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迷离一般,在哥哥参军后半个月,家里就发生了意外。我还在和父亲练武时,就听见了门外的惨叫声。母亲只是飞快地跑来,和父亲说些什么,我能懂的,只是她们脸中的那一份份恐惧。母亲将我藏在门后,可是,刚刚将我藏好,就有了脚步声。
透过那门的缝隙,我看见了一些人,正对着母亲大吼,手中的武士刀,还闪着寒光。
一个人从人群中出来,我莫名地觉得如此熟悉,是新助叔叔……新助叔叔从身后,像变魔术一样,取出了火炬,一把燃烧在了门边,门毕竟是纸的,门迅速地燃烧了起来,新助叔叔“哗——”地一声取出了武士刀,向母亲的身躯砍去,母亲没有阻拦,只是朝我的方向挪了挪,之后,就很惊恐地看着新助叔叔,新助叔叔迅速地砍向母亲,母亲也迅速地倒了下来,就在我的面前,她就如折翼的天使一般,缓缓地降落,没有了翅膀,她也不在会飞,不在会是天使;她就如那一片树叶,无助地飞下来,也就似乎在说,叶子终究是要归回尘土的。
那一瞬间,我感受不到什么了,母亲只是重重地倒在了地下,身躯中的血,也似小溪一样流出,她,躺在血泊之中,而她的嘴,没有闭紧,好像还想说什么。
“这样……他们就不会……不会发现你了……等他们……稍稍走远,不要……在乎火,直接……冲出去……,到了竹林那儿,找到那个……那个……印有武士刀的竹子……,用力敲五下,就可以看见……看几地道了……逃……逃走。”母亲用最后一丝力气,对我说道。之后,连那双眼和嘴唇也闭上了。
我轻轻地走出了门,火烧得很大,根本让我看不见前面。但是,我可以听见附近没有了脚步声。我凭着记忆向门那奔去,任火花上了我的衣裤,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我走出了门,刚好那门,也倒了下来。我的泪水也在了火中。母亲是为我而死的,伊沫,你不能再死了,要活,否则,你怎么对的起母亲……
这股力量促使我前进,前进到竹林,我看到的,全是鲜血,全是我们武士家的鲜血。
我进了竹林,找到了那个竹子,我重重地敲了五下,我看见了地道,我犹豫了一番,我在想,父亲会在那里,但是,一股声音,打破了我的思想,是爸爸的声音,是他那一声痛苦地呻吟。我要紧了牙齿,握紧了手中的武士刀,飞快地走下了地道。
“呵呵——”一阵阵嬉笑声传来,我条件反射一样转过去,却看见了哥哥的声音,不,不,怎么会是哥哥呢?
可是那飞舞的秀发让我不得不怀疑。
“你们有没看见那个小杂种阿?”新助叔叔,是新助叔叔问到。
“没阿。”随后,是零零散散地回答。
完了,他们怀疑起我了,我只好离去,走下了地道。
地道里,黑黑暗暗地,我发誓,是谁杀了我们武士家,我要谁付出代价,用血的代价,他们的身上还有武士刀,他们不觉得自己玷污了武士的灵魂吗?我要杀了可恶的新助,他诛杀了我们全族!
我又抱着彼岸花,蜷缩在墙角。
“哥哥,你在哪里?我们家,只剩你我了,快回来……”我一遍遍地喃喃。
回答我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今夜,又是未眠之夜。
备注:小说背景是日本,所以,那些门是储存东西的,白色的门,在墙的周围,而家呢,都是一个方型的走廊,走廊外有温泉、练武场等,走上走廊,就是一间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