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遥不可及的人,你的神态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记得清楚,开始我不明白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直到后来,慢慢的我发现,不只是把你当做姐姐来看,我想你只属于我,我知道这远不是你所说的姐妹感情了。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好久,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了,我们的关系一定变得很差,可是我忍不住,你对我的好是折磨,我忍不住了,把心里话都讲给你听…也做好了你再也不理我的打算,我只能躲着你,因为我怕,好怕,怕你看到我讨厌的眼神,更怕看到你和别人好…”我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几个月的时间,原来我早已深爱了这个女人。
“宝,抱抱,你好傻你知道么?真的好傻。”她身子往我这边凑了下,伸出双手把我环在怀里,下巴轻轻的压到我的头上。
“其实,在我们认识不久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对我的感情有些不一样,至少和我之前遇到的朋友不一样,道不明的感觉。你很粘我,我能感觉到。还有后来,因为他你给我生了好久的气还不肯理我,我更加确定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问不出口,或许这只是我的错觉呢?直到前段时间,你把事情全都坦白给我的时候,虽然我早就猜到会出现这样的事,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我调节不了我自己。”
“然后呢?为什么你还是对我很好,你明明讨厌我的。却又很关心我。”我问。
“你是个小傻子,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讨厌过你,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害怕想躲开又躲不了,可那又不是惊恐,只是不知道怎么给你答案。你刻意躲着我,本来我应该满意的才是,可是心里就像被挖走了一块肉似的,绞的难受,上课时你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热情的配合我,下课我也要匆匆逃离有你的地方,可那不是讨厌,我也很怕,我看不清我自己的心……”她的话让我有些心疼,原来这个女人一直都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从没讨厌过我。
“课上,我故意讲那些过分伤人的话,我有反思过自己,为什么要把私人感情带到课堂上来,我自认为自己是个自控力很好的人,什么时候我不能很好的把握自己的言行了。你不理我,我心有不甘,就想着千方百计让你心里也不好受。”
“原来你一直都在报复我。那后来呢?”我鼻尖蹭到她的发,柔软细腻。蹭的鼻尖痒痒的。
“后来,你的态度好像也没有起初那样僵硬了,我在想,是不是我把事情做的太绝,伤到了你,我是不是应该稍微软一些让我们的关系缓和一点,至少还可以做不错的朋友。可是每当我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我很怪对吧,想对你好却还那样对你。”她的话里有些内疚,我能感觉到她双臂更用力了。
“姐,你喜欢我么?好怕这是场梦,醒了什么都没了。或者说…你能接受这样的我们吗?”我有些胆怯的问她,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敏感的话题,怕提出更怕答案。
“当然,并且和你对我的感情是一样的。那天我不舒服,看到你出现在镜子里的那刻,莫名的心安,好像忽然就有了依靠似的,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那晚我睡到凌晨,醒了之后看到桌边的粥,是你留下的,可是你已经离开了,我明白,你怕面对我,怕我又讲出做出什么事情来,你想要把自己保护起来了。可是我心好不容易堆起来的防线就这样被你一点点攻破了,你的温柔,小小的你为我做的一切,记忆中,只有小时候我发烧时爸爸跑了很远帮我买了我爱吃的点心,你是第二个为我跑大老远买饭的人。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是错误的呢?你是我的学生,我们都是女人。可是每当我看到你失落的眸,上课你抬头时,眼角不明显的晶莹,还有你跑了大老远回来,冻的通红的耳朵和鼻尖,我会心疼,千刀万剐那般疼,我想把你抱到怀里安慰你,想吻你的眼睛,告诉你我一直都在。”我被她的话感动到了,我一直担心的事被她给了清楚明了的答案,她有接受我的感情,她答应了。
“姐…我好想你,我好爱你……”我缩到她怀里,脸埋到她的颈窝里,用力的呼吸,感受着属于她的气味和温度。眼角有些湿润。
“宝,不哭,不哭了,我不是答应你了嘛,不可以哭。”她把我和她拉开距离,凑过来轻轻吻掉我脸上的泪。
“我没哭,我开心啊…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看着她的脸傻傻的笑,凑到她唇边伸出舌头试探的舔了下,她瞪大眼睛,我用力扑到她怀里,用力到她动弹不得。
“小坏蛋,你傻不傻呀,我也爱你。”我得到了最想要又最不敢想的人,几个小时前还在为自己打退堂鼓,没想到我们居然在一起了。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我们在黑夜里相拥,你一言我一语,到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安静下来,伴随着黑夜安静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