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前提
◎成年前提
◎上车打卡
天好像是一下子就变黑的,明明记得不久前还有小半截太阳,突然就沉寂成一片化不开的墨色,点缀着窗外万家灯火。
手头该看的卷宗都翻了一遍,该批注的该写的都罗列妥当,又发了会儿呆,搁置在桌上的福尔摩斯还是三个小时前的那一页。茫然望着书房里的座钟,当当当的整点铃打响,工藤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上九点。
黑羽还没回来。
估摸一算,也大概就是被朋友缠住脱不了身,黑羽结束了一场商务汇演,禁不住团员热情的邀请,还是各种不乐意地去赴庆功宴,回来的时候肯定要带一身酒气。
工藤看卷宗的时候过于着迷总是会忘记吃饭,得有黑羽提醒才能想起自己还饿着。今天黑羽去参加聚会,工藤也就不负众望忘了吃晚饭,不过现在饿过头也就没什么感觉。无意识摸进厨房,估摸着黑羽也快回来了,就化了杯蜂糖水。不解酒,明天早上起来肯定要头疼。
杯子磕在流理台上,正好听见开门的声音。
进门没叫自己名字,肯定是醉了。
听了半天也没有黑羽说话,也不存在什么东西被撞到的声音,满心疑惑去了玄关,就看见黑羽倚着墙闭着眼,好像站着睡着了一样。
手里还握着蜂糖水杯。工藤凑过去,拍拍黑羽的脸,对方睁眼的瞬间,就被淡淡的酒气沾了满脸。
果然醉了,还不轻,虽然黑羽可能根本没喝多少。工藤还是偶然发现,黑羽不擅长喝酒,常人一半的量就能让他喝断片。
醉了酒的人要哄着做事。杯沿凑到黑羽唇边,空闲的手支着黑羽腋下想把他扶进卧室,“来,喝一口,甜的啊。”
对方只是睁着不甚清明的眼看他,面无表情也没有动作。
“乖啊,喝完送你睡觉哦?”这种诱哄孩子的语气已经很少拿出来,偶尔一说也让工藤觉得脊背生寒。
“不喝,不甜,新一骗我。”黑羽如临大敌盯着那杯暖黄色的饮料,那眼神无比严肃认真,正经过头。
如果不是黑羽眼神还是乱的,工藤都要以为他看的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快斗要听话啊。”
“为什么要听你话。”人虽然醉了但是反应好像还是蛮快的。
“因为我是你丈夫。”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足够在平时也能把清醒的黑羽砸懵的话,趁黑羽茫然张嘴的瞬间,杯沿就被往黑羽嘴里塞了一部分进去。
大概也是从唇缝间尝到了甜味,黑羽终于舍得张嘴,一点一点把半杯蜂糖水喝干净。
杯子随手放在玄关处的台子上打算以后收拾,两手一起用力提着黑羽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卧室带——房子太大也不好,卧房在二楼,黑羽又比他重一点,绕是工藤体力好,也架不住要累趴。
忍住把人扔到床上的念头,工藤让黑羽乖乖坐在床边,伸手去解对方还整整齐齐的领带。
总归要收拾妥当再给人塞进被子里去。如果不是实在架不起这人,他还打算给他洗个澡来着。
手腕突然被捏住,抬头疑惑地对上黑羽的眼睛,“怎么了?”
“我想了半天,不对。”黑羽还是很严肃,“新一不应该是我的妻子吗?”
好像寺井爷爷有叫过新一少夫人啊。
差点被气笑,工藤捏着对方的领带,“你记错了,我就是你丈夫。”手底动作不停,解了领带转手就要去解衬衫扣子。
手腕上的桎梏被松开,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被扣住腰往下一压稳稳当当坐在黑羽腿上——有时候他和黑羽的力气还真没法比,毕竟黑羽总是一言不合就要把他抱起来。
工藤是真懵了,这祖宗又怎么了?
“明明我才是丈夫……新一不相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最后几个字隐没在他落在胸前的吻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被触碰胸前两点还是头一次,腰首先就软了一下,察觉他的意图的工藤当下就支住对方肩膀想把人推开,“我相信我相信,你乖一点……嗯唔……放开……”
被怀里的人挣扎的动作打开了奇怪的开关,黑羽再次抬头已经满眼阴霾,“新一为什么要跑?还有,好敷衍。”
……总感觉,气氛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