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寇的铁蹄蹂躏着滇边,
怒江在呐喊。
暗红的硝烟从禅达窜起,
亲人在哭泣。
这无尽的欲望之城,
这该死的潘多拉魔盒。
川军团,
不是炮灰的炮灰团,
穿梭在炮火纷飞的前沿。
川军团,
有他的孩子,
魂飞湮灭在炮火纷飞中。
“我的孩子,
父亲寻着你的足迹而来。”
我的兽医悲恸道。
依然是炮火,
悄无声息地,
爆炸在他的身边。
我的兽医,冉冉升起,
金色的光辉,
笼罩在他的周围,
一片祥和。
兽医轻轻地说:
孩子,爸爸来了;
孩子,爸爸看你来了;
天堂里,你将不再孤独,
天堂里,你将拥有我们的家。
四周,
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兽医,
安祥地俯视着我,
他轻轻地说:
烦啦啊,
往后没有我的日子里
学会好好地照顾自已……。
我茫然,癫狂地茫然,
我癫狂,茫然的癫狂。
如今,
忏悔已不能,
洗涮我无法原谅的罪过。
一道道闪电,
划空雷鸣。
一阵阵狂风,
飞砂走砾。
这地狱的南天门,
是阎罗,是妖孽,
诱惑着师座的灵魂。
我,
我的团长,
我的袍泽弟兄,
却有了不该有的希望。
明知道是死,
却依然想胜利。
炮灰的肉躯浴血在南天门,
怒江为之咆啸;
炮灰的怒火从南天门燃起,
鬼子已在狼嚎。
我的兽医,
他在天堂微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