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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暗色层层递进,远的好似浓墨,将天地万物吞噬殆尽。渐远的恰如深蓝,透出深沉的忧郁。
灰蓝,晕蓝,蓝灰……
一点点地将暗色褪去,一点点向虚掩的床帷走近。
终于窥探到了立冬的秘密,原来夜是爱恋的紫,是含情的蓝。
“唉。”古朴的拔步床里传来一声叹息。
淡淡的月光偷溜进帷幔,只见青丝交缠覆满床,只见女子恬静柔美的睡颜,只见男子黑灿难解的凤眼……
她睡着了,夜景阑无奈地看着怀里的佳人,环于楚腰的双手渐渐收紧,陷入甜梦的某人一点一点贴近。
“云卿。”夜景阑哑着嗓子在她圆润的耳边低吟,“云卿。”声音染上了淡淡的**,性感的诱惑着,“卿卿。”依旧没有回应,耳边只有她平缓的呼吸。
真的,睡着了。
夜景阑暗叹一口气,俊秀的脸颊与她光洁的额面相贴,心头笼着些许不满。放了一把火,就这样睡了,他不禁皱起眉,修长的手指在她纤美的背部游移。云卿,你真是不懂男人啊。
柔缓的抚摸搔动了某人的痒经,娥娜小蛮轻轻扭动,温热馨香溢怀而来,激烈地刺激着夜景阑的感官。一股燥热顺行而下,让本就难以入眠的他更加精神。两拳紧了又紧,下颚绷了又绷,青筋显了又显,终于忍了过去。
比夏练三伏还要难耐,比赤脚行医还要辛苦,真是甜蜜的折磨。夜景阑慢慢松开双臂,将她拉开数寸,目光在皓如凝脂的素颜上逡巡。他自认对美色并无贪恋,面对各色佳人的种种勾引,他都能做到不动如山,而今……夜景阑长指顺着她的额角,轻轻滑动,抚过她细致秀美的眉,抚过她微合沉静的眼,抚过她质若琼瑶的鼻,最终停留在那柔软娇嫩的唇上。
“唉。”夜景阑再叹一声,瘫睡到美人身侧。胸口剧烈起伏,凤眸闪过复杂的神采。这一夜,他真是在天宫地狱游走,心境起伏难平。
梧雨兄,他究竟是在帮自己,还是在折磨自己。
“唉。”又一声,夜景阑自嘲地轻笑,今夜他怕是将此生的叹息都吐了个干净。
“嗯……”内侧传来一声低呜,他身上的棉被倏地消失。熟睡的某人本能地将自己裹成蝉蛹状,红唇渐白,柳眉轻皱。他长臂一伸,将浑身冰凉的佳人搂入怀中。用自己为她取暖,这一次再无**,只有浓浓的疼惜。
“娘……”含糊不清的梦呓,“不…”
他心头微酸,轻抚着她的长发,轻拍着她的背脊。她之所以选择走上战场、步入朝堂,为的是驱逐环绕心头的梦魇。他知道,其实她很脆弱,脆弱的让人不禁想揉进心里。揽紧,揽紧,传递着勇气。
“……”怀中传来啜泣,他低首垂眸,却见她倔强地皱眉,像是强忍住眼角的泪水。
他看得出,她的笑中含着忧虑,她强忍着不去回忆往昔。痛苦的过去在白日隐匿,却在子夜钻入她的梦境,侵蚀着她的心。
“不怕,卿卿。”清泠地耳语。
呜咽渐止,一切重归宁静,再闻平缓的呼吸。
怜爱的目光走进她眉间的小路,走进她的脆弱、她的孤独。
轻柔的细吻拂过她眼角的泪珠,拭去她的痛苦、她的无助。
虽然他忍得很辛苦,很辛苦……
但,无悔。
如火如荼的爱恋,清情淡淡的表达。
今夜,无眠。


IP属地:广东1楼2018-02-27 09:36回复
    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那人放肆的舞蹈,灼灼的眼神,深深地吸引着座下的凌翼然。
    伴着激昂的弦音,踩着欢快的响板,她突然转身,对着侯座打起响指,高傲的不似凡女。她嘴角噙着笑,微睇绵藐,眼中溢出亮采。只一瞬,便点亮了黯淡的大殿。只一眼,便沁入他心底化为淡淡馨香。
    凌翼然不自觉地身体前倾,真的很想攫住这团火焰。可是不能啊,他一再调息,却依然心跳如鼓,那朦胧微挑的桃花目更显迷离:真是心痒难耐,心痒难耐啊……
    玉尊盛着琼酿,荡漾。
    香醪入喉,他发出难以满足的声响。
    她的绸袖滑下,露出一片白璧无瑕。凌翼然修眉一皱,俊美的脸皮浮起薄怒。他眈眼四顾,正瞥见聿宁持觚瞪目。凌翼然微敛心神:可恶,终是查觉了么。他若有所思地托腮,邪媚的眼眸轻轻颤动:元仲对她有情,倒还不怕。
    可未及定心,却见四座皆惊,众目迷醉,像是被攫住了神魄。凌翼然匆匆举目,窥见真相的瞬间,那双黑亮眼眸像一池晕了墨的湖水,泛出难解的异采。
    她,她笑了。
    质如清水,灿若月华。
    凌翼然捏紧桌角,胸口涌起酸涩的心绪。
    她,竟然该死的笑了。
    再苍白的脸皮也难掩她光风霁月般的神采,再豪迈的舞步也难掩她流风回雪般的风情。
    心痒而惴惴,凌翼然胸口微微起伏,转眸斜睨。果然已有人起疑了,而且还是最令人头疼的那两个……


    IP属地:广东2楼2018-02-27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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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在三步外静静地看着我,清湛的眼波盈盈。
      “难道~”身后,恼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缠绵的爱意既可以漾起情意绵绵的心绪,又可以种下蚀骨惑心的疑窦。看着那双湛然凤眸,我欣然一笑,纵使他衣染艳香又怎样?
      与君相执手,情意两不疑。
      我信他。
      举步上前环住他的腰际,很安心。
      转眼间,他成为了我的天地。静静地相拥,半晌无言。
      “修远。”
      “嗯。”
      我埋在他的胸前,嚅嚅细语:“别搂这么紧。”
      “疼?”
      “不……”我扭了扭,拉开了些距离,偷睨他一眼,目光随即瞟向远处,“非要我说出来么?我也是好面子的。”
      “嗯?”这一声带着笑,他修长的指撩过我颈边的发,渐渐回旋在被蚊子叮过的地方。
      我耳边像是被灼烧一般,出奇的热,那里竟开始痒起来。
      我垂着头,从牙缝里憋住一句话:“你不觉得我身上有异味儿么?”
      “不。”他屈臂将我搂在怀里,声音如夏露般清润,“很香。”
      他的黑发落在我的腮畔,搔的我好痒,这种痒意悄然滋蔓,直至心间。
      原来自开始起,可以交心就只有一人而已。


      IP属地:广东3楼2018-02-27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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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片的梅林覆盖着天碧河上游两岸,点映的梅花、疏密的梅枝揽起杏黄色的月光。夜风展扬,河畔静立着一道银紫身影,好似明月却下枝头。
        聿宁瞪大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轻步靠近,生怕惊走了月下美人。还未近到两丈内,却见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状似漫不经心地折下一根细枝,微微向后偏首。细腻的月光顺着那雅致的轮廓静静泻下,如水一般悄流。
        聿宁心跳如鼓,百般压抑却仍旧按捺不下心头的狂喜。他加快脚步顶风而行,只见那美人身侧五尺内夜风忽止,地上的梅瓣没有半分轻移。聿宁的脚步再次停住,他平抚着翻飞的衣角,声音沾满情思:“云卿。”
        静静的梅影,静静的人,云卿的身侧万息停滞。
        他想要再进,却碍于前方强大的压迫感,生生抬不起脚步。
        “云卿……”他轻喟。
        眼前的银紫倏地飞起,异样的窒息瞬间消失,聿宁急急拔步,目送着她偏缓地跃上梅梢,而后向对面的河岸飞去。
        朝仪的时候明明都站不住,现在却勉强使起了轻功,就这么不想见他?聿宁心头回旋着一阵酸楚,不由拢起了眉头。
        倩影翩翩飘到水中央,突然她脚下一软见势就要坠落,这时远处飞来一抹梨花白,如野鹤急掠而下,勾起翎披微湿的人儿,眨眼间便脱出视野外。
        落英缤纷浮动着清冷的暗香,浓郁着疏离感,聿宁独立岸边,举目望向宽阔的河面。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而横在两人之间的却不是这条可及两岸的天碧河。轻叹一声,他仰望穹苍,奕奕星河,那人宛在水中央。
        …………
        柔亮的夜中两人浮光掠影,风中流响着一声清鸣。
        月下仰首而望,正对夜景阑眼中的清冷月光。
        他在生气,为何?
        月下迷惑着,忽觉身下静止,整个人顺势落入淡染药香的怀抱。夜景阑俊颜忽至,舌尖硬是撬开她的唇瓣。她抽吸一声,浓烈的男性气息趁虚而入。不似以往的温柔浅尝,这一吻如激流回旋,霸道地席卷了她的唇齿,弥散着沉沉的怒气。
        她果然有所隐瞒,夜景阑恨恨地缠上她稍显冰凉的舌,毫不怜惜地含吮,吮的她轻呼。方才远远地看到她运功止息,那诡异的死寂引起了他的怀疑。怪不得她的双手在盛夏时依旧寒凉,怪不得她的体温较常人偏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半晌,夜景阑撤开脸,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姑娘。
        红唇抹着水润亮泽,月下轻轻地喘息,眉宇间带了些许恼意。她瞪、她瞪、她再瞪,那个始作俑者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眼神颇厉地对看。看得她有些心虚,看得她不禁虚软开口:“刚才是意外,其实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偷瞟一眼,那男人依旧不动如山,她抿了抿嘴,继续道,“好吧我承认,催动轻功还是勉强了些,没好透之前我不用就是。”
        语落她试着坦荡荡地回视,却被那双凤目震慑住,抑制不住地再次心虚。
        “你还想继续瞒我么?”夜景阑清泠的音色流荡着,惊得月下有片刻僵直。
        她又掩饰性地动了动唇角:“哪有。”
        夜景阑伸出两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腰肢,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轻狂剑你练到第几重了?”语调微扬,带着明显的不快。他望着身前这个目流异色的姑娘,似要将她一眼锁进心里。
        月下闪避垂眸,直直地望着地上的影子:“第六重。”
        “剑谱上册写的是剑招六重,轻狂剑剑势偏邪,讲求以灵巧取胜。而下册则着重内力修为, 心法狠辣乖张,习之虽能功力日近千里,可极易损及心脉,也因此修习此功者十之**年寿不永。”夜景阑对上她诧异的眸子,眯起凤目,“第一次为你疗伤后我就问梧雨兄,令师尊为何逼你练这种邪门功夫?”
        “师傅没逼我,是我执意要学的。”月下急急接口,“我十岁走火入魔,功力倒退不说,就连再习正派武功都不如以前那么快。”她抬起头,眸中藏着月光,“修远,我不像你,是那一路的天才,我心思多适合剑走偏锋。一日在谷中的,我无意翻到了一本老旧剑谱,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可没几天就被发现了,师傅当下收回了书卷。而后我淋着雨跪了三天三夜,师傅拗不过我的性子,才将上册剑谱给了我。”
        夜景阑抿唇不语,双眸凌厉地看去:“轻狂剑你练到第几重了?”再问。
        “是我太自信了,以为能瞒住别人的。”她背着光,容貌有些模糊。红唇浅浅地扬着,却让人读不出她笑颜下的思绪。
        长臂一紧,夜景阑忿忿地将她按在怀里:“我不是别人。”
        “嗯,不是别人。”她伸手环上他的窄腰,缓缓道,“我的记性虽够不上过目不忘,却也是极好。当初看到剑谱时,最先引起我兴趣的是下册。”说到这,她顿觉身上的力道加重,这个男人释放着怒气,似要将她嵌入身体。她嘴角虽抽,却不改笑意,“师傅只给了我上册,就是怕我练了邪门的内功,却不知那下册我早就烂熟于心。轻狂剑第七重是手刃,我十四岁那年就学会了。”
        她头顶上的气息稍稍加重,全不似以往的平静。
        “出谷后,见过我手刃的人都已经进了地府,也因此师兄师姐都没察觉。”月光下,她的笑有些惨淡,“半年前我精进到第八重身刃,以身为刃、穿身而过,正因为用了这招才中了日尧门的十九娘藏在体内的毒。”
        “现在呢。”夜景阑的声音偏紧,暗自压抑着不知名的情绪。
        “廷杖后我在家修养了半月,因祸得福地修到了第九重心刃。”她柳眉遽攒,“痛,修远你勒得我好痛。”
        “不及我的万分之一。”夜景阑的嗓音有些哑,他挂松双臂,双眸带痛地垂视,“刚才你使的就是第九重?”
        “是……”她嚅嚅应着,“还未功成。”
        功成后呢?他不想问,更不敢问,只能柔化了语调:“不要练了。”
        月下眉梢微颤,未答。
        “有我。”他款款低语。
        “修远。”冰凉的十指抚上了他的俊颜,她眼中闪动着似水月光,“心病是你无法代劳的。”她经珠不动地瞧着他,“如果你废我武功,我会怨你、怨你一辈子。”
        夜景阑目光沉沉似有不甘,半晌终是放下了立于她身后的右掌。
        梅林里拂动着时浓时淡的雾霭,朦胧了杏黄的月光。远处传来贺春的晚钟,杳杳苍苍,渐逐风响。
        凝望了许久,夜景阑轻柔地揽住了佳人,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语:“卿卿,我从不信鬼神,今天却要许个愿。”
        怀中的娇躯一滞。
        “如果你执意修炼此功。”偏冷的唇线隐约勾起,春潭似的眸子荡着、漾着,他按住奋力挣扎的佳人,声音清晰而微冷,“就请神佛将我的性命一同折去吧。”
        “不要!”她惊叫一声,发狠将他推开,“收回,趁贺春未止快点收回。”
        晚祷的钟声还在林间回荡,他白衫翩飞,月光下衣袂染着微黄的冷色,衬托出他清冷如仙的气质。他俊眸澄莹如水,唇畔噙着浅浅的笑,鲜活了无垢雅致的容颜。
        最后一声钟响如原野的炊烟,袅袅消散,直入云霄。
        她眸中沁满了水月,容光似渐渐消融的雪。一颗心百转千回,酸痛的情思沿着凋零的梅瓣回旋,直到行至一片断萼上,戛然而止。她怔怔向前,每走一步眼中的水月便蓄满一分。看着渐近的佳人,夜景阑脸上的笑容逐渐漾深,他张开双臂。
        两人的宽袍交叠,她眼中的水月终于满溢。
        “你太狠了……”月下呢喃。
        夜景阑半垂眼眸,眸中春意无限。
        “你太狠了。”月下狠狠地攥紧他的衣袍,将脸上的水迹印在他的胸前。
        他低低沉沉地笑开,如细雨落上莲叶。
        “你笑什么。”月下轻哼一声。
        夜景阑轻吻着她的云鬓:“你在乎我逾于性命,我当然喜不自禁。”
        秀颜仿佛被炙烧了一般,浮着醉人的酡红,爱逾性命的究竟是谁啊。
        他目含春水地凝望怀中:“如此,我就放心了。”
        月下不解地抬眸。
        “三日前,青王派去西南的官吏死于流寇之手,钱侗请求再派使者入庆州,两日后青王应会收到他的书信。”夜景阑从袖带里取出一枚美玉,亲手挂在她的腰间,“庆州的云浪纸斋是我眠州的产业,那里的管事认得这块玉。”
        指尖轻抚着腻润的玉面,月下的眸中氤氲着霭霭雾气:“你既告诉我这些,就该知道我的选择。”她颤颤轻瞟。
        夜景阑偏冷的轮廓在月光下稍显阴柔,染着温温的暖意:“我明白。”
        “你太狡猾了。”她咬唇低喃,听上去好似娇音。
        这男人许了那样一个毒愿,并在得知她的心意后才将实情相告。这分明是在以性命相要,笃定她舍不得早死。
        心湖荡漾,爱恋之情在胸口发热,她臻首略偏,柔顺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欠你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就用你的今后来还吧。”浅笑流溢。
        月色阑珊处,他和她,走入美丽的花笺,隽永的心意在微黄的纸上悱恻缠绵……


        IP属地:广东4楼2018-02-27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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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人抬起精瘦的手臂,指间自她的唇角滑下,在她的肌肤上点燃了从未有过的。
          “小鸟,长大了啊。”琥珀色的淡眸流转着别样神采。
          噗通,噗通,她的心完全被眼前的美色捕获,整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
          “今天你这样说,为兄真是好欢喜、好欢喜。”他诱哄着,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止,“小鸟可知,为兄等今天等了多久?”
          她摇了,继续欣赏美景。
          “呵呵。”他的笑声很动听,淡瞳却似落了雨的湖面,不再平静。
          一件、两件、三件,他手指有些颤地“投桃报李”。
          “八年了啊。”
          八年?她满头迷雾,片刻之后却被满身寒气惊醒。
          哎?她上身怎么只剩一件肚兜了?
          她再也顾不得欣赏美色,轻轻向后挪,再挪。
          好硬啊,什么抵着自己?她下意识地向后摸去,偷偷看了一眼身下。
          他俊脸薄红,咬着牙像在忍耐着什么。
          究竟是什么呀,她有些好奇,再捏了捏。
          身下的喘息渐粗渐急。
          她抓了抓头,却不知此时是鬓云乱洒、半掩,在某人眼中真是好一幅美景。
          快要够到了,她眼角瞥见落在榻脚的中衣,向后再挪了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坐在了灼硬上。
          “小鸟。”这声咬牙切齿。
          “嗯?”够到了!
          眼见就要够到衣带,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的她才发现上下易主了:“师兄?”
          “哼。”身上这人虚起双目,危险地靠近。
          “啊?”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让她手脚不是、躲闪不及。
          “原本我想忍了这麽多年,也不急于一时。”淡眸灿然,他整个人乍现,散发出浓浓的掠夺之意,“却没想到你玩火自焚啊,小鸟。”
          他指尖一挑,隔在两人上身的最后一块布料随即滑落。
          “师…兄……”她慌乱地遮起胸口,师兄变身了?怎么就变身了?
          她瞪大眼睛,只见薄唇慢慢压近。
          “小鸟。”着那两瓣让他垂涎已久的红唇,他感到胸中的热浪就要满溢,“这烛火要不要熄呢?”
          她咽了一口,两口,三口口水,着魔似的说道:“不要,我想看清师兄。”
          “真是个乖女孩儿。”他笑着,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肌理上,催的她皮痒、心痒,头脑一热玉臂就揽上了他的颈脖。
          她不贪心,就亲一下下,一下下。
          一沾上就粘在了一起,显然某人很贪心,贪心的令人咋舌。
          像是被烈火包围,升腾的热气催熟了她的思想,蒸发了她意志,好似一抹轻烟徐徐消散。
          等等!她忽然抓住了轻烟的尾巴,她要在上啊,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忘?
          使出吃奶的力气,她推,她推,她再推。
          怎麽会纹丝不动,先前不是一扑就倒么?
          身体无法力行,她就出言提醒:“师…兄……”
          这是她的声音,怎么跟鸟叫似的?
          “嗯?”他眼中泛着绿光。
          “我…我要在上……”
          诱人的笑声滑入她的耳际:“不急,我们还有一整夜呢。”
          什么?她脑袋有些迟钝,竟然想不明白。
          “为夫定会好好满足你。”
          不要啊,她要在上!在上!在上才能……
          狡猾的狼又在鸟的身上点燃了一把、两把、三把,无数把熊熊大火,轻而易举地摧毁了她残留的意志。
          轻烟?


          IP属地:广东6楼2018-02-27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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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夜难寐啊,绵绵不绝的疼惜怜爱自迷离的桃花目中流出。卿卿,当时你面对血仇,是兴奋之极,还是入骨哀伤?
            痛到如此么?酸涩的滋味在夜景阑的胸口激荡,不过他也该庆幸,地陵中卿卿向他终于完全敞开心房。
            几乎是同时,红黑两身锦袍微微后退,漾出浅浅流纹。
            睡吧,他的(他的)姑娘。
            蓦地,两双俊眸再次对上,锐利的目光通透了彼此的心语。
            总有一天……
            我要杀了他。


            IP属地:广东7楼2018-02-27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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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过来。”她语带着乞求,让他颇为讶异。
              “为何?”他依然前行,只是放轻了动作。
              “现在我一定很丑,呜……你别过来……”
              很丑?夜景阑再度迷惑,心头的焦虑渐盛:“我不介意。”他温言哄着,诱使佳人再应声。
              “还是不要过来……”
              “嗯?”声音越来越近,他心跳也愈发激烈。
              “你非要我说么?我虽为官数月,可毕竟还是女孩子家,是很要脸面的……”
              听着她的娇嗔,被他有意忽略的情潮激起小浪,一阵阵地拍打着他的胸口。“同我,还要讲脸面么?”他声音微哑,一时不察竟踩断了脚下的枯枝。
              他停住脚步,以为惊动了别扭的佳人,却听她缓缓柔柔地说道:“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是怕自己兽性大发。”
              兽性大发?夜景阑见她并无察觉,知道她此时五感渐失,也就不再轻手轻脚,径直穿过密柳。
              细柔的柳条沐浴着清光,像是月儿披散的发,如一幅绿色的垂帘朦胧着亭湖的一角。拨云见月,柳帘后惊现无限风情。
              “先前还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开始乱想,如今你来了……”半湿的春衫勾勒出玲珑曲犀佳人独立水中,双手掩面不住摇首,晃得那朵白牡丹生出艳艳春色,着实撩人心弦。
              “你赚你赚我怕自己真会忍不住……”
              凤眸漾出潋滟春波,夜景阑轻轻下水,缓步走去。
              片刻后,她放下双手,露出胭脂美颜:“修远?”她唤着,双眸有些迷蒙。
              夜景阑揽住“水月”,在她耳畔低语,“我在。”
              月下猛地一颤,便要将他推开:“不要碰我。”
              他眸色微疑,惊讶地发现她身上带着异乎寻常的灼烫。
              “好热,好热。”她下意识地往身上泼水,透出鹅黄色的抹胸。
              夜景阑喉头一动,旋即捉住她的右腕,细细把脉:“媚毒?”
              “呜……”韩月下羞赧掩面,呜咽道,“还是被发现了……”
              “卿卿。”他抱住转身欲逃佳人,将她困在两臂间,“别怕,别怕。”他亲吻着那朵白牡丹,亲吻着她的发梢,亲吻着她的眉间、两颊,而后是嘴角。
              细密的睫毛落着月光,她脸上浮起红潮。曲线毕露的胸口剧烈起伏,脑中早已拉细、不堪撩拨的神经再被拉长,一根连着一根旋即绷断。以至于他才沾上她的口,就被她的唇舌紧紧纠缠。
              细密的睫毛落着月光,她脸上浮起红潮。曲线毕露的胸口剧烈起伏,脑中早已拉细、不堪撩拨的神经再被拉长,一根连着一根旋即绷断。以至于他才沾上她的口,就被她的唇舌紧紧纠缠。
              佳人前所未有的热情撩拨着夜景阑的情思,一场情火瞬间燎原。在腿间掀起骚动,昂藏的身躯气血奔腾,他心中藏着的一只兽在悄悄苏醒。他吻着行着,将意乱情迷的美人逼到岸边的湖石上。他长臂一紧,让的身体彼此贴合。
              “卿卿。”他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吮着,“想解媚毒么?”
              “想。”她诚实作答,的小手扯开他的衣襟,青涩的抚摸让他情潮翻搅,难以自制。
              他长腿一伸抵开她的两膝,双手将她桎梏在石上,细密热火的吻自唇角蜿蜒而下。落在她白玉般的颈间,落在她优美的锁骨,引得她惊喘连连。而声声吟哦滑入他耳际,如一坛烈酒,将他体内的火燃的越旺。长指摸索着她抹胸上的细绳,一下、两下,竟扯成了死结。凤眸闪过一丝不耐,在她的惊呼中,丝带被生生扯断。那抹鹅黄轻浮在水上,如轻云般飘绕在水月周围。
              湖边漾着涟漪,一圈一圈缠绕着衣裳半褪的夜月。那朵白牡丹随着两人的情动而微颤,无边春意悄悄蔓延。
              恍然间,泠泠荷香飘入他的鼻翼,勾回夜景阑的些许心神。
              三月末哪来的荷香?他微疑,手上、唇间却依旧,挺秀的身躯紧贴,细腻柔美的肌理密实镶嵌。
              随着情动的继续,冉冉荷香越发浓厚。他细细再闻,却发现香源正是身前这嫣然沉醉的美人。如被泼了凉水,夜景阑陡然清醒。他搂紧,止不住喘息:“卿卿……”
              “嗯?”月下不安分地挪动,相擦的触感加剧了他腿间的。
              “不要动,听我说。”夜景阑喉间吞咽,好容易按捺下炽烈的情火,他吻着美人的秀发,仿佛饮鸩止渴,“你中的是暗舒荷。”
              “暗舒荷?”她下意识地重复。
              “即便圣人,中此媚毒也一如野兽,放纵无度直至力脱而亡。”他轻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克制地抿唇,由衷地叹道,“卿卿,你已经很能忍了。”能忍到他来,真是个好姑娘。
              一双丽眸微微眨动,披散的青丝半遮半掩在美肌上,惑人的美色让他几乎以为中毒的是自己。
              “此毒并无解药,全靠毅力。”夜景阑依依不舍地退后,拉回两人岌岌可危的意志,“继续就是害你。”心爱的姑娘就在眼前,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这是怎样的折磨。他苦笑着,松开与佳人交缠的五指,因为此时就算这最细微的亲密都能将他燃尽。
              “卿卿。”夜景阑低哑开口,隐含一抹请求,“松开吧,卿卿。”
              “啊?我还抓着你?”月下轻喃。
              “嗯。”他含痛垂眸,“左手。”
              有情人隔水相望,初绽的春心不由唏嘘。
              “修远……”她咬着唇,一点一点加力,血色在唇角蔓延,她捂着脸不住低咽,“呜…好难受……修远……我好难受……”
              夜景阑将她揽到怀中,语中满是疼惜:“忍忍,卿卿。”
              “打晕我吧,修远。”身体违背意志地蠢蠢欲动,让她又恼又鞋“我的忍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再这样下去……”
              “好。”夜景阑亲吻着她的眼角,慢慢举起手刀。
              “下手重一点,轻了,我怕……”
              语未落,手先至。
              夜景阑抱起虚弱的,捡起水面上的衣衫,向密柳深处走去。
              “不怕,我陪着你。”
              弦月微斜疏星炯,芙蓉露下春夜永。
              那双弯弯生春的凤眸,一如这淡淡荷香,幽然入梦……
              佳人前所未有的热情撩拨着夜景阑的情思,一场情火瞬间燎原。在腿间掀起骚动,昂藏的身躯气血奔腾,他心中藏着的一只兽在悄悄苏醒。他吻着行着,将意乱情迷的美人逼到岸边的湖石上。他长臂一紧,让的身体彼此贴合。
              “卿卿。”他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吮着,“想解媚毒么?”
              “想。”她诚实作答,的小手扯开他的衣襟,青涩的抚摸让他情潮翻搅,难以自制。
              他长腿一伸抵开她的两膝,双手将她桎梏在石上,细密热火的吻自唇角蜿蜒而下。落在她白玉般的颈间,落在她优美的锁骨,引得她惊喘连连。而声声吟哦滑入他耳际,如一坛烈酒,将他体内的火燃的越旺。长指摸索着她抹胸上的细绳,一下、两下,竟扯成了死结。凤眸闪过一丝不耐,在她的惊呼中,丝带被生生扯断。那抹鹅黄轻浮在水上,如轻云般飘绕在水月周围。
              湖边漾着涟漪,一圈一圈缠绕着衣裳半褪的夜月。那朵白牡丹随着两人的情动而微颤,无边春意悄悄蔓延。
              恍然间,泠泠荷香飘入他的鼻翼,勾回夜景阑的些许心神。
              三月末哪来的荷香?他微疑,手上、唇间却依旧,挺秀的身躯紧贴,细腻柔美的肌理密实镶嵌。
              随着情动的继续,冉冉荷香越发浓厚。他细细再闻,却发现香源正是身前这嫣然沉醉的美人。如被泼了凉水,夜景阑陡然清醒。他搂紧,止不住喘息:“卿卿……”
              “嗯?”月下不安分地挪动,相擦的触感加剧了他腿间的。
              “不要动,听我说。”夜景阑喉间吞咽,好容易按捺下炽烈的情火,他吻着美人的秀发,仿佛饮鸩止渴,“你中的是暗舒荷。”
              “暗舒荷?”她下意识地重复。
              “即便圣人,中此媚毒也一如野兽,放纵无度直至力脱而亡。”他轻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克制地抿唇,由衷地叹道,“卿卿,你已经很能忍了。”能忍到他来,真是个好姑娘。


              IP属地:广东9楼2018-02-27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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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漫话轩窗,黛色山岚暗生惆怅,不远处望川轻拍着浅堤,发出愁惨轻响。
                屋内,夜景阑落下最后一根银针,修长的手掌极慢极慢地放在那人的胸口上。
                她伤的极重,重的连他下针时都险些。今次,他夜景阑终于尝到了恐惧的滋味,恐惧到难以掌控,恐惧到几欲懦弱乞求。
                怕,他怕啊。
                掌下的胸口几乎没有起伏,他紧紧地盯着那张惨白的娇颜,一瞬不瞬。
                死相,竟然是死相!
                刺骨的酸痛席卷全身,一波一波地游走在奇经八脉,似要将他生生撕开。
                顾不得自身异样,他将那具虚软的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输着真气。
                不可能,决不可能,她不会走的,不会。
                一口甜腥冲喉而出,带着浓浓的不甘溅落在地,他摇了,努力驱散眼前的幻境。
                走火入魔,这就是走火入魔的滋味啊。
                他压抑着胸口涌动的血气,视野中弥漫着水雾。
                清冷如他,也有这般激烈的情感,换在以前他是断然不信的。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成为他的魔,深深、深深地驻在心底。
                他牵住几欲发狂的神智,俯身在她的鬓间低喃。
                “生生世世永不绝,你若狠心……”这一声带着三分警告、三分期盼、三分沉痛,轻轻地破碎了夏夜,“我便上穷碧落下黄泉,上穷碧落下黄泉……”
                许久不听人声,让她有些木然。忽然间,屋外一声略显慌乱的盆落没由来挑动了她的心跳。门口,一道影子渐渐拉长,她一瞬不瞬地瞧着。入眼的是一袭深蓝布袍,没有精绣暗纹也没有丝般的质感,却滚动着熟悉的流云波澜。
                酸涩瞬间倾入眼底,她心跳的有些快,竟快的扯动体内的伤痛。
                一寸一寸,她的视线缓缓上移。一步一步,他的长身慢慢走近。
                蓝色的袍边在夏阳中翻动,好似她的、他的心情。时光极慢极轻地流过,却难以平复两颗激越的心。
                半晌,他胸口微伏地立在床缘,而她颤颤对上那双潋滟生波的凤眸。
                泪水瞬间满溢,她笑着启唇,沙哑的声音如微尘浮动在空气里。
                “我回来了。”
                他背着光,俊颜被阴影遮蔽。
                “我回来了。”她泪如雨下,轻道,“修远,我回来了。”
                话未落,人已入怀,他埋入她的颈窝,几不可辨地应了声:“嗯。”
                “我……”她哽咽着,用尽全力攥紧他的衣袖,“我好怕……”
                耳边的呼吸不稳,他压抑着喷薄的心绪。
                “呜……”再难压抑心头的苦涩和欣喜,她嚎啕大哭,“修远……我好怕……”
                有力的双臂轻轻地晃着,他的声音如浅溪一般柔柔地流过她的心底。
                “我也怕。”
                “修远……”
                “我很怕。”他在她耳边坚定地重复,语调中有着异样的沙哑。
                那双长臂牢牢又不失温柔地环着她,挺秀的身形隐隐发颤。
                “修远……”她愕然,转过头想要看清他的脸,却被一只大手遮住了视线。
                “不要看。”他平稳地低语着。
                这个男人啊,她臻首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好。”
                心底抑制不住地发柔,身上的痛似乎不那麽明显了,泪水静静落下,带着恍如隔世的复杂情绪,一点一点淋湿了他的衣,也淋湿了他的眼底。
                这样的人,叫她怎舍得啊,怎舍得。
                晴丝千超韶光悠悠,榴花照眼的午后她枕着他的胸膛静静睡去。而后一只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左胸,不带半点。柔弱却平缓的心跳,透过他的掌径直传进他的心。
                许久不见的优美弧线勾勒在唇角,凤眸如春潭,将情意蓄满。
                回来了。
                他轻吻着她的鬓发。
                真的回来了。
                清湛的俊眸盈盈,含着浅淡笑意。一下午他就那么坐着,目光从未离开,手掌一直贴在她的心上。


                IP属地:广东10楼2018-02-27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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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时断时续的蝉鸣,马儿倦懒向前,缓缓地步出竹林。过于绚烂的霞光流溢在天爆灼伤了秀颜,怀中的佳人微蹙柳眉。
                  淡漠的凤眸泛起浅浅涟漪,他收紧长臂,轻轻地为她遮上纱幔。
                  “嗯……”
                  即便他再小心,美人还是醒了。
                  “修远?”水眸氤氲,迷蒙动人。
                  “嗯,我在。”他抚过她细白的脸颊,轻声应着。
                  半月般的眸子眨了又眨,这才看清周围的景致:“咦?天又要黑了?”
                  望着她微恼而又天真的神情,夜景阑不禁心思荡漾。
                  “睡得舒服么?”他贴在她耳边低喃。
                  “就是太舒服了,才会白天黑夜地埋头大睡啊。”她含怨地望着他,“现在你把我当祭祀的神猪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照她早也睡晚也睡,一天被填四五顿的情况,很快这匹马就要累死半途了。
                  “不会,我养得起。”他神态淡然地说道。
                  她无语瞪目,可爱的神态让他情不自禁地俯身轻啄:“对不起,累着你了。”
                  清淡的嗓音就在耳爆她的脸仿佛被炙烧了一般。
                  虽然以道听途说的前人经验来说,他们的洞房之夜实在算不上正常。可自此之后,他总是那么温柔地克制着。初更后,即便他再也不会让她过于疲劳。可即便是清晨的耳鬓厮磨,也会让她昏昏欲睡一整天。
                  其实她知道,如今他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不过是不想让她得知一个事实。
                  她的身子已不如以往。
                  “想什么?”他揽紧她的腰。
                  “这手已经握不住东西了。”她垂眸看着自己行动不便的左臂,幽幽笑开,“幸好修远不和我同岁啊。”
                  不然,她定会早他好些年离世,逼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上穷碧落下黄泉啊。
                  她也曾试着不经意地提起地府见闻,告诉他阳寿未尽就自贱性命者必入枉死城,一入枉死城则难再相见。可未待她说完,这个男人就愤恨地将剩下的话吻落,不,是咬在嘴里。那是他们洞房后的第一次彻夜无矛手段之“残忍”让她毕生难忘。而后她连睡两天,梦里满是那双受伤的凤眸。
                  哎,这个男人啊,总是用他自己做赌注,让她好放不下,好放不下。
                  爱恋之情在胸口满溢,她依偎着默不作声的某人,慢慢地合上眼。
                  忽地,冰凉的左手覆上一片温热,耳边响起他定定的语声:“握不住就由我来吧。”
                  心头禁不住发酸漾柔,她睁开眼,落入他春泓般的俊眸。
                  修长的指慢慢合拢,缓缓加力,似要将她的掌嵌入手心。
                  臻首略偏倚在他胸前,看那似锦流霞织在天爆她轻轻启唇道出誓言。
                  “嗯,不放。”
                  此情,不绝。
                  今生,难离别。


                  IP属地:广东13楼2018-02-27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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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的夜有些凉,他长臂一伸勾过身边人,将她贴在胸口。
                    又皱眉了。
                    一双春泓脉脉含情地望着怀中人。
                    在想什么?
                    轻羽般的吻点开了她眉间的忧伤。
                    难道又梦到了黄泉地府,那个第六殿枉死城?
                    想到着,俊颜露出一丝恼怒,他收紧双臂几乎要将她嵌入身体。
                    “嗯……”睡美人动了动身。
                    她一次又一次的暗示,无非是想得到他不会轻生的承诺。可这样的诺言,他怎能给,如何给?
                    她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唯独这样不行。
                    他不会放手,上穷碧落下黄泉。即便堕入枉死地狱又怎样,不放手,绝不放手。
                    夜,静静地流逝,那双宛如明星的凤眸始终未合。
                    微地,空气中流溢的栀子香窜入一股淡淡的土腥。
                    来了。
                    无声叹息,夜景阑勾过床头的薄衣。一件件,他小心翼翼地为她穿戴着。
                    “修…远?”青丝散乱的美人在他颈边呢喃。
                    “嗯。”拿过她的中衣,夜景阑轻应。
                    “天亮了么?”
                    “还早,睡吧。”为她系上衣襟。
                    “你去哪?”美人显然很警醒,她半撑起身,睡眼惺忪地看着将要起身的枕边人。
                    孤冷的气息霎时收敛,俊颜漾笑,夜景阑俯身轻吻秀雅的人儿:“我去倒壶热茶来,你该渴了。”
                    “修远,你确定不是在养神猪?”交缠的长发下露出巴掌小脸,她语焉不详地轻笑。
                    “不是。”他低低沉沉地笑开,他的妻啊。
                    四目相接,落入彼此的眼底,情方璀璨,好似星宿海里的明星。
                    窗外飘来的花香有些浓郁,浓的让她不由醉了,醉了,醉入清甜的梦里。
                    为入梦的美人掩上薄被,夜景阑走到浴桶爆用早已冷透的洗澡水净了净身。
                    她的味道又怎能被人嗅闻?
                    半晌,水声渐渐停息,回首看了看睡熟的人儿,他系上腰带,推门走了出去


                    IP属地:广东14楼2018-02-27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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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波微醉,凌翼然笑若春风。凝着那张闲适睡颜,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眼中只有那两瓣樱色。好似初尝情果的毛头小子一般,心肝扑通通地跳着。呼吸近在咫超眼见就要吻上。忽然鼻下气息微变,如清风一阵,他的怀中霎时虚空。
                      瞳仁一沉,他瞬间了然,原来她一直在防他。
                      暮霭如浓雾般化不开,彼此间明明相隔不远,观之却距离无限。竹塌将心情分成了两端,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半晌,他率先开口:“卿卿可知,我为何而来?”
                      “怕我离开。”
                      “你离得开么?”
                      果然,这一切果然是允之的主意,被她问出来了。
                      “卿卿,你该明白。”凌翼然柔化了语调,“这一切十年前就已注定。”
                      他伸手欲抚她的刘海,月下忽尔撤步躲开。
                      “我嫁人了。”
                      美目骤然沉凝,他压迫性地探身,俊美的脸皮微微发怒:“除了我,你还能嫁谁?”
                      “允之,你明白的。”她淡淡回道。
                      “那又怎样?”眉间微愠,他冷涩笑开,“事到如今,卿卿我也不瞒你,眠州的围倒是解了。”
                      眼中迸出喜色,她欣然笑开。
                      “以财压荆,以水治翼,不费一兵一卒就破了两国合围,夜景阑果然不弱。”他斜眼一挑,脸上溢出讽笑,“今日大典,眠州也派来了使节,你道会如何?嗯”
                      双眸盈盈似水,月下樱唇浅扬,如春花吐芳,带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
                      凌翼然寒着脸,面色抹青。
                      这样的笑他不爱见,以后也不想再见。
                      “卿卿。”他切齿警告。
                      唇边的笑霎时敛起,她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不知是怨恨还是怜悯。
                      “在想什么。”被她看得有些恼,凌翼然不悦出声。
                      “我在想,就算修远拿眠州来换我,允之也是不允的。”
                      “哦?为何?”他心情蓦地转好。
                      “因为允之就是这样一个人呐。”月如眉已画,云似鬓新梳,孤光冷艳泻了她一身,那双眼眸如玉冰清,“神鲲迟早是我的,如此又何须人让?”
                      “韩月下!”眼中迸出骇人情意,他厉声大笑,“好啊,好啊!”
                      普天之下能明白他的有几人?有几人!
                      心中藏着一只噬人猛虎,想要将她完整吞下。他按捺着过度兴奋的情绪,袖中的双拳爆出青筋,“逃不了了,卿卿你逃不了了。”
                      “是啊,韩月下逃不了了。”
                      轻喟随风而逝,狂喜的他难以察觉其中意味深长的所指。
                      她一生一次的算计。
                      对不起,允之。
                      ……


                      IP属地:广东15楼2018-02-27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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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因的鼻息而忽明忽没,暗影在地上烙印,犹如一轨心痕,悱恻的是他们溶在一起的影子。
                        她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耳边是他同样激烈的心跳。细白的双手慢慢上移,顺着他的宽肩、他的颈项,而后停在他微沉的唇角。
                        眉梢一颤,她紧张抬脸:“修远,你在生气?”
                        凤眸锐利,盯得她一阵心慌。
                        “对不起,我不该冲动行事的。”不敢看他的眼,月下埋进他的胸膛。
                        腰间的力道紧了又紧,她几乎要被嵌进他的身体。
                        “我想你。”额头的抽痛越发强烈,她含泪笑着,一遍遍地低喃,“修远,我想你。mht.la [棉花糖小说网]”
                        动情的话语催热了他的胸口,了他的心头。
                        他微微一笑,是非常内敛的温柔。
                        “今晚我们就走。”夜景阑亲吻着她的长发,却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修眉不由微敛。
                        深深深呼吸,她要将他的味道记牢。真不舍啊,刚直起身她就开始后悔,后悔没能在他的怀里多停留些。
                        她脉脉地望着他,眼眸澄澈见底,漾着动情的涟漪。就这样瞅着他,像会勾魂夺魄似的,美得让他沉溺,不由微醺。
                        她的眼中只有他,而他又何尝不是?
                        半晌,月下莞尔一笑,在他回神的刹那握紧了他的手。
                        “爹,娘,他就是修远,是女儿的良人。”
                        心弦一震,剑眉一轩,他仰望堂上。
                        岳母,岳丈。
                        “爹,娘,我曾艳羡你们生死不渝的爱情。如今,卿卿不再羡慕了。”
                        偏过头,两人久久对望,爱意绵绵如春蚕吐丝密密无尽。缠着,绕着,让人逃不了,也不想逃。
                        “爹,娘。”她语调郑重而柔缓,虽是对双亲诉说,可双眸只定定地看着他,“韩月下可以是你的、他的、天下的,可我只会是一个人的。”
                        凤眸一颤,如千年幽湖被飞鸟惊起了涟漪。他的脸廓依旧偏冷,可掌心却的像要燃起烈火。
                        “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傲人的自制力瞬间崩溃,他环住这个不吝爱语的女子,在她父母的牌位下忘情地吻着,吻着。深深浅浅,密密疏疏,。
                        这般隽永炙热的情感,此生难夷。
                        “相信我,修远。”
                        “嗯,我信你。”
                        一句话,她的心便不再颠沛流离。
                        凤兮,凤兮,不羡碧梧不慕醴,此生惟愿归山林。
                        ……


                        IP属地:广东16楼2018-02-27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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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深处,青岚渐起。一名女子坐于石上,刀工青涩却又很是认真地雕着木版。
                          “卿卿。”
                          她抬头望去,那人却在林深处。
                          “快下雨了,我来接你。”这男声质入清泉,带着沁人心脾的美感。
                          “怪不得石头上一直湿湿的。”她站起身,向那人走去,“你瞧我今天可有进步?”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块雕版,脑筋飞速转动。
                          “修远看得出我雕的是何物?”
                          看着眼前满是期盼的小脸,他虽是百看不得其解,却装出很笃定的样子:“山笋。”
                          “啊,我果然有长进了。”
                          竟然中了……
                          暗舒一口气,他接过那块雕版。
                          一定要赶在卿卿再问前告诉其他人,免得她再受打击,毕竟是她好容易才找到的喜好。
                          忽地身边人一个踉跄,他出手将人紧紧抱住,心头惴惴久不能平。
                          “修远,我能站住。”
                          耳边响起轻轻的嗔怨,他垂眸细细地望着他的妻:“卿卿还没发现么?”
                          “哎?”
                          他目若春水地瞟向她的小腹。
                          “发现什么?”没发现他的异样,她依旧不解。
                          弯弯生春的凤眸荡着、漾着,偏冷的唇线泛起笑痕。
                          “回家。”
                          揽着他的妻,夜景阑向着水墨诗意处走去。


                          IP属地:广东18楼2018-02-27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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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带着神秘缓缓升空,透过树枝映在一女子身上,这女子倾国倾城,明眸皓齿,画着彼岸花的眉心间带着忧愁,又不似忧愁,嘴角勾起一丝嘲笑,又好似冷笑,魅惑众生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又犹如绝望,齐腰的长发随意的用白丝带扎着,在月色下翩翩起舞,白纱衣随风飘动,这一身的白及她优美的舞姿加上月的照耀使这女子仿若一个仙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样神秘,那样纯洁,让人不想去打扰,也不想去玷污。
                            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灵动,飘逸,清雅 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轻高曼舞 载歌载舞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随即幽美的旋律响起 云袖轻摆招蝶舞 纤腰慢拧飘丝绦 随着音乐舞动曼妙身姿 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 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 似是丛中的一束花 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 绽放自己的光彩 甜甜的笑容始终荡漾在小脸上 清雅如同夏日荷花 腰肢倩倩 风姿万千 妩媚动人的旋转着 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 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 美得让人疑是嫦娥仙子 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 最是那回眸一笑 万般风情绕眉梢 一曲结束 站起身来微喘 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
                            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际 、头上仅戴了一支 莲花簪一袭粉色的衣服、腰间配着淡粉色流苏绢花,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宛若天仙,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如一阵风一样轻盈飘忽,像一团红霞一样炫目夺魄,慵懒之意毫不掩饰。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一颦一笑动人心魂。看起来清丽脱俗,眉宇间又不乏妩媚之色。
                            笛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她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使我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IP属地:广东20楼2018-05-28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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