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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九天相妄】by LAI看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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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作者


IP属地:河北1楼2018-01-25 12:35回复
    秋分之后,很快就到了寒露,每年的这个时候,念稚都会挖出枫树下的酒坛,为怀隽师父斟上一壶,陪他对着夕阳喝到上弦月起,听他淡淡说一些陈年旧事,兴致起了抚琴弄箫。
    这晚的枫叶阁里,来了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女子穿着金色长衫,肩膀上绣着精致的凤凰花纹,在怀隽对面坐了,自顾的斟了一杯酒,怀隽醉眼迷离的抬起看她,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冲着来人邀杯,淡淡道,
    “吾皇万岁。”
    女皇抿了一口酒,看向不远处把玩月琴的念稚。
    怀隽唤了一声,
    “稚儿,过来。”
    及笄之龄的女孩放下月琴跑了过来,
    “师父。”
    女皇定定的看着念稚,拉她坐在身边,抚上她的头发,
    “她唤你师父。你教她的,可有宫中的尔虞我诈,血雨腥风?”
    怀隽看着酒杯,
    “稚儿这些年只学了拳脚功夫,还有些许诗书乐舞。”
    女皇将杯中酒缓缓倒在地上半杯,
    “来日方长,劳烦怀先生多提携本王皇女,明日,羽亲王来接先生与皇女回宫。”
    女皇饮尽杯中酒,起身走出了枫林阁。
    念稚将外衣披上怀隽肩膀,
    “师父,天已凉了,少喝点。”
    怀隽摇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霸州的天,要变了。”
    念稚为怀隽斟满酒,趴在桌上将酒盅暖在手心,
    “母亲看我时的眼神,还不如师父看我时温柔,我想,她还是不欢喜我。”


    IP属地:河北2楼2018-01-25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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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4: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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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前,霸州女皇九天云纵宠妃怀殊遭人陷害,腹痛三日三夜,死于难产,所幸麟女九天念稚性命得以保全,女皇悲痛欲绝,迁怒于麟女,怀妃陪嫁侍人怀隽拼死护着女婴,被驱逐出宫,为抚养女婴长大,始终未嫁,隐于枫叶渡。然九天念稚竟是女皇唯一麟女,此后所出麟女皆活不过三岁,如今女皇身体抱恙,昭宣亲王殿臣,将九天念稚接回宫中,册封太女。
      而宫中目前的形势···
      羽亲王狼子野心昭然欲揭,寒妃如今又有了身孕,太女册封之后便要天下选妃,京城里风流少年都在打听这位神秘皇女。南疆东海北漠虎视眈眈,东海已派了使臣来商榷访问时间,南疆漠北战乱不定,如今女皇亲自来了枫林阁,怀隽抚摸俯在他膝上稚儿的头发,一夕封为太女,她的稚儿将被推进尔虞我诈,腥风血雨,宫闱深深,家国深沉,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秋风起,枫叶簌簌落下,怀隽饮完壶中陈酒,皱眉抚上了小腹,念稚看见怀隽白衣腿侧慢慢印上一抹红,急忙搀起怀隽回房,
      “师父,您月事该是初十,怎么今天心情不好吗?”
      怀隽皱着眉,一手捧着小腹,由念稚搀着走回房间,额头上已是汗水涔涔。
      将干净的衣物拿到怀隽身边,念稚一路跑着去煮红糖水。
      窗外的风忽的凌冽起来,雨水滴答滴答落在木阁边上,念稚来不及打伞,将红糖水护在怀里跑进房阁,放下红糖水去关床榻边的落地木窗,被雨淋了个透湿。
      怀隽撑起身子,
      “稚儿,莫要冻到了。”
      念稚拿起一块布巾擦着头发,解了外衣小狗一般顽皮的钻进了怀隽的被褥。
      少女有些湿润却温暖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脑袋从他怀里冒出来,
      “师父,喝红糖水。”
      怀隽揉揉她脑袋,
      “回了宫,可不能这般了。”
      念稚靠着怀隽的胸口躺下,暖暖的手娴熟的揉着怀隽小腹,
      “那师父月事的时候,谁来照顾呢。”
      怀隽拈勺喝着红糖水,
      “宫里侍人众多,我也不可再唤你稚儿。”
      念稚低下眼睛,忽然钻进被子里去,把脸贴在怀隽肚子上,
      “有时我会想,我就这样照顾着师父,我们相依为命在枫林渡过一辈子也是很好。”
      怀隽放下汤碗,揉着腹上念稚的头发,
      “女皇后宫十数,子嗣成群,宫中却没有一个皇女活过三岁,所幸你不在宫中,女皇又做出恨你至极的样子,你才可安好的长到成年。”
      念稚抬起头来,
      “母亲她不恨我?”
      怀隽低头看着念稚,轻抚着她的脸颊,
      “你何错之有?兄妃遭人陷害,产道紧闭不开,而破腹取出的婴儿十有五六不能成活,他唯恐伤了你,不肯破腹,最终女皇不忍兄妃受苦,持刀破腹,也给了你背上一道从肩到腰的伤痕。女皇独宠兄妃多年,你是他唯一的骨血,早下定决心传位于你。”
      念稚抿唇,
      “师父不是说,我没满月便被逐出皇宫了么。”
      怀隽看着念稚背上的伤痕,将被子提了提,盖住她身子,
      “兄妃在宫中万千宠爱,有人能当着女皇的面这般害了他的性命,女皇不敢留你冒险,许是想扫平贼子便接你回宫,如今怕是这人甚至已威胁到女皇帝位,迫不得已,立你为太女。那人害尽宫中女嗣,女皇待你如仇,让世人皆觉得你与帝位无关,我们才能安和这许多年。”
      念稚枕在怀隽软软的肚子上,
      “爱,还要说不爱。一国之皇做得如此窝囊,怕也是绝无仅有。”
      怀隽闭上眼睛,念稚天质极佳,自小学习的许多东西,不多时便可青出于蓝,他带她行走多处,念稚眼界开阔恐怕更甚于皇族贵女,他一个侍人,并没有什么本事可以教给念稚,只是尚为少年之时便独自拉扯一个婴儿,结成师徒,少了许多闲话,带着孩子行走异乡时,难免遇到麻烦,随着念稚慢慢长大,却都替他处理得十分妥当,虽说喊他师父,实是将他照顾得很好。
      念稚忽然又把小脑袋探了出来,
      “师父,听说刀姬大将军,至今未娶呢。”
      听得这名字,怀隽立时抬手作势要拍念稚的脑袋,
      “你这丫头!”
      念稚立刻把脑袋缩回去,
      “师父父你做梦都想着人家,还不给说咯!”
      怀隽好气又好笑,
      “为师被你气得肚子又疼起来了。”
      立时那暖暖的小手又覆上小腹,打圈揉了起来。
      窗外秋雨阵阵,念稚依在他怀中酣睡,怀隽抚摸着她的脸颊,
      “稚儿,生辰快乐。”
      枫树下的酒,是年少的女皇,怀殊,刀姬,带着年龄最小的怀隽埋在树下的,尚是麟女的女皇在被封太女的前一日,偷了几坛母皇珍藏的佳酿带他们来枫林玩耍,喝得半醉搀着怀妃入了枫林阁,风光旖旎,呻吟浅笑撩在树下拿长刀挖坑埋酒的刀姬怀隽心里,刀姬反手开了一坛酒,仰头一口,转过来来面色潮红的看着怀隽,手指按在他后脑就吻了下去,醇香的酒液渡入怀隽口中,刀姬的手伸进他的衣服,整个食指滑进他深深腹脐,触到他腹脐最深处柔软的那一瞬间,怀隽不由自主的抬起肚子顶进她手指,有敏锐清冽的疼痛从小腹最深处蔓延开来,也有说不出的舒服愉悦。
      那酒,叫红颜笑,此后多年,酒越存越陈,香醇更胜,却再也喝不出当年的味道。
      如今每年怀殊忌日时,与他同饮红颜笑,今年女皇来陪了一杯,女皇如今容颜风华仍晟,却多了疲态,听闻刀姬将军骁勇善战,已拜将一品,却不知她飞扬跋扈的眉,笑意迷离的眼,是否依然当年。
      次日,华贵车辇浩浩荡荡驶进了枫林渡,金色华服加身,众人拜在念稚面前,念稚拜了羽亲王,当面将怀隽扶进了马车,翻身上了鞍饰精致的白马。
      车马皇城,女皇高坐大殿正中,看念稚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身侧宫少宣旨,念稚低垂的眼睛一一的扫过女皇身侧的亲王、官将、妃嫔,羽亲王将凤羽王印烙在她眉心,昭告她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霸州未来的皇。
      念稚转身,满朝跪俯于殿,高念太女千岁。
      有凤来朝,隐隐风云变幻。


      IP属地:河北3楼2018-01-25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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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岁殿。
        皇宫中仅次于栖凤殿的宫群。
        怀殊尚是太子妃时,怀隽也同他一起住在这里许多时日,那些时间里,女皇几乎都呆在怀妃宫中,有时刀姬也会一同来舞乐茶酒,千岁殿逍遥自在,搬去栖凤殿之后的时光,尽皆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夜色已深,裹着绣缎长衫的念稚迈进了怀隽的房间,示意宫少不要出声,念稚和往常一样钻进怀隽的被子,蹭着向他怀里拱了拱。
        怀隽并未睡着,睁开眼看到月光映在她稚气未脱的脸上,恍如十数年前的女皇,总是笑吟吟的撑着下巴看着怀殊烹茶煮酒,眼里尽是无邪。
        “稚儿,这里不是枫林渡。”
        念稚拱进他怀里,
        “师父还在月事,我不放心。”
        今日念稚太过忙碌,怀隽也没闲着,小腹里绞着疼了一整天,疲累更甚,可宫中终是非比其他,怀隽揉了揉念稚头发,
        “稚儿,听话。”
        念稚小手伸进怀隽衣衫,
        “师父我帮您暖会儿,您睡着了我便回去了。”
        怀隽但想再说些什么,念稚暖暖的小手揉在小腹,腹中生冷的绞疼渐渐缓解开来,念稚触着他小腹一片冰凉,心疼的皱起眉头,
        “我差宫少去煮了红糖水,也该快送来了,这里就算不是枫林渡,也不是栖凤殿呀,师父别要担心了。”
        怀隽点点头,念稚的小手揉得他小腹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实在受用得很,宫少送来红糖水,念稚喂他服下,月事的夜晚,总会因为念稚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第二天清晨,怀隽被念稚轻轻拍醒,小太女已穿束整齐,从宫少手中接过衣衫,侍奉怀隽更衣,环过怀隽的腰身熟练的系着腰带,
        “师父,刀姬大将军等在外面。”
        怀隽胸口如同被什么撞了一下一般,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由于月事有些失血色的脸。
        念稚抿唇偷笑,
        “师父今天也是那样好看。”
        宫少端了镜来,念稚拿起玉梳,在几个宫少的陪同下为怀隽净颜拢发,佩上玉人发冠。


        IP属地:河北4楼2018-01-25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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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渐浓,庭前桂花盛放,银杏簌簌,随风轻摇,满室香动。
          怀隽亦步亦趋的跟在念稚身后,并两位宫少穿过长长的走廊,踏进怀苑客阁。
          精雕木几,锦绣座榻,轩眉高高挑起的女子斜倚木几,低垂着眼睛,拈着一个纤细的金铜玉脂长烟斗,唇齿间漫出轻烟袅袅,女子慢悠悠的抬起眼眸,低沉生冷的目光瞟过念稚,落在怀隽身上,没有一点温度,
          “怀贵人。二月二举国为稚太女办成人礼,成人礼后再一月选妃,你这奶爹封个妃父也是理所当然,何必如此心急,平白惹人话柄。”
          念稚嘴角的笑意立时收起,在师父口中,刀姬将军豪气千云,锋芒傲骨,现下这番说辞刻薄冷漠,并无她印象里的大将风范。
          怀隽揖了一礼,
          “刀将军误会,怀隽身体不适···”
          话没说完,忽的有一人从刀姬身后掠进,长刀倏然劈向怀隽!
          念稚立时将怀隽扯到身后,仰身让过长刀,飞扬的发丝被刀锋削去,周围宫少竟然没有一个来帮忙的,倒是刀姬从身侧丢了把长刀过去,念稚接在手中,挡住刺客的攻击。
          宫少扶怀隽在刀姬身侧坐了,斟满茶水,念稚在黑衣劲装刺客的攻击下且挡且退,刺客出刀狠戾,桂花树都被劈断一截,廊柱上更是刀过留痕,
          “刀将军,手下留情。”
          刀姬低着眼睛慢悠悠的吐着烟圈,
          “封一个市井劣女做我霸州太女,云纵也是病得糊涂了。”
          怀隽握紧茶杯,看着被刺客步步紧逼的念稚,少女忽的将刀背到身后,目光坚定扑向刺客刀锋,刺客未料她竟身迎刀锋,慌忙收刀,念稚似是早有预料般的旋身背对,手中刀如行云,深深戳进刺客小腹,一众宫少和刀姬都楞在当下,念稚丢刀转身,摸出一块锦帕擦着手上鲜血,大声道,
          “押下去!斩首!”


          IP属地:河北5楼2018-01-25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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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渐浓,庭前桂花盛放,银杏簌簌,随风轻摇,满室香动。
            怀隽亦步亦趋的跟在念稚身后,并两位宫少穿过长长的走廊,踏进怀苑客阁。
            精雕木几,锦绣座榻,轩眉高高挑起的女子斜倚木几,低垂着眼睛,拈着一个纤细的金铜玉脂长烟斗,唇齿间漫出轻烟袅袅,女子慢悠悠的抬起眼眸,低沉生冷的目光瞟过念稚,落在怀隽身上,没有一点温度,
            “怀贵人。二月二举国为稚太女办成人礼,成人礼后再一月选妃,你这奶爹封个妃父也是理所当然,何必如此心急,平白惹人话柄。”
            念稚嘴角的笑意立时收起,在师父口中,刀姬将军豪气千云,锋芒傲骨,现下这番说辞刻薄冷漠,并无她印象里的大将风范。
            怀隽揖了一礼,
            “刀将军误会,怀隽身体不适···”
            话没说完,忽的有一人从刀姬身后掠进,长刀倏然劈向怀隽!
            念稚立时将怀隽扯到身后,仰身让过长刀,飞扬的发丝被刀锋削去,周围宫少竟然没有一个来帮忙的,倒是刀姬从身侧丢了把长刀过去,念稚接在手中,挡住刺客的攻击。
            宫少扶怀隽在刀姬身侧坐了,斟满茶水,念稚在黑衣劲装刺客的攻击下且挡且退,刺客出刀狠戾,桂花树都被劈断一截,廊柱上更是刀过留痕,
            “刀将军,手下留情。”
            刀姬低着眼睛慢悠悠的吐着烟圈,
            “封一个市井劣女做我霸州太女,云纵也是病得糊涂了。”
            怀隽握紧茶杯,看着被刺客步步紧逼的念稚,少女忽的将刀背到身后,目光坚定扑向刺客刀锋,刺客未料她竟身迎刀锋,慌忙收刀,念稚似是早有预料般的旋身背对,手中刀如行云,深深戳进刺客小腹,一众宫少和刀姬都楞在当下,念稚丢刀转身,摸出一块锦帕擦着手上鲜血,大声道,
            “押下去!斩首!”


            IP属地:河北6楼2018-01-25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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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姬这才惊起,
              “宣太医!”
              念稚抬手抓住刀柄,挡在刀姬身前,眼底盈着笑意,
              “若不是刀将军送刀,恐怕我已身死刺客刀下,谢过刀将军。”
              刀姬狠狠的眯起眼睛,
              “舍弟刀戾,霸州唯一男将,官拜三品。臣下特意带来给新太女做陪练,太女好大的脾气,要舍弟人头?”
              念稚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握着刀柄的手抖了一下,小腹上插着刀子的男人痛苦的呻吟出声,刀姬身子一动,又强行压了下来。
              念稚一把把长刀从刀戾腹中拔出,刀戾努力压抑着呻吟,双手摁在流血不止的小腹,念稚急忙帮他按着伤口,手上却悄咪咪的多使了几分力,
              “快宣太医!”
              刀戾小腹被她摁住,疼得视线模糊,隐隐约约看着念稚嘴角挑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这鬼丫头,仗着现如今的身份没人敢堂而皇之的杀她,竟然心计如斯,下手也如此狠毒。
              念稚如今的身手,是怀隽请来京城各大武馆师傅教习出的,那些师傅大多不入流,偶尔也有些十分厉害的,学了些真正的本事,念稚尚不知,刀戾就是时常易容出现在武馆师傅行列里的一位,她鼓着嘴巴认真练习的小模样还依稀在眼前,再见面时···
              鬼丫头,到了宫里,武术师傅还是我,来日方长,有你好看。
              “禀大将军,刀少将的伤不及性命,但···但是···”
              为刀戾医治完毕,太医哆哆嗦嗦的跪着,始终不说后半句话,刀姬不耐烦的冷冷道,
              “说。”
              太医一俯及地,
              “刀将军伤了孕宫,怕是日后怀孕多有凶险。”
              刀姬抬腿将太医一脚踢开,又俯下身提起他衣领,
              “拿太医阁最好的药来,好生医养,若是日后真有凶险,我拿你陪葬。”
              太医忙不迭的点着头,退到一侧去写方子,医僮跑着去抓药了,刀姬冷冷的看向一直坐在刀戾身边的念稚,念稚俯身握住刀戾捂在小腹上的手,
              “刀少将,这种事情发生,谁也不想的。”
              刀戾瞅着她装模作样的表情好气又好笑,
              “嫁不出去,你负责吗?”
              念稚另一只手也握上来,无比真诚的说,
              “听说太女纳妃东西南北四宫,刀将军要做哪个?我这就去禀明母皇,一定负责到底。”
              念稚心知刀戾所使刀法看似凶险,实际并未要致她于死地,她冒险一搏,是想要给刀姬将军一个下马威,也是觉得以刀戾的本事多少让得开,不会伤得很重,现下这男人躺在这里伤了孕宫,也实不是她有意为之。
              “胡闹。”刀姬冷哼,
              “听闻太女照顾起男人病痛来十分妥帖,舍弟身子不便移动,便就在千岁殿中养伤吧。”
              刀姬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千岁殿,临走踢了太医一脚,太医滚到念稚脚边来交待着各种养伤事宜。念稚偷偷从太医身侧仰过身子瞥着刀戾,轩眉俊朗的男人一只手枕在脑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明亮的眼神里有隐隐约约的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IP属地:河北7楼2018-01-25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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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岁殿里放了这么个爷,真是够折腾。


                IP属地:河北8楼2018-01-25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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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4: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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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州的男子身份低微,不被重视,向来都是照顾女子,本来念稚孝顺着怀隽,已是少见,却不想这个少将脾气大到了天上去,搞得宫里宫少都议论纷纷,说不知他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IP属地:河北9楼2018-01-25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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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一个太女这般照顾,虽说念稚只算得上一个无权无势无枝可依的太女,眉心终也是烙了凤印的,是昭告天下的霸州下一任女皇,被一个男人来来去去支使的,还不如一个宫少。


                    IP属地:河北10楼2018-01-25 13:40
                    回复
                      然念稚本就习惯照。顾男。子。身。体,加之对刀。戾心中有愧,是以也从未有过不。谐。之音。


                      IP属地:河北11楼2018-01-25 13:41
                      回复
                        换好衣物的刀戾小腹中还是一阵阵的绞着冷疼,疼出一身的汗,他年岁已长,又始终未经孕育,是以越来越疼得厉害一些,熬到现在的年纪,每次月事都折腾得他死去活来,现如今小腹带伤,捂着肚子却又不敢用力揉,只得捧着小腹在榻上难受的辗转着,呻吟声低沉在喉咙。
                        念稚端来了煮好的红糖水,放在刀戾身侧,扶着他的身子坐起,将红糖水舀起递到嘴边。男人地位卑微,月事为秽,是以从未有男子以此为疾,也不曾有女子肯在此时照顾,刀戾也每次月事都是硬挨过来,不知念稚端来的是什么,有些犹豫。念稚直接把勺子送进刀戾嘴里,
                        “听师父说,男人生子之后月疼才会有所缓解,刀将军今年该有30了吧。”
                        刀戾咽下红糖水,肚子里有了一份细微的暖意,
                        “···29。”
                        念稚又送入一勺,
                        “我师父心里有人,多年不嫁,刀将军心里也装了人?”
                        刀戾肚子疼得难受,听她聊天也略微转移了点注意力,
                        “···常年镇守漠北,一年也回不几次。”
                        念稚眨眨眼,
                        “少将军为何不喜相妻教女?”
                        刀戾抿着红糖水的暖甜,
                        “···你平时,都这样照顾怀先生?”


                        IP属地:河北13楼2018-01-25 13:41
                        回复
                          念稚笑着抬起眼睛来看向刀戾,
                          “师父今年32,很久没有像你疼成这般过了。”
                          红糖水喝完,念稚揉热双手,探进刀戾的被子,刀戾身子一抖,推了一下念稚的手。
                          念稚撇撇嘴,嘟囔着收拾起碗勺,
                          “老男人,我不嫌弃你,你倒还嫌弃起我来了。”
                          刀戾小腹里的疼痛虽有缓解,仍是搅得翻江倒海,也提不起力气和念稚斗嘴,双手捧着小腹,咬牙强忍,一波一波的绞疼从小腹里旋搅出来,似是有把大手在他小肚子里蹂躏,疼痛一波一波的卷来,冰冷从小腹里蔓延至全身。
                          念稚暖了一个手炉,碍于刀戾腹上的伤口也没法帮他熨贴小腹,无奈的看着刀戾在榻上辗转,双腿蜷起又伸开,低沉的呻吟着,汗水浸湿了被褥。月疼是冰凉经血在他腹中作乱,若不及时暖着揉开,便会凝结为块,固而不下,导致男子月事时腹痛难忍,寻常男子要熬上五六天的月事,在念稚的照顾下,两天就可过去,此时看着刀戾腹疼难奈,辗转反侧的模样,隐忍的呻吟听在念稚耳里,饶是他嚣张活该,念稚还是有些不忍。
                          刀戾蹙眉咬牙,冰凉汗水将衣衫贴在身上,又疼又冷,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念稚心一横掀开刀戾的被子,扯下他被汗水浸湿的上衣,刀戾肚里疼得有气无力,完全敌不过念稚的力气,刀戾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看在念稚眼里,似乎都在说着他战场上的凶险。拿布巾擦拭干净刀戾身上的汗水,念稚看着他捧着小腹的手心渗出斑斑血迹,知他定是揉到了伤口,皱着眉头道,
                          “手拿开。”
                          刀戾无力的看着她,念稚直接拿开了刀戾的手,忽然俯身,按住刀戾双手,脸贴上刀戾肚子,舌头卷进了他深深腹脐。
                          刀戾身子猛然一震,死丫头你在干嘛!
                          腹脐被柔软的温暖填满,舌尖舔舐到深深腹脐的最里面,似乎触得到腹内肆虐的绞痛,满满的温暖从腹脐传递开来,刀戾情不自禁低吟出声,迷人的感觉填满了腹脐,酥软了周身,念稚抬起头,在刀戾迷乱的目光中咬破了自己舌尖,又埋下头去,舌尖填进他腹脐,温暖的翻搅着,将太女灼热的鲜血送进他肚子里。
                          做完这些,念稚喊宫少送上外衣和被褥,刀戾被她撩得恍如梦寐,一时间腹中的疼痛似乎也有了些许缓和,念稚再将手探进他被子的时候,刀戾乖顺的依了她力道,念稚将热热的手掌暖在刀戾小腹,触到血块的位置,也不敢揉,就一点一点的暖着直到化开来,刀戾只觉腹中的绞疼渐渐变为坠痛,血块慢慢融化落下。
                          看着念稚肉肉的侧脸,刀戾脑海里忽的闪出一个念头,如果当初拼死要护着念稚的人是他,带着念稚隐居枫林渡的人是他,那么能得这丫头唤一声师父,一直被这般贴心照顾着的人,也会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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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晚,怀隽领着宫少带了膳食来,看到念稚正俯在刀戾身上替他揉腹,刀戾也不避讳,反而看着怀隽,伸出只手按在念稚的手上。
                            念稚将刀戾身子扶起来,抽出手来和宫少们一起摆下食盘。
                            怀隽挽袖将玉箸递进念稚手中,
                            “太女早些回去歇息。”
                            念稚抬手舀着热汤,递进怀隽手里,宫少也为刀戾念稚舀上热汤,汤碗奉在了桌案,怀隽低头喝汤,刀戾缓缓靠在榻上,
                            “丫头,我的汤呢?”
                            念稚侧头看着刀戾手侧的汤碗,又看了看他。
                            怀隽抿着热汤,头也不抬,
                            “纵是三品武将,也该恭称太女。”
                            刀戾嗤笑,
                            “纵是太女奶爹,也不必日日夜夜饮食起居都在一起吧。”
                            念稚抬手拿过怀隽的汤碗,舀起一勺,吹散了热气递到他唇边,怀隽犹豫一下,还是喝下了勺里的汤。
                            刀戾咝的一声坐起身来捧着小腹,怀隽念稚转过头来看着他,刀戾哎哟一声捧着小肚子呻吟着,
                            “丫头,我肚子好疼···”
                            说着手上使了几分力,伤口又次渗出血来。
                            念稚这才上前按住他,把他揉着肚子的手拿开,喊着宫少来换纱布。好好的一顿晚饭就这样被刀戾搅了,还硬是靠肚子把念稚留在了自己房阁。


                            IP属地:河北15楼2018-01-25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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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4: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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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伤口好起来的时日里,一有不妥刀戾就喊疼,挑事的本事真是天上有地上无,把念稚搅合的跟怀隽都没呆超过半个时辰。
                              又一次把怀隽给赶走的下午,念稚看着一瞬间就恢复了的刀戾,猛然俯身把他推倒在榻上,刀戾有些惊诧,念稚的呼吸都可以触碰到他的鼻息,额头几乎贴着他的额头,一手按着他的手腕,另一手除去了他小腹上的绷带,指尖轻轻触摸过他已经结疤愈合的伤口,
                              “刀将军,你是不是已经可以离开了···?”
                              刀戾侧了侧头,笑着打量她微怒的眼睛,
                              “末将是女皇派来千岁殿的武术老师,说起来,太女还该唤我一声师父。”
                              念稚指尖点过刀戾的小腹、胸口、脖颈,捏住他的下巴,
                              “我九天念稚此生只拜一个师父,就是允怀隽。”
                              刀戾的眼神从她额头的碎发,到眼睛,到鼻尖,落在她水嘟嘟的嘴唇,忽的另一手抓住她手腕,用念稚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将她的双手手腕都扣在手里,将念稚翻了个身跨在念稚背上半跪着,捏住念稚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拧得侧转过来,食指在她下巴撩了一下,俯身低低的念在她耳畔,
                              “丫头,农家与蛇的故事不知道怀隽有没有教过你···”
                              他使的手法十分巧妙,将念稚压制得动弹不得,浑身的劲都别扭着使不出,不甘心的看着他。
                              刀戾居高临下的压在她身上,目光在阴影里看起来尤为凶狠,
                              “小娃娃,喊声师父来听听。”
                              念稚身体动不了,只眼神狠狠怼回去,刀戾大手捂住她口鼻,膝压腿弯另一手拧她肩臂,直掰得骨节格格作响,掌心内力续入她骨骼,念稚疼出眼泪滴在他手背,痛呼硬是被他捂在了手心。
                              几番揉捏,刀戾松开了念稚,由她伏在地毯不住的颤抖。
                              刀戾缓缓的穿起自己的衣衫,
                              “你在我肚子上捅的这一刀,这就算是还上了,我刀家的骨脉之术,我也已渡进你脊椎,纵使你不喊我师父,你也是我刀戾的徒弟了。”
                              念稚艰难的撑起身来,周身骨骼疼入骨髓,尤以脖颈最甚。
                              刀戾弯腰捏住念稚的下巴,
                              “我刀戾此生也只收一个徒弟,就是你九天念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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