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见了白起心中所想,容与开口道:“这种激将法对我行不通呢小猫咪。”
“这并不是什么阴险的伎俩。”
白起只是静静听着,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容与停了会卖了个关子,看着白起不为所动的模样终是放弃了:“这是魔术你信吗?一个——让你怀疑虚无和现实的魔术。”
“魔术?”白起重复了一遍,似是嘲讽似地扯了扯嘴角。
“我可以给你个提示。走到镜子前来。”
像是毒贩即将把药卖出去的狂喜,容与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染上了把人带入歧途的快感和薄凉。
“又想耍什么花招。”白起虽是这么说着,倒也配合地走到房内墙上的一面镜子前。
奇怪的是镜子里没有任何东西。
???怎么回事?
白起震惊地瞪大眼,用力眨了眨眼皮,才在镜中看到了自己。
再眨了眨眼,镜子里的面容更是让人不敢置信。
黑曜石般的眼睛,棱角分明的五官..李泽言。
他低着头紧紧抱着一个人,身体好像在颤抖。
他抱着的人是...我?
白起愣愣地看着。内心乱哄哄的,又好像是一片空白。
耳边又回响起容与的笑声,再定睛一看,镜中的人又变回了自己。仿佛刚刚看见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与刚刚不同的是,镜子里的自己勾唇笑着,笑容嚣张且带着轻蔑不屑。
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白起冷汗瞬间爬满整个后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头皮开始发麻。
“这也是你啊小白起。你在害怕什么?”镜子里的“白起”笑吟吟地开口道,语气中带着和笑容不同的欢快。
这也是...我?看着镜中自己扭曲的脸,白起喃喃道。
不....不对!白起直接挥拳将镜子打碎。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有些震耳欲聋。白起喘着气,一滴冷汗划过眼角,从下巴滴下。
手在颤抖,些许玻璃渣镶在伤口上,一阵阵的疼。
血液滴下,在白色的地砖上染了如曼珠沙华般的猩红。
白起眼睛涨的通红,心脏在狂跳,像是掩饰着什么。
不安,愤怒,恐惧。但唯独没有心虚。
虚无间好像听到有人叹了口气,白起的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容与的脸出现在碎裂的镜子上。
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五官被裂痕分割的扭曲,给人一种无端的恐怖。
镜子里的人缓缓开口道:“你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