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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中诗酒正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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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胤煜同人文
煜美和赵大转世梗(两人有前世记忆)
赵大皇家宗世子弟设定,煜美国家不给分配工作的进士设定
主要是想给两人一个美好的结局
(因为找不到图所以这次就不配图啦(ಥ_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3-18 19:16回复
    第一章
      太平兴国三年,七月初七,汴京。
      天上银河潺湲,人间鸳鸯佳眷。
      从西楼往下望过去,可以隔着墨绿成荫的梧桐看到汴河岸的光影流梭。数盏莲花河灯随着河水缓缓流出西水门,留下岸边人的欢声笑语。
      绮丽,缱绻。
      立在楯栏边的李从嘉停下笔痴痴地俯瞰汴京灯火,待有几许夜风吹过惊动了树枝上栖迟的鸟,他才回过神来,扯动嘴角兀自笑了笑。
      桌案上摆着他常用的纸墨笔砚,还有一杯用御窑冰裂纹青瓷莲花盏盛着的陈年佳酿。
      据说那就是牵机酒。
      他端起杯子细细端详了一番,摇了摇头。
      “官家啊官家,李煜一副破体残躯,命不久矣,哪里还劳烦您降此圣恩,要我,咳咳…”他不住咳嗽起来,经年旧疾从心间一涌而起,只觉身心具苦,疲惫不堪“要我,怎么生受的起啊…”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立时疼痛遍布全身。牵机牵机,名不虚传。
      他用尽最后余力大笑出来,也不知能不能在汴河上激起一圈涟漪,也不知能不能挥解了他的一身旧恨新愁。他记得赵匡胤说过,无论是乐是忧,宣泄出来,总会轻巧许多。
      那时候他总是要反驳,说这深宫大内,但凡一丁点笑声都会惊动在夜里对月无眠的人,哪里敢高声?
      赵匡胤低头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指着正对里城朱雀门的粜麦桥说“那就去那里,等七夕的时候那里有许多人在河畔许愿,我带你去那里,任你是哭是笑,都不会有人知道。”
      李从嘉看着他笑得星河灿烂,连声答好。
      都说人有转世轮回,李从嘉躺在冰凉的石板上暗自遐想,也不知道他转世以后汴河会不会还像现在一样微波潋滟,也不知道河上的十三桥还在不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那个莽撞的北地武夫…
    崇宁元年,七月初七,汴京。
      时年徽宗赵佶任蔡京为相,新旧法交锋日益,朝堂上浮云蔽日,但汴京街市仍旧川流不息,车马喧阗。
      李从嘉醒来时看到眼前略有些老旧的黄花梨木床阁心内纳罕,怎么这次竟然方一转世就成了个七尺男儿。
      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转世投胎。他到阴间后一直不愿转世,总想着等着赵匡胤那人,可等了一百来年,还是没个人影。最后孟婆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戏法就让他回了人间。只是他居然莫名就活了二十来岁,莫不是没喝忘川水的缘故?
      他坐起来看觑四下,正对着他的是一方核桃木方桌,桌上是笔墨纸砚和几卷书秩,书桌后是一把乌木椅和雕花木架,架上摆了书卷和几个不大的髤漆箧笥。他的床边还立着个高大的柜子,柜子旁挂着一件他认不出款式的白衣。
      “可有人在吗?”
      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才发觉声音与生前很像,就像还是从前的那个人。他心内一动,踏上鞋子走下床去拿起桌上的铜镜,镜中人竟长得与那个李煜丝毫不差。
      他刚想回到床上,门外已有人推门而入“公子,公子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门外跑进来一个着淡绿半臂和素色布裙的女孩,看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声音尚有一丝稚嫩。她的小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你…”他想说话,却被小丫头拉回了床上。
      “公子你是怎么了,就算这次没等到补阙也不用跳河呀,往后又不是没有机会,李家又不是走投无路,您可不能出此下策啊。您若走了,这李宅一家老小,还有老夫人可怎么办啊。再说那汴河水那么深、那么冷,公子哪受得了,您可吓死小钗了…”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
      李煜被她说的有些云里雾里,什么补阙,什么走投无路。他只知道她提到了李家,莫不是他现在还叫李煜,或是李从嘉?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不会再做那等傻事了,你别担心,”他好言安慰了几句,忙问道“小钗,我是不是叫李从嘉?”
      “是啊,”小钗抹干净眼泪“从是一双人的从,嘉是嘉许的嘉。这是您教我的头两个字,我记得可是最清楚了。”
      “那我今年多大?”
      “二十三啊,”小钗错愕的望着他“公子你怎么了,怎么连自己岁数都忘了?今天七月初七可是您的生辰,老夫人还等着见您呢,这莫不是…莫不是让汴河水给泡傻了吧。”小钗小声嘟囔着,不过李从嘉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看来他还是同前世一般,对身边女子都那么好。
      “你这丫头,”李从嘉轻声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头有些疼,一时受了些凉。你先下去给我熬些粥来吧,我有些饿了。”
      小钗听罢笑逐颜开,连连点头“那公子您好生歇息着,我去给您熬粥来。”说完满心欢喜的推门出去了。
      李从嘉待小钗走后,下床走到书桌前看桌上摆着一册新书,书名《皇极经世》,出自邵雍。内中还有新做的笔注,他拿起书细瞧,一张写着崇宁元年七月的纸条遗漏出来。
      邵雍是谁?
      崇宁元年是什么时候?这一年吗?
      他心内突兀生起忐忑,也不知汴京还是不是和从前一样,二官家传下去的大宋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赵玄朗一如常日在汴河路上巡检,不时到防城库探探头,在河边小酒店利用职权及一张黝黑俊脸讨杯店家新来的花雕酒。
      他是太祖一脉第八世孙,其实与宋家天子的关系已然是微乎其微了。总有人说他面貌颇有太祖之风,关于为何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3-18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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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2 06:4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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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玄朗一如常日在汴河路上巡检,不时到防城库探探头,在河边小酒店利用职权及一张黝黑俊脸讨杯店家新来的花雕酒。
        他是太祖一脉第八世孙,其实与宋家天子的关系已然是微乎其微了。总有人说他面貌颇有太祖之风,关于为何他会像这位供奉在宗庙中的老祖宗,他自己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前人已随东逝水,其中缘由,不必深究。
        他从前住在宗庙中,这几年才出来单独在城郊赁了一处小宅院住。他不想坐食君禄,找了个巡城的差事做也算解解乏,消磨光阴。
        他昨日在东水门那边的汴河岸救下一个书生,穿白爛衫,文文弱弱,看上去像太学生。虽说他已不是第一次做此等积德行善的事,可那人的面貌太像他的旧相识,教他怎么也放不下。
        他听那叫小钗的丫头说了书生住处,一番思虑下便决定提上两盅酒前去拜会拜会那小书生,就算认错了人,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夜色上青天,汴河两岸的繁华却丝毫不减。
        赵玄朗租了驴子,出了南熏门径直向南,前去那小丫头口中的鱼儿巷。
        外路来京的富商大贾许多都会在此地落脚,一来价钱担负得起,二来此地远离京都闹市,夏日里独坐小亭纳凉休憩,可享得些清净。
        他在一处木门前勒定缰绳,下了驴子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白日那小钗来给他开了门“恩公,”小丫头有些困乏的眼皮募的扬起,一双杏眼水汪汪望着他“恩公快快请进,可是来找我们家公子的?公子在房中休息呢,我这就唤他出来。”
        小钗兴致极高地唤人来牵他的驴,自己又殷勤地将他请进大堂,煮好茶,去唤自家公子。
        赵玄朗安坐大堂,略略扫视了一番四下。
        家具器物都颇具古风,有些似乎还是大唐年间的。虽说有些落了漆,可件件不蒙一丝灰尘,仍旧看得出曾是诗礼簪缨的书香门第。
        若真的是那人,倒也极配他。
        常听人说当今官家出生之日神宗曾见南唐后主李煜画像,那位高居紫微垣的官家便是那位诗家天子的转世。可他总觉得不像,那人固执得很,怎么可能还会做帝王家。
        他方想着,只见一着青衣的清癯身影随着清爽夜风推门而入。
        赵玄朗总觉得自己的转世已然是奇迹,再遇见那人更是天方夜谭。他望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手中攥着个粗瓷杯子,凝神屏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见那人停在了门槛,口中怔怔吐出那个他许久不用的名字。
        “赵…匡胤。”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3-18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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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疯狂表白楼主,您就是我女神,太帅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3-20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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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福特上面有看到你的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3-21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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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嘉本已睡下,听见小钗说有人造访又匆忙抓起身边的竹叶青褙子披上起了身。
              既是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他自该好生招待。
              可他没想到会是赵匡胤。
              他等了姓赵的一百多年,总算等到了。
              他呆愣愣站在门槛外,双手扶着门框,不敢向前走一步。一切都太像梦了,也许他现在还在孟婆的茶亭里赖着,只是牛头马面又捉弄他,依着他每日都要给这群小鬼讲一讲的凡尘往事,给他造了一个赵匡胤。
              “从嘉。”
              两人对峙良久,赵玄朗才轻声唤了一声眼前人。
              这才是真正的李从嘉,眉眼像,体量像,发起呆来更像。他认得李从嘉,更认得那清瘦文人骨子里锁住的一缕江南烟雨,错不了。
              “怎么会是你?你真的是…赵匡胤吗?”李从嘉声音有些颤抖,门外的风把他散在肩膀的长发吹的四处飞散,和以前一样让人抓不住。
              “我是。”
              ”我,可以摸***?”
              以前李从嘉每次梦到赵匡胤都是这般,两人只有一门之隔,可他只要伸出手去,赵匡胤就会消息的无影无踪。
              赵玄朗上前一步执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襟前“你这是怎么了,怕我是假的不成,昂?”
              “不是,不是,是真的。”李从嘉不可置信地望着赵匡胤,似乎要用目光将眼前的人装进心里“我真的等到你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先进来再说,”赵玄朗一把将他拉进屋来,随手阖上了门“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看你模样莫不是如今成了太学生?上舍还是内舍?”
              李从嘉将褙子往肩膀裹了裹,旋即懵懂地摇摇头“我不是什么太学生,不过前年似乎中了个二甲进士,现在尚且在家待阙,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在大内谋个职位呢。”
              “所以你要跳河?”赵玄朗笑得不无促狭。
              李从嘉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秀眉一挑,还是文人的那副倔强性子“亡国的时候我都撑下来了,至于为了你们赵家一个月奉几十石的小吏位子寻死觅活吗?”他顿了顿,突然面泛狡黠地盯着赵玄朗“从前我但凡要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就要跟我过不去,如今还要不要寻我的麻烦?”
              “我是再不敢找从嘉你的不是了。”
              赵玄朗声音和煦温和,许久不见的暖意重新潮涌至李从嘉心头,他弯着一双雨剪桃花的眸子笑起来,让人以为银河透过窗子映在了他眼底。
              他笑够了,才平复呼吸缓缓道来“我与你说些异闻趣事,其实我这身子可能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又成了李从嘉。而我的记忆还是一百多年前的汴京,我直到现在还没出过一次宅子。”
              赵玄朗虽说自己也留有前世记忆,可这等光怪陆离之事听起来还是会让人瞠目结舌“这么说你不是投胎而来?”赵玄朗总觉得这话听着别扭,可又只能这般说。
              “不错,不过这位李从嘉祖上便是金陵人,因父亲做丝绸绢帛生意,十几年前才举家迁来汴京的,想来与我必定是有牵连的。是了,你呢?你现如今姓甚名谁,横不能还是大宋开国官家赵匡胤吧?”
              “我叫赵玄朗,与赵家还有些瓜葛。你以后也这么唤我吧,莫让人生疑。”赵匡胤嘬了口清茶,随着李从嘉视线看向自己腰间挂的牙牌“怎么,不认识?”他解下来递给李从嘉,解释道“这是巡城的牌子,我出了宗室以后在开封府揽了个巡警官职。就算不能锦衣玉食,养活自己还是要的。”
              李从嘉把牙牌还给赵匡胤,对这些百年以后得新鲜事不无好奇“你是宗室的还能做官?”
              赵匡胤无奈笑笑“如今蔡京一派专权,京城买官弼官之风正劲,只要有银子做什么的不能当官?看来倒是苦了你们这些正途上来的,十年寒窗苦读以后还要在家里等到个十年八年给朝廷补空子。”
              “那这个蔡京就是个大奸臣啊,怎么你那皇帝侄孙还这般器重他?”李从嘉抓起小瓷盘中的旋炒银杏丢几颗进嘴中,身子斜倚着桌案,足像头一次在瓦舍勾栏里看戏听书的孩子。
              “以前有个人叫王安石,在大宋掀起一场新法变革,就像你在金陵时的那大臣潘佑一般,后来神宗也很是重用他。不过这种惊天动地的变法哪能风平浪静,过了没多久就渐渐消沉了。新官家登基后立志图强,欲启用新法,蔡京一派立主新法,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李从嘉别有深意地点头“那这么说来你这侄孙还是可以的,怎么还会是今日这副样子?还有那潘佑,唉,我那时还是不会看人,像潘佑、李平这样的,着实是错付了忠臣的心。”他说得不无感慨“只是我最看走眼的应该是你,怎么就和一个要倾覆我江南的莽夫牵扯上,还心甘情愿等了一百多年。”
              “我怎么会是你看走眼呢?上辈子对不住你,这辈子给你补回来好不好?”
              赵玄朗想上手摸摸李从嘉的头,被他躲过了“你别跟我说这样的话,以前你对我说过几次七夕带我去汴河?几时实现了?”
              “现在带你去吧,今天就是七夕。”
              “快交二更了吧。”李从嘉扭头望向窗外,恰有一束烟花窜过“七夕为何要放烟火,会惊扰牛郎织女相会的。”
              “京城风物什么没有?这烟花挺好看的,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太刻薄。”
              “我一直都这样。”李从嘉斜睨眼赵玄朗而后收起笑容,推门走了出去。
              “你去干什么,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3-22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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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3-22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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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朱雀门前头一条横街,往东去是流淌在夜色中的曼丽小巷。从街口望过去,花荫浓重,灯火阑珊。
                  不知何时一架青绸绣轿出现在巷子深处,月色下可以隐约看到一位着月白衫子与靛蓝罗裙的年轻女子袅袅婷婷下了轿。
                  她头戴一顶青花薄纱帷帽,让人忍不住猜测是不是月宫仙子驻跸人间,特来赏一赏凡尘盛世。
                  从她身后走过个锦衣男子,他径直越过女子扣门。不过须臾,一户院子亮了起来,一个穿红着绿的中年女人笑着迎出来,巷子还是显露出属于妓馆该有的样子。
                  “妈妈,人我就送到这了,我们姑娘可是一等一的模样,往后可不许亏待了我们姑娘。”锦衣男子生了一张方方正正的俊脸,但眼睛无神,笑也不像笑。
                  刘四娘执起女子纤手看觑一阵,胖脸笑成了一朵开了千瓣的菊花,欢喜的不得了“黄大官人,这还消您吩咐,这么俊的姐儿,我保准当天宫里的仙女儿一般供着,万不能怠慢了去呶。”
                  “好了好了,有你这句话就成。”
                  被称呼黄大官人的男子接了刘四娘的银子,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要走。
                  “你…”女子追上前去,欲言又止。
                  男子闻声转过身皱起眉头,对刘四娘侧耳说了句什么。刘四娘心满意足地挪着身子进了屋,只留了个小姑娘守着。
                  “你就这么把我留在这里?你不是说要娶我吗?”
                  “我说过吗?”男子扭过头不愿看女子“大抵是酒后失言,你不必当真。况且我还…”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女子使劲摇摇头,掀下头顶的薄纱遮住了脸,轻声道“黄大官人,请吧。”
                  七月初七是为人间乞巧节。全城待字闺中的小女入了夜都会来河畔祈求织女赐福,得一如意郎君。
                  整个汴京人流如织,月上柳梢,少男少女,亲密相狎,难得不辜负一片良辰美景。
                  李从嘉随着赵玄朗穿过大街小巷,走马观花地欣赏着百年之后的汴京。
                  “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李从嘉不知不觉吟起自己从前作的词句。
                  “是《望江南》,还似…”赵玄朗本想张口炫耀一番自己日益见长的才学,可又觉得这话太扫兴,怕惹了从嘉不高兴“还似昔年赏汴河。”
                  李从嘉本想夸他一句,听他乱改自己的诗文,当即决定不与他留情面“我可从未与你游过汴河。”
                  “那就是在我梦里,我这两世,可是心心念念想着与你在外头走一走。”
                  “怎么说都是你的理,你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油嘴滑舌?”李从嘉低头笑了笑,向前疾走几步,似怕被身后那人看到。
                  “大概是活得太久了吧。”
                  赵玄朗轻叹一声,看李从嘉在了一处杂货摊子前停住脚步,也要招呼了他过去。
                  “小相公,可有什么中意的?”
                  “这个吧。”李从嘉指了指面前碧纱罩的一对木绘小人,披银挂翠的两个小人端坐在彩漆栏坐上,憨态可掬。
                  “这是磨喝乐,怎么,想要呀。”赵玄朗走过去,给他解释“老伯,这个怎么卖?”
                  货郎笑呵呵道“这小相公可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小老儿这摊上最宝贵的东西了。这是小老儿从东华门外淘来的,可是禁中的玩意儿。看小相公眼缘,小老儿做个赔钱买卖,八百文您捎回去。”
                  “四百文,不如您打个对半?”赵玄朗端详了一阵,开口对答。
                  “哟,这位相公,小老儿是做小买卖的,就是混口饭吃,可禁不起您这么讲价钱的。您看看这做工,还有这饰样,都是大官人家桌上摆着的物件。相公看您的行派和这锦帛行头定也是个大户官人,您说买这个不就是讨个彩头吗?您出四百文,且不说小老儿这亏,就是相公您,脸面也撑不住不是?”
                  “老伯您这么说我也不兜着,您卖的这东西我家里也有,我买的时候可也就四五百文,那样式可不差您这个。今儿是舍弟看上了,我便着意买下,您好歹给开个公道价不是?”
                  “这…”货郎犹豫会儿,不情不愿道“小老儿做小本生意的,也就是靠本本分分守着公道赚些利钱,不敢在相公面前抬价。只是这些日子相公应该也知道,京城里什么东西都不便宜了,这么着吧,六百文,如何?”
                  “五百文。”
                  “唉,五百文就五百文吧,今儿是节庆日子,给自己也讨个彩头。二位相公,您收好了。”货郎将磨喝乐取出来,放进提前预备好的雕花木盒子里,递给了李从嘉。
                  李从嘉接过来,不说话,只闷头往前走。
                  “从嘉,你等等我。”
                  赵玄朗在后面走,却并不见李从嘉停住脚步等他。
                  “哎,从嘉,你这是做什么?你看这还有许多卖玩意儿的呢,你看这的果子花样…”
                  “赵…玄朗。”李从嘉回身,笑语声轻“总觉得有些识不得你了?亦或是,我从来就不认识你?”
                  赵玄朗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笑道“什么认不得我又认得我的,从嘉你就是太爱乱想了,想得多了心里就要乱,那不又是你那个什么剪不断,理还乱了。”
                  李从嘉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原来是官家,我这样一个亡国人都是要仰望的。可现在,看你在市井里与小商贩打交道,觉得很怪。”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3-22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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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2 06:3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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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嘉,”赵玄朗一把揽起李从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不是说过吗,想去过过常***子,现如今上天给了我们这么个机会不是?平头百姓嘛,都要为茶米油盐这些生计奔波,你不习惯没关系,我陪你慢慢适应,以前有个颇具才华的后生写过这样一句词,人间有味是清欢,是不是?”
                    李从嘉听着这话,呆怔怔愣了片刻,点了点头。
                    若真能乐享浮生,这一生就待在姓赵的身边,或许也不错。
                    “从嘉,今日咱们什么都不想了,就做今日该做的。”
                    “今日该做什么?”李从嘉愕然。
                    “自然是游山玩水啊。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他指着前头的小摊“这叫果子花样,这里面有身披甲胄的,叫做果子将军。还有那个,这莲花可以买来做双头莲,随身带着,取并蒂之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3-22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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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3-25 09:03
                    回复
                      楼主,爱死你啦❤️,以前的文都虐得我一口老血喷出来。


                      11楼2018-03-31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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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呜呜呜难得一见的甜文,默默催一下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2-27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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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一下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12-28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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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3-14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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