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二
“不用同情我,我不是寂寞,我只是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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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樊姝
“不用同情我。”
随风飘动的白色布满了庭院,也充斥着所有人的眼球。正厅的桌案上摆着红木做的牌匾,鎏金的几个大字在这时也极度的显眼。
一双手,白白嫩嫩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覆上了那“满门忠烈”四个大字。
“满门……忠烈……”
从喉管里滚出来的低笑。
“我不是寂寞,我只是孤单。”
一字一句。
“南岭田家,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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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意骄
楼高百尺,捣碎白云。满城碎叶残花,同悼忠烈。
“大嫂——”
嗓音沙哑,两颊泪痕又添新泪。两字出口,喉咽发涩,般般苦事又上心尖。
“南岭田家,是三代忠烈啊!只因区区小事,便落得这般下场。”
“大嫂,妹妹不甘啊——”
满院缟素清冷,犹若针刺,直扎眼底心下。昔时兴旺庐院,今已建新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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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樊姝
咬着声,所有的苦恨全部吞下,面上还是撑着田家宗妇的端仪。
“不甘啊……”
嗓子早就在那一夜哭哑,眼镜也在红肿中模糊不清。
香灰也落了一地,在风里有些肆意,做着权贵们惺惺假意里头的不屑姿态。
“满门寡妇,哈——”
“是非,逃不掉的。”
对上王氏的眼睛,一片猩红。
“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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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意骄
一代雄耿,一族愚忠。
世道多谤,何得安康。
面容憔悴不堪,身形佝曲,宽厚的孝服如山石压顶。家破夫亡,一室家亲俱发配问罪,孝期一满,便流离边疆,无所安亡。
“我入田家十二年,不曾想过逃离。”
“我随叔元驻扎北境十年,黄沙飓风,何曾忌惮过?一心只为国, 功高难道是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