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结束,从建国大学回宿舍的路上,哥哥们吵嚷着要下馆子吃肉喝酒。自从两年前的那次事故之后,出于对我健康的考虑,一直以来他们都默认了这种场合不许我跟着他们胡闹,我也习惯了不过多争辩的直接回宿地,而后酣畅淋漓的打我喜欢的游戏。今天比较特别的是,崔始源也与我同行,从宿舍取点东西,然后回家。
并排坐在计程车后座位上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如坐针毡,表面一本正经的,眼睛却一直往边上瞟。他换掉了打歌服,穿上了平时休闲的衬衫,裤子还是那条裤子,那条我完全喜欢的,却又充满怨念的裤子。看他颠着腿,抱着臂,头发还是那传说中很绅士但在我看来很烦人的飞机头,一言不发一副从容自得的样子,让我总想要逗逗他。
“……大叔。”我叫。他瞥过一眼,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是在叫司机大叔,可是当这个傻子意识到我是直勾勾盯着他的时候,就又甩回头看向我,我猜对了,就是那一脸莫名其妙的瞪着铃铛一样大眼睛的吃惊表情。很好看,我很喜欢看。
“你,叫我?”没有谁能模仿出他这种特有的疑惑里带着点委屈的表情,他脸上的肌肉很复杂也很发达,总是能淋漓尽致的表达各种效果。
“东海哥告诉我,他cy上有FANS留言说,你现在的造型像他叔叔,既然是东海哥的叔叔,那我更得叫大叔了。”
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勾起一边的嘴角。他则是一脸狐疑和腻烦,伸手扯了一下我的下唇:“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从来不是好听的。”
这个挑逗的动作让我有点失控,草草收场没有再难为他,转过脸继续盯着前方。
路上,我们像并不怎么熟悉的人一样,很安静,没有语言。虽然表面平静,我却早在下午录节目时候的那一幕发生的那一刻起,就中了它的魔怔。脑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身边这个家伙被擎起来的样子,看上去挺轻盈的,被一下子抬的老高,然后落在对方臂弯里,修长的双腿远远的挑在了那个人的怀抱外,裤子薄薄的质料因为被抻紧,甚至透出了他下半身皮肤的颜色……我完全无法自拔了。再次斜眼看他,可是现在这个造型,真的很破坏意境。
“我要开掉CODY姐姐。”我没头没脑的说。
“嗯?姐姐她?她得罪了你了?”善良的家伙一脸关心的凑了过来,好像已经准备好了怎么为姐姐开脱。他就是这样,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对待所有人也都是那么美好。
“嗯,得罪我了,我讨厌她。”
甩了甩我额前长长的大波浪卷发,烦躁,那健康的直发,快还给我。还有眼前的这个人,我甚至是迷恋着他的刘海,只是那几撮柔软的略微自然弯曲的卷发,就可以把他变成完全另一种风格,那种,更适合他大眼睛长睫毛和深深酒窝的风格,那种,即使只是静静的呆着,都让人有去捏他脸颊的风格。他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人。
一脸担忧的崔始源,开始准备调停我和CODY姐姐那似乎难以调和的矛盾了。真麻烦,为了避免他作为传教士职业病的那谆谆教诲的口才,我猝不及防的迎上他的嘴唇,封住了他所有的话,转为品尝他口中淡淡的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