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昌业3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感觉额头处火辣辣地疼,迷迷糊糊地便伸了手去摸,却被一只大手拦着,挣开眼却见是江康年,他道:“额头碰着桌子角了,疼了吧?”
我恍惚地想起昨天事来,便闭了眼不理他。江康年微微叹了口气道:“就说小姐醒了,去把大夫给我请来。”
待这些人都散去,我便撑着自己起来,江康年见状便扶着我,给我背后塞了靠垫,温柔道:“想吃点什么,我叫人给你端上来。”
我扫了一圈自己竟还是在他房里,低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他便道:“张妈给你换的。你这会哪还不舒服,大夫都还住着呢。”
看他的样子像是一宿没睡,心下不忍,冷冷地道:“我就是大夫,我自己知道。你把张妈给我带来,你便忙去吧。”
江康年看她这样便站了起来,刚走了两步,便又转过身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我的,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
易倾城也不甘示弱,便道:“那就试试。”
江康年站那愣了半天,便又过来坐到床沿,伸手圈住她,易倾城僵着身体,任他抱着。良久,他道:“不要和我母亲计较,她也是可怜人。”
“不是你母亲的问题,我本就做不了你家少奶奶。如果我们结婚了,我便要关在这个屋子里等你回来;如果我生不了儿子,便是背着污点;如果你娶了小妾,我得顺从的接受并姐姐妹妹的叫着;如果”江康年的胳膊紧了紧,打断道:“不会的,相信我,我这一生只娶你一人。”
易倾城长出一口气接着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就听着曲、打着麻将、散着八卦、等着你、生着孩子,那我宁愿去死。我不是你们任何人的,就冲刚才那句话,我便信不了你。你知道一个原生家庭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吗?我父亲、二叔不管别人怎么看,都是我心里最敬爱的人,你比不上他们。”
“对,这就是我的家庭。”江康年缓缓松开她道:“大卫被抓你认为是做的,我为大卫和陈公子奔走的时候你认为我是袖手旁观逼着你来求我,你何曾信过我。易倾城,你既是认了我是军阀无赖,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是军阀做派。”
说完便起了身,走到门口轻轻地说了句:“我叫张妈上来陪你。”
江康年出了门便见张妈在门口候着,张妈看她家少爷脸色不好便道:“小姐这些日子身子都不爽快,您多让着点。”江康年叹了口气道:“我今日要随父亲去办些事情,你多费点心照顾着。”
我吃过早饭,便给自己张罗着吃了了些西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半日。中午时六娘带着张妈送了午饭上来,嘱咐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张妈说,待六姨娘走了后,张妈安慰道:“小姐,这都是四少爷走时安顿好的。大太太就是生了少爷,在这府里并不受宠,你可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笑笑道:“将来我要是嫁进来,是不是得看江康年怎么对我?”张妈一愣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便道:“左右这个家将来是少爷当家的,您定是受不了委屈的。”易倾城便不再说话了,过了会又开口道:“我觉得老躺着也不好,一会您陪我出去走走吧。”张妈满心欢喜地应道:“好。”
出门时,正巧碰着大太太正要出门,我便笑着点了点头,岂料那江太太像是还没消气,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我正低头苦笑时,却见她停了脚:“昌业巴结着我想嫁进来的名门千金多着呢。别看我儿子现在一副非你不可的样子,男人还是别指望了,你看看他父亲便知道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妈小心地上来我扶着我,我对她笑了笑,便揽着她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