一如往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在苦苦支撑。
      被汗水打湿的里衣湿答答的贴在身上,被车外的冷风一吹凉飕飕的。不过也让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来到上峰的府邸,报了名号才有人把他们引了进入。
      不论来过多少次,副官还是觉得这座府邸比起张府简直奢华太多了。
      尹新月也是差异,这府里的陈设简直可以和新月饭店相媲美了。这让她更加好奇这个艾老板了。
      “呦,张启山这托家带口来投奔我吗,要真是这样你还是走吧我可养不起。”
      沙发里的人庸庸懒懒的倚在那里,明眸皓目,美艳如火,如同一只高傲的猫。可她这一张嘴,张启山真觉得实在是对不起她那一张脸。
      “我可不敢投奔艾老板,今天来是有正事。”
      艾重黎起身有些玩味的看着张启山“什么事能让我们张大佛爷亲自跑这一趟。”
      “我兵权都让人卸了上峰不会不知道吧。”
      艾重黎挑了挑眉,她还真不知道。
      “长沙城里谁能卸了你的兵权,张启山你白混了。”
      “前段时间佛爷重病时遭了陆建勋的算计才会如此。”副官现在后面适时出声。
      艾重黎一听乐了,凑到副官跟前挑着他的下巴。那样子轻佻的不行“呦,我们张副官怎么清减成这样了。跟艾姐说,是不是张启山虐待你了,要不咱他跟着他了。跟着艾姐混,姐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张启山看得只翻白眼,好嘛又犯病了。十分无可奈何的看向一旁的徐明仪,后者也很无奈可那眼里分明就是宠溺。
      尹新月稀奇的瞅着他们,难得看到让张启山无法的人。也难得看到副官被人调戏。
      副官很淡定,不慌不忙的把自己的脸从艾重黎手里解救了出来,笑道“多谢上峰好意,只可惜下官不如徐副官的福气大怕是无福消受。”
      “啧,小副官你被张启山带坏了。”艾重黎撇了撇嘴,嫌弃。
      副官这招祸水东引干的不错,一旁的徐明仪尴尬的咳了两声。“重黎还是先说正事吧。”
      艾重黎挑了挑眉,把尹新月安排好后。就拉着几个人到书房谈正事。
      果然不出张启山所料,陆建勋仗着张启山病重,玩了两面手段。一面以上峰的名义压制住张启山卸了他的兵权,一方面又收买了长沙城各各势力。成功满住了艾重黎。
      艾重黎很生气,打着她的旗号招摇撞骗还敢勾结日本人。还真是小瞧他了。
      若不是今天张启山来了,还指不定那天他这些破事被捅了出去自己也要受他连累。那才真叫锅从天上来呢。
      徐明仪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不由的眯了眼。
      几个一直商量到半夜,决定先在这休息一天。然后让徐明仪拿着她的军令和张启山他们一起去长沙,大陆建勋个措手不及。
      可他们也知道,这样也只能让陆建勋消停一段时间。要真想彻底解决他还要有他勾结日本人的证据。
      第二天一早,徐明仪就跟着他们上了前往长沙的火车。
      一切都像预计的一样,当陆建勋以为终于抓住的张启山的时候,徐明仪的出现个和艾重黎的军令给了他当头一棒。
      陆建勋被暂时革职查办,跟着徐明仪回了重庆接受上峰的盘查。他也还算聪明没敢怎么大闹,灰溜溜的上了火车。
      张启山知道陆建勋用不了多久就会官复原职,但至少这个年他是别想好过了。
      上峰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就算不能把他怎么样也得让他脱一层皮。况且还有徐明仪在,谁让他好死不死了招惹艾重黎和她身边护短的徐明仪呢。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15楼2018-05-1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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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持续了几个月的麻烦,二月红和齐恒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九门众人也心照不宣的把所有还未解决的事情都留到了年后,准备安安心心的过一个好年。
        在张启山和副官努力了几个日夜后终于把堆积以久的公文处理完。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副官依旧每天处理完公务后出门巡街。
        今年长沙的冬天似乎格外冷些,副官也头一次的穿上了他从未穿过的军大氅。把这个年轻的军人衬的格外清秀挺拔同时也更加贴近张启山的气场。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副官每日都会到齐恒的小香堂一趟。
        副官发誓这绝不是他自愿去的,他是被齐恒和二月红联手逼的。
        二月红回到长沙后,偷偷的为副官检查过。结果可想而知,很差强人意。二月红为此花费了好几天来为副官配置调养身体的药,并把药放在齐恒的小香堂让他提前煎好,正好借副官每日巡街的机会到这里把药喝了。
        否则就把药送到张府去,让张启山看着他喝。
        副官很无奈,只能点头答应。每天准时到齐恒那报道,喝一碗苦得他想哭的汤药。
        其实副官很怕苦,没次喝药都一脸生无可恋。像是赴死一般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把一张好看的脸都苦得变了形。
        齐恒虽然每次看他这样都会很不厚道的笑出声,但还是会给他备上蜜饯让他喝过药后能好受一点。
        张启山不是没发现副官的异样。
        总算苍白这一张脸,也没有以前吃的多。以往冬天都只穿一身军装的人今年却穿上了厚厚的军大氅。他也问过副官,可副官只说觉得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些。
        张启山觉得自从他清醒以后副官的身体好像就不大好。而且不知是怎么回事,副官近来似乎和齐恒走的很近,听手下的人说几乎每天都会去一趟。
        张启山很郁闷,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副官和谁走的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不大对劲,可他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22楼2018-05-17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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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新年,家家户户都忙着买年货。军部的事物也是格外的多。
          张启山是长沙城最大的官,没有什么大事和要紧急的事情,是没人敢惊动他的。更何况是在过年的时候。所以张启山下午的时候就放了假,带这尹新月去了二爷府上,和九门众人一起迎接新年。
          张启山放了假,这些琐碎的军务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副官的头上。
          忙忙叨叨好些天,总算是在年三十的晚上把所有军务都处理妥当。
          把手头里最后交接完,副官总算松了口气。好在这大年夜不用在军部过。不然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副官出军部时天已经黑得透透的,亲兵在军部门口拦住了他,说是张启山交代他一忙完就去二爷府上过年。
          副官笑了笑,一往过年张府的下人都是提前放假只有他们两个人冷冷清清的。看来今年会是个热闹的新年。
          副官一路走着入眼的都是满目的绯红,大红灯笼,大红的福字,大红的对联,大红的炮竹。还有喜气洋洋的人们。
          整的长沙城好像都是红色的一般,衬得副官的脸都是红的。
          这个光影婆娑的长沙城,在副官眼里是那么的温暖且美轮美奂。
          路过的商贩看到副官也笑着跟他打招呼“托佛爷和副官的福,今年又是个好年。”
          副官听着突然想起在白乔时齐恒问他的话。
          值得吗?
          他想了想,忽然笑了。
          你看,八爷。这座城,因为有一个人竭尽所能的庇佑,它又迎来了一个新年。你看,八爷。这座城,这里的人,因为有一人的拼死相守,所以现在他们都安居乐业,幸福美满。如同一个远离乱世纷争的世外桃源。
          你看,八爷不只是佛爷,我也真心爱着这座城。东北,是我的故乡,而长沙却是我的家。所以啊,八爷。护住了能护着这座城的人。是我此生最大的骄傲。
          ……
          副官不紧不慢的在街上走着,来到红府的时侯。见到桃花正端着药在府门口堵他。
          副官顿时哭笑不得。
          见他来了,小丫头忍不住抱怨“张副官,你来的可真晚,这药都要凉了。”
          副官看着桃花手里还热着的药,眉头都拧在了一起。颇有几分可怜兮兮。
          “桃花,你看这大过年的能不吃药吗?”
          小丫头听得立马就不乐意了,无视了平时不苟言笑的人此时垂头丧气的可怜模样,厉声道“那可不行,二爷可是一早就嘱咐了要在这里等着张副官看着你把药喝掉的。副官你也可怜可怜我冻了半天在这等你,就乖乖的把药喝了,别为难我这做下人的了。”
          副官很无奈,怎么这大过年的也不放过我。
          在桃花一双大眼睛的注视下,副官认命的捏着鼻子把要灌了下去。
          呛得自己一阵咳,又被苦得眼眶都红了。也顾不上自己还在咳,抓起蜜饯就往嘴里塞。结果咳得更急了。
          小丫头看他这颇为幼稚的行为逗得咯咯直乐。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二爷一定要她拿上蜜饯了,她还奇怪呢给副官拿药还要蜜饯做什么。好吗敢情这张副官平时看着冷冷清清的,没想到竟然怕苦。
          桃花被副官这反差萌都得笑弯了腰。
          副官被她笑的连耳尖都红了。
          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29楼2018-05-17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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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丢真是够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53楼2018-05-18 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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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山黑着脸,有心想把副官拽过来,可碍这有人在场也就没动。他心里清楚副官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其实他应该替他高兴的。可不知怎的每每想到这,这心里就不痛快。
              他也没有立场来阻止他们不是吗?干脆装作没看见,闷头和半截李下棋。
              副官瞅了一圈,没一个想帮他的。想唤张启山帮他解围,可却发现他压根就没看这边。
              没办法,副官只能和挂在自己胳膊上的这只祖宗商量。
              “四姑娘,你放开下官可好。”
              “不好。”霍瑾鱼猛摇头,死死地抱着副官,说什么都不撒手。
              “可是四姑娘,男女有别。这样对四姑娘你的清誉不好。”
              “你嫌弃我啊。”说着小嘴一撇,作势要哭。一张好看的小脸委屈的不得了。打从老娘看见你的第一天起,清誉什么就喂了三寸丁了。
              副官被她磨的冷汗都下来了,眼见他要哭。更是无语望天。该哭的是我吧,祖宗。
              “四、四姑娘你别样。”
              “我不管,我是缠定你了。你要是嫌弃我我就找六哥。”
              姑娘家总有那么几分不将道理,霍家四姑娘确是尤其不讲道理。
              不讲理不说还要人撑腰,好死不死的找的还是黑背老六。
              说来也奇怪,也和六爷向来见人都黑脸连九门众人也没给过好脸色。可唯独对霍瑾鱼尤为喜爱。宠的跟什么似的,要是说出去说霍瑾鱼是他妹妹都有人信。
              副官看着默默拔刀的六爷,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启山远远看着,这觉得他头顶的狐狸耳朵都耷拉了。
              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几位爷本就憋着笑。现在又张启山带头更是忍都不忍了,笑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齐恒更是笑得歪在了桌子上。
              “副官啊副官你也有今天啊。”
              叫你小子平时嘴巴毒,现在吃瘪了吧。
              副官满头黑线的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齐恒,你笑得的太大声了吧八爷。
              “祖宗你怎么见人就挂啊。”陈皮看着被霍瑾鱼缠住的副官,好笑的帮他把挂在身上的小祖宗拎了起来。
              霍瑾鱼这个小祖宗,怼天怼地的可就是怼不过陈皮。
              如今被拎着衣领拎了起来,气的手脚都跟着扑腾。
              副官好不容易被解救了出来,连忙闪到了张启山那边去。
              霍瑾鱼一心要打坏她事的橘子皮,压根没注意到溜到一边去了的副官。
              解九爷只捂脸,这祖宗这个智商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搞定副官。
              好在丫头唤众人去吃年夜饭,也让这祖宗消停了一会。
              丫头准备了两桌菜,男席女席是分开的。副官自然是要和张启山坐在一块。霍瑾鱼无法只能安心过年。
              吃饭嘛,喝酒是难免的。由于刚才被霍瑾鱼那么一闹,副官就成了众人灌醉的对象。
              这个场合下副官不喝也不合适,二爷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全程不参与。好在又齐恒和陈皮挡着,倒也没多大事。可饶是如此副官还是不免被灌了几杯。
              打陈皮撞见副官喝药开始,心里就犯了嘀咕。以为他最近身体不好,所以帮他挡了酒。
              不过眼见的小副官越喝越白的脸,寻了个由头把人捞了出去。
              张启山看着,眯了眯眼没说什么。几位爷也没多想毕竟都是年轻人任由他们玩去了。
              齐恒和二月红也都松了口气。
              副官其实没醉,他的酒量不算好可也没多差。只不过他如今的身体不比从前,喝了几杯酒只觉得有点胸闷。陈皮叫他的时候他就乖乖的跟了出去。
              他想二爷的药还是有用的,虽然二爷自己也说只能起到调理的作用。但副官觉得已经很好了。
              若不是这些天一直喝着药,年前忙成那样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陈皮瞅着他只觉得他瘦了很多“喂小副官,张启山怎么压榨你了。让你瘦成这样。你这样没两拳骨头就得折,你这样还怎么打啊。”
              副官翻了个白眼不理他。自顾自的回屋去了。没办法谁让外面这么冷呢。
              副官回去后就没在入席。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
              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几个新年,所以这个新年显得格外珍贵。
              他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枕这胳膊睡着了。
              陈皮不会在外面呆了一会,回来的时候那人就睡觉了。
              斜斜的歪在椅子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沉。
              陈皮觉得好笑,这满屋子的男女老少竟然是他先熬不住。好笑的找来他的大氅给他盖住。
              二月红远远看着,沉了沉眼。
              他谁也没有告诉过,副官的药里他加了丫头剩下的鹿活草。
              丫头当初病的那样重可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鹿活草就得以痊愈。可副官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也只是勉强养回了气色。在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已经没有多少鹿活草可以用了。
              张启山也看到了睡着了的副官,心里没由的觉得温暖。
              二月红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让张启山知道的时候,猛然看到他看副官的眼神。
              一瞬间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让他震惊不止。不止是他齐恒也注意到了,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可思议。
              张启山看副官的眼神,分明就和二月红看丫头的时候一模一样。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54楼2018-05-18 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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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红是过来人他不可能看错,齐恒算人算心他也不可能看错。
                也就是说只有那一种可能。
                两个人眼神交汇的一瞬间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只是尹新月怎么办?
                张启山身上担着的举国鸿运阖族兴亡,尹新月很好他们知道,她配得上张启山他们也知道。
                只是他们总觉得与其风花雪月,征战杀伐横刀跃马放在他身上更加合适。
                也许这对尹新月开始并不公平,可能陪张启山醉卧沙场的不是她。
                齐恒拧了拧眉,凑到张启山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二月红只看到张启山脸色变了变,只道了句他会想的就没了下文。
                齐恒的心沉了沉,他刚刚不过是试探一下张启山。
                说若霍家提亲他也该应允让副官成家。可张启山的反应让他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只是就算如此,副官呢?他也是一样吗?
                齐恒想,恐怕不是。副官对感情的反应是有多迟钝他们都看的出来,恐怕副官压根就没多想吧。
                更何况还有尹新月在。
                更何况副官的身体也已经一日不如一日。齐恒知道,他不会让张启山知道更不会让他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
                那么两人日后该如何。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最大的是可能跨不过的生死。
                齐恒第一次感到迷茫。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55楼2018-05-18 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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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2:5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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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有删文好气哦重发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56楼2018-05-18 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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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副官对宋副官说的那段话多么威武霸气啊怎么就不夸夸他呢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59楼2018-05-18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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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真的没人打算夸夸我霸气侧漏的副官吗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62楼2018-05-18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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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门众人热热闹闹的在红府过了个新年,随后转战到了九爷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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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官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就借着军部有事不再参与。这个新年副官真正意义上的假期也就只有大年夜的晚上。
                        张启山不在,所有的事都要副官亲自经手。
                        张启山本想着给他放个假,可一看拒绝就没在多说。自己则是难得的放了个长假。
                        副官一边要处理军部的大小事宜,一边又要处理府里报给张启山的公文。一刻不停的忙了好几日成功的在正月里把自己病倒了。
                        张启山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副官,问了管家才知道副官病了。
                        管家说他发现的时候副官已经趴在办公桌上烧的天昏地暗。整个人都神志不清。
                        管家很后怕,若不是自己提前回来一天。家里没人这人还不知道会病成什么样了。
                        请来的大夫也只说是染了风寒才发了高热。
                        张启山想了想,也没当回事。嘱咐管家照看着自己去处理公文。
                        直到回了书房,他才发现。那里需要他处理什么。
                        公文的整整齐齐的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能自己做主的副官都已批阅妥当。不能自己做主的他也一一标记好按照急缓排了顺序好等他过目。
                        张启山心里有点不舒服,闷闷的涩涩的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坐在那里提着笔,却不知如何下手。
                        终于,他放下了笔。轻手轻脚去了副官的房间。
                        他的房间一如他人一样简单整洁,桌上还散落着批了一半的文件。
                        而此刻房间的主人正整个人都窝在了床被里,无知无觉的睡着。
                        副官发着烧,脸上带这病态的红晕,平时梳得整齐的头发此刻也软软的贴在头上。没有了平时清冷寡淡的样子,此刻显得有些格外羸弱。
                        不知为什么张启山觉得有些苦也分不清是嘴里,还是心里。
                        他走过去为他掖了掖被角,收起桌上的文件。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副官晚上的时候就退了烧但还是被张启山强制性的留在府里休息了两日,之后就又是一如往常。
                        虽说过了年,但长沙的天却愈发冷了起来。副官时常觉得手脚冰凉。
                        今是十五,副官还是同往常一样来齐恒这里吃药。
                        齐恒有事不知道去后院翻找什么,副官正磨磨蹭蹭的把最后一口药往嘴里灌的时候,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吃什么药呢副官。”
                        副官吓了一跳惊得手一抖摔了药碗,一口药卡在了嗓子里,咳得他喘不上气。
                        急忙回头,却见尹新月现在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副官突然觉得这次怕是完了。
                        “我……咳咳……没……咳咳……吃什么………………。”他张嘴要解释,可一着急就咳得停不下来。连带着心脏都疼了。
                        尹新月不说话,副官却急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尹新月会这么快就回来,也没想到他会来齐恒的小香堂。
                        其实尹新月下了火车是打算直接回张府的,可路上看到副官,见他一直掩面咳着。看他走的急以为他是去找大夫抓药了。尹新月也就没多想。
                        可刚转身就觉得不对,那条街只有齐恒的小香堂和一些商铺根本没有医馆。她又想起前段时间听人说他与齐恒走的特别近。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她转身跟上了副官。
                        本想着看看他们在玩什么猫腻,可没想到看到了副官正在喝药。
                        她觉得奇怪,若是病了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煎药吃偏偏要废这么大周张。
                        一瞬间联想到之前种种,尹新月没由的觉得不好。
                        所以她问了他,可见他惊的连碗都摔了。尹新月的心狠狠一沉。
                        聪明如她,仔细想想就知副官有事隐瞒。而且不是小事。
                        “我问你,在吃什么药。”
                        “咳咳……夫人、我……没吃什么药。是、是您看错了。”副官有些慌了,他没想过会被人知道。此刻完全没了平日的伶牙俐齿。
                        怎么办?若是被夫人知道了该怎办?
                        他越想越急,越觉得害怕。怕得他整个人都抖了。
                        “不说是吗?好,我去老八。我看他说不说。”尹新月气急抬腿就忘后院走。一把推开副官,不顾他的阻拦,誓要找齐恒问清楚。
                        她知道他一定是满了什么要命的大事,不然沉稳如副官,怎么会慌成那样。
                        “夫人!”心突然疼了起来,疼的他一弯腰。眼睁睁的看着尹新月闯了过去。
                        齐恒拿着东西往回走,一抬头就看到气势汹汹的尹新月,和她身后明显慌了神的副官。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的吧。”尹新月看到齐恒也不和他废话。
                        齐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焦急向他摇着头的副官。
                        他垂了眼眸,心里有些难过。
                        何等可笑,到了今时今日,先发现他异样的人不是他,气势汹汹来质问他的人,也不是他。
                        “他病了,时日无多。就快死了。”他看着尹新月缓缓说着,无悲无喜。
                        尹新月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副官,失了言语。
                        副官捂着胸口,连身子都佝偻了。他本想着到死也不能被他们知道,可到底还是瞒不住了。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样,冷的他止不住的颤抖。
                        半响,尹新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抖这唇问道“张启山知道吗?”
                        齐恒摇了摇头。答案可想而知。若他知道,副官怎么会躲在这里喝药。
                        尹新月觉得眼镜涩涩的,有点想哭。
                        她还记得初见副官时的样子,明明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快死了呢?
                        尹新月突然觉得不甘心,明明是日日都在自己身边的人,明明已经病的那样重的人。为什么张启山不知道?他怎么可以不知道。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78楼2018-05-20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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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狠吸了吸鼻子,瘪回了眼中的泪意。尹新月转身就往外走。
                          她想张启山他必须知道,否则就对副官太不公平。
                          “嫂子你去哪?”齐恒拽住她问道。
                          “告诉张启山。”她没回头,盯着副官说道。
                          齐恒顿了顿,最终松了手。
                          副官有些惊慌失措,心头猛地疼起。
                          不行,不能告诉他。他想。
                          他去拦她,可病发的身体哪还有半分力气。
                          尹新月甩开副官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副官捂着心口,疼的他眼前一片灰白。
                          他急着去拉她,踉跄的被绊倒。仓皇的跪倒在地上,拽到她一片衣角。
                          “夫人、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他起不了身,看不清路。捂着心口,满眼绝望。
                          他抖着手拽着她的衣角,用力的指尖都泛白。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他说不可以,他不可以知道。
                          尹新月回头再也忍不住骂他“你已经要死了你知不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他。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这么冥顽不灵。”
                          她气的拽过衣角,眼见着这人扑倒在地上。她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她见过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她见过他狡猾如狐样子。她见过他为了张启山不顾生死的身影。所以她气啊,气那人的无知无觉,气这人傻的可笑。
                          副官挣扎着想要起身,可那颗心却偏偏与他作对。
                          齐恒发现了他的异样,跑过来扶他。
                          尹新月有气可也狠不下心肠。
                          那人倒在齐恒身上疼的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算我、求你了夫人……求你别管我了。”他说着语不成调,可尹新月却分明听得清楚。
                          她哭了,终于懂了齐恒为什么替他隐瞒。
                          这个人太过倔强,倔强的独自承受所有的病痛苦楚也不愿露出分毫。
                          可是也太过让人心疼。明明可以不用这么辛苦。明明不用这样。
                          副官的头嗡嗡直响,只能看见齐恒和尹新月一张一合的嘴。
                          他疼的神昏意乱可却还喃喃的说着不可以。
                          尹新月妥协了,连忙喊着不说了。
                          许是听见了她的承诺。副官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齐恒红了眼眶,大声唤小满请二爷。
                          和尹新月一起把人扶到了屋里。
                          二月红来的快,见了尹新月先是愣了一下。就不在多言,专心去看副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尹新月问道。
                          齐恒顿了顿,终于把所有都告诉了她。
                          尹新月气笑了,原来就连莫测时怀婵都知道。却独独张启山不知。
                          齐恒想了想,还是把他猜测的事告诉了尹新月。
                          可和他想的不一样,尹新月只是笑了笑。说其实她早就知道。
                          她早就看出,张启山看副官的眼神有多不同。那是温暖的温柔的,最纯粹的目光。好像全世界就只能看到这一个人一样。
                          可她知道的时候,她才发现其实她自己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非张启山不可。当她发现他对副官与人不同的时候,她没有半点不快。不生气,不嫉妒。那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是不喜欢他的。
                          她只是喜欢,他能为朋友散尽家财连点三盏天灯的义薄云天。他的运筹帷幄杀伐果决。
                          说到底,也只是单纯的崇拜。罢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84楼2018-05-20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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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了各位,昨天收拾完屋子实在太晚了,拖到今天还请见谅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14楼2018-05-2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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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2:4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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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新月说她这次回来本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和张启山的感情。可事到如今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她说她会留在张府,毕竟齐恒与二月红不能每时每刻都能看着副官,有她在还能好些。
                              她说,她会通知莫测和新月饭店让他们尽量找到能替代或和鹿活草药效相近的药。
                              齐恒不懂,在他看来其实尹新月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可那个女子,只是笑笑说。她是真心希望他能活着,无关风月,无关张启山。只是单纯的希望这个清明俊朗的青年能够好好活着。
                              毕竟曾经,他救过她的命。毕竟,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若说谁死怎么也轮不到他。
                              还有她是真的气张启山心大气他无知无觉,若因为张启山而让副官死去她怎么想也不甘心。
                              齐恒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有关张启山的事偏偏都是旁观者清。
                              齐恒又有些难过,为什么明明已经很努力的活着的人,明明是个很好的人却要受这样的苦呢。难道只是因为遇见了一个人,而已吗?
                              齐恒想尹新月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张启山错过她,也只能怪他自己没福气。
                              他悄悄为她算了一卦,这个女子一生富贵,平安康健,无祸无忧。她会遇到一个爱她至深的男子且与他琴瑟和鸣子孙满堂。
                              他想,这样好女子,值得拥有这样好的命数。
                              副官一直睡着,直到傍晚十分才清醒过来。
                              尹新月进来的时候,他已经靠坐在了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走了过来,搬了椅子坐在他面前。半晌她问道“为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她,他明白她在问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道“我可以成为他的基石,可以成为他的刀剑,可以成为他的盾牌。可以成为他想要的任何东西。但,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成为他的负担。”
                              尹新月鼻子酸了酸,她沉默的看着他。
                              “那,你要怎么办。这对你并不公平。”
                              他笑了笑,苍白却明亮“若不是他,我早就不知死了多久。所以没有什么公不公平”
                              “你,不想活着吗?你就甘心吗?”她说着却比坐在那里的他更加歇斯底里。
                              “夫人,我也想活啊。可若这一生就只能走到这里,虽不甘心,但我可以接受。也并无遗憾。”
                              有谁不想活着呢?副官也是人,他自然也和普通人一样,希望自己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可,即已注定如此,除了接受他还有什么办法。
                              他虽不信命,却。不得不认命。
                              他想他不会成为他的累赘,他会在他死去之前为自己找一个能安心埋骨的地方。这也许是在他死前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不拖累。而已。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17楼2018-05-21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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