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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您捡到过人的眼珠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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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郑斌,今年22岁,是东北大龙石化公司运输处的一名通勤车司机。
高考我只得了两百多分。在父母的督促下补习一年,结果分数没见涨,反而退了一大截。
见我真不是读书的料,爸妈死了心,拿出多年的积蓄,买了一辆大货车,让我跑运输。我打小喜欢开车,所以对家里的安排非常满意,整天满心欢喜地开车上路。
我没有一份正式工作一直是父母的心病。最后狠狠心,刚满五十岁的父亲办了病退,让我接班上岗,老爸则接过了货车的方向盘。
以最快速度办好大客车驾照。第一天报到上班,来到运输处客车队。这里的人多半我都认识。
队长老万把我领到他办公室。老万叫万志强,与我爸是师兄弟,经常下班后来我家跟我爸一起喝几杯,所以我对他还是挺熟悉的。
“万叔,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进屋后我带上门,从布兜里掏出事先准备的两条玉溪烟递了过去。烟是我爸在我临出门时塞给我的。
“咳,斌子,都是自家人,干嘛这么客气嘛……”话虽那么说,老万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接过了烟,并心安理得般塞进抽屉里。
坐好后老万开始交代工作:
“斌子,你爸那辆车已经有人在开,不过你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去开到厂西的夜班车吧,反正你年轻,每晚一个来回也不累,最关键的,是每月还能多赚一千五百块夜班补贴……”
听老万如此说,我暗自高兴,觉得自己拿到了一份好差事。
老万拿出个钥匙扔给我,接着说:“车号是2587,就在油库边停着,你去调度那儿熟悉一下路线,今晚就上岗吧。”
谢过老万,出了办公室,我心里嘀咕了一句:“2587,2587,娘了个波一的,这不是二虎吧唧的意思嘛!”工作虽然满意,可这车牌号真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去调度室,说明来意,调度老刘瞪着眼睛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说:“斌子,你确定要开这趟夜班车?”
“是呀,”我说,“刚才万叔交代过的,从今晚开始。”
“这个生孩子***的老万,缺德玩意儿,竟把这活派给了你……”老刘低声叨咕了一句。
“咋了刘叔,这活不好吗?”听他那么说我心里还真有点纳闷。
“没啥没啥,你刚来上班,有些事儿慢慢你就知道了,凡事要小心。”
说着老刘递给我一张A4打印纸,上面有行车路线和发车时间简单好记,看了两遍后我就将那张纸折叠好揣进裤兜,出门去看我的2587座驾。
那是辆八成新的宇通客车,立在那儿一点也不显得二虎吧唧,还是我喜欢的深蓝色,挺漂亮的。
我满心欢喜打开车门,没成想,司机位置上竟坐着一个人!
那男人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模样有点像香港演员曾志伟。冷丁照面,我俩都愣了一下。
“你……你是……?你在这儿整啥呢?”我问。
“哦,我在给车打扫卫生,这是我的工作,每天一次。你来这儿嘎哈?”他嗓音沙哑,说起话来声音像是从肺子里冒出来的。
“从今天起我开这趟班车。”
“啊,真的呀,这趟线停发有半个多月,现在妥了,厂西那些倒班工人又能半夜回家搂着老婆睡了,嘿嘿。”
“你是说,这趟夜班车已经停发半个多月了?”我想起调度老刘的态度,心中疑惑不免又多了一分。
“可不是咋的,不是十七天就是十八天,肯定过半个月。你叫斌子吧?”
“对呀,你认识我?”
“咳,我跟你爸也算得上是老相识了。我姓孟,叫孟庆云,你叫我老孟好了。前些年买断工龄,现在返聘回来,在队里打打杂。你现在的模样,跟你爹年轻时一个样……”
“孟……叔,”我打断了老孟的絮叨,“为啥要停发这趟夜班车?”
“也没啥大事儿,就是以前这几年吧,开这班车的司机都他娘的有些邪门,不是淹死了就是上吊了,所以没人愿意当这个差……”
天很热,车里也很闷,可我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冒凉风。
“每个人都会死的。不是有那么句话嘛,‘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依我看那些人只是凑巧而已……”这老孟话可真密,絮絮叨叨个没完。
他将脑袋往我跟前凑了凑,两眼发亮地盯着我,嘴里呼出的气味别提多难闻了,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
“不过你应该没问题,你小子年轻啊,火力壮,能镇得住邪,每天多拿五十块补贴呢,不少了,好好干。”
说完这话老孟拍了我肩膀一下,算是鼓励还是别的啥我也说不准,然后他就下车了。
我坐在司机位置上,手扶方向盘,感觉两腿发软,好半天才把气喘匀。
带着满腹的狐疑回到家。老爸出车去了外地,老妈已经做好了饭菜等我。见了我老妈迫不及待地问我工作安排情况,说她一上午心都在悬着。
我本想告诉老妈,自己被安排开有点邪门的通往厂西的夜班车,可在抬眼那一瞬间,我发现老妈耳鬓处有几根白头发,心里不禁有点杂味。
老妈还有一年退休,在物业公司维修班工作,整天像个男人一样走家串户,修水阀通马桶,为**碎了心,我不能把自己的担忧告诉她。
“挺好的,万叔看我年轻,安排我开夜班通勤车,每晚就一个来回,每天还能多发五十块补贴。”我说。
老妈听完我轻描淡写的介绍,很开心,长长舒了口气说:“这下好了,我家斌子有了正式好工作,以后对象就不用愁啦!”
我身高一米八,相貌也不差,但就是因为之前没有工作,老妈托人介绍认识的两个女孩子,都只见了一面再无下文。从今天开始我有工作了,老妈心头的热情再次被点燃也好理解。
吃过饭,老妈硬逼着我去床上好好睡一觉,说开夜班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睡眠一定要充足。我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听话地躺到床上,睡得有些稀里糊涂。
傍晚时分,我被电话吵醒。拿过手机一看,是老爸从外地打来的,他也惦记着我的工作安排。
“万叔今天安排了,让我跑厂西夜班那条线。”我如实相告。
“开2587那辆车?”老爸问。
“嗯。”
老爸在那头半天没吭声。
后来我忍不住问道:“爸,难道还真像他们所说,这趟车的司机都离奇的一个接一个死了?”
“你听谁说的?”
“老孟啊,孟庆云,他说跟你还挺熟悉呢……”
“扯他娘的什么犊子!”老爸语气中明显生气了,“老孟半个月前泡温泉淹死了,而且,他就是在你之前跑厂西夜班线的司机。”


1楼2018-03-23 21:39回复
    我惊得干嘎巴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爸在那头缓了一下说:“斌子,这怎么可能呢,是你听错了吧,肯定是的。”
    我有些懵逼,也真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咋回事儿了,张着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啥来。
    “别信那个邪,”老爸接着说,“还有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只要咱行的正做的端,就是真有鬼都会敬让你三分。你先干着,等我跑完这趟车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我还有些恍惚。老妈来到跟前,笑容满面。她还一直沉浸在儿子有了正式工作的喜悦中。
    “你爸他咋说的?”老妈问。
    “我爸让我好好干,小心开车,认真做人,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努力奋斗……”
    我顺嘴胡咧咧的几句话把老妈逗乐了。她将手中的一串手珠递给我:“斌子,这是我前两天去净觉寺特意为你求的,宣律师父专门给开的光,戴上,能辟邪呢。”
    我虽然不信这些,但不能拂了老妈的一片好心,接过来套到腕上。那十几颗珠子,各个黝黑铮亮,具体是啥材料做的,我也说不准。
    吃过晚饭,玩了会儿游戏,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别的。到晚上十点多,我出了家门。
    天阴沉沉的,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一丝风都没有。
    突然间,从楼前不远处的那颗老杨树上,传来几声急促的“吼——吼吼吼……”声音,那是猫头鹰的叫声,我熟悉。
    向猫头鹰存在的方向瞥了两眼,我骑车去单位,上了那辆2587大客车。
    启动,油箱满格,空调运行,在院里行驶了一圈,没啥问题。
    这是我第一天上班,心里有股子说不出的激动。我停好车抽根烟,到十一点二十,准时将班车开出运输处大院。
    暂时将老刘老孟的事儿抛到脑后,打足精神。我老爸说的没错,娘了个波一的,我一个嘎嘎新的黄花大小伙,怕个鸡毛!
    车出大门时,我向门卫室瞥了一眼,见值更的老头耷拉着一条蜡黄的长脸,脖子也抻得老长,瞪大了眼睛冲我这儿张望着。
    老头身边站着老孟,也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张着嘴,满脸的诡异。


    2楼2018-03-23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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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龙石化公司始建于大龙油田开发初期,也就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有炼油化纤石蜡项目相继开工,是为老区。二十年后,又衍生了乙烯塑料化肥等一系列化工产业。全公司有五万余名职工。
      我这趟通勤车线路很简单,只有四站,从新区的乙烯出发,到化肥厂,然后经过十公里湿地,到老区炼油厂,之后再行驶五公里,到达最早职工住宅区——厂西。
      十一点四十,我将车准时停在乙烯通勤车站牌下。厂里各车间交接班时间都集中在十一点半左右,有早有晚,哩哩啦啦陆续有人上车。
      到十二点过十分,我发动车关上车门,前往下一站化肥厂。
      车子刚启动,有人在我后背拍了一下,感觉好像有根冰溜子扎在我皮肉上一般。
      回头看,见是我高中同学胡兵。他脑袋跟身体不咋成比例,都叫他胡大头,一脸麻子。
      他老爸前年因乙烯聚合塔着火而光荣牺牲,公司除了赔付大笔抚恤金外,还把他招进了公司上班。
      “哈,还真是你呀斌子,刚才上车时我还有点不敢认呢。”胡大头笑嘻嘻地说。
      “你咋在这辆车上,你家不是就住乙烯吗?”我说。
      “这不是我女朋友住厂西嘛,下班后我就得去陪她。这半个月,竟***打车了,今天主任告知恢复了通勤车,我还寻思呢,这是哪个胆大的家伙敢来开这趟车,没想到是你小子哈。”
      “未婚同居?大头你长本事了呀!”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你好好开车,回头我们再聊。”
      胡大头到车后头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倒希望他能跟我多聊几句,刚才他话中有话,这趟车咋就没人敢开了?我胆子虽然不小,但听他那么说还是有些瘆挺慌。
      在化肥厂站又接上几个人,然后开始奔老区前进。
      路灯很暗,夜色深沉,车上的十几个人也都昏昏欲睡,没有人唠闲嗑。我努力不去多想别的,集中精力开车。
      不知啥时,我右侧靠车门的位置坐上了一位白衣女子。那是平时留给公交乘务员的位置,我这通勤车只我一人就足够了,所以空闲下来。
      我瞥了一眼那女子,二十左右岁的样子,长发齐腰,一身白色连衣裙,面目姣好,脸色白得有些夸张。
      当时我就在心里想,这也不像是倒班工人的装扮呀,况且,大半夜的下了班还有闲心往脸上使劲扑粉?……
      见我瞅了自己,那女子略带局促地小声说:“这位小师傅,我有点晕车,后面太颠了,所以靠前门坐着稳当些,还能透透气,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柔软,听后我连忙说:“可以的可以的,坐哪儿都行,要是还难受的话可以将窗户开条缝。”
      “谢谢你,这样就很好了。你是第一天上班?以前没见过你呢。”
      “是的,以后我就跑这趟线。”
      “那可真好,再不用困在厂里等天亮了。以后我就固定坐这个位置,行吗?”
      我连声说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一路上有美女相伴,真是莫大的好事儿啊!
      “你可真是好心人呢。请问小师傅你怎么称呼?”美女问道。
      “我叫郑斌,就叫我斌子好了。”
      “我姓卞,卞扈霞,在塑料厂上班,你叫我小卞就行。”
      “这名字听着挺熟悉的哈,蝙蝠侠?”
      “什么呀,我爸姓卞,我妈姓扈,扈三娘的扈,我是傍晚出生的,所以加了个‘霞’字。”
      ……
      我们开心地聊着,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车到炼油厂站,只上来四个人,总共车上有差不多二十人了,把他们送到厂西,我今天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
      行驶了一会儿,我又没话找话跟旁边的小卞姑娘搭讪,可这回她没再吭声,还用细细的手指横在嘴唇上,冲我发出“嘘——”的声音。
      怎么了?咋还不敢说话了呢?我心里很是疑惑。
      闷头又驶出一段坑坑洼洼路程,小卞姑娘终于开腔了:
      “斌子,你是头次开夜班车吧?有些事儿你可能不知道,刚才咱们经过的那片洼地,你知道是啥地方?”
      “我知道,不就是武装部的靶场嘛。”我说。
      “你只知其一,那地方还是大龙市五个刑场之一呢,这几十年在那儿枪毙过好多人,路过此地不能大声说话,要不然没准会惊着哪个冤屈鬼,惹人家不高兴,弄不好回家该脑袋疼了。”小卞姑娘一本正经地说。
      我呵呵笑了起来:“不会吧,肯定是你编来吓唬我的。”
      “我也是听人说的,信不信由你。反正还是小心些好。”
      我也没将她的话往心里装,穷尽所能,跟她接着胡聊乱侃,逗她开心。我真是太喜欢她开怀大笑的样子了。一直到终点厂西站,觉得还有好多话题都没聊够呢。
      过后我也很好奇,平时我在女人特别是年轻漂亮小姑娘面前,要多窝囊有多窝囊了,话没出口脸先红,都有社交恐惧症了。可遇到这个卞扈霞,竟破天荒地聊了那么多!
      按规定到站后只开后车门即可,但为了方便小卞姑娘,我把前后门都打开了。她站起身,冲我笑着说:“斌子再见啊,今晚真是开心。”说着话她小手还在胸前挥了挥。
      她高挑的身材一览无余,真是嘎嘎地啊!
      我一直盯着下车的小卞背影看,直到她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正准备将车掉头折返,就见胡大头慌慌张张又奔了回来。我刚把车门打开,他便一步跨进车来,劈头盖脸急促地说:
      “斌子,有个事儿我要是不整明白,回去肯定也会睡不好,这一路上,你冲着一个空座位有说有笑的,咋回事儿?你自顾自的都叨咕了些啥呀?”
      “啊——?”


      3楼2018-03-23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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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意思。那是没有铺垫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3-13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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