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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政轲】入幕(古代架空,狗血还雷,总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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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七将这重剑扛在肩上,瞅准了近处左右横跳的盗跖便飞奔而去,盗跖反应也快,知道面前的黑大个子动了真格,而自己这小身板肯定是仓鼠吃香蕉——顶不住,立马就跑,只是他向左跑,胜七便用剑挑起地上散落的垂柳树干,飞向他左边,他向右跑,右边也飞来一棵树,他向上飞,上面也有一截树泰山压顶。
白凤眼睁睁看着盗跖被一截柳树砸中肩膀,压住了一条手臂,而那黑壮汉子的剑锋马上就到,于是他袖中飞羽立刻不要钱般撒出去,那黑壮汉子刚才吃过亏,不敢大意,收剑欲以剑风改变这些飞羽的方向,白凤突然欺身,手刀正欲轻巧地划过这黑壮汉子的脖颈。
他在出手前特意谋划过,自己的身体刚好可以挡住阳光,指侧的羽刃应该不会反射阳光被发现才对,现在只要轻轻划一下……
他没想到,胜七虽没看见这羽刃,但他在剑戟丛林中长大,许多时候已经不靠目光来辨别武器,而是靠温度。
羽刃接近脖颈时那明显比体温寒凉的温度已经暴露了白凤的目的和位置,胜七放弃笨重的重剑巨阙,而是直接用最灵巧的手博了一把。
他赌对了。
他抓卝住了面前的朱雀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狠狠一攥,虽然手心被划破,血如连珠,但他还是满意地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
乘胜追击,胜七且不放手,借势将朱雀从天上拽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白凤一条手臂被拽得脱臼,胜七为防他再度运用轻功,一直不放手,一手拖着白凤整个人,一手拖着重剑巨阙,一步步向着不能行动的盗跖走去,重剑拖在地上,划出一路火星。
正是毕其功于一役的时刻,忽然,胜七只感一阵杀气,自背后磅礴而来,连忙回头看去,人已至五步之外,胜七心下大骇,此人是如何悄无声息潜行到自己身后,盗跖白凤也是惊诧,他们怎么从没注意到他,都以为场上就剩他们了。
这人穿着寻常的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那个不吉利的贪狼面具,手中的剑也是刚在尸体旁边拣的,此时却挟一股风雷之势,难以抵挡,胜七放下白凤,回身用剑格挡,两剑相击,贪狼肩上直接迸出一片血迹,他明白正面相对,自己不是重剑的对手,于是立刻撤力,将剑换手,胜七感到杀气收殓,立刻举剑便劈,那重剑聚了他千钧之力,正要斩下,忽觉胸口一滞,低头看去,贪狼手中剑首已经抵在他左胸,不对,不止如此,他看自己胸口,自中焦,到肚脐,一条直直的细细血线,虽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但胜七知道,若对方想他死,现在他已经开膛破肚了。
这是怎样的速度,不过一瞬之间,便能划下血线,还还能扭转剑身,无知无觉抵到他胸口要害。
“我败了。”胜七放下了重剑。
四周的人还没看明白呢,就见胜七又一步步走回水牢去了。
如今场上站着的,只剩贪狼。侍卫请出一个锦盒,里面正是雪蒿生狼毒。贪狼弃了剑,捂着肩膀正要离场,突然,嬴政众目睽睽之下跳入场中,抱住了贪狼,在贪狼的不断挣扎中,将人抱回去了。
“你放开我!”荆轲一路挣扎,直至被嬴政扔到冷宫的床上。嬴政欺身压上来,声音低沉:“别动,你让我硬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5楼2021-09-21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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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6楼2021-10-21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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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4 03:3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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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幕25

      荆轲在面具后面重重呸了一下,一只手想要用力推开身上的嬴政,不想被身上的人熟练地抓住了手腕,压在了身下光滑的丝被上,同时一只手隔着衣服,带着体温和躁动的情绪,从后背一路摸到了后腰,让荆轲从跳下比武场便一直紧绷着的身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硬起来的东西在他双腿间撞了几下,荆轲受惊,弯起膝盖便向上顶,不想嬴政与他相处三年,早知他手段,一手便抓着他膝盖,沿着他劲瘦的小腿,抓住了脚腕,同时欺身而上,分开了他双腿。
      荆轲开始猛烈挣扎挣扎,他刚刚干掉了黑剑士,身体的紧张、精神的兴奋,特别是重新聚齐的自信和自尊在划割着他的肉,他想合上双腿却不得,想起身也被嬴政紧紧掐着腰,那东西硬邦邦地杵在他腿间,还在不断向里挤着,他不敢过于挣扎,真擦枪走火了,被翻来覆去折腾的还是自己,实在没必要。他早就是一堆无知无觉的被锤烂了的皮肉,是被放进锅里焖煮过不知几回才凝成的皮冻,是被人生生敲成粉末捧在手里的一块烂石头,那些羞耻、愤怒,早就该在一次次撕裂和侵入里消失殆尽了。
      他试着向后逃离,没几下就撞到了床头,被嬴政扣着腰拉了回来,止不住地深深喘息,微微颤抖。
      嬴政突然停了下来,荆轲顺着他的眼光偏头看去,才发现肩上伤口流出的血浸湿了身下的被褥,刚刚太紧张了,此时才觉得疼痛缓缓漫上来。他深呼吸了几下,见嬴政从自己身上起来,向着门外要大夫过来,门外立刻有人去了。荆轲也起身整理衣服,见嬴政向着屏风后走去,便叫他过来,将手探到他身下,那里还硬挺着,尺寸着实吓人,荆轲红着脸,一只手都酸了都不见那东西释放,反而更硬挺粗壮了些,正要生气抽出来,那人却不许了,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带着他上下动作,过了好一时,那话儿才肯释放。荆轲正松口气,想要起身,岂料嬴政抓着他的下巴,将面具向上一掀便凑上来吻了上去。荆轲躲闪不及,只好闭紧了嘴巴,对方很是耐心地舔湿他的唇,柔软的舌尖一点点撬开牙齿缝隙,大手扣着他的腰,荆轲的呼吸渐渐粗重,连人也无力地倒在他怀里,一时松懈,便被一阵风趁虚而入,在他的嘴里打着旋儿,荆轲虽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这风是湿的,暖的,在他嘴里占山为王,肆意妄为,将空气席卷一空,把那一点点温存和柔软留在他舌尖。
      突然听得有匆忙的脚步声接近,荆轲赶紧推开嬴政站起来,掀开面具,惊诧而呆滞地望着榻上的人,那人穿着黑色的锦衣,黑色的头发披在背上,正回过头来看他,他赶紧把面具拉回来,遮住了脸。对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好像穿透了铁面具,荆轲慌忙中只好背过身去。
      幸好,有人带着大夫来敲门了。嬴政起身来去换了身衣服,回来荆轲已经摘了面具,背上伤口被那黑剑士强悍的力量震到迸裂,大夫给缝了几针,正在上药,荆轲疼出一身汗。雪蒿生狼毒已经送了进来,装在锦盒内,嬴政打开锦盒,动作滞在半空。里面没有神奇的药草,只有——
      一个兔子面具。
      虽然背上很痛,荆轲还是努力笑了出来。
      嬴政也无奈地笑了笑,道:“算了,当我做善事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7楼2021-11-04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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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也无奈地笑了笑,道:“算了,当我做善事了。”
        待到半夜,嬴政已经睡熟了,连侍奉的内侍也睡下了,荆轲才从榻上悄悄起身,见门外悬着两盏灯笼,便又挂上去一盏。见四周无人,来到一处檐下,盗跖和白凤悄无声息地从房檐落在地上。一见面,盗跖便跟荆轲显摆手中的雪蒿生狼毒,白凤凉凉道:“又不是你赢下来的。”
        盗跖道:“偷也是一种本事,我可是偷王之王。”
        “不以为耻。”
        “你个杀手有什么好鄙视小偷的?”
        荆轲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自己竟插不上话,只好无奈地抬头去看月亮,等他俩斗完了嘴,才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什么?你不跟我们走了?”盗跖急道,“那你想留在这儿到什么时候?”
        荆轲道:“计划有变,谁能料想咱们三个人就剩一对半的好胳膊,若是我们三人乘凤凰飞出去,目标太大,我轻功也不如你们,眼下还是把雪蒿生狼毒送到机关城为先。再者,就在今天晚上,嬴政刚改了主意,不许昌平君告老还乡,而是要将其护送到骊山谷休养,昌平君还不知道,这样,就只能让昌平君在路上找机会脱身。只是怕到时一动身,护送的队伍就变成了监视的队伍,我会想办法混进队伍里,在路上护送昌平君一起逃走,到时还要你们想办法接应。”
        话说到这,盗跖也只好点头同意,荆轲又要他趁夜将消息传递给昌平君,再赶着夜半巡逻的侍卫换班时呼唤凤凰撤离,盗跖一一点头应了,道:“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我们都很想你,特别是小高,茶饭不思的。”
        白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摆弄着手里的兔子面具。
        荆轲这时本来该说些要他们不用挂念,努力加餐饭的话,话到嘴边却成了:“他自然有人照顾,不用我费心。”
        盗跖也没想到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正要再说些什么,被白凤在脸上扣了个兔子面具,拖走了。
        回去的时候嬴政看着没醒过,还在原来的地方,荆轲轻手轻脚,正要躺到最里面去,忽然嬴政伸出手来要抱着他,却捞了个空,荆轲只好赶紧羊入虎口,自己枕在嬴政胳膊上,嬴政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方睡安稳了。
        荆轲却睡不着,算算时间盗跖二人此刻正悄悄越过秦宫的边界,那里是秦宫防卫最严密的地方,另一方面,他还要盘算着怎么混进昌平君的队伍不被发现,怎么一路护送昌平君离秦。这时他又忽然听到嬴政嘴里呢喃着,仔细听才听清,那是“天明,天明……”
        荆轲更睡不着了,这是天明的父亲,天明在他身边抚养的时间要比自己长,他也是爱着天明的,天明在他身边也过得更安稳。
        不知道盖聂现在躲在哪里。盖聂带着天明半路逃脱是他早料想到的,天明在嬴政这边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到了机关城那里没准会成为工具,他们已经知道了天明的身世,哪怕机关城不这么想,难保其他势力不会这么想,自己不在他身边,盖聂原本是秦宫的人,不受信任。盖聂的选择是最好的,又难免漂泊一些。
        但荆轲不觉得把天明送走的选择是错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8楼2021-11-04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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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轲在面具后面重重呸了一下,一只手想要用力推开身上的嬴政,不想被身上的人熟练地抓卝住了手腕,压在了身下光滑的丝被上,同时一只手隔着衣服,带着体温和躁动的情绪,从后背一路摸卝到了后腰,让荆轲从跳下比武场便一直紧绷着的身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硬卝起来的东西在他双卝腿卝间撞了几下,荆轲受惊,弯起膝盖便向上顶,不想嬴政与他相处三年,早知他手段,一手便抓着他膝盖,沿着他劲瘦的小卝腿,抓卝住了脚腕,同时欺身而上,分开了他双卝腿。
          荆轲开始猛烈挣扎挣扎,他刚刚干掉了黑剑士,身体的紧张、精神的兴奋,特别是重新聚齐的自信和自尊在划割着他的肉,他想合上双卝腿却不得,想起身也被嬴政紧紧掐着腰,那东西硬卝邦卝邦地杵在他腿卝间,还在不断向里挤着,他不敢过于挣扎,真擦枪走火了,被翻来覆去折腾的还是自己,实在没必要。他早就是一堆无知无觉的被锤烂了的皮肉,是被放进锅里焖煮过不知几回才凝成的皮冻,是被人生生敲成粉末捧在手里的一块烂石头,那些羞耻、愤怒,早就该在一次次撕裂和侵入里消失殆尽了。
          他试着向后逃离,没几下就撞到了床头,被嬴政扣着腰拉了回来,止不住地深深喘息,微微颤抖。
          嬴政突然停了下来,荆轲顺着他的眼光偏头看去,才发现肩上伤口流出的血浸卝湿了身下的被褥,刚刚太紧张了,此时才觉得疼痛缓缓漫上来。他深呼吸了几下,见嬴政从自己身上起来,向着门外要大夫过来,门外立刻有人去了。荆轲也起身整理衣服,见嬴政向着屏风后走去,便叫他过来,将手探到他身下,那里还硬卝挺着,尺寸着实吓人,荆轲红着脸,一只手都酸了都不见那东西释放,反而更硬卝挺粗卝壮了些,正要生气抽卝出来,那人却不许了,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带着他上下动作,过了好一时,那话儿才肯释放。荆轲正松口气,想要起身,岂料嬴政抓着他的下巴,将面具向上一掀便凑上来吻了上去。荆轲躲闪不及,只好闭紧了嘴巴,对方很是耐心地舔湿他的唇,柔软的舌尖一点点撬开牙齿缝隙,大手扣着他的腰,荆轲的呼吸渐渐粗重,连人也无力地倒在他怀里,一时松懈,便被一阵风趁虚而入,在他的嘴里打着旋儿,荆轲虽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这风是湿的,暖的,在他嘴里占山为王,肆意妄为,将空气席卷一空,把那一点点温存和柔软留在他舌尖。
          突然听得有匆忙的脚步声接近,荆轲赶紧推开嬴政站起来,掀开面具,惊诧而呆滞地望着榻上的人,那人穿着黑色的锦衣,黑色的头发披在背上,正回过头来看他,他赶紧把面具拉回来,遮住了脸。对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好像穿透了铁面具,荆轲慌忙中只好背过身去。
          幸好,有人带着大夫来敲门了。嬴政起身来去换了身衣服,回来荆轲已经摘了面具,背上伤口被那黑剑士强悍的力量震到迸裂,大夫给缝了几针,正在上药,荆轲疼出一身汗。雪蒿生狼毒已经送了进来,装在锦盒内,嬴政打开锦盒,动作滞在半空。里面没有神奇的药草,只有——
          一个兔子面具。
          虽然背上很痛,荆轲还是努力笑了出来。
          嬴政也无奈地笑了笑,道:“算了,当我做善事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1楼2021-11-04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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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半夜,嬴政已经睡熟了,连侍奉的内侍也睡下了,荆轲才从榻上悄悄起身,见门外悬着两盏灯笼,便又挂上去一盏。见四周无人,来到一处檐下,盗跖和白凤悄无声息地从房檐落在地上。一见面,盗跖便跟荆轲显摆手中的雪蒿生狼毒,白凤凉凉道:“又不是你赢下来的。”
            盗跖道:“偷也是一种本事,我可是偷王之王。”
            “不以为耻。”
            “你个杀手有什么好鄙视小偷的?”
            荆轲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自己竟插不上话,只好无奈地抬头去看月亮,等他俩斗完了嘴,才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什么?你不跟我们走了?”盗跖急道,“那你想留在这儿到什么时候?”
            荆轲道:“计划有变,谁能料想咱们三个人就剩一对半的好胳膊,若是我们三人乘凤凰飞出去,目标太大,我轻功也不如你们,眼下还是把雪蒿生狼毒送到机关城为先。再者,就在今天晚上,嬴政刚改了主意,不许昌平君告老还乡,而是要将其护送到骊山谷休养,昌平君还不知道,这样,就只能让昌平君在路上找机会脱身。只是怕到时一动身,护送的队伍就变成了监视的队伍,我会想办法混进队伍里,在路上护送昌平君一起逃走,到时还要你们想办法接应。”
            话说到这,盗跖也只好点头同意,荆轲又要他趁夜将消息传递给昌平君,再赶着夜半巡逻的侍卫换班时呼唤凤凰撤离,盗跖一一点头应了,道:“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我们都很想你,特别是小高,茶饭不思的。”
            白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摆卝弄着手里的兔子面具。
            荆轲这时本来该说些要他们不用挂念,努力加餐饭的话,话到嘴边却成了:“他自然有人照顾,不用我费心。”
            盗跖也没想到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正要再说些什么,被白凤在脸上扣了个兔子面具,拖走了。
            回去的时候嬴政看着没醒过,还在原来的地方,荆轲轻手轻脚,正要躺到最里面去,忽然嬴政伸出手来要抱着他,却捞了个空,荆轲只好赶紧羊入虎口,自己枕在嬴政胳膊上,嬴政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方睡安稳了。
            荆轲却睡不着,算算时间盗跖二人此刻正悄悄越过秦宫的边界,那里是秦宫防卫最严密的地方,另一方面,他还要盘算着怎么混进昌平君的队伍不被发现,怎么一路护送昌平君离秦。这时他又忽然听到嬴政嘴里呢喃着,仔细听才听清,那是“天明,天明……”
            荆轲更睡不着了,这是天明的父亲,天明在他身边抚养的时间要比自己长,他也是爱着天明的,天明在他身边也过得更安稳。
            不知道盖聂现在躲在哪里。盖聂带着天明半路逃脱是他早料想到的,天明在嬴政这边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到了机关城那里没准会成为工具,他们已经知道了天明的身世,哪怕机关城不这么想,难保其他势力不会这么想,自己不在他身边,盖聂原本是秦宫的人,不受信任。盖聂的选择是最好的,又难免漂泊一些。
            但荆轲不觉得把天明送走的选择是错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2楼2021-11-04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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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3楼2021-11-04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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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哥对轲子就是差别待遇嘛~顺便说,小高又炮灰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84楼2021-11-04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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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4 03:2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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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幕26

                  湛蓝高空之下,凤凰急掠过云层,风吹得盗跖头上两根须须欢快地乱舞,盗跖倒坐在凤凰背上,高声唱着欢快的小调,不少小鸟搭便车落在他身上,使他宛如一个迪○尼在逃公主。
                  白凤手里摆弄着兔子面具,盗跖见了,道:“你老是不舍得那块破木头干嘛?我到底下集市里能给你买几百个过来,又不值钱。”白凤道:“既然不值钱,我爱怎么玩怎么玩,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盗跖偏偏调笑道:“小朋友,哥哥拿好东西跟你换啊?”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青璧,晃了晃,“还记得吗?”
                  白风冷笑道:“这个东西值什么,你把那雪蒿生狼毒拿出来,我才肯换。”
                  盗跖当然不肯,趁人不备,上手便抢。白凤也不肯相让,两人在凤凰背上缠斗几遭,惊得小鸟叽叽喳喳乱飞,盗跖趁机使了个妙手空空,将那面具与青璧换了,趁机跳下凤凰,转头对白凤道:“告辞,后会有期——!!!”消失在云层之中。
                  这边昌平君去骊山的日子渐渐近了,荆轲却还想不出法子,如何随之同去,他躺在嬴政专用的榻上,翘着腿皱着眉头,就差嘴里叼根草,便跟他以前的二流子……不是,大侠形象别无二致了。把脚晃了一阵子,便见嬴政进来,在书山里翻找什么,荆轲道:“别找了,你最喜欢的那本在这儿呢。”说着,从脑袋下边拿出了本书扔过去,嬴政看了,果然是一本韩非子,便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看这个?你枕着它干什么?这不是有枕头?”
                  荆轲抬起眼皮:“他们不让我用,说这枕头你可宝贝着呢,不许别人碰,也不知道是不是藏金子了还是秘籍了。”
                  嬴政闻言笑道:“原来如此。”便亲自把枕头移过来,请荆轲高抬贵后脑勺,荆轲枕了,道:“你这枕头跟别的也没什么不一样,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藏秘籍了。”便将枕头拿过来,见那锦缎的面并没什么,只是背后又粗粗缝了几针,明显藏了东西,荆轲得意道:“嘿~秘籍被我找到了不是?”把两根手指探进去,夹出来一张对折的小纸条,原来是张红纸,上边写着两行八字,中间用浓墨粗笔写着“花好月圆,儿女绕膝”,怎么看都是男女议婚时的八字合婚帖,用来算婚事吉凶的。
                  荆轲上下左右看了看,问道:“谁的?”他见嬴政只盯着他看,收敛了笑容,再去细看,原来其中一个好像是自己的,他幼时失怙,自己的八字也是记得模糊,难为嬴政能找出来,另一个想必就是嬴政的了,他看了一眼,顿觉没意思,随手就要扔了,嬴政忙接过来,荆轲冷笑道:“你难不成还肖想我肯……”说到一半,便住口不说了。嬴政道将红纸收了,道:“这上面是你我八字,小心被别人看去,有些个小人暗施诅咒。”荆轲笑道:“哈,随便他们去,你要被诅咒了,我才不管你。”
                  说着便想起身,突然计上心头,便又躺在榻上装病,他这腰痛的毛病自己本不在意的,嬴政倒是担心得很,日日请大夫用药针灸按摩。果然他一按着腰皱眉头,嬴政便放下书凑过来问东问西,荆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装了一会儿,道是前日的热敷效果不错,要人给他多敷几回。嬴政满口答应了,过了一会儿,又说附近的骊山上有个温泉,倒是可以去泡泡,荆轲心下一动,心道真是天助我也,这事未免也太容易了些,道:“那倒正好,不知我什么时候过去?”
                  嬴政道:“刚好昌平君过几日也要过去,到时候,我带上你,跟他同去。”
                  荆轲心道要的就是这个,却还是道:“我看教主忙得很,我可别担上个勾引你荒废教务的罪名。我看在这儿躺会儿就挺好的~”
                  “这个好说,我就以送昌平君的名义到骊山,捎上你就是了,我过几天再回来。”
                  荆轲万万没想到如此顺利,恨不得一跃而起,奈何嬴政还在旁边,只好在心里小小地比了个耶。嬴政卷起书敲他的脑门:“你都不感谢我的吗?”
                  荆轲一拱手:“多谢了,兄弟。”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5楼2021-12-07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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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无奈地敲了下自己的脑门。
                    转眼到了日子,荆轲悄悄看着昌平君果真出发了,才上了马车,嬴政与送行昌平君的人客套完了才过来,车队驶过重重宫门,向骊山方向赶去。荆轲这几年虽都待在秦宫,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里,如今就要这么走了,他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怀念呢。
                    嬴政见他一路上开心地四处乱瞧,笑道:“你若喜欢,以后我带你来慢慢看。”荆轲道:“我自己没腿,自己不会看吗?要你献殷勤。”正呛着,忽而山间风过,树顶一片叶子飘进马车里,荆轲拣起来折了一折,放在嘴里,即兴编了一首小调。嬴政见车窗外层林渐变的色彩,轻声叹声:“入秋了啊……”
                    骊山其实并不远,朝行而暮至,荆轲扔了叶子下车,见眼前行宫俨然,宛如梦幻,心里也畅快得很,伸了伸懒腰,被嬴政一掌拍在后腰上,嘶了一声,被拎进去了。
                    已经到了深夜,荆轲在温泉里泡得昏昏欲睡,一个人悄悄地也下了水,慢慢蹭到他身边,荆轲默默往旁边挪,他又蹭过来,又挪,又蹭。
                    “装睡?”嬴政道。
                    “梦游。”
                    “梦游还能说话?”
                    “梦话。”
                    “……”
                    “能睡着真好啊……”嬴政一边感慨一边揉着肩膀,“我到了这儿还得忙到半夜。”
                    荆轲睁开半只眼,嬴政以为他会说什么“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之类的话,谁知荆轲评价道:“活该。”
                    “……行吧,我确实活该。”说完他直接枕在荆轲肩膀上,“让我靠会儿。”
                    升腾的热气在水面上氤氲,缭绕着纠缠上被风鼓动的帐幔,夜已深,烛火昏暗,四周安静得能听到石壁中引来的温泉水声。
                    荆轲偏过头看着肩上的人,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扑在手臂上,真是个安静又好看的人……
                    如果没有刚好睡在他的烙印上的话。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楼2021-12-07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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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幕26

                      湛蓝高空之下,凤凰急掠过云层,风吹得盗跖头上两根须须欢快地乱舞,盗跖倒坐在凤凰背上,高声唱着欢快的小调,不少小鸟搭便车落在他身上,使他宛如一个迪○尼在逃公主。
                      白凤手里摆卝弄着兔子面具,盗跖见了,道:“你老是不舍得那块破木头干嘛?我到底下集市里能给你买几百个过来,又不值钱。”白凤道:“既然不值钱,我爱怎么玩怎么玩,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盗跖偏偏调笑道:“小朋友,哥哥拿好东西跟你换啊?”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青璧,晃了晃,“还记得吗?”
                      白风冷笑道:“这个东西值什么,你把那雪蒿生狼毒拿出来,我才肯换。”
                      盗跖当然不肯,趁人不备,上手便抢。白凤也不肯相让,两人在凤凰背上缠斗几遭,惊得小鸟叽叽喳喳乱飞,盗跖趁机使了个妙手空空,将那面具与青璧换了,趁机跳下凤凰,转头对白凤道:“告辞,后会有期——!!!”消失在云层之中。
                      这边昌平君去骊山的日子渐渐近了,荆轲却还想不出法子,如何随之同去,他躺在嬴政专用的榻上,翘着腿皱着眉头,就差嘴里叼根草,便跟他以前的二流子……不是,大侠形象别无二致了。把脚晃了一阵子,便见嬴政进来,在书山里翻找什么,荆轲道:“别找了,你最喜欢的那本在这儿呢。”说着,从脑袋下边拿出了本书扔过去,嬴政看了,果然是一本韩非子,便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看这个?你枕着它干什么?这不是有枕头?”
                      荆轲抬起眼皮:“他们不让我用,说这枕头你可宝贝着呢,不许别人碰,也不知道是不是藏金子了还是秘籍了。”
                      嬴政闻言笑道:“原来如此。”便亲自把枕头移过来,请荆轲高抬贵后脑勺,荆轲枕了,道:“你这枕头跟别的也没什么不一样,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藏秘籍了。”便将枕头拿过来,见那锦缎的面并没什么,只是背后又粗粗缝了几针,明显藏了东西,荆轲得意道:“嘿~秘籍被我找到了不是?”把两根手指探进去,夹出来一张对折的小纸条,原来是张红纸,上边写着两行八字,中间用浓墨粗笔写着“花好月圆,儿女绕膝”,怎么看都是男女议婚时的八字合婚帖,用来算婚事吉凶的。
                      荆轲上下左右看了看,问道:“谁的?”他见嬴政只盯着他看,收敛了笑容,再去细看,原来其中一个好像是自己的,他幼时失怙,自己的八字也是记得模糊,难为嬴政能找出来,另一个想必就是嬴政的了,他看了一眼,顿觉没意思,随手就要扔了,嬴政忙接过来,荆轲冷笑道:“你难不成还肖想我肯……”说到一半,便住口不说了。嬴政道将红纸收了,道:“这上面是你我八字,小心被别人看去,有些个小人暗施诅咒。”荆轲笑道:“哈,随便他们去,你要被诅咒了,我才不管你。”
                      说着便想起身,突然计上心头,便又躺在榻上装病,他这腰痛的毛病自己本不在意的,嬴政倒是担心得很,日日请大夫用药针灸按摩。果然他一按着腰皱眉头,嬴政便放下书凑过来问东问西,荆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装了一会儿,道是前日的热敷效果不错,要人给他多敷几回。嬴政满口答应了,过了一会儿,又说附近的骊山上有个温泉,倒是可以去泡泡,荆轲心下一动,心道真是天助我也,这事未免也太容易了些,道:“那倒正好,不知我什么时候过去?”
                      嬴政道:“刚好昌平君过几日也要过去,到时候,我带上你,跟他同去。”
                      荆轲心道要的就是这个,却还是道:“我看教卝主忙得很,我可别担上个勾引你荒废教务的罪名。我看在这儿躺会儿就挺好的~”
                      “这个好说,我就以送昌平君的名义到骊山,捎上你就是了,我过几天再回来。”
                      荆轲万万没想到如此顺利,恨不得一跃而起,奈何嬴政还在旁边,只好在心里小小地比了个耶。嬴政卷起书敲他的脑门:“你都不感谢我的吗?”
                      荆轲一拱手:“多谢了,兄弟。”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7楼2021-12-07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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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无奈地敲了下自己的脑门。
                        转眼到了日子,荆轲悄悄看着昌平君果真出发了,才上了马车,嬴政与送行昌平君的人客套完了才过来,车队驶过重重宫门,向骊山方向赶去。荆轲这几年虽都待在秦宫,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里,如今就要这么走了,他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怀念呢。
                        嬴政见他一路上开心地四处乱瞧,笑道:“你若喜欢,以后我带你来慢慢看。”荆轲道:“我自己没腿,自己不会看吗?要你献殷勤。”正呛着,忽而山间风过,树顶一片叶子飘进马车里,荆轲拣起来折了一折,放在嘴里,即兴编了一首小调。嬴政见车窗外层林渐变的色彩,轻声叹声:“入秋了啊……”
                        骊山其实并不远,朝行而暮至,荆轲扔了叶子下车,见眼前行宫俨然,宛如梦幻,心里也畅快得很,伸了伸懒腰,被嬴政一掌拍在后腰上,嘶了一声,被拎进去了。
                        已经到了深夜,荆轲在温泉里泡得昏昏欲睡,一个人悄悄地也下了水,慢慢蹭到他身边,荆轲默默往旁边挪,他又蹭过来,又挪,又蹭。
                        “装睡?”嬴政道。
                        “梦游。”
                        “梦游还能说话?”
                        “梦话。”
                        “……”
                        “能睡着真好啊……”嬴政一边感慨一边揉着肩膀,“我到了这儿还得忙到半夜。”
                        荆轲睁开半只眼,嬴政以为他会说什么“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之类的话,谁知荆轲评价道:“活该。”
                        “……行吧,我确实活该。”说完他直接枕在荆轲肩膀上,“让我靠会儿。”
                        升腾的热气在水面上氤氲,缭绕着纠缠上被风鼓动的帐幔,夜已深,烛火昏暗,四周安静得能听到石壁中引来的温泉水声。
                        荆轲偏过头看着肩上的人,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扑在手臂上,真是个安静又好看的人……
                        如果没有刚好睡在他的烙印上的话。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8楼2021-12-07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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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那个烙印就完美了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89楼2021-12-08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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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幕27

                            且说荆轲待嬴政睡熟了,叫内侍拿了衣服,扶着嬴政一起去睡了。第二日太阳照进了窗,嬴政才从睡梦中醒来,见太阳都这么高了,忙让人侍候起身穿衣,又问道:“怎么没人叫醒我?”荆轲啃着个梨走过来,道:“你怪他们干嘛?我不让他们叫的。”
                            嬴政把长发从上衣里拨出来,道:“原来是你,那就算了。好不容易关心我一回,我不能不领情……”
                            荆轲把吃了一半的梨塞他嘴里,道:“这么好心,我分个梨给你吃啊。醒了就赶紧走,外面马车等你半天了。”
                            嬴政却拉住他的手,道:“你就这么想我走?”
                            “啊不然呢?不是你非要跟来还非要一晚上就走的吗?”
                            嬴政道:“如果……你有一点儿舍不得我的话,我可以再多留几天。”
                            荆轲心道免了,就要把手腕从他手里向外抽,谁知一下竟没抽回来,嬴政看着他,很认真的样子,好像再说只要你开口,他真的会留下的。
                            荆轲把手抽了出来,刚才的手卝感太不好了,嬴政的骨头真硬,就像他以前怎么都挣不脱的锁链。
                            一行人簇拥着嬴政上了马车,车夫马上就要扬鞭,嬴政突然掀开窗帘对荆轲道:“要不你跟我回秦宫吧,现在还来得及。赵高,给他也安排辆马车……”
                            荆轲下了死力气一拍马屁卝股,赶紧滚蛋!
                            昌平君的住处在行宫的一处山坡上,四周都没有遮碍,有时荆轲会看到他悠闲地散步,看上去身体很好,毕竟本来就没病。
                            过了十来日平静的日子,嬴政派了不少人到昌平君那里来嘘寒问暖,殷勤万分,荆轲这儿也时常来问要不要回秦宫,都被荆轲打发了,过上了安生日子,他心里却越来越着急,昌平君到底什么时候走。
                            在这令人不安的祥和和沉默中,昌平君终于行动了。连着下了两天的雨,道路泥泞,天气转寒,连秦宫也不来人了,大家没事都缩在屋里不出门,荆轲也是同样,他的腰伤遇冷更严重了些,更不想走动,每日天一黑便歇,内侍知道他的习惯,等他睡下了也都早早睡下了。
                            这日却不寻常,荆轲在睡梦中闻到迷香的味道,别人都被迷倒了,荆轲却撑着爬起来,悄悄伏着身体到了门外,果然见一个黑衣人正蹲在窗外,专心致志地往屋里里吹迷烟。荆轲无声地溜到他身后,一拍他肩膀:“喂,兄弟。”
                            这人吓了一跳,一看是他,从袖子里夹出一张纸,荆轲接过来一看,原来昌平君今夜行动,荆轲留个心眼,把这信纸对准灯光,果然看到了约好的隐秘记号,当下大喜过望,立刻叫那黑衣人前方带路,黑衣人起身趔趄了一下,估计是腿麻了。
                            荆轲跟这黑衣人,一路按照信上的地点赶去,山路泥泞湿卝滑,两人磕磕绊绊了一路,冒雨夜行,突然荆轲停下脚步,指着一边的小路道:“不对吧,按照方向不该是那边吗?”那黑衣人小小地懵了一会儿,最后一拍脑门,跟着荆轲走了。
                            回合的地方,名叫长柳亭,地方虽小,却是从骊山下山的重要驿站,连接着山下四通八达的驰道,从这里离去,那真是海阔凭鱼跃,秦宫想追也没处追,四面的驰道上遍栽垂柳,在夜雨中低首沉默。
                            亭中的人转身道:“荆大侠,机关城密室一别,多年不见了。”正是昌平君。
                            荆轲难掩激动,正要上前,低头回礼之际,身后忽一阵疾风,杀气四溢,一道黑影在夜色下擦过他耳边,他大惊之下,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抓卝住了这人的脚踝,原来是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黑衣人,他一使劲,将人扯了回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抽卝出袖中折扇,趁着荆轲向后拽他的力量,单手一挥,折扇打开,扇骨射卝出一排飞针,穿过雨帘无声地向着昌平君飞去。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0楼2021-12-10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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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4 03: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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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势骤然增大。
                              荆轲眼睁睁看着昌平君的身体喷出卝血线,随后向后飞去,倒在亭中。
                              他气极,一手攥紧了黑衣人的脚踝,一手成拳捣了过去,却被黑衣人收起的折扇挡住。黑衣人一脚踹在他肩上,身体借力一扭,荆轲手臂受重击脱力,黑衣人便脱身落地,转身便欲走。
                              荆轲哪肯放过他,一拳打向他后背,黑衣人感受到身后一阵拳风,乃是荆轲惊怒之下积蓄起的力量,虽无技巧,挨一下也不得了,于是忙回身反击,不料一回头,却见荆轲一手成爪,迎向面门,心道糟了,中计矣!荆轲的目标乃是他的一对招子,这乃是极阴毒的杀招,看来荆轲真是连道义名声也不顾了。
                              如此想着,身体已做出反应,向后已来不及,只好向上,双卝腿运起轻功,荆轲手指已到,他的头轻轻一偏,指甲划过鼻尖,将他遮面的黑面巾抓了下来。
                              是嬴政。
                              荆轲怔怔地看着嬴政潇洒地后退几步,打开折扇遮雨,他身后,无数的影子包围了上来。
                              竟然是嬴政?!
                              被欺骗、被轻侮的回忆漫上来,怔愣只不过是一瞬间,荆轲怒吼着再次向嬴政冲过去,却被身后飞来的锁链锁住手脚脖颈,重重砸在地上。
                              嬴政且不去管他,而是走向了亭中,问亭中的影子道:“如何?”
                              验卝尸的影子道:“昌平君已死。”
                              嬴政把扇子放在嘴唇上,仰起头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大事已毕。”
                              之后,他叫人带走了昌平君的尸体,收拾了现场,令人严密封卝锁消息,干完了这一切,才去看了地上的荆轲,身旁的影子立刻为他撑起伞。
                              荆轲趴在泥水里,浑身湿透,被雨水浇得眼睛也睁不开,见到嬴政过来,还是立刻想要撑着起来,攥紧了拳头,奈何影子在后,死死扯着他身上的锁链,教他动弹不得。
                              嬴政蹲下来,颇为怜惜地为他撑开折扇挡雨:“真可怜啊,”他看着雨水从荆轲刘海上滑下来,“我给过你机会的,一次又一次……”
                              跟我走,留下来……
                              “怎么回事?”良久,嬴政才听到荆轲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哪件事呢?”嬴政道,“是那两个小飞贼来偷药,还是昌平君四年前跟机关城密谋刺杀我,还是他要带着你叛逃?”他看着惊诧的荆轲,道,“没错,我都知道。其实他昌平君该感谢盖聂,我一直以为当年进入机关城禁地的第七人是盖聂,直到前段时间在碧荷山庄,我才得知盖聂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叶障目啊……”他感叹,“之后就好办了,不是盖聂,就是那几个人,查查谁当时的行踪有问题就够了。然后,”他抚上荆轲湿淋淋的脸,“你会帮我的,对吗?”
                              荆轲喃喃道:“只要这个人因为我的话叛逃,你就有正当理由除掉他了?”
                              “真聪明。”夸奖的话刚出口,荆轲立刻咬上了他的手。
                              他咬得那样用力,好像要生生撕下一块肉,要把这人一块块吞噬一样。
                              “别这样,”嬴政用以前同样温柔的语气对他道,“我也挣扎过的,要不你会在水牢待那些天吗,我还想一次次把你带出这个计划,是你自己一次次不想要,非要往套里钻,我也没有办法。听话,张嘴。”
                              荆轲睁眼怒视着他。
                              脖子的锁链骤然收紧,瞬间的疼痛和窒息让他不得不张开嘴,然后被人一脚踩进了泥水里。
                              嬴政手里一圈一圈慢慢缠绕着锁链,脚下踩着荆轲的头,颈上的锁链随之慢慢收紧,空气也渐渐流失。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1楼2021-12-10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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