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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流言（上）
林浅一个劲的摇头，对于元旦晚会这件事，她真的是一点想法也没有。“老师，我不太会组织。”“别呀，就当回宣传委员，班上少说要出两个节目。”她犹豫着，最后才别扭的应了声好。她跟班上的人，真的不太熟啊！
“那个，马上就元旦了，学校要举办元旦表演，班上要出节目，有谁要参加的吗？”她鼓起勇气朝讲台上一站，高中开始，老师们就没有挑人上台讲题目的习惯了。她的不善言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通知的声音一结束，班级上又开始喧闹起来，压根也没顾及站在讲台上的林浅。
尴尬呀！
李一凡倒是傻乎乎的看着她，意思在林浅看来大概就是:我不太懂，快下来给我讲讲。
林浅强忍着无奈和难堪朝着李一凡笑笑。
这时候，班上突然安静了下了，就在那个男生说的一句“闭嘴”之后，仅是两个字，他的语句和气势就把他们震的够呛。此时的秦川，更像是一个媳妇受欺负来抱不平的人。语气中，她竟感觉到他的怒气。“都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这是班上的事情，不是林浅一个人的，一点集体意识都没有，懂不懂的尊重人？”他的话断断续续，这是他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火。在班级上，所有人都习惯了他的沉默。“楚明浩，你这班长怎么当的，管不好人就别当。”……
之后，他拉着她走出了教室，留下的，只是李一凡的目瞪口呆和楚明浩的无辜躺枪，以及，全班人的哀声载歉。“什，什么情况，他算老几，班长都教训。”“就是说，成绩又不好，凭什么说我们。”“不知道吧，他肯定喜欢林浅，两个人只跟对方说话，好的跟什么似的。”
无数的声音议论纷纷，一个一向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就暴跳如雷了，这不就是最烦的惊吓和最好指责的理由吗？
“你干嘛呀！别拉着我，放手。”林浅甩开他的手，稍微的一点肢体触碰，她实在会心跳加速。“你有病啊，真是没用，站那一点说话的分量都没有。她可以无耻的认为，他这是在关心她吗！一个来月没有任何的对话，她终于，还是放不下的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他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傻乎乎的。”“你才有病，你才傻呢！”两个人相视一笑，没有太多的言语，没有太多的解释，总之那些有点像情侣之间的冷战，从那天，冰释前嫌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当网友比较好。】
【怎么的呢？】
【见了面一点话题都没有。】
那是肯定的呀，没坐在一起，下课后还没来得及走到她位子上就上课了，学校大，但是碰上的几率却不大。不过吃饭倒是有一种出乎意料的默契，因为每次她一吃完他就刚好也吃完了，然后两个人就一起洗碗……
【谁叫你作死要叫老师把我换到后面去。】
【秦川，你，明天等着。】
还有一种默契，叫做两个人互不相见却同样的抱着手机傻笑，也有一种默契，叫做：我们都不去过完突然的互不理睬和突然的和好如初。先这样吧！有时候，当朋友，也挺好的……
高中学校的元旦没有初中那么多的限制，什么不能合唱情歌，不能跳辣舞，这些以前的禁忌，他们高二一班，也是全干了一回。
“好了好了，待会儿上台，别紧张。”陈茉然穿着舞蹈裙子站在林浅面前，她的样子美极了。打闹过后晚会也算正式开始了，主持人也主持的非常好，从全场的笑声就可以看出，也是终于到了陈茉然出场，林浅不记得她跳的是那首歌的舞了，总是，她跳的很好，很好...
“然然，好棒。”“好了，别夸了，我知道自己很棒。唉你还不换衣服，过会儿到你了。”
她的节目是和他的合唱，这或许，是她和他高中时期最美的记忆。“秦川呢？”“换衣服去了。”“那你还站这干啥，你也赶紧的呀，还有几个就是你们了，妆也还没化。”为什么陈茉然觉得自己有当经纪人的潜质，不过话说回来，他俩唱个歌她瞎起个什么劲啊！“这件，就这个。”“那我去了？”“去啊，我拦你了？”
如果说有一天杀人不犯法的话，她一定第一个杀陈茉然，她的嘴巴太毒了。（委屈脸）…

第十四章 流言（下）
晚会举行在学校的篮球场，学校的环境很好，在那搭个台子，就真的像舞台一般。
林浅急忙的换好裙子，第一次穿的如此隆重，第一次化上盛妆，也是第一次和他一起。这一切，只为让人说出一句“他们好配”这样句话。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久了，自然而然，就有了占有欲了，看不惯他对你好的同时，对别人好，看不惯他和别人说的话比和你说的多。算了，这些她都没有权利。
淡粉色的裙子，在她身上显得极为的修身，站在他的面前，秦川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眼前一亮，她的样子，简单不能用美来形容……“哇，浅浅，你也太美了吧，你这要是每天打扮下，还有班上女生什么事啊？”看着陈茉然一脸羡慕嫉妒样，林浅笑，虽然你说的夸张，但我爱听。
她看向旁边的秦川，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她羞红了脸。最后，她才问“好看吗？”“好看。”他真的不是沉默寡言，只是在她面前，他无语凝噎。
“下面有请高一一班为我们带来歌曲（流言），大家掌声欢迎。”伴着掌声，他小心地拉起她的手，上台的每一步，他都走得稳稳当当，握着她的手，17岁昏沉的年纪，他竟有了一辈子的念头。
“我一直以为不会在乎他们谈论，就算是身边已经充满指指点点。”
“可我却看到你那微笑的脸，在我的心中渐渐蔓延渐渐改变。”
“流言飘来散去，请（我）相信我（你）的心纯真如往昔，但愿你相信（我依然相信）最真的心。” ……
一首作罢，台下的观众掌声出乎意料的热烈。也不知道是被歌震撼了，还是被这样的一对男俊女靓的组合震惊了。反正她的第一次开嗓，圆满成功。“谢谢，我们感谢高二一班的同学……”
拉着裙子，林浅走下台，或许是高跟鞋的原因。
不过还好，她的差点摔倒，有他的伸手相扶，还好她的胆小怕事有他的无所畏惧。
“怎样？是不是突然想拜我为师了。陈茉然，没关系，我不收拜师银。”闺蜜之间打闹，实在太过正常，只是他从来不知道林浅，这个不怎么笑的女孩，竟然也是这般的活泼可爱。“谁拜你为师啊，我只是觉得秦川唱的很好，大神，有女朋友么？”知道林浅会吃醋，她才故意这么说的，哼。谁让你不说实话，每次问起秦川总是吞吐不言，一问是不是喜欢她他，就赶紧出来解释。看在他面前的一脸娇羞样，不喜欢他也就怪了。
“我，，，这个，快了。”“快了是什么意思？你有喜欢的人了？”林浅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他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会是谁？她的心狂跳不止，她有些担心，又有些好奇。“对啊！”“谁啊谁啊！”那一刻，林浅有些希望她说的就是自己。有时候关注一个人久了，就觉得那个人是你的了，秦川没有回答来自陈茉然的问题，他现在不能说。他以“我不想说”的傲娇态来逃避问题，她以“我无所谓”平常样来化解尴尬。“好了，你们聊，我有点事先走了。”所谓识时务者，大概就是陈茉然这样的人了吧，莫名的挑起气氛，又莫名的远离战场，留他二人莫名的尴尬。
“你唱的很好”“谢谢”
【你这两天不理我干啥！】
他难得主动的找她聊天，可是这一次她却不想回了。
【尴尬。】他不解，迅速的敲上【为什么】三个字。
【因为我们寝室人都说我喜欢你。】
她绞尽脑汁想出的理由，就是这么荒唐，秦川腹黑一笑，【哦？是吗？】
【因为不是，所以避嫌。】
这个辜负了他期望的一句话像针一般刺痛着他的心，还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那有什么，让别人说去吧，我们自己清楚就好。】
【好。】
林浅缓慢的打上个好字，是，好在陷的不深，好在没有爱情那么伟大，好在没有到为了他做什么都可以的地步。
【我有事，先下了。】
【嗯。】
又一次的聊天，又一次以他有事为由结束，她在他面前永远说不出不要两个字。
“浅浅，你这两天怎么了？”“没事啊！”无论在谁面前，坚强这件衣服她都不能脱，再说，又有什么所谓。世界人那么多，相爱人那么少，凭什么你就属于后者。“是不是听说秦川有喜欢的人了，吃醋了？”她费尽心计的隐藏在这一刻就完全的被人看出了，她不是第一次听他的名字，可听到他的名字时，又有前所未有的感触。“心乱如麻”“心跳加速”和“脸红耳赤”，她始终选不出用什么来形容与他的一切。“我吃什么醋，他又不是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林浅说出这句话时，竟然有些肯定，不错，不喜欢他，有时候谎话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信了。“哦？那你喜欢谁？”“没有谁。”“没有谁是谁？”“林浅，你一点不仗义，你喜欢谁都不告诉我。”“好，我喜欢……李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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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逃避也是徒劳
周日的天气并不美好，今天又下雨了。2004年，她的高二生活，像是为这期末考试而来的雨一样，来的慢却又下得快极了。时间的年轮划过她一日日的忧伤，原来了无杂念的她却是幻想了两年。她记得，她发誓不再喜欢他，却又忍不住的接近他。高一时，她莫名其妙的疏远他，因为她想放弃了，可是，只因过年那一句的“新年快乐”，开学那天，她竟主动跟他说上第一句话。高二那一年，她发自内心的不予以理会他，因为她真的想放弃了，可是，只因元旦时期的打抱不平，她竟主动邀请他唱起人生中的第一首歌，也是那天，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可惜，不会是她。
林浅挤上最后一班公车，对于明天的期末考试，她是不带一点怕的。路上堵的有点渗人，通往学校的最后一辆车是五点，还有一个半小时，她必须出现在教室里。
她想着急，可是没用，算了，大不了就打电话跟班主任说‘有事呗’，反正明天她不会缺考就可以了。
车上的人异常的多。今天是怎么了吗，路上堵也就算了，车上还挤。“爷爷，您坐这里吧！”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站着实在费劲，林浅也不是自私的人，自然也就把自己的座位大大方方的让出去了。“谢谢你啊姑娘，老头子我是真站不住了。”“不客气，来，快坐下。”她扶着老人坐下，自己站在旁边扶着车上的把手，路上居然也抖得厉害。
不过回家两天，这路竟成了这个样子。她拼尽全力的扶住把手，却还是在汽车的颠簸中摇摇晃晃，还好，有一个人，是他伸出了他温暖的手，他扶着她。林浅回头一看，原来竟是他呀！他们没有吵架，只是感情淡了而已。朋友不就是这样，分开了，也就算了。“谢谢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时候爱上一个人需要一分钟，忘掉他却是要一辈子的。她试着一而再再而三地远离他，却始终忘不了自己的幻想。“哦，那个，我出来晚了，刚好赶上这最后一班车。”“哦！”最后，她咽下了自己想说的所有话。毕竟，有些事还是要分人说的。
可是，无论是淅淅的小雨还是拥挤的人群，仿佛都在为他们作美一般。一路上她快站不稳时他都会拉住她或者，用身体拉住她，可是太多的肢体触碰让林浅十分的不自在。终于到了一站，可是这不是学校旁的，没关系，反正这离学校也不远，她可以走过去。
“你去哪？”“我要去买东西，在这下。”“我陪你一起。”有时候控制不了事情的发生，就控制好自己吧！她快要受不了他了。到底关于他的什么，她是没有刻意的去了解过的。“你先回学校吧，我可能会迟到。”“那没事，刚好我也不想去学校。”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拒绝他，在她有关爱情的小圈子里，他总是唐突的进来，又无关的走开，留她一人，独自悲哀。“别想了，再不下去，车要开了。”
两个人迅速的下车，算了，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吧。其实有些时候林浅真的觉得很奇怪，明明他是有喜欢的人来的，明明他是不喜欢自己，可是为什么他却要和自己表现的如此暧昧？难道这就是男生所谓的大男子主义？难道自己只是他显示撩妹的对象吗？如果在一场爱情中，不喜欢某一个人就请安静的离开，喜欢某一个人就请安静的等待，毕竟这个年纪的我们谁也没有资格说爱。“去买什么？”
去买什么，她真的想不起去买什么，真的，她下车只是想躲避他，可是没想到他却一路跟着她。“逛逛吧！”
他陪着她走过很多的地方，于是他们华丽丽的迟到了……“林浅，算起来我们已经做了两年的同学了吧！”“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明年就要高考了呢？”果然老师所有话中唯一没有骗我们的话，就是，高中三年真的很快。原来在不觉中已经过了2/3了，原来在不觉中她已经喜欢了他两年，只是这颗真心却永远得不到回应。
“对了，你打算报考哪所大学？”“我还没想好，应该是北京大学。你呢？”“我？我这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之所以能来一班还是你的功劳，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都是把我当学霸对待呢！毕竟是那种每天上课都睡觉考试就是能考好的人。”而且考试中抓抄袭从来都抓不到他。“呵。哈哈。”
傍晚6点，他们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只是他们两个人。月色微凉的路上，灯光微凉的路上，两个心中牵挂着对方，却又无法言表的两个人，安静走着。秦川没有应景的试着牵她的手，同时林浅也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心中所想公告于天下。他们做着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没有表白，没有牵手，没有接吻，好像，连爱都称不上……
“林浅，其实我真的觉得你挺好的，成绩好，待人又好，又会唱歌。对了，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你跳舞哎，什么时候跳一个来瞧瞧？”难以掩饰路途中的尴尬，林浅感觉的出来，他是在努力的寻找话题。跳舞，她从来都不会跳舞。他把他的每一个喜好都铭记在心，她把他的每一句话都刻于心上，她甚至有时候都忘了他们都不可能的。可是他却从未了解她，从来都没有。“我是舞痴。”“哦！”
接着又是一路上的无言，林浅竟不知道他和她之间变得如此陌生，好像从来都没有话题存在于他们两个人之间。可笑的是她竟在无中生有地寻找话题，就像他此刻在费尽全力的寻找话题一样。“对了，说说你的女朋友吧？”“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啊！”“那说说你喜欢的人吧，她应该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吧！”“是啊，很优秀，很好，傻傻的很可爱，她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美的女孩，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可是她好像忘了……”
爱上一个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他在你面前说着另一个人的好，可怕又可笑的是，林浅竟把她对号入座到自己身上。

第十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除了他，无人赠她心从悦，无人醒她冬可凉，无人为她长相思，无人伴她共白头。
他们每一步的步伐都变得沉重起来，难以言表的心动和无处安放的爱情。这条通往学校的马路，仿佛格外的长，长的有些怕人，有些无奈。林浅的手脚都不自在极了，她基本上没有跟男生一起逛过街，和弟弟都很少，和眼前的这个男生，竟然是第二次了。她努力的把话题引到她想知道的地方上来，有那么的一瞬间，它自己都会质疑自己。为什么一定想知道他喜欢的人，为什么自己的芳心暗许永远都找不到归宿。“她是哪个班的？我认识吗？”“高二一班，你很熟。”只因为他的这样一句话，她在心中竟然无语的把所有的女生都来了个大分类。本班，和她熟，林浅能想到的，只有陈茉然一人。“茉然？你眼光还不错。她特别好，漂亮，待人又好，乍一看，你俩还挺配的，挺配的。”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的闺蜜，还有谁比她更可悲的吗？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又没有理由和资格去反对他的暗生情愫。同样她也没有办法去告诫自己战败而退不是吗？“她是很好，但我不喜欢她。”他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啊！秦川有时候都会怀疑她语文100多分是怎么考出来的。林浅的手心出了汗了，今天不是下雨了吗，就算现在没有雨，她也不至于出汗不是。她的集合圆圈里，归于她熟的人确实只有陈茉然。还是他以为她和那个她很熟，反正他也没有了解过自己。“那是谁呀？”在期待他答案的那一刻，她竟然比老师念名字上讲台领试卷还要紧张。“林浅，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就是你吗？”是吗，是自己吗？她幻想过千百遍的白日梦，就要成真了吗？
林浅整个人一愣，本加快速度行走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有关他和她的东西，她马虎不得。“开玩笑的吧你，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她在关键的那一刻，居然可以用一个十足的笑来化解尴尬。那无所谓的脸和难以置信的话让秦川都动摇了，他没有再说下去的心情了，确实，她喜欢李一凡不是吗？是的，对陈茉然她应该不会说假话。
“到了，我们进去吧。待会儿还要去老师办公室。”一路上的闲言碎语和一度的无可奈何。最后。终究是要在进入校门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的。“好。”她顺着他的话。
这个时候。两个人居然又迷之默契地选择不点破。有时候说的多了，反而错了。
无与伦比的美丽爱情，无所事事的朋友情谊。就这样吧，还有一年，分开了，也就不会想了。你用一无所知来回应我的真心，我以无所谓来说出‘算了吧，就这样吧’这句违心的话。
【心情并不像以前那么美好，不是因为迟到被批，也不是因为明天就期末考试，而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夜是如此漫长。寝室的四个人居然只来了我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话的我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就以往而言，和他的一次对话是我最期待不过的事情了。他说‘你有想过这个人就是你吗？’我相信这句话会在我脑海里停留很久，我不敢说一辈子，毕竟它太长了。真的，我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他在心中竟有如此的分量。
一句话就莫名的心悸，一个动作就无端让自己傻笑起来，原来在不经意间我都这样的不能自已了。
摘自林浅的日记】
他试着以喜欢另外一个人来掩饰喜欢一个人，到最后，自己却成了一个人。林浅，就是这么可悲，又可笑。‘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伤不知何来，一伤到底。
果真，高二又过去了，两年的时光里，她坚持最久的，竟然是暗恋他这件事。暑假里不用补课，那么刚好为她创造了一个打暑假工的好机会，也是让工作忘记时间，不去想，不去痛。
“浅浅，暑假去哪，一起呀！”“不了，我不去玩。”“好吧！”
她家算不上太穷，却也称不上富，没有闲钱去到处挥霍，也许她这样说话很不好听，但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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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近在咫尺的你
林浅收拾好行李，今天是放假的日子，还好之前把该带的东西都带回去了，不然得累死。
“你带那么多东西干嘛？下学期不来了？”看到林浅大包小包，再看看自己完全没有东西，处于无语的心理，陈茉然忍不住对林浅说。“学校可以放的，那么多东西很难拿的。”“我不想放学校。”“哦。”对她翻了个白眼，陈茉然就不说话了。“唉，你怎么不说了？”“你的理由如此强势，我还能讲什么？”嘴巴还是这么毒，这的确是陈茉然的风格。“话说暑假你去哪儿？”“没想好，应该是在家附近找个工作。”没有其他人那样家财万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工作好。
她想用工作来减少对某个人的妄想，对了，前些天他算是对她表白了吗？不算的吧，开玩笑而已。考试的两天又不在一个考场，也没有看到过他，好在看不到，看到了也是尴尬。得不到回报的付出，要适可而止，否则打扰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林浅从来不相信不期而遇，可伴着他的机缘巧合，她是有变的如约而至。这迷一样的顺理成章，却又伴着他的巧舌如簧，而淡然无存。
暑假的第二天她就开始了工作。妈妈在家附近给她找了一个收银员的工作，每天扫扫码点点钱，日子也算坦荡。
她收完了最后一个人的钱。这个点该回家了。“林浅，我们走了。”差不多的年纪，看起来更有共同语言。“嗯，拜拜。”她把所有东西收拾好，也关了电脑。将近十点的时间，估计大多数人都睡觉了吧？只有她这种心里有故事，心里有故人的人才会深夜不眠。
和你十八岁的约定，你是否会记得？
“你好，请问这还营业吗？”“不好意思，我们已经下班了。”“林浅？”
对方的语气中透露着惊讶和疑问，她猛地抬头，真的是他。她试着找种种的方法来放下这段渺无希望的感情，他却总要在她快忘记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他的笑容，她不忍心去责怪他。
“秦川？你怎么在这儿？”看一眼便收回视线，心中的惊喜还是不表现的好。“出来找朋友玩儿，没找到，今天回不去了。”他眼神中透着些许的无奈，林浅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竟有些好笑。可是笑容却随着他的一句话消失不见。
他看着她，是那样深情的看着。
“还好遇见了你，今晚你就安顿一下我呗。”“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