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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敲击迷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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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写写 你们也……也随便看看好了/。


IP属地:浙江1楼2018-02-09 19:21回复
      清平乐
      星月交辉,星子落在河里荡出几圈涟漪。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盛满清液的酒盏里映出烛光明灭,琼浆玉酿推杯换盏,有人将瓷盏送到他唇边,他便仰首尽数饮下,引来声如银铃般脆生生娇笑。楚晏嬉嬉笑笑,叩了叩面前那木桌,衣衫散乱,以玉石轻巧扣着的发披下肩垂至软塌上去,掩埋在纱幔重重之下。有人给对边那人递上一盘葡萄,那人素衣青羽,摆手撤了去。
      丝竹交错间,杨衔月错开不知哪位姑娘香软柔荑,冲着楚晏举起酒盏,他含着一水笑意,语调轻快,却字字咬得清晰:“能识得楚大夫……当真是在下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楚晏醉得不轻,勉力自温香暖玉里抽出抹神志,又是一壶酒下肚,他挑眉轻笑,轻佻嚣张得不似在风月之所烟尘之地:”来日还要看杨大人……杨先生多加照拂,是楚某福分才对。“
      话音未落,又沉沉陷到有着阮月嘈切,有着琴瑟铮铮的温柔乡里。
      楚晏生在万花谷,长在万花谷,见的是青苍山林疏朗夜星,听的是谷涧泉响呦呦鹿鸣,识的是奇花异草千金古方,养出一副读书人的温润好性子。现如今在繁闹江南小镇,闻一阵吴侬软语,看一调淫词艳曲,却莫名别来也别有一番趣味。
      杨衔月先行了一步,说是要先行回府中去,楚晏理了理自己宽袍,冲着街道另一边凄清道路而去。夜风吹醒他几分,浓妆艳抹的姑娘们叽叽喳喳充斥他耳侧。他踉跄几步,几近要跌进路侧的绵绵溪流里。
      身侧有谁稳稳托住他右臂,搀了他一把。
      月光洒落在那人肩侧,看不清面容。
      楚晏抬起眸,指尖攥了攥袖里夹着几根银针,好声好气冲着那人躬身道谢。后者站直了身子,打量几刻,虚虚渺渺神神叨叨抛出句话来。
      “楚大夫,你生前当真是个体面人,就是死法不怎么样。”
      这话将他惊得又不知觉清醒几分,针尖陷入指腹几分也未能晓得。他怔了些许,借了袖内衣料拭净指上血迹,轻声道:“阁下如何得知?”说来是奇,那人清清楚楚一副万花衣袍,再如何也看不清面目是如何。腰间背脊挂着两支开得正艳的新桃,此时时节却恰恰是小暑,按理来讲早就该凋了才是。他轻声似是笑了笑,桃枝上下乱颤:“天命如此。”
      “我万花弟子何时信过天命?”楚晏昏昏沉沉,不自觉略有些温声软语,“人固逃不过个死,楚某不曾在意这些。”
      那人又笑了几声,与楚晏擦肩而过,传来几抹他再熟悉不过的檀香气。
      再转眼望去,街道上空空荡荡,除了他与自己的影子,萧索空寂,毫无活气。
      他这才彻彻底底自莺歌燕语的酒席里清醒过来,略带几分思索盯着扬在月光中的沙尘。最后他叹了口气,跌跌撞撞又前行几步,推开客栈吱呀作响老旧木门,又是一阵银饰玉石相击作响,屋里烛火一直未熄,有位纯阳宫来的道子伏在桌前,昏昏欲睡却一直候着他打街上回来。
      “谈公事?”秦玦打了个呵欠,吹灭灯盏,刻意略过长袍沾上的脂粉气,明知故问。
      楚晏在黑暗里模模糊糊看他一眼,也不戳破各自拙劣的谎言,顺着台阶便说下去,和衣与那道子齐齐跌倒在锦被上,“是。”
      “想来是累了。”秦玦咧嘴笑了一笑,揽过楚晏腰肢,后者挣了挣却无甚效果,却也随他去了,他将头埋在楚晏肩侧,温温柔柔不似要计较是非,“睡吧。”
      楚晏将目光投到窗外,心里疑惑不得解,却莫名按捺下情绪,安下心来。
      他将下颔搁到秦玦发顶,深深出了一口气,温声道:“夜安。”
      一夜无梦好眠。
      -END-


    IP属地:浙江2楼2018-02-09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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