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
“知道我嘴角的伤疤怎么来的吗?”
阴暗的101室,小丑微笑道。
他一只手被锁在纯钢的桌腿上,整个人被固定在房间的一角,深刻的五官被笼罩在雾色的阴影里。
坐在对面,和小丑保持着安全距离的女医生不为所动,而闪烁的眼眸已经暴露了其内心深处那一点点好奇和恻隐之心——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犯罪,如果她可以治好他,那么她就必须通过善意的共鸣开始。走进他的心,然后改变他。
Change.
可是究竟谁会改变谁?
这是一场博弈,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必定会赢,可胜利者只有一个。
是谁,胜利者会是谁?
今天的治疗,才刚刚开始!
小丑伸长自己苍白纤长的脖子,以便在长桌的阻隔下能尽可能的靠近医生,由此展开他淋漓的表演。他伸出粘腻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猩红色的唇,接着放大他标志性的狡黠笑容娓娓道来一个故事:“我曾经,有一个妻子……”
“……”哈莉沉默,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我很爱她,甚至超过自己的生命。”小丑面无表情的开始回忆——回忆这个他早已编纂好的故事的某个版本:“可是我们很穷,唉,像你这种家境优渥的社会精英是不会明白的,为了钱,我的妻子决定去赌博来改善生计,可是你明白的,那些赌场是多么黑暗!上帝啊!我那个小小的可怜妻子怎么赢得了那些惯于出老千的**终于我的妻子输光了所有的钱,还欠下一笔债务……”
“后来呢?joker?你的伤疤怎么来的?”哈莉居然听得入迷,却渐渐的不仅仅是因为那一点可怜的好奇与侧影之心了,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她其实是对他的过去着迷,并急于知道后续,她想了解他,知道有关他的一切信息——别人口中的传言不够,自己搜集的资料不够,同事的描述不够,小丑亲口对她讲述的才堪堪够!
小丑很满意自己的故事对女医生充足的吸引力,他即将讲到故事最精彩的部分,为此,他放肆的笑容渐渐收敛,而转换成一种哭丧悲戚的神情,像马戏团的小丑,喜怒哀悲都能成为表演的一部分:“于是催债的人雇了黑手党过来刮花了她的脸!哦,我挚爱的妻子,他们怎么忍心!从此以后我的妻子因为破相而终日以泪洗面,非常自卑,甚至不想见我,而我,我又怎么会是那种因为妻子破相就抛弃她的男人呢?我当然拿起了刀子沿着我的唇线,刮破了我嘴角接着上扬,做一个大大的笑脸给她!我想让她高兴!”
“可是,脆弱的女人啊!当她看见我嘴角血淋淋的口子后居然吓得尖叫,要和我离婚!啊,她的恐惧多么刺眼!你看看啊医生,我从没有嫌弃她的赌博和破相,她却嫌弃我了……”
讲到这里,小丑适时的将自己表现成一个受害者的样子,显得真是十分可怜。
“我很抱歉让你回忆到这么难过的过往……”哈莉皱眉,居然有点不忍心的触动——她双手撑头,专注的看着小丑,她的脑海里居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我是她毁容的妻子,看见小丑为了自己,在嘴角刮出那么大耳血腥的笑容一样的狰狞伤口,那么她绝对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害怕,她一定会更加爱他!?
“哦~”小丑回应,婉转着凄惨的音调,像是夺走了乌鸦的肉却还装作可怜的狐狸。
“别难过”哈莉奎泽尔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