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奇闻异事之:被神秘乞丐咒诅过的阆中丝绸厂
记得那是一九九二年的腊月间的一天.当天古城的天气异常寒冷.朔风怒啸,铅灰色的乌云笼罩着古城城区的上空.像刀刮一样的寒风吹得古城街头上的行人们纷纷缩着脖子,各自急匆匆地向可以取暖的归处快步走去.
当天下午四点钟,去上班的我顶着迎面而来直往脸面、脖颈子里钻进来的冷风,缩脖子弯腰地快步顺着良牧街往丝绸厂后大门的方向走过去.就在快走拢丝绸厂后大门时,我发现在靠近厂后大门左手边的一株法国梧桐树下,有一个人盘着双腿坐在地上.奇怪那么冷的天,竟然有人还坐在地上面.带着好奇心的我走近到这人的身边.只见这是一个长得像黑疙瘩般的年岁大约在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看他那身子骨长得还算壮实.一张脸黑里透红,头发剪得短短的,象是刚长出来一样.眼睛半睁半闭,没有明显的表情,仿佛这周遭左右的世界与他毫不相干一样的.更奇特的是,那样大冷的天气,这位仁兄的一条黑黢黢的左膀子竟然整个光在衣服外面.那一刻,俺还当他是不是从西藏那大老远地方跑来阆中,专门找到数一数二的国家二级企业阆中丝绸厂,选了这么一个好找钱的有几千人上下班的闹热地方来化缘的云游喇嘛呢.
因为,在电视上有看到过,只有那些在雪域高原上活动的藏族喇嘛才会一年四季光着半边膀子在外边的嘛!
这位奇异的怪人盘着的双腿前面铺放着一块破烂不堪的半截烂布片,烂布片上面摆放着一个破瓷钵,破瓷钵里巴底处放有少少的几张角钞票,哦!我还以为是云游的和尚,原来是一位讨口的乞丐.
看来,这位形象带异禀,样儿显得奇奇怪怪的乞丐还是没有吸引更多路人的兴趣.也许是天太冷,也许是上班的要忙着去交接班,总之,反正没见几个人能停下急匆匆的脚步,来围在他面前,看看热闹,于看热闹的同时,有恻隐之心出现,亦或布施一二.给乞丐烂布块上面那巴底面子的破瓷钵钵里再添上点零钞票子.
壮汉乞丐还是一如继往的像老僧入定般保持了少有的平静.我的天!是不是武林高手哦!难道就不怕点冷?我正在莫名惊诧之中,这时,只听见那像黑疙瘩一般长相的乞丐,嘴里幽幽地吐出了如下字眼:"看这么大的一个厂,有这么多子的人,咋个个的心都是硬邦邦的呢?(其实,举目所见,心是硬邦邦的又何止只是一个大丝厂的人呢?)哼!别笑我现在坐在这儿讨钱,.只怕迟早有一天,这个厂垮了的时候,(最奇之处,就在这儿,他咋会知道堂堂的五六千人的大厂会垮?而且,离他说这话的当儿,真挨到丝绸厂真正走向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在时间上至少还有八年左右呢!)这里面有的人可能还不如我呢!"怪乞丐的一番近似于牢骚一样的话,像是说给他听的,也像是说给我听的.他那明显的外地口音,让我晓得了他原来并不是阆中人.听他一席话,我当时只当是他在说气话,因为,那时儿的阆中丝绸厂机器照常天天正常在转,每月工人的工资照常月月正常在发,谁会理睬这样一个怪模怪样的外地乞丐嘴里吐出来的疯话呢.就从那天下午我听到这外地怪乞丐所说出的那一番话过后,虽然,我仍然每天都会从后厂门进出,但从此以后再也没看到过他的了.
直到若干年后的一天,当阆中丝绸厂真到死马马的时候,我才在霎那间,记起了那位早些年坐在丝绸厂后大门处的那一棵法国梧桐树下的怪乞丐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不得不惊叹,真是奇啊!
事到如今,我有时还会想起这件事儿.只是始终弄不醒火的是这怪乞丐咋有料事如神的本事?他一个外地跑来阆中丝绸厂后大门行乞的外地乞丐凭什么会对一个几千人大厂的未后的命运能作出这样惊人的预言,而且是近似于像咒诅一样的咒语般,偏偏又说得那样准.这是最让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不过话又说回来,外地乞丐的那一番话,还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同情弱者,保持一颗爱心;满有悲天悯人之心,让自己始终有一颗柔软的善良的心,这才是做人的关健.心太硬邦邦的总不见得是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应该具有的吧!何况动物之间都懂得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更就别说我们人了.看来,做人要厚道,天都佑之,这才是不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