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里?这里不要?!”
“师座!好疼啊!!!……师座!……”
“不要什么?什么不要?!哪里不要?!不要这样?恩?说话啊!……还是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不……不要……不要!”
“哈?!还是不要吗?!”虞啸卿的声音里开始有种怒气,“……你就是这样,每次都是!”
撞击声换了种音色,频率更快了。
“……每次都是!嘴里喊着不要!不要!不要!疼!疼!疼!……你瞧,你自己回头瞧瞧!腰都扭得跟什么似的!……哈!”
张立宪突然爆出了句家乡话:“……哈你个先人板板!你个龟儿子想杀了老子啊!……呀啊!……”
我吓了一跳,对死啦死啦:“他疯了?!敢在这会儿这么骂他家师座,不想活了他?!”
死啦死啦却终于笑不出来了,淡淡道:“小兔崽子你懂个屁……搁你你也不想活了。”
屋里虞啸卿不怒反笑:“……哟,今天怎么这么有骨气了?少见啊!……才这会儿就已经爽得想骂娘了?嘿嘿……”
那暧昧挑逗的语气飘飘忽忽地传了出来,钻进耳朵的时候一阵难耐的麻痒感让我浑身汗毛倒立,冷汗涔涔地渗了出来。我看见死啦死啦低下了头,垂着眼帘干咽了一口,眼神涣散了下,随即黯然。
“……那,我要是这样呢?!”虞啸卿话音未落,床上的吱嘎声陡然增大,节奏更快了,“……你骂谁呢?恩?!……我叫你骂!我叫你骂!骂啊?你倒是骂啊?恩?!”
张立宪自此没有了声响,只有剧烈的呼吸声……
我有点傻,拽拽死啦死啦:“……这是……这是怎么了?”
他没有理我,眼睛半睁半合地看着墙角。我再拽了拽,他眼皮微微眨眨,不语,面无表情。
张立宪的求饶声突然响了起来:“……师座!师座师座!……师座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啊啊啊啊!……饶……饶了我吧……”
虞啸卿冷冷的笑了:“你……你可终于是学会求饶了!哈哈,哈哈!……想没想过有今天,恩?!还是觉得你一直不肯向我屈服?!”
张立宪哭了出来:“……师座我服我一直服啊……师座师座师座啊啊啊啊……”
于是虞啸卿终于一声闷哼,伴随着张立宪力竭的叫声……
屋里终于安静了。
不知怎么,我浑身紧绷的神经也一起松弛下来……可真够受罪的。
我拽拽死啦死啦:“……可算完了,咱走吧?!”
他仍死了一样坐在那里,不理我。我低头,看见他抓着窗棂的手指关节处已经泛白,指甲早已深深抠进了木头里,丝丝血迹。
“喂!你不是真死了吧?!”我推推他。
他果然死了一样地倒下了。腰腹间,刚刚给他换的纱布已经全被血液浸透了。
我呆呆地坐了很久,直到屋里的水声和撞击声再次响起,我才如梦初醒地俯身抱起了他,逃也似的出了院门,直奔医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