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我淡淡的说。
“说你娘的我该说什么!”他对于我的回答很不满。
“你想说什么,你最想让别人帮你分担什么,你就说什么。”我说。
“凭什么告诉你?!”他一下子又愤怒了,这样的客人想让他安静下来谈论自己的过去很困难的,但是并不是做不到。
“先生,我知道您可能对于倾吐这个行为有一定的戒备,但是您完全没必要,我觉得您太过于戒备了,我只是一个阴阳师,囚禁于天地之间,无法被接受,甚至出了这个房子我根本就没有真实存在的肉体,您觉得我哪里可以威胁到您呢?”我将我的真实情况全部说了出来,看着盖勒特怀疑的目光,我微微一笑,“难道您一定要一个牢不可破咒才愿意说出来吗?”
盖勒特摇摇头:“算了,告诉你又怎样?无非就是被你嘲笑,我已经失败了。”说罢嗤笑。
“瓶子会替您分担的,它听着,希望您坦诚相待。”我悠扬的开口,没有音乐的时刻只有我的语调能够抚慰人的心灵,“放松吧,先生,您没出去其他人进不来。”
“好吧,你这该死的店......”他嘟囔着,“好吧好吧,该死的,有人听听也好。”
“我来自德国,德姆斯特朗毕业的。不,没毕业,他们把我开除了,就因为他们那塞满了鼻涕虫的脑子容忍不了高深的黑魔法!梅林!他们还自称是黑魔法学校,当学校里真的出了一个能够完美使用黑魔法的巫师的时候,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开除他!因为该死的他们觉得我沉迷黑魔法会给他们抹黑!我从那个时候就下定决心,我要成为伟大的黑魔法师,我要狠狠的打他们的脸,我要统治欧洲!不,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是我一直没下定决心,直到他们决定开除我的那一刻我才这么想的。
“哦,接下来是一段非常愉悦的旅行。我的足迹几乎遍布了欧洲各国,然后我到了英国,我首先拜访了英国的历史学家,那个叫做巴希达的女人,她带我去找了阿不思,不得不说我很欣赏他,虽然他最后......”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没说什么,只是一挥魔杖将那个地方清理干净,得到了一个警惕的眼神:“哦,该死的你挥魔杖以前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会被你吓死!”
“抱歉。”我说,“下次会注意的,您继续。”
他瞪了我一眼,继续道:“我与他相谈甚欢,而且我觉得他非常有天分,如果认真培养一下他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黑巫师,他从霍格沃茨毕业的时候就是他们学校最优秀的学生,但是他有一个缺点,他被感情困扰住了,他有一个叫阿利安娜的妹妹,他太在乎她了,而且正是因为他那该死的妹妹他才不同意跟我一起出去周游列国——真是因小失大!我有了他的帮助一定能成为最伟大的黑巫师!我告诉了他妹妹这件事,非常愤怒的告诉了她,她似乎被吓坏了......”盖勒特开始阴笑,似乎很满意自己那时候的所作所为,似乎认为阿利安娜活该如此——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姑娘,不得不说他达到了他的目的,那姑娘的确以为都是自己的错。
“那姑娘太碍事了!他那该死的弟弟阿不福思也是,居然认为阿不思应该因为亲情放弃伟大的利益,阿不思跟他开始争吵,我当然加入了阿不思的阵营,不仅是因为阿不福思那满嘴的脏话将我骂了个遍,还是因为我们与他的信念不同,当然,我没想过后来的事。我们都拔出了魔杖并且开始互相发射恶咒,但是谁也没想到,我们伤到了阿利安娜,那个女人,她也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什么的召唤出了默默然,幸亏我们跑得快,最后她只杀死了她自己。我在那一瞬间真的很高兴,没有什么破女人会阻拦阿不思和我一起前进的步伐了,但是很快我发现我错了。阿不思看到阿利安娜死了的那一瞬间的表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从那以后我待在他身边努力安慰他,他都没办法再振作起来,终于有一天,我告诉了他我的抱负,却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咆哮,“我一直以为我们一样!他却说我没有人性!该死的**,我要什么人情味儿!那和被所谓的爱冲昏了头脑的傻瓜!”
“冷静一下,先生,需要黄油啤酒吗?”我问道,他点了点头:“如果你有最好给我来一点,我觉得自己快要被你和你这店铺逼疯了,如果还有一点黄油啤酒的话,最起码还有一点好处。”
我举起魔杖示了示意,看他点了头我才召唤了一瓶啤酒过来,看着他用魔杖打开瓶子,递给我,我喝了一口,他才直接对着瓶口一口气喝下去半瓶,然后坐了下来,喘了几口气,继续说:“我看得出阿不思已经被爱冲昏头脑,于是我果断的离开了他,就像以往我放弃任何一个人一样,我原以为就这样,阿不思跟其他所有人一样被我遗忘在脑后,但是我发现我开始不停的回忆他,我在不断的把别人跟他做比较,每一次我跟别人谈话,我都会说‘我有一个朋友’,当我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已经迟了,我也被爱情折磨上了,我居然爱上了他......”他的眼神开始游离,看向远方,“这是我一生中做过的,最蠢的事。”
接下来是长长的一段沉默。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整日在这昏暗的小房子里不需要饮食睡眠的我早就没了时间概念,我一直为我还有人性感到惊讶,但我能感到它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