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下垂眼,听说你因为赐婚的事和你老爹吵起来了?”一旁风华正茂的少年顶着一头樱发,身穿红缎金丝锦袍,襟口用金线绣出火焰的迸发,一口皓齿,嘴边挂笑。另一少年,生来俊俏,黑发如墨,高高绾起,锦衣白袍,腰佩白玉上有浮雕一字“灰”,听闻这二人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不沾世俗,出入烟花红尘地,不沾片叶,这其中自由因果。
这灰少爷,家财万贯,听闻府中家底富可敌国,却独独桀骜不驯不恋那大家闺秀,皇亲国戚的郡主,偏爱那风月楼中的花魁。
人们但凡去过这风月楼便言:“那风月楼花魁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只看一眼便让人沦陷不已。”想来便是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也无法描摹一眼之印象。
踱步至风月楼前,那老鸨一看,大声吆喝着“哟~灰少爷来啦,快进来,我们家花魁等了许久了。”未见其人,先闻琴声,撩起珠帘,只见一女子,蓝发如瀑直泻而下,眉尾上扬,眼角上挑,朱唇红润,皓齿贝白。胭脂点缀,原是那红艳的脂粉在别人脸上显得恶俗无比,放这可人儿的面上却平添一分媚色。琴声如流水,半含情深,半含凄婉,好似女子失情郎抽抽搭搭哭泣而复又忽的轻盈,似为情郎求签卜卦,终见他归家的欣喜,格雷自知,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让人爱不释手的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