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撑住微微发昏的脑袋,望向黑夜的眼睛有些迷离。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一般固执的盯着那浓重的似乎可以把人吞噬的黑色。蓦地,一抹红色划开了那压抑的黑色。迷离的眸子瞬间睁大“周......防......?”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冲到了门外。路上的行人惊异的看着这个慌张冲出酒吧,却又僵在台阶上的男人。......幻觉?“那个,这位客人。”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服务员追了出来“您还没付钱。”男人脸上一成不变的微笑有那么一秒的破裂“......失礼了。”
唔,今天是清明节吧。祭奠故人吗?“哈,去看看那个野蛮人吧。”宗像转身离去,自然没有看见在他转身后从墙角走出来的男人。白色T恤,挂着挂饰的牛仔裤,只是少了胸前晃悠的颈链“宗像......”。不知道为什么在瞥到那一抹墨篮时,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下意识的躲了起来。“啧,好烦。”男人揉了揉头,那一头本就不服帖的红发更加凌乱。他讨厌麻烦的事物,却把那个最为麻烦的人放在了心里。虽然......最后好像是把麻烦的事丢给他了。
烦躁的揉着头发抬脚跟上了已经走远了的男人。去看看自己的墓好了(这话略显鬼畜啊,尊哥)
宗像静静的盯着眼前的墓碑,普普通通的白色的墓碑上混有斑斑点点的红色,像极了那人的嚣张。墓碑上没有墓志铭,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这么近的看这块墓碑。第一次他远远的看着吠舞罗的那群少年泣不成声,那个小女孩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那块墓碑,暗红色的瞳孔失去了焦距,一点点收紧自己的手臂。戴着墨镜的男人沉默着一口一口的吞下烟雾,再重重的呼出来。脚边是散落着的数根烟嘴。微微飘落的雨丝一点点打湿了每个人的头发还有心,一直活跃的他们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颜色,甚至是红色。
而这一次......宗像缓缓蹲下,伸出手却又缩了回去,最终那微微颤动的指尖轻轻触上了那有些粗糙的墓碑。一瞬间,连自己都不知道,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心里的什么东西突然断掉了,不管不顾的抱住墓碑。此刻,那高高在上的室长大人抱着一块没有名字的墓碑哭得像个孩子,双膝跪在地上,墓碑旁火红的花朵被沾到了泪水似血一般更加妖艳,也更加痛令人窒息。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吠舞罗的那群少年固执的不肯为墓碑刻上名字,仿佛那样他们的王就还未亡,还会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躺在沙发里睡觉。那是自欺欺人,他想,可是多可笑啊,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他可是亲手将剑送入他心脏的人,也是看着他一点点消失的人。所有人都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还会回来。可是他不行,他除了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别无他法。“周防......周防......周防......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