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牛b起来的吴邪如何收复他的盘口
·原著衍生产物,不要在意细节,无cp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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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板你行不行,”王盟按我的指示把车停在路边,脸色有点发白,“长沙我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没法自救。”
“放心,”我把烟掐了,看了看手表,三点四十分,“要是我被打死了,你肯定也活不成,不用考虑自救。”
后排的坎肩听见这话就笑,探身过去拍了拍王盟的肩膀以示安慰:“老板很厉害的,这次来也就收个盘口,清理个门户,跟玩儿一样。”
王盟道:“请解当家和胖爷过来一起玩我会比较有安全感。”
“人够了。”我说。
其实不让小花过来是我的意思,他在北京每天要处理的工作千头万绪,很难脱开身;再者,我今天准备收回的盘口是被霍家的几个远房亲戚吃掉的,霍家与解家在生意上来往极其密切,小花出现在这里无疑会非常尴尬。秀秀那边对我的行动完全是默许态度,霍老太死后这几个远亲在霍家继承人一事上闹得是最凶的,秀秀要压住他们很吃力,但一直没有借口除掉这批人。至于胖子,我不想再打扰他的生活了。
我让他们都下车做做准备,小满哥也从后备箱里放了出来活动活动,它在狭小的空间里闷了几个小时,看上去精神意外的还不错。这条黑背已经步入自己的中老年了,但在狗场里仍然保持着绝对的领袖地位,非常能打,所以我表示想把它带出来的时候二叔也没怎么拦着。
到三点五十分,天基本还是黑的,我们三个人像农民工一样坐在路灯下的马路牙子上啃压缩饼干,小满哥完全不屑于靠过来,因为来之前我把它喂得很饱,它现在应该处于最佳的体能状态。
四点钟,天色还是没什么变化,我的手机响了一声,黑瞎子发了条微信过来:马上到。
坎肩在检查他的弹弓,我看出这小子其实也有点紧张,因为他这次没有捡路边的石头,而是随身带了铁弹子。
王盟蹲在小满哥旁边发呆,看样子他反倒已经冷静下来了,神经粗的人抗压能力得天独厚。
四点十分,路上晃晃悠悠走过来一个人影,嘴里跟喝醉了似的哼歌,小满哥的眼神警惕起来,我拍拍它的背示意没有危险,然后压低嗓子对那人道:“黑瞎子,你他娘的再唱青椒炒饭歌我就放狗。”
“我以为你们会像苏万一样喜欢它,”黑瞎子还是不正经,我们刚才的紧张气氛全给丫带偏了,“青椒炒饭是人间的绝色,特别是我刚刚吃的那一份。”
“祝你早日成为青椒炒饭之神,”我没忍住吐了个槽,站起身示意所有人跟上,“人都齐了,去把事办了。”
“会不会太早?”王盟问,“扑个空怎么办。”
“不会,这里的运作体系跟吴山居那种小铺子是有区别的,”我摇摇头,“这是个专门接货销赃的大盘口,地底下掏出的明器全部送到这里来。干这种事情当然越早越掩人耳目,三四点钟伙计绝对已经到齐了。”
目标在两条街之外,步行过去大概五分钟,我用这段时间把大致情况向他们介绍了一下。盘口里一共十五个人,其中五个是我三叔甚至我爷爷的老部下,吴家伙计见小满哥如见狗五爷,所以这几个人到时候基本不会帮着作乱。其余十个霍家人得真刀真枪地干,为首的光头男我直接叫他霍秃,老二老三是兄弟两个,都长得很白,就叫老白和小白——这三个人都是硬点子,我毫不客气地全交给了黑瞎子对付。剩下七个人,我和坎肩配合,二打四不成问题,王盟和小满哥负责解决最后的三个。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地方,盘口里此刻没有别的主顾,那些人一下子就看到我们来者不善,下意识地开始抄家伙,长沙城区内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带枪,因此不管他们还是我们都用的是冷兵器,我倒也不怎么忌惮提前几秒暴露在敌人的视野里。接下来不出我所料,小满哥出现在我脚边的时候有几个人意味不明地对视了片刻,悄悄地退到了后面囤货的仓库里。
当年有人骂我爷爷笑面佛,想想挺形象的,最起码他非常善于笼络人心,明里暗里积累的人脉不知道有多少,我三叔平时对底下人也不错,这在今天给了我极大的方便,在能调动的人手有限的情况下最大程度降低了风险。走一步棋要到第三代人才显出用处来,由此可见我爷爷当年城府至深。
留在店里的人已经全部站起来了,霍秃显然早就知道我是谁,不太敢把事情闹大,对身后的部下做了个留活口的手势。
行,看在你这个手势份上,我过会儿让黑瞎子别下杀手。
我右手翻出大白狗腿,暗暗对自己道:“小三爷,走一个。”
第二章
胖子以前给我总结过他多年打群架得出的经验,砸场子的人首先气势不能输,我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前,感觉老子豪情万丈简直是天王巨星。
跨进店门的一刹那,我明显感觉到黑瞎子整个人的气场完全变了。他从背后反手抽出那件长兵器的时候,我这些年练出来的引以为傲的定力全部消失。
刚刚外面光线暗我也没看清楚,现在盘口里几盏二十五瓦大灯泡一照,我发现他手上那件东西的长度和形状我再熟悉不过——
黑金古刀!他娘的这把倒霉神兵不是八百年前就丢在蛇沼了吗。
要是换成几年前的我,估计会立刻扑过去把黑瞎子掐**问他这把刀是哪儿来的,但经过几年的历练,手臂上多了十几条疤,我看人看事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所以现在的我选择打完架之后再把黑瞎子掐**问他这把刀是哪儿来的。
这么多心思转过来也就几秒钟的事,黑瞎子已经平地起跳,一个回旋踢蹬在柜台上借力转向,避开攻击的同时猛挥刀把霍秃、老白和小白都逼进了死角。我不敢再怠慢,拍拍小满哥的脑袋对它指了指王盟,接着和坎肩一起拦向了另一角的四个人。
其实我爷爷当年留下来一套极其复杂精密的暗号,专门用来给他的狗们下达指令。我之前研究过不少,不过日常与小满哥相处的时候还是喜欢用我自创的交流方式,非常的简单粗暴,但下达一般的命令已经绰绰有余。比如刚刚那个动作,就是让它跟到王盟那边去的意思。
我这边冲出去没几步就顿时觉得事情不对头,目标的四个人里竟然有三个都没动,迎向我的是他们当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只见她做了个抬手的动作,指缝里夹着什么金属的东西。我的头皮顿时就麻了。这里怎么有个会使暗器的姑奶奶,也不知道暗器上有没有喂毒,这么狭小的空间万一躲不过去就要交代在这儿了。我手上的资料里完全没有提到这个女人,回去一定要把那个收集情报的伙计绑起来练飞镖。
“小心!”我只来得及喊这么一句提醒身后的坎肩,一连串的钢镖就从各个刁钻至极的角度激射而至,我几乎是凭着瞬间的本能抱头后仰,背部在没有采取任何缓冲措施的情况下重重地砸在水泥地面上。我疼得大吼了一声,完全靠意志力完成了蜷身的动作减少自己身体面积,腰部发力向左侧翻滚的时候牵扯到背上的肌肉,那种令人眼前发花的锐利疼痛只有黑瞎子认真下黑手跟我练实战的时候我才体会过。
坎肩猫在不远处一架紫檀屏风后面打手势问我O不OK,我心说老子都快被KO了,但表面上还是撑住了示意他没问题。现在的情况下我要尽量给坎肩制造机会把这个女人解决掉,论近身战的话那三个男人很好对付。这个店里有三排货架,体积不算太大,但每个上面都摆满了古董,我脑子里瞬间有了计划,只是要牺牲一下形象。
我假装因为疼痛在地上夸张地扭动身体,那些人都看傻了,我暗中一边伸脚勾住了古董货架一边给坎肩使眼色,他马上明白了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半跪下来抬手翻出铁弹子搭在了弹弓上开始瞄准。与此同时我弓腰猛地发力,以自己为圆心硬生生地把货架带倒然后向那女人甩了出去。一时间架子上各种金器玉器盘罐瓶盏稀里哗啦碎片飞溅,我不太愿意想这一下摔掉了多少钱,肯定不是小数目,阿弥陀佛。
坎肩出手极快,在那女人闪避的瞬间啪啪打出两颗铁弹子。我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看样子是双手都有手指被打断了,十指连心,她直接就昏过去了。那三个男人下意识地去查看他们的同伴,我翻身跳起来冲过去一脚踹在当中那人的胸口上,他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左侧的可怜虫身上,直接导致又一个古董货架被碰倒,两人像叠罗汉一样被压在下面。坎肩比我更快,他没等最后一个人近身就解决完了,似乎是打中了什么要紧穴位,对方立即不省人事。这小子认穴认得奇准,而且死活不肯说是谁传给他的功夫。
黑瞎子那边动静也不小,结束之后我看见他左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现在正一边骂一边用黑金古刀的刀柄去敲霍秃的秃头。王盟谨慎地拿绳子把他负责的三个人绑了起来,另一头绕在小满哥的脑袋上打了个蝴蝶结。我说你别闹,小满哥比我二叔地位还高,你不能这么对我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