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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冷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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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哪本玛丽苏重名了吧…@贮月归春瓮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1-02 23:46回复
    【废后 张殊】
    暮去朝来颜色故。
    清晨梳洗时没来由地想到这一句,遂自进了冷宫后第一遭画起浓妆来。
    凹凸且边角生锈的黄铜镜里,胭脂色自眼尾长长地拉开,薄薄一层,远不及当年那触手可及的艳色,却也知足。
    勾眉寸,涂唇瓣,偏偏两腮如日前多擦一重铅粉——连自生的红晕,都取巧地遮了大半去。
    做好这一切,连镜中自己都懒得一看,翻出几个月前默出的几张兵书,上头放上昨天抄的半篇《南华经》,笔头蘸了墨,平心静气,慢慢地写。
    季春的暖风吹起窗外层层柳浪,和着姹紫嫣红的花簇,足迷杀人眼。独窗内人一身月白的长袄,半天才懒洋洋落笔一个字,与那春色似是毫不相干。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1-03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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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9:5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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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
      隔夜残雨的冷从未晞的地面上升起来,凄神寒骨,如一口冰窖、如这冷宫。在这里,乱红丛碧没人管束,绽放得越发野性,早春懵懂的涌翠奔放而出,抬眼,满眼都是一幕幕的藤萝,一串圈着一串,一叠卷起一叠。初春雨后的凉风,不住地捣鼓着他那玄色的对襟褂子。风里有一片片飘飘沉沉的萼子、一簇簇红焰焰的花头,拂了一身还满。
      皇帝走来时没有声音,一手扶门框,站了许久,待到张殊落笔,才迈步踏进去,立在她背后,看着笔毫转开晕开,一撇一捺。他看得出了神,喃喃道:“连你都开始写《南华》了......”
      他眯起眼,侧脸看向张殊,便是身居冷宫,那张脸,从里到外还是一丝不苟,只是瘦削了。
      “写的这些玩意儿,你信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1-04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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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生灵出现在身后,任是如何放松警惕,也必然感觉得到。何况,哪里会有真正放松,不过是表演罢了。
        只以余光,看着来人那一角衣衫——臂膀还是从前都臂膀,就连衣料都是从前的衣料。
        除了唇,哪里都未动:
        “原以为皇爷想我‘弃恶从善’抄抄道经佛经呢,看来会错了圣意。”
        最后一个字出口,舌尖抵在门齿上,一点尾音都没有。避开了那紧紧靠来的肩膊,巧妙扭身而出,也挡住了那一叠兵书;却因距离所系,只能靠在桌案上。咫尺之内,目光只向辽远的门外,天光投进来,映得两颊更似失了血色。
        某种意义上也是,躲避那年轻帝王的目光。
        “别的不信,以五石之大瓠,远去江湖,倒是值得向往极了。”
        准备好的话语终于出了口,眼边盈盈的湿润却是自己未尝料到的。嘴角不自然地咧了咧,随即轻轻咬住下唇,坚持着,不许双泪滚出眼眶。
        ——无论如何,初衷都是,魏王根本没想到会种出那样大的葫芦。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1-1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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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
          抬手欲抚她那虚笼笼的鬓,却见得经雪色似的日光一照,绿云竟绽起白星,他惊得缩回手,原来是瞧晃神了。但说到底,他们都不复年少。
          一晃,便是冷宫七年。七年前,皇帝说,这是你目无尊上,自食其果吧。但他私心里却盼着她动心忍性、在尘埃里开出傲骨的梅花来。
          张殊躲开他目光那一刻,他偏偏要追上去,从她瘦削的背后、将她紧紧缚在胸膛前。
          “不!我不许!”
          江湖二字,生性是凉薄的。他凉薄了半生,哪怕是一点点温度的纵逝,也足以将他拖下广寒。
          “张殊,我太知道你了,你也知道我的,非要说这样的话来怄我?”他将头倚在张殊的颈根子底下,那样留念地依偎着她。在这一方面,他是个惯犯,屡试不爽地表现得像个无助的孩童,用以挽留他想留住的人、还有高居广寒的底气。只有大巧若拙的手法,才是最能蒙骗人心的。“你要记住,江湖之大,却唯独容不下你我。”
          “纵然前事是我的不好,但我也希望你能够低一低头。别让我觉得,这皇位、当真是我捡来的。”他紧紧贴在她背上,那样不由分说地力道,仿佛在宣扬他是个决断的天子,而非一个正在渴求的孩子。落目时,他扫过案上的书卷,说道:“若生在太祖、成祖之时,你的天地、又岂止这四方?”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2-02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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