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慢慢走近你身边之四 你,究竟是我的谁——龙文章与虞啸卿(1)
是虞啸卿收编了那些溃兵——我们故事的主人公们,他说:“我的袍泽弟兄们,我要你们提到虞啸卿三个字,心里想到的是我的团长!我提到我的袍泽弟兄们,心里想的是我的团!”。可是他们不属于他!后来他们知道,当他们晕头转向地随着那架飞机一头扎向缅甸的土地时,他已经退回国内。
他们的团长一开始就是龙文章,那个开口就让虞啸卿“死了”的人。从初遇到最后,一直是他与他们一起走过,从不被信任的假团长到用枪口逼着他们浴血南天门,再到后来的生死相依,直到把“我的团长”、“我的团”深深地刻入彼此的生命里。
真、假团长,这两个起点有着天壤之别的人,从各自的命运中走来,在怒江边注定相逢并展开一段生命中难以忘却的交缠。一大堆主动或被动地苟且着的人群中,他们是两个不苟且的异数,心中同样升腾着如火般的热望,同样有着想去做的明确目标。他们也许动机不同,但至少此时此刻,目标相同。而我,静静地等待着,想知道随着故事的展开,他们将是渐行渐近,并肩演绎一场风云际会的故事?还是最终再一次渐行渐远如交叉而过的两条直线?
初识时,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怒江。这边的南天门上,龙文章率领他一路上收容来的一千多溃兵与紧随其来的日军拼死一战,一天一夜过去,身边仅剩下二百余人,而离他们不远处,日军的主力正在源源不断地集结,他们已经陷入绝无生机的死地。
江对岸,受命接手固守江防任务的虞啸卿,风驰电挚而来,杀举止失措的原守军营长,雷厉风行地加固江防阵地。
也许是感念这群人用生命换来了对岸重整防线的时间?也许是怕他们最后的溃逃引起的慌乱会对江防带来不利影响?或许什么也不是,仅因为同为军人,虞啸卿不能全然漠视这边正在赴死的同仁,他用旗语与这边进行了联络。
真假团长的不同初见端倪。
一将功成万骨枯!久在军旅的虞啸卿眼里,这群连来历都不明的溃兵生命远比不上江防重要,他用旗语发过来的要求或者说命令是“决死山头,玉碎成仁”! 不是草菅人命,如果是需要,我相信他连自己的命也会毫不犹豫地赔上。此时的他是真正的军人,有热血、有铁骨!
但无论如何,这样的一群人还是让他多少有点敬意的,所以尽管“物资奇缺”,在龙文章长跪叩求之后,他还是答应了在他们发出信号后,给予半个基数的炮火支援。他说“这是拿弟兄们的血偿你的临终之愿,望死得其所。”。他没有夸大其词,他用这种方式表达了他对南天门上这些人的敬意。此时的他,不知道龙文章何许人,但他的行为让他心生敬意,所以他最后又发过来一句他本无必要说的话:“不论你何许人也,先行一步,虞某随后就来。人死不论军阶尊卑,只问无愧于心。”。
但是龙文章辜负了他的敬意,他不是虞啸卿,虞啸卿可以为了江防轻易的用一句“决死山头”断绝他们生还的希望,龙文章却不能让这些把命交给了他的人为死而死。他不怕死,所以他有带着他们死拼的勇气,但不怕死不意味着要去送死,事到如今,江防已与他们这些残余的生命无关,不是他们毫无悬念的去送死就能让江防多哪怕一丝的稳固。于是他撤了,借着用跪叩乞求来的炮火换来的一点时间,带着他的遗憾、他的残兵撤下南天门,撤向对岸。
我总想,或许他的撤退之后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南天门上,遥望对岸时,他曾对着孟烦了称赞过虞啸卿,话不多,但敬佩之意溢于言表,书中还有一个电视未演出的细节,当大家都后撤时,他没动,他在望着日军来的方向,脸上是一种被孟烦了称为很熟悉的表情。书里没说那是什么,但我们知道:那是遗憾,深深的遗憾!江对岸这样的一个虞啸卿足以牵动龙文章心中某些热切的愿望,尽管他的行为足以让这愿望变得无限渺茫,但再渺茫它总是还在……
这一点只是自己的解读,我不敢肯定,不管怎样,反正,他下令撤退了。
准备目睹他们成仁的虞啸卿目睹了他们的逃命。
如果曾经他的心中有过敬意,那么现在一定是加上了百倍的痛恨,千倍的怒火!目前为止,虞啸卿出场不多,可就这不多的场景也足以让我们感受到他性格里的刚烈与火暴。
假团长龙文章把剩余的人带上了“回家”的路,也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这一次,他该怎样为自己争取一条死里求生的道路呢?
作者:铸剑为锄 2009-3-16 22:2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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