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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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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一楼百度娘。


1楼2009-03-25 00:07回复
    [Please look at the back of you. What do you see?]


    2楼2009-03-25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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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业最美丽的季节像一颗糖果。
      根据这个比喻可能无法猜出是什么季节。但是能让鼬这个万年面瘫形容为糖的,也只能是在甜食骤然剧增的秋季。光看那些累累的果实转化成罐头,糕点,冰糖之类摆在货架上,也是一种享受。
      现在就是秋天了。
      那些叶子零落着,在略微瑟缩的风中开始不甘的挣扎,落在地上发出死亡一般细碎的摩擦声。对,在光滑的手里剑划破一个人脖颈的时候,也会发出类似扑哧的金属与细胞的摩擦声。鼬很享受这种声音,尤其是在嚼着甜食的时候,唾液开始大肆分泌,甚至带出了在心头蠢蠢欲动的那些嗜血的欲望。
      “哥哥……”
      “嗯?”
      鼬从幻想中回过神。他现在坐在回廊的台阶上,旁边放着盛了一碟的丸子,食指在粗糙的木头上来回挪动着去感受那一点点几乎分辨不出来的痛楚。鼬坐下之后佐助的高度正好可以和他平视,可佐助只是背着手,看起来焦躁不安的碰着脚尖仿佛有些说不出来的胆怯。
      总得来说,佐助是很可爱的弟弟,鼬有些宠溺意味的摸了摸佐助凌乱的黑发。
      “有什么事?”他加重了疑问的语气。
      佐助口中落出嗫嚅的声音。“我把爸爸的护额不小心划坏了……”
      “用什么划坏的啊你?”
      “你的手里剑。”
      这个傻瓜,整天和一帮小孩子在街上疯闹,灰头土脸的回来,也一准是办不了什么好事。鼬这么想着,开始下意识的把佐助的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并绞尽脑汁的搜刮着借口。佐助看着鼬墨黑色的瞳仁里浮现出来的一丝丝混合了狡黠的光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有哥哥蛮不错的。至少在这种时候。
      鼬又拿起一串丸子塞进嘴里,甘甜的味道霎时间溢满了口腔。
      他忽然注意到佐助背在身后的手依旧没有拿出来的意思。如果不是另一场过错的话,他对这个小孩子能藏住什么丝毫不感兴趣。所以鼬随意的垂下了视线,准备继续思考,或者继续幻想,直到发现牙端已经泛黄的野草上仿佛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液体。
      猩红色。散发着蔗糖一般甘甜的气味。
      就好像脑子里的一些程式运行有了条件,他似乎有哥哥的责任知道佐助背后到底是个怎样的谜语。怎么办呢,是直接把傻弟弟的手抓过来看吗,还是要瞬移到他身后去呢,鼬这么思量着,选择了第一种。佐助的瞳孔瞬间放大,突兀的力道让他不由自主地因为血肉被撕裂的疼痛而咬噬着寂静发白的嘴唇。他细细的手腕被拉到了前面,鼬正攥着的。
      “被别人的手里剑割伤了啊。”
      “不是的。哥哥,不是。”佐助急急的争辩着,用力要把手臂挣脱出来,换来的也只是死死的痛楚,“我自己玩的时候不小心……”
      鼬怀疑的眨了眨眼睛。一些液体滚落着覆盖在他的指甲上,像被刷上了厚厚一层指甲油,接着液体颤抖了几下,又缓缓地沿着他举着的手臂坠落下来,他下意识的高举着手臂,看着液体滑进袖子里。
      “佐助,为什么要骗人呢?”
      “我没有!”
      “真,的,吗?”字字停顿,分量重极。
      佐助的表情果然开始动摇了。鼬继续威逼利诱:“撒谎的孩子可不好啊,佐助,你看你身后是什么东西,莫非是专吃骗人小孩子的恶鬼吗?”
      说完这句话他便愣了,琢磨不透自己说出这句话的缘由。
      或许这算是个玩笑,父母哄骗孩子都是这么说的,黑黢黢的影子落在墙上。他们说,不听话晚上有狼来吃了你,或者吓唬道木叶村那个捡垃圾的大叔把你领走之类。
      然而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也并不是玩笑。
      不过显然佐助是孩子,玩笑就是真实。他的瞳仁在眼眶里畏缩缩的转了几圈,依旧不敢回头,撇着嘴,像是要哭出来。也许是因为疼痛,眼泪反而被刺激得少了,可是心底的恐惧还是被放大,弥散了整片漆黑。
      “哥,哥……哇……”
      佐助干干的抽泣着,猛地扑在鼬身上。
      鼬被撞翻在了回廊的木质地板上,脊椎骨的罅隙回荡着柔软的磨合声,仿佛绸子之间相互碰触。佐助手腕的伤口撕一下又裂开了一点,他干哑着嗓子啜泣,“痛……”但是已经没有更多的机会给这些迸涌而出的欢快的血液了,鼬飞快地从绑腿上撕下来一块布条,紧紧地缠绕在伤口上并施力勒住。
      


      3楼2009-03-25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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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
        他安慰着。一会儿还是个这个撒谎弟弟换条清洁的纱布比较好。
        “哥哥,我、我背后……”
        “什么也没有。”鼬飞快地瞥了一眼肯定的下了结论,伤口感染了可能会比较麻烦,需要赶紧处理一下。
        鼬多年之后还记得那个谎言。
        他看到了一些很模糊而不确定外形的东西。
        【他说什么也没有。】
        春夏秋冬就是不断旋转的螺旋丸。
        它们的破坏力是无懈可击的。
        至少可以断定的是,那个显现出一些天分的傻弟弟再也不会因为“看你后面,你看到了什么?”这样的话给吓懵了。其实每次鼬都是含着百分之五十的认真态度提醒佐助,他真的看到了一些东西。他一次一次试探着佐助的警戒线的边缘,佐助都毫无知觉。
        但是现在他可以用他对甜味敏感到非常人的鼻子断定,那个模糊的东西周身洋溢着新鲜血液的味道。血液的味道要怎么形容呢,是一种混合了甘草香和糯米香的粘稠嫩滑,很巧妙的浮在他鼻翼两侧,并且一天比一天清晰。
        但他从来不知道,那团模糊的东西其实是背对着他的。
        “哥哥,你要什么时候才指导我手里剑啊?”
        佐助小声的嘟囔着,抱着一种不满的眼神,崇拜的看着鼬一次把数个手里剑扔出去。手里剑四面飞散,宛若一片混沌中乍然爆破而出的晨曦,眩目的光泽瞬间直达目标。
        “Bingo,全是红心。”鼬好像没听见一般。
        “哥哥。”佐助又加重称呼提醒了一遍。
        “你后面有东西。”
        佐助的神情仿佛是不屑于回头,语气又严肃了几分。“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还真无聊啊……”
        鼬让手里剑停留在靶子上,慢慢的朝佐助凑过去。他用手度量着佐助的额头,到自己的胸口,如果再像小时候一样冲过来撞在心口,肯定是一阵绵长的窒息。
        鼬笑了。“要我教你手里剑?好啊。明天就教,可有个条件。”
        他习惯性的伸手,掌心却落了空,在空气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错开了佐助的额头。
        再看佐助,已经兴冲冲的奔向回廊找他的存钱罐子了。
        “甘栗屋的甜点是吧!”
        鼬望着佐助回头嚷着,稚嫩的脸上掩藏不住孩子的喜悦。
        他捡了最舒服的姿势懒散的躺在草地上。他不准备明天教佐助手里剑,当然也不准备教别的。今天晚上。自己有强烈的好奇,想看看漂浮在傻弟弟背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阳光把眼皮的阴影,投射成了浓妆艳抹的猩红色。
        “那么,觉醒吧。”
        经过那晚的宇智波鼬阴差阳错被零找到,一夜间变成了晓之鼬。无所谓,称谓而已,他饶有兴致地坐在粗糙的青石板上用黑色的指甲油给自己涂上,仿佛是干涸的人的血液,颜色也逐渐失去了饱满的光泽。经常他回想起他的弟弟,有时候也会想起曾经看见过无数次的东西。
        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
        鼬打算乔装打扮到木叶的甘栗屋走一趟。说实话如果嘴里不咀嚼着甜品的话,会觉得血液蔓延的蔗糖味道会让自己忍不住去舔拭。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天上忽然炸开了一个闷雷。
        鬼鲛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脸远远的嘲笑着。
        “在担心你的弟弟吗?虽然很遗憾,但是他死了。”
        雨水溶解了尘土的腥甜。乌云像被切割过的糯米糕,杂乱无章的陈列在天空的案板上。鼬仰头望去。冰凉的仿佛手指一般的轻柔顺着脸一直滑到了脖颈。
        “你在哭吗?”
        “没有。因为他还没死。”
        “对自家弟弟还真有自信啊。”
        “我还能看见那个东西。”
        鼬说完。雨滴砸在他的眼角。在一片模糊中,他又看见了那个模糊的影子,这次除了蔗糖味道多了一些明显的线索,那是一道明媚的猩红色,仿佛从地平线上褪去嚣张的那轮落日,带动了四季不停旋转的圆圈。
        “完全搞不懂你们这类人的思想,就好像迪达拉的艺术一样难以让人理解。”鬼鲛自言自语的说,也抬眼看了眼天,仿佛忘记自己也是晓变态人员中的一分子,至少那张鲶鱼脸就有够变态的。
        “雨下大了。赶快走吧。”
        【世人称其,写轮眼。】
        “呐,佐助,看你背后,你看见了什么?”
        “你不用吓我,我已经不害怕了。”
        “真无聊啊。”
        潮水一般的温热汹涌而来又瞬间隐匿,一种物理上的失重感让鼬有把嘴里的丸子嚼到了很碎了才咽下去。请再回过头去看看吧,我亲爱的弟弟。你真的有足够的胆量选择不恐惧吗。鼬极为怀疑的勾起了一抹混淆了雨水蒸腾起的笑容。
        【在你的身后,是我吧。】
        —fin—


        4楼2009-03-25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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