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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白【改编】弟弟都是狼(灿白/勋白/开白/牛白)(长/欢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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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浅草,大家随便叫,这是妖舟大大的同名改编文,目前日更,因为浅草是住宿生,所以下周是周更,以后日更,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EXO日专镇楼,注:不都是男主。


IP属地:湖北1楼2018-01-20 11:27回复
    话不多说,直接上文。
    前因
      光棍节出生的人
      边伯贤的爸爸家那边姓边,妈妈家那边姓白,因为他是男孩子,所以懒于思考的边氏夫妻就再加了个贤字,在户口本上胡乱添了上去。
    1986年11月11日,由于父母的私奔,小边伯贤就这样在东北一个偏远小镇的医院诞生了,那以后的二十年来,每当边伯贤由于“某些”外力原因与女人绝缘时,总不免感叹起这个与光棍节息息相关的生日来。
      按照边伯贤的年龄,他现在正是上大学的时候,不过父母任性的人家,孩子担待的总是早一些,所以边伯贤已经工作了。并不是说他中途辍学,正相反,我们的边伯贤脑子不坏,跳了几级,19岁就大学毕业,现在B市一家翻译公司上班,凭本事吃饭,职业是同声传译。
      同传这行不错,收入颇丰,按时计费,一个小时上千;工作机会丰富,B市是政经中心,国际会议、论坛、交流会不断,同传这一行目前在国内还是卖方市场,不愁没活干;时间自由,没有朝九晚五这一说。但忙起来,也真正是昏天暗地不眠不休,尤其是上场前一天,恨不能把整本牛津辞典连夜吞下肚去,总的说起来,是高级体力活。
      边伯贤打算趁自己年轻,身体倍儿棒,多接几票(?),所以虽然举目无亲,为了大把的工作机会和高档次的薪酬,还是留在了B市。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难题,房子。
      而接下来的一系列故事,便都是由这栋房子引起的了……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湖北2楼2018-01-20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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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3
      H区BL路4P栋
        走进写字楼的时候,边伯贤的脸色不是很好,被前台的女孩子发现了,关心地询问了两句,边伯贤礼貌的谢了,摇摇晃晃的进了电梯,按下8楼,就开始闭目养神。
        当然累了。
        昨晚领着三个麻烦吃了顿pizza,很快,边伯贤就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带着三个帅哥吃饭是很拉风,但当他们中有两个有无法掩饰的斗殴痕迹,一个明显的衣冠不整并有若隐若现吻痕时,问题就比较复杂了……
        从四人落座到灿烈掀桌而去,再到钟仁因食物被毁而与灿烈扭打作一团,周围吵杂的“小攻小受小受小攻”的讨论声就没停止过,并在钟仁和灿烈发生身体短暂接触时达到了高潮……
        赔礼道歉外加支付高额赔偿金之后,边伯贤还得应付三个死孩子的盘问:
        钟仁:“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小攻小受?”
        灿烈:“那些***什么意思?我哪里像小受?老子一向是强攻啊!”
        世勋:“白贤,你比较倾向哪一种?”
      “……”
      “……”
      “……”
        一个头两个大……
        边伯贤痛苦的扶着额头,诧异的发现电梯在八楼没停,而是继续向上爬升着。难道刚刚昏头昏脑的没有按上按钮?……算了,等会儿再坐下去好了。懒得再追究,边伯贤靠在电梯里继续想昨晚的事……
      “H区BL路4P栋。”简洁的吩咐了司机,边伯贤心疼的攥着荷包坐在副驾驶上,心情不是很好。
        后座挤了三个人高马大的互相看不顺眼的小伙子,塞得挺满。偶尔在车颠簸时,碰撞导致口角,口角导致拳脚……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在黑暗中电光火石的过了n招!一个打架老手,一个深藏不露,一个下手极狠,车内狭窄,三人打成平手,互相不忿外加心里多少有些互相佩服。
        估摸着后面已经切磋得差不多了,边伯贤打开车门把三人叫出来,付钱送走了出租车,忽然转身问:
      “这是哪里?”
        三人一愣,世勋反应最快,接口:“H区BL路4P栋。”
      “很好。”边伯贤放下行李,从口袋里掏出三把钥匙,放在他们每人手里一把,低头慢慢道:“你们都记住这个地址。以后不管你们住不住在这里,也不管以后是失恋了还是在外面惹了事,心中郁闷无处发泄想找个地方去的时候,打的,就报这个门牌号。”
        然后边伯贤转身打开家门,房间里暖暖的灯亮起来的那一瞬间,夹带着住宅区绿化带不知名小花香味的晚风特别温柔的把边伯贤的发丝撩起来,露出一双漂亮得温柔得要命的眼睛,站在他身旁默不作声的三个男孩那一晚几乎同时被一种叫做家的情绪触动了一下……
        边伯贤的公寓其实不大,普通的一卫一厅一卧,配上一个小小的厨房。装修得也特简洁,但舒服。三个大小伙子进了门几乎立刻就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四仰八叉的各自躺倒在沙发上,不再动弹。
        边伯贤心疼的摸摸地上的长毛地毯,瞥了一眼沙发上支楞八翘的几条长腿,做了个不太厚道的决定。
        边伯贤走到环形的沙发中间,那里没摆茶几,而是放了个日式的被炉,上面没有水果,散乱的扔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和大摞的英白词典……他挨着被炉坐下来,严肃地说:
      “现在,我来宣布家规。”
        灿烈首先笑了出来,不过是嗤笑,他一挺身利落的坐起来,一双狼眼有点阴冷的锐利的盯着边伯贤:“家规?你以为你是谁啊?”
        钟仁仰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开始准备入睡。
        世勋坐起来,靠在沙发上,颇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注视着对峙着的两个人。
      “可是……这是我的家。”
        出乎意料,边伯贤没发火,反而用一种有点委屈,有点受伤,小动物一样的眼神透过细细的发丝温润的看过来。
        灿烈没料到是这样的反应,瞬间被扔到了欺负弱小那一条战壕去,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看着这样的边伯贤,世勋心里一动,滑下沙发,白净修长的手一撑,挨着边伯贤在被炉边坐下,温和道:“既然我们住在你的地方,规矩当然要听,都有些什么?”
        边伯贤没吱声,继续哀怨的看着另外两个人。
        看着这样的边伯贤,灿烈有点窝火,但又不知道该对谁发,索性拉过被炉,也钻进去,恶狠狠道:“说吧!”
        边伯贤没吱声,继续哀怨的看着最后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沙发上长手长脚的男生哼出来一句,“我听着呢。”
        边伯贤挺直脊背,笑了。
      “第一,不许穿鞋进来,因为这间屋子里最值钱的玩意儿就是地毯。违者斩立决。
        第二,这里只有一间卧室,是我的,里面一切物品神圣不可侵犯。当我在里面的时候,我也神圣不可侵犯!
        第三,禁烟。
        第四,禁酒。
        第五,禁性伴侣。
        第六,禁斗殴。
        第七,阳台上那盆草大家轮流浇水。”
      “啊?”
        三人显然对最后一条有疑问。
        边伯贤眯起眼睛,“只要能保证那盆草一个月内不死……我,哦,咱们就可以赢到五千块钱。”
        大家望向那盆草的目光明显热烈了些……
      “我有个问题。”世勋轻飘飘的望过来,“你说这里只有一间卧室,是你的,那你打算让我们睡哪儿?”
      “沙发。”
      “你开玩笑吗?”灿烈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没有。”
      “沙发太短了,我睡不下。”钟仁面无表情的抗议。
      “那就睡地上。”
      “我不习惯跟其他人睡一个房间。”世勋淡淡道。
      “那就睡阳台。”
        三人不约而同地发现,刚刚那个楚楚可怜的边伯贤不见了,现在坐在面前的俨然是一态度冷淡脾气恶劣的公车售票员,还是人潮高峰期的。
      “去!老子不住了!”
        三人纷纷开始拿行李。
      “可以,”边伯贤很冷静,“但只要你们住在这儿的时候,以上七条,请务必遵守。另外……”他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们出去乱跑我不放心,先住下吧……”话音未落,边伯贤忽然觉得头重重的一晕,天旋地转的向后倒去,速度太快没看到三个人惊慌的表情……
        醒过来的时候,边伯贤的睫毛颤了颤,温暖的灯光渐渐透进瞳孔,周围有人在走来走去,自己被裹在厚实的毯子里,很舒服。边伯贤忽然觉得,也许收留这三个孩子也不错,家里,感觉很热闹……
      “怎么会晕倒?”钟仁一边拆行李一边指责沙发上刚醒过来的某人,眼角瞥见他苍白的脸色微微湿润的眼神,又把“是不是男人啊”这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你们来之前公司刚接了笔大买卖,又跟搬家赶在一起,我怕你们来的时候我还没收拾好,所以……我好像已经三四天没睡了……”
        听得他低低的声音,世勋心疼得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是**啊!”灿烈很惊讶,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把腿磕在被炉上,心里越发不明白这个人了。
      “不过太好了……”边伯贤裹着被子软软的笑了,“你们三个都在……”
        一时间,小小的客厅里暖洋洋的……
        于是没有人再提要走的事了。
        不过床位仍是大问题,因为只有两条沙发,所以边伯贤最后作的让步是:在新沙发买回来之前,三人自己选一个出来跟他去睡卧室的双人床。
        于是……
        世勋:“除了白贤,我不会跟任何人睡同一个房间。”
        钟仁,不满的看着自己长出来的一截腿:“沙发不够长。”
        灿烈,简洁地:“老子要睡床。”
        边伯贤:“不许打架!家规第六条!!”
        于是……
        边伯贤:“抽牌吧,最大的人赢!”
        钟仁:“老K!哼哼……”
        灿烈:“老子是A!!哼哼哼……”
        世勋:“黑桃A”
      “你诈赌?!!”“**!是谁提议抽牌的?!!老哥他从小就是赌神,不公平!!”“愿赌服输。”“少罗嗦!”“你出老千!!”“家规第六条!!”“¥%……%*?〉—”
      ……
      ……
        就这样,折腾到后半夜,大家稀里糊涂的就睡了……
        睡了不到三个小时,闹钟响了,精疲力尽心力交瘁的边伯贤没反应。
        一声巨响!又一声巨响!
        边伯贤醒了,发现:
      A 所有的人都爬到他的床上来了。
      B 闹钟被钟仁干掉了,死无全尸。
      C 钟仁被低血压无敌起床气大魔王世勋干掉了,在地上挺尸。
      D 灿烈喜欢裸睡。(无意义)
        如此这般,边伯贤忍着头痛欲裂买了早饭,赶到公司,晃进电梯,现在电梯在最不该停的楼层停住了,在最不该打开的时候打开了,电梯外站了一个边伯贤此时最不想见的男人……
      “白贤,你又坐错楼层了么?”男人慢慢的,得意的,咧开一个高深莫测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风度悠然地走进来,高大的身形把边伯贤堵在电梯里的角落,俯身看着他,道:“你脸色不好,要我送你下去还是……到我办公室休息?”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湖北5楼2018-01-20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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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首发,三更结束,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IP属地:湖北6楼2018-01-20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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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愉快愉快。非常愉快,大大啥时候更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1-20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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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IP属地:湖北8楼2018-01-21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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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5
              失败的教育
                边伯贤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伸手在头顶摸索了半天,在落地前一瞬间接住了手机。
                睡觉时把手机放在头顶,每天都接受全方位辐射,怪不得我越来越蠢了,边伯贤想,心情恶劣的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
              “对,我是朴灿烈的监护人。”
              “什么?没去报到?我马上过去,是是,是,麻烦您了。”
                快速起身,边伯贤摔门而去,没注意刚刚盖在身上的西服是谁的。
                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边伯贤在这所B市私立高中外面晃荡着,觉得有点无从下手。
                中国实行义务教育,私立高中不多,就是B市这种大城市也只有两三所,而且众所周知,这种贵族学校,多半是为那些考不上普通高中的不良学生开的。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目光都很不可一世,似乎所谓的边缘分子也比普通学校要多得多。
                边伯贤看着轻佻浮华张牙舞爪的高中生们。他从小就是有责任心有担当的好孩子,学习也好,品行端正,循规蹈矩,所以无法理解这些糟蹋着父母心血的孩子究竟报复了谁?
                边伯贤有些烦躁的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却没点,只是叼着,开始想灿烈的身世。
                三叔,也就是朴灿烈的爸爸,从小就出落得帅气,又聪明,能赚能花,身边女人不断。朴灿烈一岁的时候,三叔结婚,五岁的时候,三叔离婚了。现在三叔不知道跟哪个女人在哪里。而三婶早已经再婚。就某种程度而言,灿烈算是孤儿了吧?三叔三婶都长得漂亮,灿烈自然不赖,本来可以很讨亲戚们喜欢的,可惜他从小就冷,不喜欢跟人接触,也不服管。灿烈小的时候,跟自己怎么样呢?
                边伯贤支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有印象。
                灿烈很少呆在家里,嗯,他也没有家,很少看到他,没什么接触……
                一刹那间,他忽然明白了。
                边伯贤苦笑了一下,掏出火柴点上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有种找到突破口的畅快感!
                边伯贤对一些奇怪的细节会有奇怪的执著,比如,坚持用火柴而不用打火机,再比如,现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灿烈,然后……
                边伯贤叼着烟朝门口的一群街头少年走去。
                灿烈靠着砖墙,斜坐在地上,血从额角流下来,搞得视野也一片鲜红。
                这种情况他早就轻车熟路了,于是很有经验的静静坐着慢慢长长的呼吸,等待体力的恢复。然后好去卫生所找点酒精消消毒,幸亏今天穿的是黑色T恤,血迹不明显,不会吓到路人,他现在头疼得要命,如果听到路人惊慌的尖叫很可能会丧失耐性直接灭了对方……已经秋天了,晚上睡公园可能会很冷,Pub又吵得要命,暂时不能去成哥那儿,不知道身上的钱够不够住旅馆,回家的话一定会被那个新冒出来的堂哥念……等会儿!那里什么时候成了“家”了?
                灿烈的思绪被巷子尽头的响声打断,警觉地回头……好么,来了一群。
                妈的,真背!
                想不到一天之内被三拨人围堵!连口气也不让老子喘!新地头果然不好混……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灿烈惊讶的发现来人中走在最前面的竟是那个新堂哥!原来是来找我的人么?
              “灿烈,总算找到你了。”
                边伯贤迎上来,惊讶的发现灿烈已经受伤了,还挺重。
              “你真受伤了?”
              “哼!”灿烈等着他开始碎碎念。
              “这可麻烦了,”边伯贤皱起眉,“这样的话谁负责摆平他们呢?”
              “……你说什么?”灿烈觉得有点不妙。
              “我找不到你,地头又不熟,所以就对那堆找你的家伙说你欠我钱,而且我得到线报你现在受重伤,谁想教训你都出来找人……”一脸无辜的某人挠挠头又添上一句,“为了能快点找到你,我还让他们在附近都散布下消息,有多少人就给我叫多少人出来!”
              “你……”灿烈已经快气绝了……
              “……”身后那群人也满脸黑线。
                四周的人渐渐向小巷里聚拢,气氛千钧一发之时,边伯贤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你好?”
              “是,我是钟仁的监护人……该不会……”
              “跟高年级的师哥打架?腿骨断了?谁的腿?”
              “……好……我知道了,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立刻过去。”
                挂了电话,人们才像缓过神来一样,继续步步逼近,灿烈摆好架势,冷静的环视四周,人太多,这次脱身可能……很难。心中于是多少有点烦躁!很不合时宜的,边伯贤的手机又响了!
              “**!你怎么回事?!”
              “啊,对不起,那……我去那边接。灿烈,不要说脏话。”然后某人就像在会议中接电话一样,一边压低声音一边往角落走……周围立刻没了打架的气氛,大家都很泄气……
              “什么?!世勋打了教授?!这这……他老人家没事吧?住院了……”边伯贤挂了电话,回头看着灿烈,语调平稳的说:“灿烈,我要去L大,你表哥他们出了点……小问题。这里的事,你自己解决。”
                灿烈在心里嘶吼:这他妈一什么哥啊!
                边伯贤快步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拎着棍棒板砖儿的众人说:“我来之前已经通知了校方和警察,你们时间不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抓紧吧!”然后绝尘而去。
                站在原地的灿烈拳头捏得咔啦响!
              “边伯贤,你给我记着!!!”
                边伯贤先赶到T大的医务室看了腿被踹断的高年级学生,跟校长求了半天情,要求延迟处理。然后驱车狂奔到市立中心医院,探望了被踢到“下面那活儿”的老教授,两人在医护室密聊半小时后,对方表示放弃起诉。最后再赶回私立高中,从教导处领走奄奄一息的灿烈,巧舌如簧,摆平校领导,外加补上开学报到。
                忍着一阵一阵的胃绞痛,边伯贤领着三人回到住处。
                一天折腾下来,四人都很累。
                灿烈是伤患,被安置在唯一的床上休息,一句话也不跟边伯贤说。
                钟仁仰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世勋面无表情地摆弄着阳台上的草,目光阴冷。
                房间里紧张压抑的气氛胶着良久,边伯贤的声音慢腾腾的响起来:
              “钟仁,你为什么要打足球队长?”
              “因为他惹我。”
              “不对,我没问你为什么打他,我是问你为什么打足球队长?你不知道队长的fans总是比较多吗?”
              “……啊?”
              “如果他的fans来报仇,你怎么办?天天打?你不烦吗?”
              “……有点吧……”
              “所以你要学会广泛笼络,先发制人,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制于人,你懂吗?”
              “不懂。”
              “就是说,你要掌握比他更多的fans,打架的事让小啰啰去干就好,你做得到吗?”
              “嗯……”
              “好,那我再问你,为什么要踢他的腿?”
              “……打架的时候,谁看得清打了哪里。”
              “那只能说明你火候未到。他是足球特招生,你废了他吃饭的家伙,我得付双倍医疗费,钱从你的生活费里扣。”
              “什么?!”
              “如果不愿意,以后就不要打架,要打就打得有技术含量,明星不打脸,弹钢琴的不打手,不要动别人吃饭的家伙,要打就打可形成重伤又容易治疗,最好是用药也不贵的部位。”
              “……”
                边伯贤转个身,面向正在伺弄那盆草的世勋,“世勋,你也进来。”
                两个高大的男孩对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世勋,你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我不想骂你。那种老**以后见一个废一个!”
                沙发上的两个人有点呆滞……
              “但是,你的后续处理得很不好,居然让他闹到上面去了。”
                房间里没开灯,外面冷冷的月光泄进来,铺满地毯,边伯贤眼光流动,睫毛忽闪:
              “今天我就跟你们都说明白,灿烈我知道你醒着,你也听好。今天的开销全都记在你们的帐上。昨天那顿饭,是我请你们吃的第一顿也是最后一顿饭。从今天起,你们如果背着我闯了祸,要么努力毁灭证据,瞒得滴水不漏;要么跪在对方面前血溅三尺,以死谢罪。
                我知道你们这群小子一个比一个要面子,绝对不会选择后者,那就给我好好锻炼前者的手段:打架不要留下目击证人,上床要戴保险套,一层不保险就戴两层,动手一定要有正当理由,理直气才壮,要打就打到对方心服口服不敢上诉,如果对方不从,要么感化要么灭口,具体操作你们自己摸索。
                我不会打架,也平平安安的活了这么大,不战而退敌兵才是上策,否则永远都是小流氓而已。这四年的时间里,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边伯贤站起来,走到卧室,关上门,不再管外面两个若有所思的大男孩。
                房间里依旧没开灯,人生第一次认真的思考来的无声无息……
                边伯贤走到床边,灿烈躺在床上,肩上头上手臂上都是纱布,浑身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右手搭在眼睛上,只露出线条精致的下半张脸,看不到凶悍的眼神,这张小脸尽显稚气,凉凉的月光下显得有点凄惨。
              “对不起。”边伯贤踌躇着说。
              “你不用道歉,”灿烈没动,“我知道你早就叫好了校方拦着他们,也拖延了足够的时间,而且根本没让人四处散播消息。”
              “那……如果我真地做了,你怎么办?”边伯贤背对着他在床边坐下。
              “什么意思?”灿烈的手放下来了,一双狼眼恶狠狠的盯着边伯贤。
              “我是说如果,”边伯贤平静的回望他,“如果你身受重伤,如果有小人四处放消息,如果你孤身一人被大批人马堵在巷子,如果你赤手空拳对方全副武装……谁也不能保证有一天不会发生,对么?”
                灿烈依旧盯着边伯贤,目光缓缓下移,喃喃道:“那样的话,以后如果再让我遇见……”
              “你觉得你以后可以报仇?那你觉得对方会留给你‘以后’么?”
                灿烈不说话,肩膀微微颤抖,他动摇了。
              “你觉得你挺狠?不错,你的确是个狠角色,否则成哥也不会收你做小弟。可你再狠,也不过是匹独狼,永远也斗不过群狼!”边伯贤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外面的月光,灿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那双从来慵懒迷蒙的眼睛,此时却蓄满了摄人的光芒……
              “所以,朴灿烈,你要成为狼王。就从这所高中开始,我要你增加身旁的盟友,这四年内,我不要看到你奄奄一息的独自倒在某个巷子口。你对学习没兴趣,无所谓,人各有路,如果你要混,就混出点名堂来给我看!做得到么?”
              “……”灿烈垂着头,捏紧了拳头。
              “回答我,你做得到吗?”
              “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啊?”灿烈抬起头,自信嚣张的笑容下一双狼族的眼睛精光四射。
                边伯贤笑了……
                我的教育方向,好像不太合理,但绝对是正确的,他这样想。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湖北9楼2018-01-21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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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6
                ACT2 女装
                  事实证明,那三个小子在这方面也的确很有天赋。
                  三个人效率都很高。
                  第二天晚上,世勋就波澜不惊的把那老教授主动退回来的医疗费放到了边伯贤手上。三天以后,也不知世勋用了什么手段,那老教授竟然亲自打电话来安抚,还动用内部关系把世勋和钟仁的记大过硬是给降成了警告。
                  至于钟仁,不同于可以把笑容当面具八面玲珑的世勋,他的话不多又很少露出笑容,这样的人在人际交往中往往是很吃亏的。不过有些人那种心底里纯粹不加装饰的正直、善良甚至温柔,是很容易被细心的人所感知的。是金子总会发光。人群中总是有那么一种人,像太阳或者勋标一样,坚定果断正直热烈勇往直前,钟仁就属于这类人。
                  短短一个星期,L大的风云榜上已经多了两个鲜活的万众尖叫的名字。
                  灿烈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是个孤独惯了的人,与周遭人的关系,并不是说建就能建好的。不过男人的世界是可以先用拳头开路再用感情维系的,所以边伯贤第二次去那所高中找人时,灿烈已经是一批神色恭敬的孩子口中的老大了。
                  这虽然不是最好的开端,但也算个开端。
                  最起码,边伯贤不用再忍着胃痛帮他们擦屁股了。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那一天是周五,天气晴好,九月的阳光明朗得像不要钱一样噼里啪啦的恣意地往下洒。
                  边伯贤睡了个懒觉,迷迷糊糊坐起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明亮,静悄悄的。
                  他抱着被子呆滞的想了一下,慢慢回忆起来:
                L大开始军训,世勋和钟仁几天前就收拾行李去防化军区了。
                  灿烈正忙着在新地头站稳脚跟,每天全身心投入在打架和被打的零和博弈中,很少回来。
                  边伯贤仰头呆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颇有点空旷的感觉。
                  不过接下来的一通电话,立刻就快刀斩乱麻的了结了边伯贤这个空旷闲适的星期天早晨,并买一赠一的附送上了他二十年人生中第二倒霉的一天。至于最为倒霉的一天嘛,那是后话。
                “白贤……”
                  吴亦凡的声音在电话线那头响起,边伯贤眼前开始条件反射的出现隐隐的血丝……
                “你一个星期没在公司露脸了。”
                  男人的声音用电波传过来,听不出喜怒,更让人不安。
                “是,老总……最近没有我的活儿,所以我在家待命,时刻准备着。”
                “那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你该为我抛头颅洒热血了。”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你自己记好,你也知道我治军严谨,临阵逃脱者斩立决。”
                “皇天后土,我心可表。”
                “今天下午三点,东城区,JJ度假村,美国的客人,非你不可。”
                “嗯嗯,三点……东城……JJ……”边伯贤拽过床头柜上的记事本快速的划着,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笔下本能的一顿……非我不可的生意,就只有一种生意,非法的。
                “老总,”边伯贤叹了一口气,很想问问他不是要帮家族漂白么,为什么还在这种生意里掺合?话到了嘴边,又聪明的咽了下去,换了个话头,“要我用半年前的资料还是一个月前的?”
                “一个月前的。”
                  嗯,那就是军火生意了。
                “对了,白贤。”吴亦凡一副偶然想到的口气,“对方要求翻译要女性。”
                “什么?女的?”边伯贤停下了笔,“那只好请老总另谋高人了。”
                “我说过这生意非你不可了。”
                  这回即使隔着长长的电话线,边伯贤也听得出男人愉悦的口气和掩饰不住的笑意了。
                “老总……我不要扮女装。”低气压开始盘旋……
                “你觉得对我说不要有用吗?”
                “老总,你这样是不民主的,早晚会引发暴动。”边伯贤磨牙。
                “白贤,你错了,我一向是民主的,你是民,我是主。”
                “……”
                  边伯贤这个人,其实属于对生活没什么概念的那种,买衣服都买成套的,省得自己费脑筋搭配;用品都选最低调最不起眼的颜色款式;连梳洗都用没什么味道的沐浴用品;香皂牙膏都用最大众的品牌……所以现在让他自己想办法扮女装,心理抵触不说,物理操作上就行不通。
                  眼瞅着时钟渐渐向十点迈去,边伯贤觉得死神的脚步也近了……
                  灿烈今天只打了一场架,体力保存的很好,所以推门进屋的时候能敏捷的闪过扑面而来的边伯贤!
                “怎么回事?!”
                  灿烈后背紧紧地靠在门上,莫名其妙的盯着嘴里叼着面包一边胡乱套着外套一边把脚往鞋子里塞的边伯贤。
                “灿烈你可回来了!知道去哪里能买到年轻女孩的衣服假发鞋子什么的不?陪我去!现在!立刻!马上!”
                  接着不待应答,灿烈就被着急忙慌的某人活拖着奔出了门去……
                “就这儿了。”
                  灿烈叼着烟蹲在一条五彩缤纷的杂乱街口,仰头看呆站着的边伯贤,“怎么?要送马子礼物?”
                “不是……我穿。”
                “什么?”灿烈嘴里的烟掉了,“你还有这嗜好?”
                “不要诋毁我的人格,”边伯贤一脸凛然的遥望着远方,“这都是工作需要。”
                “是么?”灿烈撇撇嘴,两手插在裤子后袋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以为你是干翻译的。”
                “我是翻译……只不过是被干的!”边伯贤愤恨的低声嘟囔,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往街里走:“灿烈你阅人无数,今天哥哥我就交给你一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想办法把我弄成一比较不吓人的女的,成不?”
                  灿烈凑过来,邪笑着绕着边伯贤转了两圈,慢慢道:“没问题,而且,好像也没什么技术难度。”
                  边伯贤顿时觉得隐隐的郁闷。
                  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呢。
                  仰靠在店里的沙发上,灿烈看着从更衣室走出来的边伯贤,有点恍神。
                  边伯贤从前都中规中矩的穿着有垫肩的西装,所以灿烈没发现其实他的身材属于过分清瘦型的,骨架很精致,肩也不宽,腿很长,腰很细,感觉很柔韧。配上浅蓝牛仔裤清爽运动鞋(某人宁死不肯穿裙子)、可以掩饰男女髋部不同的带五彩裙边的韩式长款背心、掩饰平胸的细荷叶边紫灰色宽松外套,细细滑滑的丝带在侧腰松松的系了个蝴蝶结,飘动间增加了不少女人味,再加上又长又直垂到腰间的黑亮发丝、深黑色的隐形眼镜,边伯贤现在怎么看都是个细腰长腿有点帅气的高挑美女!
                  竟然……一点也不会觉得怪……
                  灿烈忽然很不高兴的想知道是谁要他扮成女装的?
                  别扭的走了几步,边伯贤在沙发上跟灿烈并排坐下,面无表情道:“今天你看到的事情,都是幻觉。”
                  灿烈向后靠了靠,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边伯贤,沉吟良久,缓缓道:“好。”
                  边伯贤好像顿时放松了下来般,如释重负的笑了:“嗯,孺子可教。”
                  边伯贤原本的发色和瞳孔颜色都很浅,给人朦朦胧胧不可侵犯的感觉,现在黑发墨眼,露出雪白的脸庞,不知为何就带上了些许冶艳的味道……眼角微微弯上去的一个笑容,眸子里聚满了繁星,浅色的嘴唇也粉嫩嫩的翘起来,让人把持不住的想压倒他亲下去!
                  灿烈呆了一呆,很不自然的偏过头去看着橱窗外,外面一片阳光普照,刚好和他的内心相反……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湖北10楼2018-01-21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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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因为下周一周不更所以三更,希望大家看文愉快,下周六见。


                  IP属地:湖北11楼2018-01-21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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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嗯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1-21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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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7
                      一切向钱看
                        一辆金色的别克朗迪由远而近慢慢的滑过来,边伯贤知道车上那黑心老板正趁着这段时间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饱!所以他更不敢抬头,怕看见什么猥琐的笑容影响胃功能,因此边伯贤没看到男人眼中浓浓的溺爱。
                        不过灿烈看到了。
                        吴亦凡也看到了站在边伯贤身旁的灿烈,礼貌的点了点头,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很久以后,每当灿烈回忆起第一次看到吴亦凡的时候,总会想,当初他那个明显跟本没把自己当对手的轻蔑笑容很大程度上也成了自己不断往上爬的动因之一。
                        灿烈一愣神的功夫,车已经停住了。
                        吴亦凡下来很绅士的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边伯贤头也不抬的钻进车去。
                        男人一边慢慢的关门,一边用很暧昧的口气感叹:
                      “Adonis”
                        边伯贤缓缓地抬起头,然后夺过车门奋力关上!不再说话。
                        车开起来以后才体现出别克朗迪这款车型的好处来,将SUV、高级房车与Minivan的特点融合一体,有着SUV的性能,却近似房车的操控感受。
                        边伯贤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游刃有余的打着方向盘,心想这种市中心的公路完全发挥不出他的技巧吧?为什么他依旧开得心情愉快四平八稳?
                        其实像吴亦凡这种阔家子弟,就应该开着昂贵的加长车四处张扬,可他偏偏喜欢越野车,总是在一片宝马莲花中开着SUV四处闲晃。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实用,要知道只有越野车可以适应一切逃跑环境!”
                      “很像名叫**的人会有的思维方式,”边伯贤点头,“喜欢性能好的车,怎么不用悍马?”
                      “悍马的越野性能的确是一个制造工艺上的杰作,但大多数成功的四驱越野车都是50%的机器性能加50%的驾驶员能力,而悍马的机器性能占90%,你说,我会选它么?”
                        没错,不论是车还是人,你都更喜欢由自己占据主动权。
                        车开了很久,边伯贤知道他是绕道来接自己的,这年头对手下员工亲自接送的黑心老板倒真的是不多了。
                      “白贤,刚刚那孩子就是最近住到你家里的弟弟?”吴亦凡突然问。
                      “你什么都查得到,还问我干什么。”
                      “怎么样?跟小孩子斗志斗勇开心么?”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怎么不见你这么开心的跟我斗?”
                      “我不敢,老总。”
                      “……白贤,你都不叫我亦凡了。”
                      “你不要胡说,我从来就没叫过!”
                      “是啊,在学校你叫我教授,在公司你叫我老总,背地里,你叫我**……多见外啊……”吴亦凡开着车蔫蔫地说。
                      “……”
                        生意谈得很顺利,美国方面的人对边伯贤流畅地道的翻译很是满意,但还是谨慎的核查了他的背景,边伯贤不知道吴亦凡是怎么给他掰的背景资料,会间休息的时候对方的老板握着边伯贤的手一脸痛心疾首:
                      “真是可惜,不然像你这样的美女,我一定要留下电话号码……”
                      “呃……谢……谢?”
                        会议结束的时候,边伯贤起身准备走人,被吴亦凡拦住,“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等会儿还有饭局呢。”
                      “花社会主义的银子培养资本主义的习气,我不能惯着你,”边伯贤面无表情的摊开手,“额外加班,一个小时两千。”
                      “可以,不过饭局完了还得找点乐子。”吴亦凡目光闪闪的低头看着边伯贤。
                        边伯贤摇头,大叹世风日下,资本主义腐败风吹遍全球云云,最后把价格定在一个小时两千五……
                        饭局上边伯贤本来佯借女性身份说什么不胜酒力死活不喝,后来吴亦凡凑过来说一百块一杯让边伯贤帮他把对方统统撂倒,边伯贤豪气顿生,转身就变成了海量,拍着桌子让人换红星二锅头……于是乎,这群喝洋酒的老外被边伯贤吴亦凡两个千杯不醉联手灌了个人仰马翻全军覆没!
                        饭后除了边伯贤和吴亦凡,大家都喝懵了,一半人倒在舞厅醉生梦死,另一半人晃晃荡荡的进了台球室。
                        边伯贤喝得急了,头有点疼,不想去吵杂的舞厅,就跟来了台球室,往休闲区的沙发上一坐,闭目养神。
                        那个美方的翻译兴冲冲的凑过来要请边伯贤一起去打一局。
                        边伯贤睁开眼睛慵懒的打量了一下那明显是刚入社会的年轻小伙子,笑了……那眼神传达的潜台词就是:小朋友你还很纯洁千万不要到大人的世界来掺和大人的世界是很危险地小朋友们是很快就会被吃掉地。
                        那金毛小伙子看着边伯贤的笑脸立马就脸红了,抓耳挠腮不知该说什么好,结果被吴亦凡往边上一推,被其他人拉走了。
                      “白贤,你今天怎么好象钻到钱眼里了?” 吴亦凡两手撑在沙发上,把他圈在手臂间温柔的低声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老大您都钻了快十年了,怎么就不许我也钻一回?”
                      “呵……那今天是不是只要砸钱你什么都干?”
                      “老总,我是有很多张嘴要喂,但我做人原则,他们还吃不起。”
                      “噢,那你的原则是什么?”
                      “……目前是一切向钱看。”
                        吴亦凡被他逗乐了,直起身来说:“那来玩两局吧,起价五百,美金,一杆挑翻倍。”
                        边伯贤眯了眯眼睛,望向吴亦凡身后那群黄毛,问:
                      “他们有多醉?”
                      “醉到知道付钱,醉到分不清球的颜色。”吴亦凡轻笑。
                      “哦,那是最好的程度。”
                        边伯贤站起身,一撩长发,笑容迷人,对着看傻的一群男人说:
                      “来一局吧,你们谁先上?”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湖北13楼2018-01-28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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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ory·1
                        Story•1 吴世勋
                        “世勋真聪明,做什么都是最棒的!”“世勋真是好孩子,又懂事又安静。”“世勋真可爱,长得多晗啊……”“世勋这么小就会树立威信,当哥哥就当的有模有样呐……”“二姐你有这个孩子真是福气~”“世勋要是我的孩子啊……”“世勋”“世勋!”“世勋你做老大,我们都跟着你!”“勋哥哥……”“世勋”“跟我一组世勋”“这个课题非你莫属!”“世勋”“世勋……”“世勋……”
                          没错。
                          我是最棒的。
                          我是最懂事的。
                          我是最聪明的。
                          我是有威严的哥哥。
                          我是让大人放心的好孩子。
                          我是老师争抢的宝贝。
                          我是女生眼里的王子。
                          我是最令母亲骄傲的。
                          哈!
                          因为这都是你想要的。
                          我可以扮演任何角色,只要我想,最棒的懂事的聪明的有威严的让人放心的大家争抢羡慕的……令你骄傲的。
                          母亲,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你要的我都满足你。
                          我是你了不起的儿子,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空。
                          所以这个家里,不再需要其他男人。
                        “世勋,这是李叔叔。”
                        “世勋,这是张叔叔,让他住在家里好不好?”
                        “世勋,你喜欢王伯伯吗?”
                        “世勋,为什么他们都欺骗我呢?为什么呢……”
                        “世勋,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妈妈只有你了。”
                        “世勋,妈妈也会寂寞,为什么你不能体谅妈妈呢……”
                        “世勋,妈妈想跟李叔叔结婚,你反对吗?”
                          我反对!
                          我不喜欢他们!
                          我不想他们住在我的家里!
                          他们那么肮脏!怎么可以随便侵入我们的领域?我不喜欢这些外人!走开,走开,走开!不要进入我的世界!不要破坏我和母亲本来就脆弱的生活!
                        “世勋,这是你堂哥,二叔家的。”六岁的夏天,母亲在噪人的蝉鸣中带来一个孩子。
                          二叔家的堂哥?就是那个私奔离家的二叔吗?从来没见过面,现在又活活冒出一个堂哥来,哼,这里只有一个人被所有的孩子尊敬的叫为哥哥,就是我。你这个突然闯入者,又算什么呢?
                        “哥哥好。”
                          我露出无比可爱的笑容甜甜的叫。
                        “真懂事,你们两个去玩吧。”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我收回笑容,冷淡地瞥了对方一眼,街上常见的七八岁孩子,长时间没修理的头发挡住眼睛,打扮普通,没什么可注意的。
                          母亲吩咐了一起玩,我就带他四处转转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哥哥的责任,不是一向由我承担的么?
                        “走吧,我带你去后山看看。”
                          他点点头,乖巧的跟上来。一路上也不多话。
                          去后山的路上遇到附近的小孩子,一个个兴冲冲的围过来,抢着叫我勋哥哥。我有些得意的观察角落里他的反应,他没有反应。
                          最后变成了一群孩子一起上山。
                          夏天山上多虫,偶尔从树上落下的虫子吓得女孩子们尖叫不断,四处躲闪,而地上潮湿的底土又很松动,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山坡。
                          意外就发生在此时。
                          那个我连名字和长相都不记得的小女孩滑下去的时候本能的拽住了我,她的手上还有泥巴,潮湿的粘嗒嗒的感觉附着在手腕上,胳膊也被她的体重拽痛了,我皱着眉头想甩开她。
                          一个小孩子拽不住另一个小孩子很正常,这个斜坡并不陡,反正她掉下去也不会死,大人不会责怪我。我也算是拉住了她一下,应该也不会影响我在孩子中的威信,我冷漠的想着,开始往外挣脱。
                          他的手臂忽然横过我的眼前,牢牢的拽住了那女孩的袖子!
                        “甩开她会死的,斜坡下面是剑边。”他在我耳边小声说。
                        “后面的拉住前面的,所有人都来帮忙!”
                          我听到他的声音响起来,不大,但很有说服力。本来慌张哭叫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们立刻动作了起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我们三个弄上来以后都弄得一身泥巴草屑,一个个跌坐在地大笑不止,仿佛劫后余生般的畅快感席卷了每一个人……那一天的事这些孩子长大以后还经常回忆起来津津乐道。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渐渐意识到,自己也许并不是个适合做首领的人,因为我一直愚蠢以为一个柱子就可以撑起整片天空……
                          爬到山顶的时候,高处的风掀起他柔软略长的头发,露出漂亮的眼睛,光洁的额头,他坐在顶峰的巨石上俯视着我说:“吴世勋,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我望着他被风吹得眯起来的眼睛,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他迷茫的偏偏头,微撅了嘴说:“嗯……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了很不舒服,糟蹋你一张漂亮脸了,”然后一边溜下石头一边说,“我看你以后还是少笑笑吧。”
                          我垂下头,掩饰住嘴角的笑意,踢了踢地上的石块儿,问:“你刚才怎么知道我要甩掉她?”
                        “为什么呢~”他狡诘的眨眨眼睛,抿嘴悄悄的笑,“因为我在想同样的事。”
                          当天晚上他就跟着一个温白尔雅据说是二叔的男人走了,我打听了他的名字,叫边伯贤。
                          我开始期盼以后也能看见他,这个有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小家伙,他居然觉得我的笑容很难看,比那群傻大人聪明多了。
                          听了他的劝告,我决定少笑笑。
                          面具要么固若金汤,要么一溃千里,摘下了第一张,后面的往往也不自觉地摘掉了……
                          身边的人渐渐意识到我并不喜欢亲密的接触。
                          朋友渐渐意识到原来我的性格中也有恶劣的因子。
                          母亲渐渐意识到我并不喜欢她随便找个男人来顶替父亲的位置。
                          有失有得,我并不后悔。
                          那之后每隔一两年,他都会回老家一次。我刻意地增加着两个人的接触机会,顺便人为的减少别人靠近他的机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三年前的夏天。
                          那是他大学前的最后一个暑假,刚考上B市的名牌大学,亲戚们立刻趋炎附势的将他接过来消暑了。
                          他住在我家里,嗯,这是必然的,其间的暗箱操作其他人怎么玩得过我?
                          天气真的很热,他房间里的空调坏了,嗯,这也是必然的。
                          我坐在窗边,等着他主动靠过来。
                          他惧热,而我的体温一向很低。
                          很快,他拿了两杯冰饮进来,轻车熟路的开了音响,换了一张钢琴曲的碟片,然后走到落地窗边挨着我坐下,只穿了宽松的小背心,露出光洁的皮肤细长的四肢,浅色的头发末端略带了潮气,伏贴的顺在天鹅一样优美的颈子上……风带着白色的纱窗帘轻轻的鼓动起来,又缓缓的飘下去,滑过地上装着冰饮的透明玻璃杯,上面细小的水珠很晶莹的滚落下来……音乐又轻柔又空灵,外面有青草香随风飘进来,他随着音乐缓缓的舒服的叹了口气……我的心忽然被撩拨得痒痒的,仿佛他那口气吹在我的心上……
                        “白贤,你睡着了么?”
                        “叫我哥哥,没大没小……”
                        “白贤,你喜欢夏天么?”
                        “讨厌。”
                        “……你讨厌夏天哪里?”
                        “全部,热、虫子、打雷。”
                        “打雷?”
                        “打雷。”
                          毫无预兆的,傍晚我和他在街上走散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雨。
                          当我找到浑身湿淋淋捂着耳朵蜷作一团的白贤的时候,当他脸上第一次出现那种慌张恐惧的神色的时候,当他满脸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朝我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颤抖的时候,我才明白下午窗边那场对话后面的含义……
                          他怕打雷,这个可爱的人。
                          坚强的人一旦软弱起来,格外迷人。
                          他聪明、冷静、沉稳,仿佛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抓住,他美丽而骄傲,但他的喜好,他的任性,他的弱点,现在我了如指掌……
                          雷雨下的那个时刻,他全心全意地依赖着我,只有我……
                          我搂着他,在雨中,仿佛搂着全世界……
                        “尽情害怕吧……”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吻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只让我一个人陪着你吧……”
                          他在我怀里渐渐的不再颤抖,只紧紧地搂着我……
                          他不会照顾自己,所以我要精通一切家事,我来照顾他;他不会打架,所以我要成为高手,我来保护他;他会生病,所以我在大学志愿上毫不犹豫地填了医科,我要亲手来悍卫他的健康,他的生命。
                          三年后,千方百计地选择了他所在的城市,略施手段让母亲帮我介入他的生活,对一切计划周详……
                          谁料到入住之后竟意外不断。完全没有资料掌握的另一个弟弟,叛逆的灿烈,肮脏的大学教授,鸡飞狗跳的四人生活……
                          但他在车站回眸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他装出来的委屈的小表情,他严肃时的眼睛,他与众不同的劝诫,他日常生活里的一颦一笑,都抵消了那些意外带来的烦躁和麻烦……
                          他在我的生活里,我也在他的生活里,无可分离。
                          如果他现在努力想做个好哥哥,那么我就帮助他吧……
                          学业对我来说一向是易如反掌,不同于容易受骗的母亲,那从没见过的父亲倒是留给了我一个好脑子,这算是他做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在繁忙的学业充满期盼的长辈和大学微妙的人际关系中寻找一个平衡并不难,一开始并不适应大城市里女生的过分热情,也没想到教授中也可以有如此龌龊的人!但时间一长也就适应了。当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一切时,人生总是有些无聊,唯一能令我瞩目挂心的,就只有白贤了吧……
                          这一个星期的军训生活对我来说没什么是不能忍受的,忍耐力也是一种美好的品德。不过对大多数人来说似乎不是这样。
                          男生们聚拢在这里已经议论了很久溜出去玩的事,千头万绪,群龙无首,也没什么主意。那个钟仁坐在人群中间,面无表情,大家都等着他发话。
                          这个没什么资料的白贤的弟弟,通过半个月的接触,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原以为他不过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行事莽撞,单凭着一腔热情正义吸引着身边的人,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他比我预想的有头脑的多。
                          他冷冷的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说:“吴世勋,你知道怎么溜出去,对吧?”
                        “真的吗?”“世勋,怎么整?”“世勋你知道啊,那刚刚怎么一言不发?”“世勋!”“世勋……”
                          钟仁这小子!
                          目光穿过兴奋的围过来的众人,我也不客气的回望他,冷冷一笑,看来不只有我一个人在观察对方呢。
                        “就算我知道,又有什么理由要说出来呢?”我刁难的反问。
                        “因为大家都想溜出去,而你是唯一可以想出周全办法的人。”而且在我这样说了之后,为了你的骄傲自尊,你一定会说,他的眼神这么说。
                          好吧,现在我承认你跟白贤应该是有点血缘关系的。
                          换了个坐姿,我微笑道:“我们周五晚上行动。”
                        “为什么?”
                        “因为周六是军中联欢会,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补充睡眠。而联欢会前一晚,教官都要排练,管理上一定会有漏洞。周五是严教官查房,他的习惯是看窗不进门,只要保证窗口有人,里面很好蒙混。”
                          周围响起赞叹的唏嘘声。
                        “怎么出去呢?”
                        “学生站岗可以买通,只要让关系好的去做工作就行。”
                        “啊,那天是**值班,我来搞定!”有人自告奋勇。
                        “很好,还有军区的岗是一个半小时一换,我要弄到换岗的名单,查出来哪些人交接时习惯性迟到。”
                        “我们来做吧!我们可以进出教官室!”大家都兴奋起来了!
                        “好,最晚周四,一定要知道结果!然后就是围墙,西北面在动工,堆了不少砖,而且那一面的围墙上没有电网。但是铁丝网也很麻烦,我们需要工具。”
                        “我,我可以弄到钳子!”“我可以借到厚手套!”众人摩拳擦掌,对于这趟计划周密的逃出升天行动的兴趣甚至超出了其目的本身!
                        “最后,就是目的地。防化军区以东不远就是东城区的度假村,查出来哪些家不是会员制的,而那里,就将是我们周五的目的地!”
                        “噢噢噢噢噢噢噢!!!”众人亢奋!手舞足蹈者有之,欢歌口哨者有之,忙碌实施者有之……
                          看呐,人心多么容易被蛊惑,白贤,如果你不是那么难搞一定会可爱很多。
                          不过,难搞也是你的可爱之处啊……
                        ——Story•1吴世勋 End——


                        IP属地:湖北14楼2018-01-28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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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15楼2018-01-28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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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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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翘了军训的世勋和钟仁一行二十多个小伙子进来的时候,边伯贤刚挑了两局一杆收,正在兴头上,右手拿着球杆轻搭在肩上,酒劲儿上来了,两颊都绯红着,眼神有点水蒙蒙的……
                                吴亦凡没拿球杆,陪着美方的负责人坐在最佳看球角度,气定神闲的靠在真皮沙发上,看着春风得意的边伯贤。
                                不过娱乐室里人不少,尽管包厢的门开着,世勋他们也没注意到边伯贤他们这一桌。
                                一群半夜翘了军训溜出来的大小伙子,在军区憋了这么多天,没象样的女人,没电子游戏,没娱乐,如今历尽千辛万苦连夜潜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对外开放的娱乐室,也不管贵不贵了,是狼一样撒了欢儿的嚎叫着就扑上来连包了好几个台球案子!拼得这叫一个热火朝天!
                                找乐子的男人总是眼如雷达,速度与准头俱佳。于是很快就有人注意到女生打扮的边伯贤了。面对的女人档次一下经历了从蓬头垢面到极品的窜升,一群大小子们很快就从窃窃私语到明目张胆的热闹议论了起来!
                                钟仁和世勋听了议论也回头瞟了两眼那“帅气美少女”……
                                两人同时唰地站了起来!周围人吓了一跳!
                                震惊得瞪大眼睛两人飞快地对望了一眼!然后难以置信的牢牢盯住里面那个纤长的身影……
                              “等等,也许只是长得像他的人……”世勋皱着眉,朝包厢移动了几步……
                              “可能这么像吗?”钟仁黑着脸。
                              “以白贤的性格不可能答应换女装。”世勋停下脚步。
                              “这倒是……”想起小时候他宁死不肯当公主的事,钟仁也停下了。
                                就在这时。
                              “白贤,外面很吵,把门关上吧。”包厢里面某个人说。
                                两个人唰地猛抬头!正面对上转过身关门的边伯贤!
                                六目相对的一瞬间……
                                轰!!!!!!!!!!!!!!!!!!!!!!!!!!!!!!!!!!!!!!!!!!!!!!!!!!!!!
                                地狱红莲/ 割肤切骨/ 炎炎灼灼/ 业火尽燃/ 烧尽虚假/ 徒留罔然……(无意义的诗……)
                                风在吼马在叫变态哈哈笑……
                                澎湖水,狼打狼……
                                请让我陪着你,坐着电椅慢慢聊……
                                (无意义的错乱歌词……)
                                哈里……路亚……
                                (无意义的感叹……)
                                喀吧轰隆叽里呱啦喳喳喳……
                                (无意义的拟声词……)
                                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弟弟们看到了这幅丢脸的样子居然被弟弟们看到了被弟弟们看到了啊啊啊啊啊啊……
                                (面无表情的边伯贤的心理活动……)
                              “白贤,怎么了?怎么僵住了?”吴亦凡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边伯贤表情呆滞瞳孔涣散的拉动把手,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关上门……
                              “来不及了!”钟仁黑着脸伸手扳住门。
                              “白贤,你怎么会打扮成这样?”世勋抱着胳膊问。
                              “……”边伯贤垂着头,非常非常泄气的样子,柔顺的青丝从肩膀上滑下来,粉红色的嘴唇紧紧抿着,睫毛微微颤抖……
                                钟仁心中一动,边伯贤现在黑发黑眼女装打扮,跟那个美丽的女人好像……
                              “怎么?遇到熟人了?”吴亦凡靠过来,望着门外的两人,一手撑墙一手极自然的搭上边伯贤的腰……
                                门外两人的脸咔喳就拉了下来!视线直线下移,两双眼睛像超强激光一样死死的盯住吴亦凡放在边伯贤腰上的那只手,恨不能当场烧两个窟窿出来!
                              “你又是哪位?”世勋目光阴冷,声音好像铁器在冰上刮。
                                吴亦凡迅速辨认出了这两张在资料中出现过的面孔,得体的微笑着,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友好的伸出手,“吴亦凡,白贤的老板。”只是揽着边伯贤的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吴世勋,”世勋沉着的伸出手去,快速地握了一下,“白贤的堂弟。”
                              “钟仁,表弟。”钟仁靠在墙上,只盯着边伯贤,连手都没伸。
                              “原来是家人,”吴亦凡轻声笑,“这里十点以后可不接待未成年人,小朋友还是快去睡觉吧。”
                                钟仁猛地起身!世勋快速伸手拦住他,转向吴亦凡凉凉道:“不劳操心,大叔,我们早就满十八岁了。”
                                吴亦凡一愣,今年还不到三十的自己倒还第一次被人称为大叔!这个小子嘴巴真毒啊……不以为意的一笑,问:“那两位弟弟还有什么事么?”
                              “我们想跟白贤说几句话。”
                              “哦,那可不行,他还在工作中呢。”
                              “穿女装?”
                              “工作需要,”吴亦凡笑笑,看了看怀里还处于受打击颓唐状态的白贤一眼,“你们现在跑出来揭穿可是会害白贤丢了饭碗哦~”
                                这边正说着话,里面那群喝高了的黄毛挥舞着台球杆子就过来了!看见他们聊起来没完以为也是来凑场子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世勋钟仁也拽了进来!球杆往他们手里一塞非要一起打两盘!世勋皱着眉想挣开这些人乱抓的手,钟仁倒是相当豪放,就势跟两个美国鬼子勾肩搭背的就进去了!特拽的把台球杆往台子上一磕,伸手一指吴亦凡,就开始下战书!
                              “喂,大叔,有本事就过来跟我来一局!”
                                这群美国鬼子有热闹就凑!见此架势一个个手舞足蹈的起哄!Come on!Come on!叫得这叫一个欢畅!
                                吴亦凡也不推托,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台球杆,一边打粉一边绕着台子优雅的踱步,“我从来不参加没有战利品的比赛,小子,你有多少钱可以跟我来一局?”
                                钟仁冷冷的笑笑,“随你定吧,反正我一定赢。”
                                吴亦凡挑了挑眉。
                              “不过,我赢了不要钱,”钟仁收回笑容,“我要你离我表哥远点!”
                              “有意思,”吴亦凡也收了笑,挑衅的盯着钟仁,道:“既然这样,我们干脆换个奖品,赢得人今天可以把白贤带走,如何?”
                              “一言为定!”钟仁被吴亦凡的眼神挑衅到,毫不犹豫地接下挑战,根本没细想这奖品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既然这样……我就不能不参一脚了。”世勋微笑着抬脚挑起地上的球杆,利落地接在手里,正式加入战局。
                                一直沉默着站在旁边的边伯贤开始磨牙了……这算什么?!你们一个个老的小的竟然敢拿我当赌注!还有没有王法了?!(王法不管这个)吴亦凡就算了,他欺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连你们这群小崽子都敢爬到我头上来了!反了!反了!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Hello Kitty!我……边伯贤刚想冲上去就被一旁的美帝国主义代表拽住了!
                              “June,他们在说什么呀?翻译一下吧!”美帝代表天真地问他们花了大把dollar请来的翻译同志。
                                翻译同志边伯贤寒着脸转过来,环视了一周确定另一个翻译不在,阴森森的一笑开始“翻译”:“是这样的,老总他其实是那个高个儿白小子的这个!”边伯贤阴笑着竖起一根小指,美国鬼子们大悟,猛点头。
                              “可是呢,老总现在又跟那个高个儿的黑小子搞上了,结果黑小子白小子不幸碰头,事情揭穿,所以现在找上门来找脚踏两条船的老总单挑!”边伯贤面无表情的瞎掰,“然后黑小子说:‘老总,你要是爱我就来跟我打一局!我赢你就跟我走!’
                                老总答应了,说:‘跟你打可以,但奖品得换换,我赢的话,今天你的在下面!’
                                黑小子说:‘随你吧,反正我一定赢。不过我赢了光你在下面不行,我还要玩sm!’
                                老总说:‘行,赢的人虐输的人,一个晚上不许换!’
                                黑小子说:‘一言为定!’
                                白小子一听也来劲儿了,说:‘我也要玩!我赢了的话,咱们就玩3P!’
                                就是这样。”
                                边伯贤用流畅优美的语调翻译一气,众人一片呆滞,美国鬼子全被震住了!
                                良久,黄毛们开始议论纷纷:“想不到老总人高马大的一个人,竟然是被压的……”“我觉得黑小子比较好,身材很棒,应该更有耐力……”“不不不,白小子的脸漂亮啊!”“不是说中国人比较含蓄的吗?这……花样可真多啊……”“其实吧,我觉得3P挺好的……”
                                呱呱唧唧……
                                另一边,场上的三个人正处于胶着状态,根本没注意这边的无耻行径……
                                钟仁球风犀利,简洁直接,咄咄逼人!竟一路压着吴亦凡打。但吴亦凡的球风就是沉稳,不慌不忙间掌控全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势如破竹毫无破绽!顷刻间已经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可恶!”钟仁一扔球杆,倒是毫不吝啬的直接夸赞:“你很厉害嘛,大叔。”
                              “哪里,”吴亦凡望着他谦和的微笑,“能把我压制到这个程度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很厉害。”
                                钟仁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低声说:“期待以后再跟你切磋。”
                                边伯贤翻译中:
                              “黑小子说:‘可恶!今晚竟然要被你压了!’
                                老总说:‘哪里,能把我压到这个程度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很厉害。’
                                黑小子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发现,我还是爱你。’”
                                众黄毛唏嘘不已,凑过去鼓励的拍着钟仁的肩膀,说着什么“偶尔被压没什么,感情在就好,早晚还会压回来的,人家不是也承认你技巧很厉害了么”云云,钟仁听得半懂不懂,只恨恨的攥拳咬牙道:“下次一定要赢回来!”
                                这边厢世勋和吴亦凡已经开局,世勋球风谨慎,设计缜密,步步为营。这一局胶着了很久,双方好一番斗智斗勇,最后吴亦凡一个失误,世勋险胜。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白贤有个厉害的弟弟。”吴亦凡直起腰来握着球杆很有风度的赞叹。
                              “你也不简单。”世勋略擦了额头上的汗,吐气道。
                                边伯贤翻译中:
                              “老总说:‘果然亲爱的你最猛了,难怪能压我那么多年。’
                                白小子说:‘我们来3P吧!’”
                              “噢噢噢!!”美国鬼子们很亢奋!
                                世勋黑着脸转过头来,“白贤,你还闹,我都听到了,你当我英白跟他一样烂?”
                                边伯贤赌气似的扭头不看他,直走到台子旁手法熟练的码好球!一边挑球杆一边磨着牙:“你们两个行啊,已经敢拿哥哥当赌注了,今天我再不替天行道清理门户,以后有何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没事,怎样都能面对,”世勋笑了,“你女装也很美。”
                                边伯贤头上的青筋立刻起来了!随便抓了一个球杆,一转身,冷冷道:“好,那就来场男人的比赛,你赢,赌注继续,我赢,你们要把女装的事统统忘掉!”
                                世勋觉得现在气鼓鼓的边伯贤实在很可爱,于是颇有些宠溺地答应:“好啊。”
                                真正开始打,世勋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边伯贤的球风跟吴亦凡很像,但无论是技巧还是经验都明显高了一个段位!再加上带着怒气,每一球都如瞬间致命的快刀一般,兵不血刃毫不留情!球利落的进袋声,与案边清脆果断的撞击声……这场一面倒的比赛几乎成了边伯贤华丽的表演赛!
                                吴亦凡坐在沙发上,一手轻轻敲击着扶手,一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边伯贤……此时的边伯贤把一把青丝高高地扎在脑后,只有几根发丝性感的垂在脸侧,露出细长雪白的脖颈,一双眼睛凌厉的要命,优雅的俯身,细长的手指,漂亮的动作,耀眼的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准确的判断,标准的姿势,精巧的布置,一屏一息都可杀人,无关男女的帅气……
                                一局终了,大家都看呆了……
                              “世勋,”边伯贤得意的收起球杆,慢条斯理的说:“不用惊讶,你输了也很正常,因为连吴亦凡的台球也是我教的……”
                              “没错,白贤是个好老师。”
                                吴亦凡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边伯贤本能的转身,却被对方搂住,眼前一暗,唇上一温,边伯贤立刻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
                                吴亦凡很是性感的舔了舔嘴唇,微微一笑,用纯正的英白说:
                              “各位,少陪了,现在我们要去玩4P。”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湖北17楼2018-01-30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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