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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李弘彬撑着伞，已经原地不动站了接近三个小时，脚下的一洼积水就快要没过鞋底。
乌云连绵密布的阴雨天气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周，与繁忙的工作和阴郁的心情一起，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时他想起了隔着一条马路和一面墙，与他相距不远的人。此刻，那个人正在承受着更多。这样想着，心里又是一阵憋闷。
当本就黯然的天色渐渐被夜幕围绕，彻底暗淡无光时，韩相爀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葬礼会场的出口。
他还是那么高大英挺，虽然只分别了半天，但总觉得他瘦了许多，他的脸色很苍白，眼睛有点肿。
一同走出来的学沇哥拥抱了他，泽运哥拍着他的肩说着安慰的话，他也只是微笑着摇头，说自己没关系，然后让两人早点回家。
李弘彬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闷闷的感觉慢慢转化成阵阵刺痛。
“弘彬哥？”
看到站在马路对面，默默地望着他的人，韩相爀快步走过人行道，走进了李弘彬的伞下。
“不是说有手术吗？”
“很顺利，结束了就回来了。”
“结束了就回家休息啊，在这里等了多久了？累不累？”
“累，可是你更累。”
韩相爀上下打量着头发、大衣上布满厚厚的潮湿水汽的李弘彬，想起他这几天一直陪着自己奔波忙碌，直到今天中午被医院召回，参与辅助一个月前安排的一场手术，刚一工作完又立刻赶了过来。韩相爀心里感动，又有些许愧疚，心疼地握住了李弘彬没有撑伞的那只手，双手间传来冰冷的触感。
“怎么不进去，外面天气这么冷。”
“.………..”
因为……我不忍心一直看着，你悲伤痛苦，却又必须作出坚强的模样。
李弘彬定定地看着韩相爀，回握住他的手，脸上泛起了温暖的笑意。
“我们回家吧。”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李弘彬撑着伞，已经原地不动站了接近三个小时，脚下的一洼积水就快要没过鞋底。
乌云连绵密布的阴雨天气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周，与繁忙的工作和阴郁的心情一起，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时他想起了隔着一条马路和一面墙，与他相距不远的人。此刻，那个人正在承受着更多。这样想着，心里又是一阵憋闷。
当本就黯然的天色渐渐被夜幕围绕，彻底暗淡无光时，韩相爀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葬礼会场的出口。
他还是那么高大英挺，虽然只分别了半天，但总觉得他瘦了许多，他的脸色很苍白，眼睛有点肿。
一同走出来的学沇哥拥抱了他，泽运哥拍着他的肩说着安慰的话，他也只是微笑着摇头，说自己没关系，然后让两人早点回家。
李弘彬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闷闷的感觉慢慢转化成阵阵刺痛。
“弘彬哥？”
看到站在马路对面，默默地望着他的人，韩相爀快步走过人行道，走进了李弘彬的伞下。
“不是说有手术吗？”
“很顺利，结束了就回来了。”
“结束了就回家休息啊，在这里等了多久了？累不累？”
“累，可是你更累。”
韩相爀上下打量着头发、大衣上布满厚厚的潮湿水汽的李弘彬，想起他这几天一直陪着自己奔波忙碌，直到今天中午被医院召回，参与辅助一个月前安排的一场手术，刚一工作完又立刻赶了过来。韩相爀心里感动，又有些许愧疚，心疼地握住了李弘彬没有撑伞的那只手，双手间传来冰冷的触感。
“怎么不进去，外面天气这么冷。”
“.………..”
因为……我不忍心一直看着，你悲伤痛苦，却又必须作出坚强的模样。
李弘彬定定地看着韩相爀，回握住他的手，脸上泛起了温暖的笑意。
“我们回家吧。”
马路的另一头，金元植有些呆滞地站在迷蒙的雨幕里。
李在焕撑着伞走到他的身旁。
“真的不进去看看吗？韩院长的遗体，明天就要捐献给医学院了……”
金元植转过头，看了看李在焕，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无助。
“我不知道……”
金元植是真的，彻彻底底地陷入了迷茫的困境。
他心中并不承认这个被他称作“姨夫”二十几年，与他并无太多交集的亲生父亲。
而他的亲生父亲，直到离开这个世界，也并不知道有自己这样的一个亲生儿子。
当初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得知韩院长身患绝症的消息，把他和韩相爀两人叫回到家里，亲口说出了埋藏多年的秘密。同时决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这个秘密，就只再次烂在他们三人的肚子里。
“为什么……您明明知道我不是您的孩子，还是遵守婚约，和母亲结婚？”
得知真相后，金元植语气颤抖着，问道。
“因为我爱她，所以她的一切，我都接受，包括你，我会永远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儿子。”
“但是你母亲，爱的是你的亲生父亲。她的自尊心强，不愿意告诉对方自己已有身孕，又看着爱的人和自己的亲妹妹结婚、恩爱，最终困进了自己的牛角尖里，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走上了极端。”
金元植终于知道，自己小的时候，为什么母亲总是凭空臆想出第三者，然后与父亲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为什么母亲从不宠爱他，经常打骂他，甚至有过自杀时带着自己一起死的可怕念头。为什么明明生活在富足的知识分子家庭，自己的童年，却充满着痛苦与哀怨。
原本他想把这件事完全抛掷在脑后，当作从未知晓过。但到了就要划上句点的这一天，金元植觉得，这样的事实，他无力去承受。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会不会原谅他。”
“我不知道，我要怎样去接受一个给我和父亲带来半生痛苦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去面对，自己是酒后乱/xing所造成的产物，是个附加品的事实。”
金元植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声音平静，却有两行清泪，划过他被雨淋湿的脸庞。
即使从前对着自己酒后吐真言，说起悲惨的童年，也是带着戏谑的笑意，仿佛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而今天，异常伤心和绝望的金元植，李在焕第一次见到，并且心如刀割。
他扔下手里的伞，双手捧起金元植的脸颊，轻轻擦拭着他眼角的泪水。一开口，声音里满含着颤抖的哭腔。
“过去的事，就都彻底地过去了，只要你不再去想，它们就都滚得远远的，不会再回来烦你了！”
“你也从来都不是什么附加品，不仅仅在我的心中，你是最珍贵的。不管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最酷最帅最迷人最有才华最可靠，全身都blingbling闪闪发光，最棒最赞的金元植！”
“你现在，有那么疼爱你的父亲，有爀儿那么善良优秀的弟弟，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会努力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李在焕一直抚摸着金元植带着泪痕的脸颊，雨一直在下，脸上的水渍怎么也擦不干净，索性一把将他的头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所以你千万要打起精神，如果你就这么自暴自弃，我也会跟着泄气的！”
“在焕……”
许久，金元植的声音从李在焕的肩头闷闷地传来。
“谢谢你……”
李在焕撑着伞走到他的身旁。
“真的不进去看看吗？韩院长的遗体，明天就要捐献给医学院了……”
金元植转过头，看了看李在焕，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无助。
“我不知道……”
金元植是真的，彻彻底底地陷入了迷茫的困境。
他心中并不承认这个被他称作“姨夫”二十几年，与他并无太多交集的亲生父亲。
而他的亲生父亲，直到离开这个世界，也并不知道有自己这样的一个亲生儿子。
当初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得知韩院长身患绝症的消息，把他和韩相爀两人叫回到家里，亲口说出了埋藏多年的秘密。同时决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这个秘密，就只再次烂在他们三人的肚子里。
“为什么……您明明知道我不是您的孩子，还是遵守婚约，和母亲结婚？”
得知真相后，金元植语气颤抖着，问道。
“因为我爱她，所以她的一切，我都接受，包括你，我会永远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儿子。”
“但是你母亲，爱的是你的亲生父亲。她的自尊心强，不愿意告诉对方自己已有身孕，又看着爱的人和自己的亲妹妹结婚、恩爱，最终困进了自己的牛角尖里，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走上了极端。”
金元植终于知道，自己小的时候，为什么母亲总是凭空臆想出第三者，然后与父亲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为什么母亲从不宠爱他，经常打骂他，甚至有过自杀时带着自己一起死的可怕念头。为什么明明生活在富足的知识分子家庭，自己的童年，却充满着痛苦与哀怨。
原本他想把这件事完全抛掷在脑后，当作从未知晓过。但到了就要划上句点的这一天，金元植觉得，这样的事实，他无力去承受。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会不会原谅他。”
“我不知道，我要怎样去接受一个给我和父亲带来半生痛苦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去面对，自己是酒后乱/xing所造成的产物，是个附加品的事实。”
金元植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声音平静，却有两行清泪，划过他被雨淋湿的脸庞。
即使从前对着自己酒后吐真言，说起悲惨的童年，也是带着戏谑的笑意，仿佛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而今天，异常伤心和绝望的金元植，李在焕第一次见到，并且心如刀割。
他扔下手里的伞，双手捧起金元植的脸颊，轻轻擦拭着他眼角的泪水。一开口，声音里满含着颤抖的哭腔。
“过去的事，就都彻底地过去了，只要你不再去想，它们就都滚得远远的，不会再回来烦你了！”
“你也从来都不是什么附加品，不仅仅在我的心中，你是最珍贵的。不管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最酷最帅最迷人最有才华最可靠，全身都blingbling闪闪发光，最棒最赞的金元植！”
“你现在，有那么疼爱你的父亲，有爀儿那么善良优秀的弟弟，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会努力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李在焕一直抚摸着金元植带着泪痕的脸颊，雨一直在下，脸上的水渍怎么也擦不干净，索性一把将他的头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所以你千万要打起精神，如果你就这么自暴自弃，我也会跟着泄气的！”
“在焕……”
许久，金元植的声音从李在焕的肩头闷闷地传来。
“谢谢你……”
Chapter 1
所谓新年要有新气象。
首尔第三医院急诊科当然也有了些不大不小的新变化。
首先是科主任徐仁国先生，曾经每天都操碎了心的徐主任，顺利升任到了胸外科，再也不用每天处理各种繁琐的事务，面对一群熊孩子般的下属了。
接任科主任一职的是之前儿科副主任，金希澈先生。对此，金主任表示非常满意，虽然急诊科的工作更加繁忙一些，但他宁可每天在这里指导实习医师缝合各种各样的伤口，也不愿意继续每天被各种熊孩子围绕的生活。
但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得那样简单。
虽然与郑泽运副主任一冷一热，一冰一伙，性格互补，工作上配合得天衣无缝，但手下的若干医生嘛……总归会有那么一两个刺儿头。
李弘彬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这天，李弘彬接诊了一个一眼望去就知道脸上动了无数刀子的自称网红的女人。
“我说医生啊，我可是从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病的，看完病马上就要回去做直播，你可得快点啊不然我要少赚好多钱的！”
李弘彬正感冒，戴着口罩抬眼看了看正在拿着粉饼，对着镜子补妆的女人，开口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名字是韩亚希，对吧，身体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
“我最近工作很忙，每天熬夜，经常咳嗽，还咳血了！”
“我先给你听一下吧。”
李弘彬拿出听诊器，刚听见一点动静，韩亚希便从包里掏出了正在震动的手机，接起了电话，嗓门很大，震得他皱着眉头赶紧移开了听头。
因为身体原因没什么精神的李弘彬默不作声，只是拍了拍对方，然后用手势和眼神示意对方降低音量。
韩亚希侧过头，白了李弘彬一眼，挂了电话。
“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李弘彬仔仔细细地将胸腔腹部听了一遍，摘下听诊器，对韩亚希说道。
“是因为长时间咳嗽，导致咽喉处毛细血管出血，所以痰带血。如果有疑问的话，可以去挂一个呼吸内科的号。”
“就…完事了？！”韩亚希有些愠怒地拍着李弘彬的办公桌，大声叫问道，“我在这儿总共坐了不到五分钟，打电话占了三分钟，你这就看完了？你就是这么看病的？！”
李弘彬抬起头看向她，尽量克制住自己想要从眼神中表达的无语和不耐。
“根据你的主诉病情和我的检查，你确实没有病，去药店买一些化痰止咳和消炎的药就可以了。”
“检查？！你检查什么了？你连个片子都没给我拍，还敢说你给我检查了？！还专家呢……让我去呼吸内科，那请问你看什么的？坐这儿吃闲饭吗？”
淡定…淡定……李弘彬你可千万要淡定，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是患者，还是个女人，千万不能发脾气，千万不能被投诉了，千万，千万……
“呼……”李弘彬深呼一口气，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
“小姐，你现在到呼吸内科去，如果那里的医生给你开了片子，你就去拍，如果照出了结核、肿瘤或者是肺大泡，你再回来质问我也不迟。急诊科很忙，我需要接待下一位患者了。”
所谓新年要有新气象。
首尔第三医院急诊科当然也有了些不大不小的新变化。
首先是科主任徐仁国先生，曾经每天都操碎了心的徐主任，顺利升任到了胸外科，再也不用每天处理各种繁琐的事务，面对一群熊孩子般的下属了。
接任科主任一职的是之前儿科副主任，金希澈先生。对此，金主任表示非常满意，虽然急诊科的工作更加繁忙一些，但他宁可每天在这里指导实习医师缝合各种各样的伤口，也不愿意继续每天被各种熊孩子围绕的生活。
但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得那样简单。
虽然与郑泽运副主任一冷一热，一冰一伙，性格互补，工作上配合得天衣无缝，但手下的若干医生嘛……总归会有那么一两个刺儿头。
李弘彬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这天，李弘彬接诊了一个一眼望去就知道脸上动了无数刀子的自称网红的女人。
“我说医生啊，我可是从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病的，看完病马上就要回去做直播，你可得快点啊不然我要少赚好多钱的！”
李弘彬正感冒，戴着口罩抬眼看了看正在拿着粉饼，对着镜子补妆的女人，开口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名字是韩亚希，对吧，身体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
“我最近工作很忙，每天熬夜，经常咳嗽，还咳血了！”
“我先给你听一下吧。”
李弘彬拿出听诊器，刚听见一点动静，韩亚希便从包里掏出了正在震动的手机，接起了电话，嗓门很大，震得他皱着眉头赶紧移开了听头。
因为身体原因没什么精神的李弘彬默不作声，只是拍了拍对方，然后用手势和眼神示意对方降低音量。
韩亚希侧过头，白了李弘彬一眼，挂了电话。
“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李弘彬仔仔细细地将胸腔腹部听了一遍，摘下听诊器，对韩亚希说道。
“是因为长时间咳嗽，导致咽喉处毛细血管出血，所以痰带血。如果有疑问的话，可以去挂一个呼吸内科的号。”
“就…完事了？！”韩亚希有些愠怒地拍着李弘彬的办公桌，大声叫问道，“我在这儿总共坐了不到五分钟，打电话占了三分钟，你这就看完了？你就是这么看病的？！”
李弘彬抬起头看向她，尽量克制住自己想要从眼神中表达的无语和不耐。
“根据你的主诉病情和我的检查，你确实没有病，去药店买一些化痰止咳和消炎的药就可以了。”
“检查？！你检查什么了？你连个片子都没给我拍，还敢说你给我检查了？！还专家呢……让我去呼吸内科，那请问你看什么的？坐这儿吃闲饭吗？”
淡定…淡定……李弘彬你可千万要淡定，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是患者，还是个女人，千万不能发脾气，千万不能被投诉了，千万，千万……
“呼……”李弘彬深呼一口气，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
“小姐，你现在到呼吸内科去，如果那里的医生给你开了片子，你就去拍，如果照出了结核、肿瘤或者是肺大泡，你再回来质问我也不迟。急诊科很忙，我需要接待下一位患者了。”
“投诉？投诉什么？她先动手的还有理了？”
李在焕有些不明所以。
转过身，看到李弘彬有些狼狈的样子，赶紧拿出口袋里的纸巾，小心地给李弘彬擦着脸。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李弘彬是真的很生气，本来就因为感冒而没精神的脸，气得煞白煞白的。
“哎，消消气消消气，还好你杯子里不是热水，不然你这脸可就破相了。”
李在焕擦干净李弘彬脸上最后一滴水渍，拍了拍他的脸颊，故意用卖萌的声线来哄他开心。
“好了，还是一如既往得帅啊，不愧是我弟弟……要是你今天接诊时没有戴着口罩，那个疯女人看到了你的帅脸，也许就不会发疯了……”
“噗……”
在大多时间里，急诊科的工作都是忙碌的，这也练就了工作人员极高的办事效率。
所以，刚刚进入午休时间，李弘彬和李在焕便被传唤到了会议室，去处理关于被投诉的事情。
走进会议室时，众人神情不一。两个犯了错的人大致可以看出来，金希澈很愤怒，郑泽运很无奈，金元植很担忧。
“事情的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弘彬办公室的监控录像也已经看过了。”郑泽运轻轻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开口。
“所以明明是那个女人先动的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李在焕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金元植，撅起嘴，装作委屈的样子辩解说。
“那这个呢？这个也是正当防卫吗？！”
金希澈气愤地将手里的病历本摔在李弘彬面前。
李在焕拿起来翻开，只见最后一页，李弘彬的字迹赫然占满了整页纸面：
——重度精神分裂，需转入精神病院治疗。
“噗嗤——”
这熟悉的字体和语气，果然是他弟弟李弘彬的作风没错，没毛病，哥强烈支持！
不能直接表达出来，李在焕只能在心中暗暗支持李弘彬。
“要不是你故意写这些惹怒她，她会对你动手然后投诉你吗？！”金希澈瞪了李在焕一眼，随即转向李弘彬问道。
“她就是有病！就该好好治治！”
一天之中被迫接受面对许多次摔东西的李弘彬，本来想要好好解释的心情瞬间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一开口，语气便如同飞刀，十分不善。
“你还觉得自己做得对了是吧？”
“希澈哥，你别生气，这件事本来就是那个女患者行为言语过激引起的，弘彬和在焕都是同龄人中工作能力顶尖的，你看能不能……”
“你闭嘴！就按我原定的处罚。”
金元植想为二人说情无果，眼神里带着歉意，看向李在焕。
结果是，两人这个月的奖金扣光，停职反省，李弘彬七天，李在焕三天。
“可是我后天有一台手术！”
李弘彬瞪大眼睛，不服不忿地盯着金希澈。
那可是他成为住院医以来，第一次除了割阑尾割扁桃体等各种小手术以外的主刀机会，虽然仍然是个不大的手术，但也是他用努力和实力为自己争取来的。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手术已经转托给韩相爀医生了，他可是院里二十年以来最快通过实习期的住院医师，业务能力完全不比你差。”
“.…..金主任，你看我不顺眼就直说，没必要用这种事情打压我。”
李弘彬定定地站在原地，握紧拳头，心里难受但也尽力保持平静。随后，视线转向了另一边的金元植。
“告诉韩相爀这几天不要来找我了，我不想看见他。”
“在焕哥，我们走，回家！”
“诶，弘彬啊……”
看着李弘彬决绝地拉着李在焕离开了会议室，郑泽运心里有些不忍。
“希澈哥，这样是不是太苛刻了？”
“哼……”金希澈收起脸上佯装出的愤怒表情。
“李在焕倒是还好，你看那个李弘彬，劲儿劲儿的像个小炮仗似的，也就只比我年轻的时候差一点。我可没少在这上面吃亏，这是为他们好。”
郑泽运和金元植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里表示认同。只是可怜了韩相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成了炮仗的炮灰。
李在焕有些不明所以。
转过身，看到李弘彬有些狼狈的样子，赶紧拿出口袋里的纸巾，小心地给李弘彬擦着脸。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李弘彬是真的很生气，本来就因为感冒而没精神的脸，气得煞白煞白的。
“哎，消消气消消气，还好你杯子里不是热水，不然你这脸可就破相了。”
李在焕擦干净李弘彬脸上最后一滴水渍，拍了拍他的脸颊，故意用卖萌的声线来哄他开心。
“好了，还是一如既往得帅啊，不愧是我弟弟……要是你今天接诊时没有戴着口罩，那个疯女人看到了你的帅脸，也许就不会发疯了……”
“噗……”
在大多时间里，急诊科的工作都是忙碌的，这也练就了工作人员极高的办事效率。
所以，刚刚进入午休时间，李弘彬和李在焕便被传唤到了会议室，去处理关于被投诉的事情。
走进会议室时，众人神情不一。两个犯了错的人大致可以看出来，金希澈很愤怒，郑泽运很无奈，金元植很担忧。
“事情的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弘彬办公室的监控录像也已经看过了。”郑泽运轻轻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开口。
“所以明明是那个女人先动的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李在焕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金元植，撅起嘴，装作委屈的样子辩解说。
“那这个呢？这个也是正当防卫吗？！”
金希澈气愤地将手里的病历本摔在李弘彬面前。
李在焕拿起来翻开，只见最后一页，李弘彬的字迹赫然占满了整页纸面：
——重度精神分裂，需转入精神病院治疗。
“噗嗤——”
这熟悉的字体和语气，果然是他弟弟李弘彬的作风没错，没毛病，哥强烈支持！
不能直接表达出来，李在焕只能在心中暗暗支持李弘彬。
“要不是你故意写这些惹怒她，她会对你动手然后投诉你吗？！”金希澈瞪了李在焕一眼，随即转向李弘彬问道。
“她就是有病！就该好好治治！”
一天之中被迫接受面对许多次摔东西的李弘彬，本来想要好好解释的心情瞬间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一开口，语气便如同飞刀，十分不善。
“你还觉得自己做得对了是吧？”
“希澈哥，你别生气，这件事本来就是那个女患者行为言语过激引起的，弘彬和在焕都是同龄人中工作能力顶尖的，你看能不能……”
“你闭嘴！就按我原定的处罚。”
金元植想为二人说情无果，眼神里带着歉意，看向李在焕。
结果是，两人这个月的奖金扣光，停职反省，李弘彬七天，李在焕三天。
“可是我后天有一台手术！”
李弘彬瞪大眼睛，不服不忿地盯着金希澈。
那可是他成为住院医以来，第一次除了割阑尾割扁桃体等各种小手术以外的主刀机会，虽然仍然是个不大的手术，但也是他用努力和实力为自己争取来的。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手术已经转托给韩相爀医生了，他可是院里二十年以来最快通过实习期的住院医师，业务能力完全不比你差。”
“.…..金主任，你看我不顺眼就直说，没必要用这种事情打压我。”
李弘彬定定地站在原地，握紧拳头，心里难受但也尽力保持平静。随后，视线转向了另一边的金元植。
“告诉韩相爀这几天不要来找我了，我不想看见他。”
“在焕哥，我们走，回家！”
“诶，弘彬啊……”
看着李弘彬决绝地拉着李在焕离开了会议室，郑泽运心里有些不忍。
“希澈哥，这样是不是太苛刻了？”
“哼……”金希澈收起脸上佯装出的愤怒表情。
“李在焕倒是还好，你看那个李弘彬，劲儿劲儿的像个小炮仗似的，也就只比我年轻的时候差一点。我可没少在这上面吃亏，这是为他们好。”
郑泽运和金元植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里表示认同。只是可怜了韩相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成了炮仗的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