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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NER°180116<阿司匹林>_【主宋旻浩/甜/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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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1-16 16:42回复
    <1>
    林阿戚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长达三个小时没有休息的驾驶让她疲惫不已。还好眼前有个服务站能让她暂时休息一下。
    她转了几圈方向盘,将车停在服务站的停车位上,下了车走向餐厅。
    她买了一盒牛奶和抹了果酱的三明治,坐在餐桌上慢慢吃了起来。
    外面的东西终究抵不过自己亲手做的可口,异味的果酱让她口腔干涩,她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三明治,喝光了牛奶,转身去了厕所,解决完又返回车上,这一过程不超过一个小时。
    又是两个小时的驾驶,当一个巨大的标识牌映入她眼帘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釜山市欢迎您。
    她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要赶在五点之前到市区,晚了她这设计师的工作怕是要不保。
    另一边的大厅里,数十束的金黄色灯光将整个大厅的墙壁漂成金贵的黄色,人站在这大厅里,就像置身于西欧的皇宫里,又有点东方古风的元素。
    五根柱子将天花板与地面连成一体,每根柱子上雕刻了一百只黄龙,具体是否真是一百只,谁也没数过,但乍一眼看上去,数量确实有百八十只,而且还没有任何杂乱的感觉。
    喜欢这种现代与古代相结合建筑的人,并且能够有资本建得起的人,只有江松集团的两位会长了,今天便是其中一位会长的生辰。
    本来这种场合林阿戚是不需要出席的,但会长老人家指名要设计师出席,却不给备辆车,连司机都不给分配,苦死林阿戚,还要自己开五个小时的车从首尔跑来釜山,这老头还真是怪,老窝在首尔非要跑来釜山过生日。
    她终于到达了釜山市中心的江松大厦,像这样的江松大厦一共七栋,分别在首尔特别市和六个广域市,规模大,投资多,韩国商业等大多集中在此地,每栋建筑风格各不相同,但都是现代化与古代风格相结合,谁都搞不懂两位会长为何如此偏爱古风,但这也成为韩国的特殊标志,于是就有这样一句话:没参观过江松大厦就不算到过韩国。
    现在是三点四十二,入口前的车辆不算特别多,早到的应该都是工作人员。
    她停好她那辆烟金色凯迪拉克XT5,拿起副驾的GUCCI刺绣手包——只有在重要场合才拿出来的宝贝儿,倒是很久没拿出来过了。
    会长的生宴大厅在大厦的第四层,坐直梯很快到达,林阿戚打开了她关了好久的手机,一下弹出32个未接来电,都是李阿如打来的。
    她摁了回拨键,不一会儿对方就接通了。
    “我刚才手机关机了,要不然你打这么多电话我准出车祸,你现在在哪儿?”
    另一方传来急促的回应声:“诶呦!你是我亲姑奶奶啊!我哥他们满世界找你都找不到啊,会长他们五点就到了!”
    林阿戚从包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塞在嘴里,边嚼边说:“我现在在电梯,我去找你。”
    “注意避开我哥他们!”
    林阿戚挂掉电话,走出电梯。
    金黄色的灯光下,松软的酒红色地毯,穿高跟鞋走在上面如果不加小心,一定会崴着脚,会长他们倒是不在意这些。
    她走过一个拐角,眼前暗色紫檀木雕有龙纹的大门,背后就是金碧辉煌的生宴大厅。
    这气场,古代的大君也不过如此。
    但是谁让会长喜欢呢,只要他喜欢,就总有愿意进贡的人。
    林阿戚刚走进大厅,就看见了急忙接电话的李胜勋,她刚想打招呼,李胜勋立马小跑过来把她拉走。
    “没有没有!她一直在我身边呢,您就放心忙您的吧!”李胜勋边拉着她边狗腿似的对着电话低三下四。
    他又答应了两声,等对方挂掉了电话,才将手机揣进西装口袋里。
    “你哥?他找我?”林阿戚问。
    “我哥?我哥不是你老师?”
    林阿戚慢悠悠的说:“是是是,我老师,他找我什么事儿?”
    他们终于在大厅的后厨停下脚步。
    “这次的生宴总策划是我哥。”
    “这我知道,但为什么叫我来?”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本来这次活动我哥不想让你参加的,但是副策划是山田友寂。”李胜勋停顿了一下说,“山田友寂你知道吧。”
    林阿戚点了点头说:“就是我和我老师一直的对头来着,不过总策划是老师,那副策划也肯定是老师的人,山田怎么能是副策划?”
    “人家山田毕竟是东京大学的高材生,还和姜会长打过交道,出席这次生宴是于情于理,你也知道我哥不是嫉贤妒能的那种人,副策划给山田也不算屈了他。”
    “那叫我来呢?”
    “这灯光是你设计的吧,那五根大红柱子是你设计的吧!”
    “什么大红柱子,那叫……”
    “叫蟠龙柱,我知道啊。”
    “不过,你来干什么?你来压场子?”
    “姜会长说李大师的手艺最好了,以前在首尔吃惯了那帮厨子的菜,今年特意来釜山想尝尝我爸的。”
    “啊,我知道了,你来当帮工?”
    “什么帮工,我爸是叫我来练手,怕我以后见到大场面哆嗦。”
    “阿如啊,你可得好好表现了,你爸本来就看不上你,这要出了岔子,李家你怕是不用待下去了。”林阿戚说完拍了拍李胜勋的左肩。
    他却突然凑近林阿戚,使劲的闻了闻,近在咫尺的面庞吓了林阿戚一跳。
    “你干嘛你?”林阿戚惊恐的问。
    “香奈儿邂逅啊,是不是我送你那一瓶?”李胜勋一脸坏笑。
    “是,就是我不舍得喷的那一瓶!”林阿戚说完转身,“我去找你哥,你去忙吧,一会儿见。”
    李胜勋推开通往后厨的门,就看到他爸在厨房流着汗炒菜。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1-16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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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03:5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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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吧爸。”他伸手要过去接他爸的锅铲。
      他爸却头也不抬地说:“去把围裙穿上,做饭不能穿西装。”
      他爸总是这样,待他不冷不热,也难怪他爸,李胜勋与他爸并没有血缘关系,他妈妈是后嫁到李家的,李胜勋也才改姓李,但做菜确实是李胜勋自己爱上的,他爸也是教了两下,好在他自己聪明,才让他爸对他态度有所改变。
      “诶,好。”李胜勋尴尬的收回手,转身跑去旁边的柜子里,掏出崭新的白围裙,系上。
      “今天你在旁边看着就好,毕竟是江松集团会长,你手生,还不熟练。”他爸还是没有抬头。
      真叫林阿戚说中了,自己来真就是个帮工,连帮工都算不上。
      林阿戚在大厅中央找到了他老师——李胜贤,还好自己和阿如跑得快,要不然让他撞个正着。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旁,“老师,我刚才确实和阿如在一起来着……”
      李胜贤没理会她,继续端详着蟠龙柱上的黄龙。
      “我有说些什么吗?”他慢慢回头,“一会儿和我一起去接会长他们,别让山田抢了风头。”
      “话说,山田有参与这次策划吗?”
      李胜贤摇摇头,手抵住柱子说道:“他自己要求当副策划的,他和姜会长打过交道,但又不能太出风头,所以委屈到我这当副策划。”
      “啧,也不知道那姜会长到底认不认他。”
      “哦对了,江松两个会长,你一直待在首尔,应该知道些吧。”
      “知道的,但是分不清那个是姜会长,哪个是宋会长。”
      他点了点头说:“没关系,一会儿跟着我就好了,一般都是东家先到,然后是客人,接完会长就不用麻烦你了,回家,或者找阿如都可以。”
      “知道了。”
      宋旻浩和姜昇润两位会长已经抵达了江松大厦。
      宋旻浩边系上西装的扣子边说:“我说姜会长,你这生日年年过,年年不落,不烦吗?”
      姜昇润瞪了一眼宋旻浩:“你不过就不许别人过了?”
      “哎呀行行行,我不和你犟,你吃少点,省的半夜胃痛来敲我门。”
      “哼,我身体好着呢。”
      “二位会长从首尔来到釜山,一路上颠簸,辛苦二位了。”一阵喊声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山田?你能来我很高兴啊!”姜昇润和山田友寂握了握手,然后往大厦里走去。山田刚伸出右手要与宋旻浩握手,宋旻浩左手一摆,谢绝了,他是出了名的不与日本人打交道,像山田这样的日韩混血都不行。
      紫檀龙门被管家推开,两位穿着西装的会长走进大厅,也打断了李胜贤和林阿戚的闲谈。
      李胜贤面带微笑地走上前去,与两位会长一一握手。
      姜昇润打量了一下大厅内部,点了点头,“不愧是李策划,和首尔那帮老家伙就是不一样!”
      “谢会长夸奖,这儿的设计都是按您心意来的,我也只是从设计稿上照搬而已。”
      “这设计师真没几个像您一样,风格大气又壮观的。”
      “那就请会长进来欣赏一下吧。”李胜贤用右手挥了一下,示意他们请进。当然也瞄到了在后面的山田,李胜贤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林阿戚还站在柱子旁,她真的不能相信两位会长如此年轻,她之前还叫他们老头子,现在亲眼看见了,却吓了一跳。
      会长一行人走到了柱子旁,宋旻浩抚上它,从上而下端详着。
      这阵势,像领导检阅一样隆重。
      姜昇润又是一阵点头,“嗯,我一直想让首尔那帮设计师设计成这样来着,不愧是李策划。”
      “这都是我的学生的功劳,她可以为您来讲一下。”
      林阿戚闻声,立马来到他们身旁。
      “会长们好。”
      “这些是你设计的?”姜昇润问。
      “是老师和我一起完成的。一共有五根,都是降香黄檀木制成的,每根柱子上雕刻了大约一百只的蟠龙,颜色均为金黄色,形态不一,各有不同。”林阿戚从容不迫地说完,其实这柱子上到底是不是一百只蟠龙,她也不知道。
      “您有心了。”姜昇润说道。
      “您看的顺眼就好。”
      他们又走遍大厅,参观了灯光、地板、桌子……
      等到各大企业集团的会长社长,会长夫人社长夫人,会长社长孩子都到齐以后,宴会才算正式开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1-16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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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工作的我男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1-18 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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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御朔五年,轰轰烈烈的三和臣变已经结束。
          朱红色大殿外,烈日炎炎。
          “带罪人润城大君——”一声令下,两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押着一位身穿素衣,五花大绑的人走进洪泽门,来到大殿外。
          殿旁的石台阶上,坐在龙椅的人轻轻开口:“润城大君,你本是寡人情同手足的兄弟,你与寡人从小一起长大,落到如今下场,此情此景皆是你贪心所为,怨恨不得寡人。”
          地上的影子,弓着背,被阳光拉的老长。
          “王兄,不,浩泽大君。”影子的主人突然抬起头,带着伤口的嘴角邪魅又凄美,“你我皆为大君,皆为主上的手足,亲信,可你——杀了显宗,杀了宋临,杀了你我的亲哥哥,难道你就不是贪心所欲吗?”
          他的一席话让龙椅上的人暴跳如雷,“显宗暴虐无道,百姓民不聊生,寡人是在救百姓,救我的臣子亲人们!而你,再挑事端,企图起义,想要让百姓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寡人若不除掉你,你将来坐上了这龙椅,那也会像显宗一样暴虐无道!”
          “呵,暴虐,亲人。难道王兄你就敢拍着胸脯说你从未暴虐吗?”
          殿旁石板上的人一下愣住了,伸出的手臂一直悬在半空中,微张的嘴忽闭忽合,想要诉说些什么,嗓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不敢承认吗?你敢说你的亲骨肉不是被你给害死的吗!”
          殿外的大臣一阵唏嘘,议论纷纷。
          殿外的人又轻轻开口:“善儿和你一起建下的基业,她除了府夫人的名分,一无所有,酒宴那天甚至为你挡箭,你……”
          “够了!”石板上的人重新坐回龙椅上,一只手无力的一挥,拖着颤抖的声音说道:“为润城大君……行刑。”
          士兵重新拖起润城大君,往洪泽门外走去。
          “王兄,你就一辈子活在自私和孤独中吧!怪我和善儿看错了人!”润城大君撕心裂肺的叫喊,临死前的诅咒如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刺进王的心。
          他一下抓起身旁的弓箭,用力绷紧了弦,却迟迟未放,眼泪从胀红的眼睛里一滴滴落下,拍在脚下的石板上。
          “主上三思!”群臣见状立即跪下。
          “求情者——斩。”王扔掉手中的弓箭。
          远处却传来大声的叫喊:“主上!主上!万万不可啊!”
          同样穿着囚服的女人从洪泽门外跑进来,扑通一下跪在殿前。
          “主上,殿下!您已将润城大君脚筋挑断,他就是再有谋反之心,也无能为力啊!主上还请三思,民女——民女愿同润城大君一起回光州,耕田种地,永生永世不会踏出农庄一步!”
          “善儿,善儿!”润城大君像疯了一样,想要挣脱出士兵的禁锢。
          “寡人说过,求情者斩!”
          “主上,民女求您了!”
          王转过身去,痛苦的闭上双眼,起伏的胸腔里,装着一团不知名的火。
          “给润城大君行刑,将罪人林氏,带回大牢。”
          “主上,主上!”善儿撕心裂肺的叫喊,却怎么也挽不回王麻木的心了。
          “润城,今生无缘,来世……来世我们一定投胎做个普通人家的兄弟,要么一起耕田种地,要么一起科考中举,要么清贫一生,要么荣华富贵,一辈子,与王位无争。”
          “来世吧,王兄。”
          ……
          //
          “呀,我说你们家那个死丫头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惹事儿,你还不如把她卖了好换几个钱弄口棺材,不然以后你死那尸体扔荒山野岭被野狗啃个七零八碎的,可落下个死无全尸!”邻家的徐氏衣裙不系,双手掐着腰对着墙外空无一人的院子破口大骂。
          “诶呦,我说我这耳根子怎么直发烧呢!原来是徐老娘又叨咕我了,这次不在村口说了,换你家自院骂上了,徐老娘你怎么不翻过这围墙来到我家骂呢,这样也痛快些,不成,您再打我一顿!”身穿天蓝色上衣和玫红色长裙的少女从屋中走出,抱着一个装满水的大木盆,故意慢悠悠拉长嗓音说道,“徐老娘若真愿意骂人,那就把你家我徐老爹叫出来,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昨天去了万芳堂呢!也难怪,徐老娘都这把年纪了,徐老爹当然喜欢新鲜的!”
          徐氏听了这话,气急败坏的踩上墙根的木架,张牙舞爪的抓上围墙,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不知羞耻的女娃,教唆我那**儿子爬上树去掏什么鸟蛋,结果摔得四脚朝天,看我今天不把你腿打折!”
          少女使劲一扬手中的木盆,满盆的水全泼到了徐氏身上。
          “我算知道为什么你那儿子**了!是你在背后说嘴说多了,老天爷故意让你那儿子成个**,我只是叫他看一看,没想到他竟然爬上树去了。如果你以后再说我半句坏话——我就像今天这样,你说几句我泼几盆!”少女说完抱着木盆,哼着歌儿回屋去了,“哦对了,那木盆里装的是我洗衣裳的脏水!”
          “好你个林善儿,看我不把你腿打折!诶呦——”哗啦一声,徐氏脚下踩的架子一下散了,被摔了个底朝天。
          “唉,我说小姐,你没事儿和那徐泼妇吵什么吵,她骂街你也骂街吗?”乳母边晾开洗完的衣服边说。
          “就她那德行,也该有人治治她了。乳母,你说徐老爹怎么就不休了她,要这泼妇有何用?还怪碍眼的。”
          “姓徐的身体有残疾,干不得农活,都是那徐氏忙活。”
          “但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去万芳堂了。”她把大木盆放下,和乳母一起晾衣服。
          乳母听了这话,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偷跑去街上的?是不是趁我喂马的时候?还是什么时候!”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1-19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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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立马揪上她的耳朵,她疼的龇牙咧嘴:“乳母,乳母!轻点儿,我这耳朵还发烧呢!”
            “啊?你个小兔崽子又偷着跑出去!”
            “我还不是为了去找刘少爷,他都好几天没来捎信儿了!我惦记!”
            乳母听了这话,慢慢松开了她耳朵上用力的手。
            “也许是老爷和夫人这些日子忙,没来信,不过小姐你放心,老爷说这阵风过去后就会来接小姐的!”
            “同是官员子女,我为什么就像被抛弃了一样!我为什么来到光州的农村里!”
            乳母一下心软了,立马把她往怀里揽,边给她抹去眼泪边说:“没有没有,小姐好着呢,到时候叫老爷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咱也该到嫁人的年纪了!”
            “辛苦你了,乳母!”怀里的泪人眨了眨眼睛。
            “嘿!善儿,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一阵喊声从院子里传来,真是不抗嘀咕,刘少爷居然拿着书信站在院子里。
            她一听见立马飞奔出去,抢过刘少爷手中的书信,喜出望外的拆开。
            “多谢刘公子!”可惜兴奋的里面是悲伤。信件里又说现在不行,还不能接她回家。
            她一下泄了气,坐在地上。
            一年内她接到父母的来信不超五封,每封都让她失望万分。
            一切都是因为朝廷的局势。
            今废子宋临当政,掌握整个朝鲜政治大局,君主被奸臣蜜语所蛊惑,朝鲜八道局势动荡,势力直逼朝廷,仁宗大病未愈,官员人心惶惶。
            “宋临还是未做出任何举动。”大妃娘娘放下手里的茶杯,“是哀家失算了。”
            “区区一个废子罢了,若是没有那奸臣左右迷惑父王,他想执政也很难。”
            “大君,想除掉废子势力,就必先除掉朝中奸臣势力,但左相根基庞大,想除尽也并非两三日。哀家怕的是,你父王,挺不到那个时候。也不知怎了,好好的人,说病倒就病倒了。”
            “母后切莫恐慌,废子势力虽庞大,但支持他的人皆摇摆不定,谁势力大巴结谁,废子终究是废子。”
            “润城大君那里,没有什么动静吗?”
            “润城大君是儿臣亲如手足的兄弟……”
            大妃一下打断他的话:“润城大君表面装傻,但他内心谁也猜不透。只要中殿那里没动静,咱们这儿的计划就不会被打乱。”
            浩泽大君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妃抿了一口茶,又开口说道:“但是我听都承旨说——中殿要提亲于副总管,副总管家里有女儿吗?”
            “副总管女儿好像一直待在光州的农村里。”
            大妃微眯起眼:“藏得到够深的,他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他女儿。”
            “儿臣先行告退。”浩泽大君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大妃殿。因为他害怕大妃娘娘也给他找门亲事,自己还没加冠,他可不想掺和那么多。
            另一边的润城大君也正在为这件事而苦恼。
            要是副总管家的女儿相貌丑怎么办?她要是脾气不好怎么办?她要是……润城大君想了好多种坏结果,每种都另他愁眉苦脸。这可是终身大事啊,自己可不想委屈地过一辈子。
            “润城大君,显君想和您见一面。”侍从传话过来。
            “去哪儿?”
            “射箭场。”
            “我知道了……”润城大君拖着不情愿的身体走出殿外。
            射箭场上不止显君一人,还有浩泽大君。
            润城大君看到浩泽大君的到来,愣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近。
            “看,你亲如手足的润城大君来了。”显君手里拿着弓箭,冷笑一声。
            “不知大哥叫我们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们这个词真亲切,搞得我像个外人一样。”显君又是一阵冷笑。
            而浩泽大君和润城大君两人面色僵硬,都说不出话来。
            “你们俩一个是大妃娘娘的乖儿子,一个是中殿娘娘的亲骨肉。”他绷紧了手中的弦,微眯着眼瞄准远处的靶子,“未来朝鲜的君主——可就在你们当中产生啊。”
            咻的一声,箭被射了出去,击中靶心。
            “命中!”
            “而我呢,废妃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成为朝鲜君主呢!”他又抽出一根箭,搭上弓,绷紧。
            浩泽大君动了动僵硬的嘴:“大哥您这是哪里话,大哥现在有众多大臣拥护,君主,怎么可能轮到我们哥俩儿。”
            润城大君也随声附和:“大哥言重了。”
            “哈哈,你们俩倒真是亲如手足,一唱一和逗本君开心。”
            嬉笑的脸上,写满了阴谋与愤怒。
            他突然将弓一转对准浩泽大君。
            润城大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不知所措。
            “君主,是吗?浩泽大君?”他一下放出手中愤怒的箭。
            离弦的箭擦过浩泽大君的左肩,直击他后方的靶子。
            “命中!”
            这一举动正告诉浩泽大君:无论自己当或不当君主,浩泽大君必将命中于他的箭下。
            果然按耐不住了。
            硝烟在三个兄弟之间弥漫开来,浩泽大君抄起身边的弓箭,拉满,直击显君击中的一个靶子,箭像带着一团怒火一样,甚至要点燃整个射箭场。
            “怎么样?我命中了吗?”浩泽大君向远处大喊。
            “命……命中!”
            “真是一对儿好哥俩儿!”显君边笑边拍起手来,“浩泽大君和我比射箭,那润城大君和我比赛马怎么样?”
            显君拉起身旁的马的缰绳,扔下手中的弓箭,喊道:“从这儿到父王的猎场,再折回,先回到大殿者赢。”
            说完跨上他那匹骏马,抽起鞭子:“给润城大君备马!”
            “哥,我去就是了。”润城大君也跨上牵来的马。
            “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了!”说完扬起了鞭子,奔向远处。
            两人的背影模糊在尘土飞扬中,迷了浩泽大君的眼。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1-19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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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将解锁新人物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1-20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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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紫檀木龙门被一次一次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女生。
                看起来比林阿戚小三四岁,有着像猫咪一样精致的皮囊,身穿一件黑纱连衣裙,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迪奥秋冬款,脚下的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踩在红色地毯上,自带BGM,举止气质都不同于到场的任一个夫人小姐,不得不承认,富人的孩子终究是富人的孩子。
                林阿戚回过神来,那女生顺着红地毯走到会长的身旁,抿嘴偷笑,用手轻轻撩起耳边的秀发,更像一只猫咪,一只高贵的猫咪。
                她与两个会长谈笑间简直就是一个小女生,但她更像是一个公主,或者,就是一个公主。
                她笑着从一同到来的人手里拿出一个打着彩带的蓝色盒子,在他们面前慢慢打开。
                “知道我姜爹地不喜欢那些机械表,我才让我一个朋友给你用特殊材料做表带,戴上去既没有冰凉触感,也没有很勒的感觉。”她开口,声音像太阳落山时天空中的云朵,粉嫩轻柔。
                姜会长笑弯了眼,轻笑一声道:“我们公主就是细心,你送什么爹地都喜欢!”
                “那就好!我还怕爹地你瞧不上眼呢!”她说完从盒中取出手表,“我给爹地戴上吧!”
                姜会长挑了挑眉,什么话也没说,笑着伸出手,眉眼间透露着宠溺。
                旁边的宋会长眉头一皱,说道:“这表盘还挺好看的。”
                那个女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说道:“改天我也送宋爹地一块儿好了,可惜呀,你就是不过生日!”她说话间把表戴好。
                “说说而已,你宋爹地我可不是小气之人!”
                姜会长看了看左手的手表,又摸了摸女生的头,“走吧,知道你下了飞机赶过来没吃饭,爹地这次叫李大师主厨,你肯定喜欢。”
                “还是我姜爹地贴心。”
                “那你宋爹地呢?”
                “我宋爹地也好!”
                “切!”
                嬉笑中三人走远,林阿戚觉得自己看的时间太长,况且又快到了吃饭的时间,虽然自己最喜欢吃李叔做的饭,但在这么大的场子里吃,还真有点吃不下去。这周围可都是高端流氓,自己可惹不起。
                “我先回去了。”她趴在李胜贤耳边说道。
                李胜贤点点头,“你回哪儿?去我家吧,这么晚就别回首尔了。”
                林阿戚点点头:“啊,好。我先走了啊。”
                说完她转身,小心翼翼踩在红色地毯上,往门外走去。刚想打开门却被一阵风推回,紧接着走进一个人。
                林阿戚定睛,洁白甚至带着点痞气的面庞,这,这不是郑帝元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一个熊抱过来,“我就说今天肯定能见到我小阿戚!”
                “我就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她一下揪住他的脸,“又变帅了!”
                “嗯~”他眯起眼,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像一个得到玩具后满足的小孩儿。
                “你快去吧,我要走了。”林阿戚推开他。
                他却不依不饶,晃动着林阿戚胳膊,故意拉长音说道:“一起吃饭吧,我好想你啊!”
                林阿戚试图拿掉郑帝元的手,但几次都不成功,“你知道的,我不习惯这种场合。”
                “哎呀我们林大设计师吗,迟早要经历这种场合的,别怕,有我和阿如啊。”说完左手搂住林阿戚的左肩,拽着她往前走。
                “推推嚷嚷的不好看哦,阿戚。”他在林阿戚右耳旁说道。
                远处的宋旻浩看到郑帝元的到来,招了招手,拿起桌子上的两杯酒走向他们。
                “你社交圈挺广的啊。”林阿戚小声嘀咕。
                “嘿!宋会长!”郑帝元用搂着林阿戚的手摆了摆。
                “嘿!你来晚了!”宋旻浩笑着递给他一杯酒,转头看了看林阿戚,也递过一杯。
                “我开车来的。”林阿戚摆摆手示意拒绝。
                “刚才没好好招待您,一块儿进去吧。”宋旻浩往前挥了挥手,“您和李大师熟,可以帮忙介绍菜的。”
                林阿戚不好推脱,只好认命般地跟着一齐往前走,她尴尬的看了看李胜贤,李胜贤只是点点头,示意她照做便是。
                “两位先坐吧,我和姜会长还要去接待。”宋旻浩一如既往摆着笑脸。
                他走远后,郑帝元问道:“这儿的摆设你设计的?”
                “灯光,和旁边的蟠龙柱是我设计的,这桌子是我老师弄的。姜会长喜欢古典装扮,所以就要迎合他心意来了,桌子摆设都和宫廷宴会一样。”
                郑帝元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说道:“我以为你只会像个裁缝似的东剪西剪。”
                “我涉猎很广的好不好。”林阿戚剜了他一眼,“宴会开始前我还要帮老师铺好桌子。”
                “辛苦你喽!”
                人差不多到齐了,李胜贤示意林阿戚帮忙摆好桌子。因为这桌子需要按照古代宫廷那样摆放,怎样摆放最得体当然只有设计师最清楚。
                正席在最里面,次席比正席矮一级,分在正席一左一右,客席在下面分成两列。客人坐在桌子三面,外侧空出。
                桌子则用紫檀木制成,纹理自然,平滑无木质粗糙感。
                唯一不足是客人们需要坐在地上的垫子上,这让某些老板有些不便对穿高跟鞋和短裙的夫人小姐来说更不便,但会长满意,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阿如呢?”郑帝元问。
                林阿戚伸长脖子望了望,说:“应该在后厨忙活,你是不知道,他爸这些日子对他态度有些好转,他要再不趁此机会表现表现,那就真成个不招人待见的了。”
                郑帝元点了点头:“能让李大师转变态度,阿如废了多少心思。”
                “总之,他现在的生活好起来了,李大师没准会把家业继承给他。”
                “这么些年,阿如熬出头也不容易,李大师本就是冷漠的人。”
                “唉!”“唉!”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1-22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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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03:5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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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哀叹,丧父,母亲改嫁,被迫改姓,李胜勋的苦楚,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谁和这个孩子相处久了都会为他伤心的,他看上去就是令人心疼的孩子。
                  客人全都入席,服务生端菜上来,一盘盘可爱的餐点被摆在桌子上,李大师就是李大师,哪怕只有一瓶盐,他也能做出花样儿来。
                  “一会儿你喝酒吗?”林阿戚边帮忙摆放菜品一边问郑帝元。
                  “怎么说也要喝点儿吧,你不喝?”
                  “我开车来的,你忘了?门口那辆凯迪拉克是我的。”
                  “那一会儿你送我回家吧。”郑帝元笑着看她。
                  “看情况,你不是有助理吗?”
                  “突然想念你的凯迪拉克了。”
                  “切。”
                  谈笑中他们看见了李胜勋,跟在李大师身后,摆着笑脸和两位会长交谈。
                  郑帝元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李胜勋却笑着摇摇头,又指了指旁边的李大师。
                  他俩见到阿如这样,立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宴会正式开始了,两位会长坐在正席,那个长得精致的小姐坐在左边的次席,她旁边还有人,李家三人坐在右边的次席。
                  两位会长啰嗦了几句以后,众人开始吃饭,喝酒,说祝词,干什么的都有,反正很热闹就是。
                  “李大师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我在海外这几天总是想他做的三明治,虽然这只是一顿早餐。”
                  “可惜啊,今天还就没有三明治,不过我和李大师偷学了几下,要不……唉算了。”林阿戚说完摇摇头。
                  “李大师的三明治那叫李大师的三明治,你的三明治那是你的三明治,能一样吗?”
                  “你不愿意我还不伺候呢。”林阿戚又剜了他一眼,“下次这种场合我再也不穿高跟鞋了,太不方便了!”
                  “别啊,你要是不穿高跟鞋走街上都看不到你。”郑帝元轻笑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终于结束,她对于宴会的记忆,也就只有开始前和与郑帝元见面的场景,其他的就飘飘悠悠的,随着车外的城市灯光穿过脑后。
                  哦对,那个猫咪公主叫金珍妮。
                  金珍妮。
                  ...
                  姜昇润和宋旻浩告别了一个个达官贵人后,坐上了回家的宾利。
                  宋旻浩把头向后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他今天没有喝太多酒。
                  姜昇润看了看旁边的人,轻笑一声,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车里令人格外迷乱:“你今天没喝多,每次我生日你都要喝醉。”
                  宋旻浩慵懒地点了点头,一双眼还是闭着:“你今年多大了。”
                  “我啊,我年轻着呢。”
                  “你比老头儿还老。”
                  姜昇润没回应,一直看向车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灯。
                  一个个光点连成了一道道模糊的线,向后退去,疾驰的车辆与灯火辉煌融为一体,让人朦胧。
                  夜色的灯火虚幻浮华,终究比白日的城市多了飘渺的希望。初晨,暮色退去,一切归于平静,宁静过于单调。
                  重复的生活,重复的开始。
                  重复的人生,重复的死亡。
                  “你不觉得,你今天的生宴有熟人吗?”宋旻浩突然开口。
                  “哥,你什么意思?”
                  “虽然都是生意场上的熟人,但——有一种感觉,很熟悉,很安心,但又令我很焦急。”宋旻浩侧头看向旁边的姜昇润,“我说的可能……”
                  “我理解你,别瞎想了。”姜昇润露出压抑的笑容,“都过去这么久,能放下就放下吧。你弟我都释怀啦,你看,过了这么些年,我不是不生你气了吗。”
                  宋旻浩上下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声音说道:“你生日,不说这些了。”
                  “哥,我要是结婚了,你会怪我么?”姜昇润试探性的询问。
                  “你可能结婚么?”宋旻浩反问,“都是痴情人,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们,没儿没女孤独一生?这一生对我们来说,太长了。”
                  “我有孩子。”宋旻浩撅了噘嘴。
                  “是,你是想说珍妮吗?”姜昇润瞪了一眼。
                  “可以——这么说吧。”
                  ...
                  他们最终选择了李洲酒店。
                  李洲酒店是李家产业,整个韩国只有釜山才有,而且釜山只一家。
                  李家在大韩帝国时期便根基庞大,日治时期因日本殖民统治,大部分搬至英美,本就世代为厨师的李家在英美餐饮文化的熏陶下,厨艺更加精湛,东方烹饪技术逐渐被西式所代替,上世纪70年代,李洲一家搬回韩国釜山,其余均留在英美,还有一小部分去了中国港澳台,虽说李家世代是厨子,但能凭厨艺而不被历史的洪流所冲散的豪门家族,除了李家,屈指可数。
                  .
                  林阿戚也知道有酒店可去,但她最终还是回了李家。
                  他们家隐藏在别墅区东侧,被一棵棵树包围着,铁质大门在两边昏黄的灯下像极了古堡墓地旁的门,谁知道李大设计师怎么想的。
                  她走下车将门卡塞进识别器里,门一下开了。没有被识别器读取过的门卡是不允许进入的,但是首先你得需要一张能进去李家大门的门卡。
                  又上了车,停进车库,下车,走进别墅。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1-22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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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两匹骏马如风一般疾驰在广阔的草场上,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被耳边嘶吼的风声压过,撕扯他们的每根神经,从头到脚。
                    他们周围漫延开一股无形的炙热波浪,灼烤着每一寸皮肤,像要把整个草场点燃。剧烈的颠簸让润城大君感到翻江倒海般痛苦,但手里的缰绳从未扔下过,如果他在这时放弃,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显君不会即可取他性命,但射箭场上的种种,都在警告二人:对王位,他们争或否,都将惨死于日后的激烈战争中。
                    那战争是明争里的刀光剑影,也是暗斗里的摩口膏舌。
                    要么死,要么活。
                    他们三人中,永远没有和平。
                    永远。
                    润城大君被狂风掀起的锦袍,盖住了远处金黄的太阳,只一点光芒,从边缘慢慢散开。
                    宁静的苍穹下,肆虐着各种欲望,暗自叫嚣。
                    ...
                    仁宗的猎场在远处的洪泽山,海拔虽不高但山势险峻,需穿过洪泽门外的市井,路上危机重重。
                    危机,不只是道路的艰险。
                    洪泽山树林高大,易埋伏,也是整个朝鲜的腹地,想攻陷朝鲜,必先占领洪泽山,也是历代大君必争之地。
                    润城大君自幼随仁宗出猎,年幼聪慧,唯一一条捷径除仁宗外只他一人知晓,就是闭着眼,只听着马蹄声他也能顺利到达猎场,那捷径能直接从洪泽门通往洪泽山。
                    他挥了一次又一次的马鞭,踏过洪泽门外的桥,转眼进入了街道。
                    大街两旁皆是商贩店铺,街上还有行走的人,他顾不了那么多,一双眼全盯着前面的路,还有显君。
                    却没留心两边,他右侧的柱子突然倒塌下来,那匹骏马受了惊,他一下从马上跌落下来。
                    剧烈的疼痛从背后一寸一寸的向上蔓延,感觉所有的灰尘都从鼻腔进入,然后扩散到全身,他无力地看向显君,余光中的显君,只回头扫了一眼他,便又挥起鞭子,消失在尘土飞扬中。
                    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掉,在灰尘中也看得一清二楚的——显君轻蔑的眼神。
                    好似山间苍鹰嗤笑弱小的野鸡一般,尽管他未露出任何笑容,但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弱小终被强大吞噬。
                    对的,弱小终被强大吞噬。
                    自己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他回头,一匹白马如闪电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是身着紫袍的浩泽大君。
                    他像看到希望般,忘记全身疼痛,重新跨上马,和浩泽大君一起疾驰在整个苍穹下。
                    “显君阴险狡诈,他定会在后派人截你路,不信你回头看!”浩泽大君的喊声同马蹄声同风声一起划过润城的双耳。
                    他回头,身后离他们很远处,几个人也骑着马飞似追过来。
                    “显君贪心,他想一起吞了你我,他早猜出我会追来,便在后面追击。”
                    “我们分道走,我知道你小子走过那条小道!”浩泽大君喊道,“我去追显君,你到达猎场后切莫停留,不要管我,先回到大殿!”
                    浩泽大君说完使劲抽了抽马鞭,毫无犹豫通往前面的开阔大路,而润城大君拐向右侧的幽暗树林里。
                    他们俩每个人既是太极的一部分,又是一个太极的整体,在苍穹下,瞬息万变。
                    润城大君一面向前奔驰,一面向后望去,那帮人果然没有追上来,路途险峻谁也不敢冒险。
                    但是这样浩泽就有了巨大危机,后方是显君的人,前方是显君,显君是贪心之人,得到机会岂能放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另一边的浩泽暂时脱离了他们的视线,眼前显君的身影一点儿一点儿映入眼帘,而后方突然传来响亮的马蹄声,显君的埋伏现形了。
                    以一敌十,一触即发。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果真如他想的那般,左右埋伏,看来显君是太想除掉浩泽了,想到发疯,不惜动用全部手段将他置于死地,但,浩泽也不是他想铲除就铲除的,浩泽也非心地善良之人,谁要是有任何伤害他的想法,谁就会死于行动前。
                    他心地善良起来比佛祖都仁慈,但他咬起牙发起狠来,谁都逃不掉。
                    这点是他显君最怕的,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铲除掉这颗对他来说的毒瘤,浩泽的活的时间越长,他显君的命就越短。
                    显君突然停下了脚步,但他并未转身,只留背影给浩泽。
                    浩泽大君也挺住脚步,显君伸出右手,示意身后的人全部停下。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是彼此的猎物。
                    “大哥,你不会不知道不能背对着狼吧?”浩泽的声音在显君背后响起。
                    显君看不到浩泽的笑里藏刀,同样,浩泽也看不到显君的咬牙切齿。
                    “呵,恐怕我背后不是狼,是豺狗。”显君说完拉着缰绳慢慢转身。
                    浩泽依旧摆着笑容,无论如何,无论谁,都猜不透浩泽的心思。
                    显君轻笑一声,缓缓开口道:“人们都以为狼是狡诈阴险之物,但豺狗,才最阴险,他们警觉性高,会冷不防伤你一口。”
                    “说到阴险,弟弟我是甘拜下风。你激怒润城大君,目的就是钓我出来,因为你不敢在射箭场上一箭毙命我。”浩泽大君说道,“父王还未驾崩,你就着急将我铲除掉,怕是心虚,妨碍你日后夺取王位。”
                    显君没说话,两人难以莫测的笑容里,藏着各自的阴谋。
                    令人寒意的笑容,像一把无形的利剑,插中彼此的要害。
                    “还不走吗显君,和你比赛的可是润城大君。”
                    显君皱了皱眉,调转马身,往远处的洪泽山奔去。
                    而此时的润城,早已赶在显君之前,晃过的身影同苍鹰一般,直奔显君浩泽二人奔来。
                    本就是一场没有胜负的较量,三人却都栽了跟头。
                    显君栽在了欲望之心被人看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1-24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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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浩泽润城大君栽在了各自分道扬镳上。
                      夜长梦多,这场较量里,谁也逃不掉。
                      黑白重归一体,奔腾向远去。
                      //
                      两人回到了大殿中。
                      “你刚才那一摔,没事吧?”浩泽大君使劲拍着身上的灰。
                      “刚才没觉得怎么疼,现在这疼劲儿又上来了!”润城大君左手捂着右肩,痛苦的挥了挥。
                      “你快回中殿那里吧,再耽搁你那骨头架子怕是会散!”
                      “我没事儿!倒是哥你,显君没伤你?”
                      “没,他还说我是豺狗来着。”
                      “……”润城沉默了一会儿,“我回去啦。”
                      浩泽点点头,往相反方向走去。
                      润城大君刚回到中殿,就看到中殿娘娘在于副总管谈话。
                      润城大君识相地走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副总管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润城大君,一句话也没说走掉了。
                      “你这一身灰,去哪里野了?”中殿质问道。
                      “没,哪儿也没去,诶呦——”突然钻心地痛袭来,他一下叫出了声。
                      “受伤了?让母后看看!”中殿起身要给润城大君检查。
                      他却一直往后躲生怕让中殿看见。
                      “母后,我没事儿,真的!”
                      中殿咬着牙使劲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吃痛的叫出了声。
                      “还说没事儿!”中殿生气的喊道,“再过几日你就要与副总管的女儿成亲了,你这满身是伤可如何是好!”
                      “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来,不要紧的,儿臣以前又不是没摔过……”
                      润城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没底气。
                      “唉。”中殿叹了一口气,把他拉到桌前坐下,拿出药箱,示意他把受伤地方露出来。
                      润城只好乖乖听话。
                      “你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却偏偏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倘若你日后再受伤,母后也没机会给你涂药了。”
                      “你父王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若成亲添了喜气,你父王或许能有好转,不是母后逼你成亲。”
                      润城大君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他从未与副总管的女儿见过面,还不知对方的相貌,一想到要与一个陌生人成亲过一辈子,他就难过。
                      “可是,儿臣从未见过副总管的女儿,儿臣……”
                      “没关系,过些日子母后会带着你去副总管家里提亲,你们也好见上一面。”
                      此时的润城大君皱着眉头,别过脸不去看中殿,满脸写着委屈。
                      ...
                      浩泽一身疲惫地走回偏院,本以为能逃过成妃,却在院中被她逮了个正着。
                      成妃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说道:“宋临杀心已起,你明知他是为了钓你出来,你还冲上前去,今日平安回来,不知日后是怎样回来!”
                      “儿臣不觉有任何过错,润城大君是儿臣亲如手足的兄弟,同位朝鲜大君……”
                      “好了!我说过你不要太把润城大君情同手足,害你的人总是亲兄弟。”
                      “但,母后叫我拼了命的追求王位,何尝不是将儿臣推到悬崖。”浩泽大君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谁知道他心有多凉了。
                      “保全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登上王位……”
                      “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谋杀父王!”
                      成妃听了这句话,一直看着浩泽,满眼皆是悲伤与痛苦。
                      “我的儿子啊,今日之事就是在警告你,你已经被动的卷入这王位的战争中了,如果你想死于宋临的剑下,那便放弃这王位。”
                      成妃惯用的招数便是苦口婆心的劝导,一味的装作苦楚。
                      这样只会让浩泽更加飘忽不定,他不知该怎样好。
                      如果自己一旦失败,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自己成功,结果……也不是令人兴奋。
                      王位是众多血肉之躯之上的地位,也成了一代代君主的坟墓。
                      看似光鲜艳丽的王座,实际上是令人发凉的坟墓。但还是有很多人不顾一切爬上这坟墓,直到真正坐上这王座的那一刻才知道,这痛苦悲伤,远于这王座的快乐,甚至没有一丝快乐。
                      或者,有的君主只享受快乐,最后终将被坟墓吞噬。
                      //
                      送走刘少爷后,林善儿又重回到屋子内晾起衣服来。
                      “我到真希望赶紧找个人家嫁出去,这样我也能回家见父母。”她赌气般的说道。
                      “小姐当真这么想?”乳母没好意的问道。
                      “假的!我年纪轻轻干嘛要嫁人!”
                      “哎呀小姐您不小啦,你看同村和你同龄的姑娘都出嫁了,就小姐你……”
                      “我就是嫁给七老八十的主上,也比嫁给同村那帮傻男人强。”
                      “老爷夫人在给你物色了,说不定过两天就回去了!”
                      “真的?”林善儿听了这话,立马停下手头的动作,高兴的看着乳母。
                      “唉我……我瞎说的,你怎么可能嫁的出去……”乳母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小声嘀咕着。
                      “乳母你说,我这相貌能嫁给谁?”林善儿期待地眨了眨眼。
                      “哎呦,我家小姐好相貌,要嫁也是朝鲜大君才能嫁!”
                      “真的?”林善儿又问。
                      乳母又发觉自己多少了话,立马又使劲拍了一下:“哎呦我这嘴……”
                      林善儿在旁偷笑着:“嗯!我可听到乳母说的了,不是大君我不嫁哦!”
                      “哎呦,我可没说……我怕是活不长……”乳母又小声嘀咕。
                      两日后,家里又来书信,让她喜出望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1-24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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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林阿戚推开门,辉煌的灯下,空无一人的客厅被染成黄昏色。
                        她走上楼梯,在转角处遇到了李胜勋。
                        “回来了。”他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往下走,“你今天吃饱了吗?”
                        “饱了,我去客房睡。”
                        林阿戚和郑帝元就像李家走出去的孩子一样,并不是客人,而是亲人,是家人。
                        他们见面第一句不是“你来了”,而是“你回来了”。
                        多了一个字,多了许多温暖。
                        客房不是很小,也不是很大。其实整个别墅完全不需要再置备一间客房,但李胜贤在设计的时候考虑到林阿戚或者郑帝元会来拜访,索性就设计了一间客房,在二楼的最里面。
                        他在设计的时候会旁敲侧击听取林阿戚或郑帝元的意见,可以说这间房就是为他们俩准备的。
                        整个屋子很温暖,它就像——李家人那样温柔,体贴。
                        她拿出手机,把包挂在靠墙的衣架上,脱掉外衣,整个人扑在床上,使劲儿嗅着洗衣液的茉莉清香,就像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侧着头,摁开手机,给李胜贤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已经回来。又给郑帝元发了一条短信,问候他有没有安全到家,然后又关掉手机,继续慵懒的趴在床上。
                        “真想就这么睡……”她心想。
                        “你卸妆没有啊?”李胜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无力的抬起右手摆了摆,好像一推她就会散架一样。
                        “那你就睡觉?”李胜勋走了进来。
                        她一下搂住他的右手,说道:“阿如啊,累死我了,我开了三四个小时的车,又在生宴上坐了快五个小时,我已经十个小时工作没休息了!”
                        “咦……”李胜勋一下抖掉她的咸猪手,递给她一杯热水。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问道:“那两个会长什么来头?”
                        “你不是在首尔么,你不知道?”
                        “我就一小小设计师,我哪有机会跟人家接触?”
                        “你今天不是接触到了?”
                        “你可别提了!”林阿戚作苦状,“那种生宴我不想去第二次,光坐着没意思不说,还要陪笑,下次这种差事打死也别叫我。”
                        “嗯……那两个会长我知道的不是特别多,我只知道来头不小。”
                        “看他俩的样子不太像是白手起家,一般他们这个年龄做到社长都不容易。”林阿戚又喝了一口水,“他俩也就和我差不多大?”
                        “照你这么说,他们二十岁就当上会长了。”
                        “妈耶,我二十岁大学还没毕业!”
                        “反正我知道的不多,我哥总和上流人士打交道,他知道些,你可以明天问问他。”
                        “算了算了我没兴趣。”林阿戚把杯中水一饮而尽,塞到李胜勋手中,起身往卫生间走,“我要去卸妆了,明天早餐带我一份儿啊李大厨。”
                        “知道了。”李胜勋转身回了房间。

                        “我说咱连夜回首尔不行吗?明天一样都要回去的。”宋旻浩抱怨道。
                        “你少在这儿怨声载道,要回你自己回。”姜昇润噘着嘴走进电梯。
                        “那你明天也不回首尔了?”宋旻浩也赶紧挤进电梯。
                        “我明天打算去光州一趟。”
                        “干嘛?供你祖坟?”
                        姜昇润听到后使劲儿瞪了一眼宋旻浩,“你个负心汉。”
                        “嘁!我明天和你一起,我也回去看看。”
                        “你回去干嘛?不怕哪一下栽井里淹死?”姜昇润轻笑一声,说道。
                        “怎么?我回去看看家,看看我曾经——浩荡的基业。”
                        电梯门开了,宋旻浩大步走出去,姜昇润在后紧紧跟着。
                        “我说真的,那地儿你别去了。”姜昇润拿出房卡,熟练的打开门。
                        “哦。”宋旻浩打开姜昇润旁边房间的门,头也不回的走进去,使劲儿一推,门啪嗒一声关上了。
                        “我又没和你开玩笑,你这人……”姜昇润生气的摇了摇头,大步走进房间里。
                        无穷的黑暗里,窗外是釜山的独特夜景。江边的水被灯光染上颜色,对岸是星星点点的光芒,从江松大厦里散出。
                        宋旻浩无力的叹息了一声,伸出左手打开灯,脱掉衣服走进卫生间。
                        另一边,姜昇润的手机不停震动着,都是生宴上各种老板发来的各种祝福和关心。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扔在床上。伸手解开西装衬衫领带,无意间触碰到了左手的手表,他今年生日最喜欢的礼物,也是最贴心的礼物。
                        他盯着表看了一会儿,然后摘掉,走向卫生间。
                        //
                        次日清晨,一家人全都坐在餐桌上。
                        “李叔,我今天要回光州。”林阿戚刚把一块儿面包咽下肚。
                        “你怎么突然想回光州了?”李叔问道。
                        “几天前就想回去了。”
                        “去还回来吗?”李胜勋问。
                        “回首尔。”林阿戚拿起右手旁的牛奶。
                        “待几天啊?”他又问。
                        “不一定,我看心情,我姨母前几天就要我回去了。”
                        “叫阿如和你一起回去吧。”李叔说。
                        “不用,釜山到光州也就三个小时时间,我开车一会儿就到了,吃完饭就走。”
                        “我觉得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李胜勋说。
                        “不用啊,你要真为我好就路上少打几个电话!”
                        “我关心你。”李胜勋瞪了一眼林阿戚。
                        “哦对,我回光州也是因为我的一些获奖设计稿都在光州,不取回来白瞎了。”
                        “你这两年服装店生意还好吗?”李阿姨问。
                        “还好还好,我都是自己设计衣服然后找厂家定做,现在年轻人口味换的快,说不定哪天就换了口味。”
                        “我看郑帝元的衣服是你设计的吗?”李胜贤问。
                        “是,他经纪公司其他艺人一般都会在我这里定制,艺人吗,总要和别人不一样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1-26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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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胜贤点点头,“想在釜山开一个吗?”
                          林阿戚听后,停顿了一下,又笑着说:“还没打算,毕竟首尔那边刚发展起来。”
                          “阿戚能帮我们一家四口设计一套韩服吗?我想穿着那个照张全家福应该很好看。”李阿姨说道。
                          林阿戚高兴地点了点头,“行啊没问题!”
                          “阿姨不着急的,你从光州回来再弄也不迟!”
                          “没关系阿姨。”
                          吃过早饭后,林阿戚帮忙收拾了一会儿就准备出发了。
                          “路上小心啊。”李胜勋帮她打开车门。
                          “少给我打电话,我开车,我到光州了会打给你的。”
                          “我惦记你啊,我会给你发短信的,路上注意安全!”
                          李胜勋在大门里朝她挥手,她把车倒出大门后也向他挥挥手,然后踩上油门,拐出别墅区。
                          ...
                          “咱差不多出发吧。”宋旻浩说。
                          “我说,你真回去?”姜昇润问。
                          “那不然呢,我一只脚都踏上车了!只许你回去我不能回去吗?”
                          “你确定?你不怕……”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怕的?”宋旻浩变了脸色,一下坐进车里。
                          “……行行行,一块儿回去。”姜昇润也钻进车里,“开车吧师傅。”
                          釜山到光州的一路上景色没什么太值得看的地方,都在一心一意地开车,要是换作夜晚可以看上一两眼,因为只有夜晚的城市,才最迷人。
                          三个小时的路程不是特别远,但要去往乡下还需要一段时间。
                          林阿戚在左拐右拐后,终于在一间古朴的客栈前停了下来,这里便是姨母住的地方。
                          她下了车,小心翼翼地踩着坑洼不平的石板,脚下的高跟鞋让她差点崴到脚。
                          “姨母啊!”她对着客栈大喊。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韩服的宽大身影闻声走了出来,一见到林阿戚,高兴的不得了。
                          姨母再也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活力四射的中年妇女了,岁月在她蜡黄的脸上留下一条条皱纹,阳光下,林阿戚有点想哭。
                          她一拍大腿,喊到:“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看我!”
                          “哎,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林阿戚赶紧走上前去要抱住她,“哎呦——”
                          一个不小心崴到了脚。
                          “哎呦呦,小祖宗你可慢点儿!”
                          “姨母,你家前面能不能重修一下啊!”
                          “就我一个人可怎么修?算了你快进来,换件衣服和我说说话!”
                          “诶好!”
                          “你没找个地方住什么的?”宋旻浩问姜昇润。
                          “随缘,没地儿就回去。”姜昇润说。
                          前面便是泉地,他们在那里走下车。
                          “还没到日子,不是明天么?”宋旻浩问。
                          “是,先找地儿住吧,这儿是旅游村,会有旅馆什么的。”姜昇润说,“看看有没有车或者人什么的,个人家也能住下。”
                          走走停停,终于在一个停靠着一辆凯迪拉克的客栈前停住了脚步。
                          “看样子是个客栈,进去?”姜昇润问。
                          “这凯迪拉克看着有点眼熟。”宋旻浩上下打量着那辆车。
                          “算了快进去吧。”
                          此时的林阿戚换好了一套韩服,姨母贴心地为她梳好辫子。
                          她照着镜子左右摸了摸头发,说道:“姨母,我都多大了你还给我梳麻花辫!”
                          “好看!”姨母笑着看她的头发,“是啊,你都多大了,都开始掉头发了!”
                          林阿戚回头,惊讶地说道:“真的?我怎么没发现我掉发?我要是秃了可怎么办!”
                          “谁叫你天天熬夜不休息,到老你会吃苦的!”
                          “姨母年轻不也熬夜,现在好好的!”
                          “我要是有你这好相貌,我可好好保养!”
                          林阿戚调皮地笑了笑,又继续照着镜子。
                          “有人吗!”门外突然传来喊叫声,声音很熟悉。
                          “我去看看!”林阿戚站起来走出去。
                          一束束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照射到她的脸上,长裙掠过,把一株株茶花染成粉红色,轻轻摇曳着,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茶花香。
                          她边走边张望着,在门口处对上了一双眸子,她在门里,那人在门外。
                          一阵风袭过,客栈外的古树沙沙摇动,茶花的香气缓缓流动,沁人心脾,那人的瞳仁如她发丝般乌黑,暗藏波澜,她的乌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像在推送着她眼里的暗潮。
                          两生咒悠悠,他像换了个人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1-26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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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产似母猪但太冷清都没什么人看我超灰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1-27 14:23
                            收起回复
                              2025-07-25 03:4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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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母!乳母!我能回家啦!”林善儿高兴地原地跳起圈儿来。
                              她恨不得亲上这封信几口,她日思夜想的几句话,全在这封信上。
                              “乳母乳母你看到了吗!”林善儿指着信上的字说道。
                              乳母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该悲伤好,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乳母乳母,你说句话啊!”
                              “啊……高兴,回家!”乳母说完拍拍自己,告诉自己不要瞎想太多,转身去收拾东西。
                              林善儿逆着光,把信揣好,高兴地跑去和乳母一起收拾东西。
                              “你说,我们还回来么?”她问道。
                              “不回来了,我可不想再回来了!”乳母边收拾边说。
                              “是吧,你也待腻了对吧!”她满脸坏笑。
                              “收拾完我们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嗯!我再也不回来了!”
                              她钻进马车里都是高高兴兴的。
                              ...
                              “母后,儿臣不去行吗?”润城大君在角落里搓着衣襟,噘着嘴满脸不情愿。
                              “副总管的女儿从乡下就要赶来了,我们现在去你不会碰见她的!”
                              “乡下?那……那我可不去!”
                              “不是叫你去乡下,是去副总管那里,快走!”中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看好润城大君,千万不要让他跑掉!”
                              润城只好认命的垂着个脑袋,跟在中殿身后。
                              刚出殿外,润城大君就被吓到了,这哪是提亲,这阵势简直就是娶亲!两辆马车上装满了彩礼,红色的轿子,他又看了看中殿身穿的大红,傻到不敢向前走。
                              “真的是去提亲的!”中殿看出他的心思,安慰他说。
                              润城撇了撇嘴,继续垂着戴乌纱帽的脑袋。
                              “到副总管家别垂个脑袋!”
                              “知道了……”
                              身后的人一下拉住他的左手,他定睛一看,浩泽大君正穿着随从的衣服,弯腰跟在他后面,他又看环顾一圈,他的其余随从都跟在浩泽大君身后,不敢上前。
                              浩泽大君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
                              一天前——
                              夜。
                              润城大君蹑手蹑脚来到偏院内,看到浩泽大君,一下把他拉到墙角,贼眉鼠眼地环顾一圈,小声对他说道:“我明天要和我母后去副总管家提亲。”
                              浩泽大君听后,会心一笑道:“祝你娶亲——愉快!”
                              “哥!你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是叫你帮我忙!”
                              浩泽大君听后,立马整整衣襟,装作严肃的说道:“说吧,要哪副图,哥都能找得到!”
                              “我是叫你和我一同去,万一副总管家女儿相貌不好可怎么办!”他差点气得喊出声音来。
                              浩泽大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去提亲,我跟着不好吧……”
                              “那怎么办,万一……”
                              “哎行行行,你叫李内侍去整理书院,我扮成内侍和你一起去行吧!”
                              “好好好!然后你在外看着她长什么样子。”
                              “丑美你不都要娶她吗!”
                              “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哥送你一件东西……”浩泽大君说完掏起了袖子。
                              “哥,你还随身带着哦!”润城大君瞪大了眼珠,像要把他的袖子望穿一样。
                              “那是,我听夫子说,这东西避灾!”他掏出一副画卷来,拍到他的手上,“揣袖子里别被人看到!”
                              “好嘞!”他迫不及待地要打开看看。
                              “不行不行!”浩泽大君一下制止了他,然后轻轻抚上画卷,一脸坏笑道:“新婚那天你再打开!”
                              润城大君笑着点点头,“谢谢哥!”
                              润城大君拍了拍脑袋,他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袖子里的东西,一下塞进浩泽大君袖子里。
                              “你不要了?”
                              “差点被我母后看到!”润城大君说完恶狠狠地转过头。
                              “哎,等等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越市井,骑着马的润城大君在烈日下快昏过去,浩泽大君在身后一遍一遍的叫着他。
                              “别晕啊!”
                              副总管家门前摆满了茶花,门两旁的大树沙沙作响,花香和着微风拂动着人们的脸庞。
                              副总管和夫人站在门外,等候着中殿从轿子里出来。
                              “你小子别垂脑袋了!”浩泽大君在后小声提醒他。
                              他立马精神起来,硬着头皮下了马,和中殿一起走向副总管。
                              浩泽大君也下了马,弯腰紧跟在润城大君身后。
                              “中殿娘娘光临寒舍,臣招待不周,还望娘娘饶恕,家女在来的路上,还请娘娘和润城大君耐心等待!”副总管弯着腰拱着手。
                              “副总管哪里的话,您与王室从今往后便是亲家,不必多礼。”中殿笑着说道。
                              “中殿娘娘,我们进屋谈吧。”
                              “好。”
                              浩泽大君在门前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润城大君,他点点头。
                              他们在屋中坐下,中殿娘娘先开口道:“主上大病一场,润城大君与副总管女儿成亲带来喜气,主上若痊愈,副总管可算立头功!”
                              “谢娘娘,只是,家女从小便在乡下长大,不懂规矩和礼仪,若冲撞了中殿娘娘和大君,还望饶恕!”
                              “规矩和礼仪可以慢慢学,只要她不怠慢,我们自会体谅的。”
                              副总管点了点头,问道:“那成亲的日子,娘娘是否选好?”
                              “选好了,下个月初五。”
                              “好,就初五,宅邸之事就由臣来办吧。”
                              “宅邸理应由我来操办,副总管只要好好教育女儿便是,我也会教育好润城大君的。”
                              “好吧,那需要润城大君和家女见上一面吗?”
                              “我带她来便是想要见一面的,不用着急,我们等就是了。”
                              //
                              “小姐,到家之后千万不能像在乡下那样懒散了,乖乖听老爷夫人话,好好学礼仪。”乳母啰嗦着。
                              “我知道啊,我会好好听话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1-28 16:2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