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清晨,初日高照,宿鸟叽喳而飞,唤醒尚迷蒙的思绪。
眼饱睡初足,晃晃悠悠进了后园,伸个懒腰,背着手闲闲散散在园中漫步。
正觉得清晨安静平和,忽有清脆笛音扬起,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宛若朱雀般轻鸣。
不知吹的是什么曲儿,我只赞这吹笛人技艺精湛,笛之音色本是清脆悠扬,这人却融入五分柔和,织造三分遐想,藏进一丝哀愁,使其声丰富细腻,让人禁不住想仔细听这曲中的故事,晓乐师的心意。
闻声寻去,围墙下一排翠竹,竹下亭亭立着一青衣少年,墨发披肩,竹叶随着韵律轻轻摇摆,那人恍恍如置身乱世之外。
待一曲毕,我还沉浸其中,不愿这美妙旋律就此中断。
“这位公子,不知所吹何曲?如此……木吒?!”我正出声询问,他收了笛转身,竟是熟人。
呀!小话唠也有文艺的时候?
“好听吗?”他笑得温和,像是对着他宠溺的三儿,现却是对着我,浑身一麻,噫。
我使劲点头,真诚赞美:“嗯嗯嗯很好听!!”
“这曲子是我自己谱的,随意起了个名字,曰‘凤求凰’,你可知为何?”
正打算回答,还没出声,他就已经开始自己的喋喋不休,我只张了张嘴,终是合拢双唇,听木吒小讲堂。
“早闻岐山有双凤,人人感慨不已,我只可惜有凤而无凰,作一曲盼凤得其凰,即即足足,岂不美哉?且凤非千年梧桐而不栖,更有忠贞千年之意。如此好的意头,我也盼…我也觉得…谱成曲更婉转动人。”
啧,木吒你这个想法有点危险,人双凤共鸣,万一是对基呢?你这个管闲事的给人家招来雌鸟可不是搞事情么。
“你觉得此曲如何?”他征询我的意见,眼中不仅有期盼,更有闪灼的光,我似乎明白个中意思,却又模糊,似有什么东西如烟般虚拟而难捕捉。
终是糊涂,只道是自己多心了。
我正色道:“曲子别致清雅,笛声饱含情愫,我对音律可没什么研究,只觉得柔和又有些愁绪…”我揉揉鼻子,“也不知说的对不对。”
他并不表态,只将目光投向天边的晨曦,自己轻吟道:“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
听着拗口难懂的词句,我倒是一头雾水。
殊不知,今日的晦涩,千年后竟成了我于三界中唯一的温存。
“姐姐!姐姐姐姐…木吒哥哥…”武吉远远地便大喊着疯疯张张冲过来。
“怎么了?有事慢慢说。”看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便帮他轻顺着后背。
“呼…呼…哪吒三哥和杨戬大哥打起来了!!”
“啊?”
“什么?”我和木吒不约而同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