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葬身之地。
我来到了一片全都是坟墓的地方,周围闪着白光,刺眼得很,眼睛无法看清周围,从轮廓中可以看出来到处都是墓碑,我想仔细看看墓碑上有没有什么字迹,似乎有什么挡着我,不让我看见,我想要伸手触摸墓碑,拉扯着我离开,只有一尊墓碑似乎与旁边的墓碑不一样,它伫立在那里,好像伫立了许久,挣扎着走到它面前,它上面写着:吴邪。
1977年3月5日出生于2003年十二月逝去。
是我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来不及收敛表情,只得走到旁边装作来为别人扫墓的,低下头来,假装注视着前面的照片,那来的人似乎也没有发现我。
天空下着小雨,那人却不打伞,任由雨滴滴到他的身上,肩膀渐渐有了雨的痕迹,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向前迈去,我借着余光观察他,他手里捧着一束花,有些看不清是什么花,但是我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是栀子。
他抱着花走到了我刚才看见的坟墓前面,轻轻的把花放了下来,站了起来,他站了有一会,他没有注意到我,沉默了许久,说道:“吴邪。”
他是在喊我吗?
我是……吴邪吗?
我努力回想,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男人又开口了:“已经两年了。”
我冲到男人的面前,我想要拉住他,我的手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我想再尝试,我想握住他的肩膀,我握不住,我看清了他的脸,是吴邪。
他嘴里念叨着什么,我听不到,似乎在怀念,还看见了一丝不甘心。
我是谁。
我是关根。
我不是穿越回去了吗。
我陷入了迷茫,我竭力想要发出声音,发不出.
扼住了我的喉咙,拉住了我的双手,蒙住了我的眼睛,我逃脱不出来。
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躺在旅店里床上,回想着梦里的事情,痛苦了抱住了头,我笑了出来。
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抽出了放在上衣兜里的小刀,紧握着小刀刀柄,咬着牙稳定住自己的手臂,用力的在另一只手臂上划了长长的一刀,下手很有把握,似乎不是第一次了,鲜血很快顺着手臂染红了一小块床单,炽热的颜色,和关根眼里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关根划了第一道,又划了第二道,伤口的痛觉似乎隐隐发挥着作用。让关根找到了理智,他冷静了下来。
他放下了小刀,找到了绷带,自己为自己挡住了伤口,血染红了一层,再缠了一层,不再渗出来了,用牙齿撕断了绷带,随手丢在了床上,拿起了小刀装进了原来的口袋里。
整理了自己得上衣,把外套穿了上去,盖住了伤口,手摸到了裤子口袋里的烟,关根含在嘴里,不点,走到窗户边,看着太阳沉入了地平线,没有一丝光透露出来。
关根点燃了香烟,在这漆黑的屋里燃起了微微的光明,关根还是看着窗外,手臂有些微微发冷,机械的吸着烟,谁也没有打扰这份平静。
吴邪打开了门,看见的就是关根站在窗边,他不太知道关根浑身为什么弥漫着令人难受的气息,他尝试着轻生说话。
关根,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