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张横怎么也没想到,气势汹汹的来劫关胜大营,狠话都放出去了,却反被那关胜老贼三拳两脚捉了去!刀光剑影间,随着刀尖逼近脖颈,暗叹死到临头,却被那些狱卒粗暴地扔进牢狱里面。
张横挣扎着从杂草上坐了起来,稳住身形,刚想张口就骂,就听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在嘀咕着什么。
“我说,你小子下手轻点啊。”
“那怕什么的?大将军说仔细看管,又没说不能打不能骂好生伺候着,我早就看梁山那伙人不顺眼了,今儿他落在我手里算他倒霉。”
“别给那小子弄死了。”
“哎呀知道知道,你瞎操个什么心?”
说罢,张横就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近,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声音。因为浑身被捆着,再怎么想反抗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被提出来捆在架子上。张横心里涌出强烈的不甘,想他怎么也是水军二头领,落到这般地步被几个喽喽欺负也当真是够阮小七嘲笑一个月了。
“你小子叫张横?落到我手里你还是别奢望着明天的太阳了。”
话毕,伴随着上衣崩裂的声音,一道鞭子毫不留情的招呼下来,在那本就遍布伤痕的身体上肆虐。张横没心思理他,疼痛没有让他失去意识,反倒愈来愈清醒。想他不听顺子的劝告才落的这个下场,当真是该打!
想到这里,他反倒笑了,笑的猖狂不羁:“我说你吃饱了没啊!软绵绵的没力气,还要爷爷教你们吗?!”
“哟呵,你少在这里逞英雄!”那人挑着眉头看着张横,想他怎么着也是牢里公认的最残忍的审讯者,更是不能在他身上折了面子,他命人弄了盆辣椒水,沾着辣椒水的鞭子就往身上招呼。这九月的天气,本就不冷,但那鞭子抽下去却也是道道血痕。辣椒水的辛辣从伤口渗进皮肤,就算是再刚强的汉子也撑不下去。
但张横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肯服输,鞭子每抽一下,浑身肌肉都似抽搐了一般,咬紧下唇从嗓子眼里闷哼出声。双眼紧紧瞪着行刑的人,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看来你小子还是不服啊,上烙铁!”那狱卒被他盯恼了,搭上也是狠到了头,四五十道鞭痕,张横早已浑身冷汗,头发都粘到了脸上,身上找不出能看的地方,折磨成这个样子还经得起烙铁么?
“我说节级大人,这小子半死不活的了,上烙铁他还活得了么?”
“你别管,我倒想看看这梁山来的人,骨头有多硬!”
时辰不大,只见一个狱卒端来了个炭火盆,劈啪作响。张横看着那火盆,咽了咽口水。想我活这么大还没尝过这烙铁什么滋味呢,栽在这里也好,省的回到梁山看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伙生闷气。想到这里,他抬头看着那节级,言语间尽是讥讽:“你尽管来,爷爷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梁山好汉!!!”
话毕,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灼热感逼近心脏,让张横有种马上就要被烧死的感觉,那种与死亡咫尺之遥的绝望。剧痛使他瞬间昂起了头,脖颈毫不保留的暴露了出来,生理泪水盈满眼眶,最终顺着脸颊隐没在发际,皮肉被烙铁烫的生烟,一股肉类烤焦的味道钻进了鼻腔。
绝望伴随着灼烧感使得张横的意识开始模糊,这感觉就像是过了个把时辰一样漫长,直到那烙铁离开身体,张横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回过神来。
“我让你们好生看管,谁让你们动刑的?!”伴随着一阵怒吼,那名节级被踹翻在地,手中的烙铁也被扔出去了好几丈远。
那节级一看是关胜,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在张横面前的威风,冲着关胜磕头如捣蒜:“将军,小人知错了,求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下去自领脊杖四十,若有再犯,拖出去砍了。”
“是是是,多谢关将军,多谢关将军!”那节级千恩万谢滚了出去。关胜转头看着张横,杂乱的发丝沾在脸上,看不出之前的半点生机,身前的鞭痕累累,因为辣椒水的缘故格外的鲜红,血顺着腰际往下淌,滴落在地面上,消失于尘埃中,但最为醒目的,还数胸口上的烙印。
其实烙铁并不都是三角形状的铁片,反而样式多种多样,许多狱卒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会专门请铁匠在烙铁上定制图案。关胜手下的这名节级也不例外,也不知是何缘故,请铁匠在烙铁上硬生生敲打了一个鱼骨头,虽然并不逼真,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况且这鱼骨和张横水里来水里去的个性倒是切合得紧。
这时张横倒缓过神来了,看着关胜盯着自己发愣,浑身不自在:“关胜,***傻了?盯着老子算几个意思,落在你手里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关胜皱了皱眉,没理他,对身边的随从说道:“把他放在单间,和阮小七挨着,拿着这药敷上,阮小七还有他都不要亏待,我说清楚了么。”
声音里透露出的不怒自威让张横愣了愣,话毕,只见关胜从怀里拿出来了个药瓶,递给了随从,然后转身离开了。
直到关胜归顺了梁山,张横重见天日,他才知道拿瓶药是关家祖传的灵药,对于外伤的治疗效果连安道全都欣赏不已。
关胜归降梁山,张横被放了出来,上了山,回到住处,想躺到床上一睡方休,屁股刚粘上床榻就被破门而入的张顺惊得站了起来。“你小子是吃了安道全的兴奋剂了?想吓死你哥哥吗!”
张顺不理张横的怒斥,毫不客气地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冲着张横就是一阵数落:“哥哥你好不晓事,方才关将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