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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初相见番外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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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喜欢了,不知道第几遍看这个故事了。看着网友的图片,补齐了文字,喜欢赵和江,更为娉婷感到可惜,更为她那么幸运感动。
番外十 再遇
  冬日的午后,阳光沉静,透过落地玻璃窗斜斜地照射进来,不惹半丝尘埃。
现煮的咖啡,香醇诱人。她缓缓地倒了一杯,递给娉婷。而江修仁和娉婷的另一半——安德鲁,正靠在吧台上品酒,交谈切切。
这大约是所有老友在多年后相聚时所期盼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不见半点风霜留下的痕迹。
此时,有道熟悉的声音很突兀地从门口传来,极度杀风景般打破了厅里的其乐融融的美好氛围:“不好意思,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如此地猝不及防,让赵子默和江修仁在同一时间双双转头,只见孙平华身着驼色风衣,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因背着光线的缘故,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两人俱是一呆,好在江修仁反应得快,起身朝他走去:“不是去美国出差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却见孙华平很随意地将风衣一脱,挂在手臂上,步履闲闲地踱了过来:“回来有两天了。”
江修仁不着痕迹地伸手拉住了他,低声道:“我们去书房。”孙平华转头朝他缓缓一笑,轻描淡写却又分明有入木三分的冷:“你放心。我只是路过来看看你们而已。”
将手从江修仁那里挣脱了出来,从容优雅地走到了娉婷面前,清清冷冷地俯下身,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淡淡地道:“当日一别,想不到已经三年了。娉婷,一切可好?”
其实早在孙平华出现的那一个刹那,子默就已经看到娉婷的背脊似乎轻颤了一下。十年的感情啊,早已经熟悉到骨髓的人,虽然如今——如今——可并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吧。
娉婷浅浅地抬头,浅浅地笑着,似乎就像见到了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很好,你呢?”
她的眼依旧大而明亮,仿佛天际滑落的流星落在了她眼睛里。里头甚至连他的倒影都历历可见。
她离去前的那个晚上,侧躺在他身边,她是如此地看着他,大而媚的杏眼一眨一眨的,目光带着些迷幻,还有几丝当时他不明白的东西——后来,在后来痛苦的日子里,他才知道,那东西叫着贪恋。
她问他过得好不好。好,当然好,好的不得了!
可她不在了,不在他身边了。他以前所以为的好,其实都不好。
他怔怔地看着她,偌大的客厅里仿佛只剩她和他。四周空旷静谧,而她在耸面前,触手可及。
他轻轻一笑:“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你说好不好呢?”这般的近,却又好似远在天涯。只因她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她娇滴滴的声音,那熟悉到心痛的声音慢慢响起,一字一字地转来,好似把刀硬生生地划过了他的心脏:“好!自然是好!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公——安德鲁。安德鲁,这是孙平华先生。”
心底的血一滴滴地渗了出来,涌入了肺叶,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十年的时光,时光静止,岁月浅淡,缩成了短短的五个字:孙平华先生。
何时,她居然称呼他为先生了。以前,她开心的时候甜丝丝地叫他孙,生气的时候会恶狠狠地叫他孙平华,不生气也不开心的时候会叫他平华。
安德鲁,这个有着蓝眼睛高鼻子的蛮夷,居然挂着友善的笑容,朝他伸出手来,孙平华脑中却在想,他如果有把刀,会不会抽出来,把他给剁了。
可是他还是从从容容地伸出 了手,优雅地与之相握:“你好。”
赵子默连连朝江修仁使了好几个眼色,带着隐隐担忧的笑意道:“平华,你找修仁应该有事情吧。我们不打扰你们。你们去书房谈吧。”
孙平华转头看着子默,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痛苦,后悔的,无助的,茫然的,酸的,苦的,涩的,满满的,溢了出来。子默了然望着他,朝他摇了摇头。片刻之后,孙平华才收回目光,略有几分干涩地道:“好,你们慢聊。”
再没有回头,径直地走了出去。
一直到了门口,止住了脚步,才淡淡地出声:“安德鲁夫人,大家难得一聚,不知道愿不愿意赏光来我家吃顿便饭呢?”
仿佛过了若干光年,仿佛时光千折百转,她的声音清幽婉转地响起:“谢谢你的邀请,孙先生。我和安德钽后天的飞机回土耳其,实在是没有时间到贵府去BAI访了。真是不好意思。”
两年零两个月,她居然回来了。带着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家伙。孙平华猛地一仰头,将杯子里那满满的绯红液体一饮而尽。
娉婷,这个深埋在某处的名字,是他不能碰触的禁地。多少次,他在人群中模糊地听到类似发音的进修,就算是低微得如何呓语,他都可以敏感而精确地捕捉到,然后总会下意识地疯狂寻找她的踪迹。
可后来她结婚了,她终于是不要他了,在异国他乡跟另外一个人结婚了。
可就算如此,就算知道是她不要这段感情,是她不要他了。可每每想起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会有种痛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梳妆台上押送她最喜欢的香水,清淡幽幽,跟他今天闻到的一模一样。那是独属于她的,他闭上眼都可以细细分辨出来。
他缓缓地抬眼打量这个屋子,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依旧是她当初布置时候的模样。可当初说好不变的那个人呢,那个鲜艳如六月流光般的女子呢?却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慢慢地低着头蹲了下来,眼角有熟悉的东西缓缓滑过。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而他,也早已经回不去了。
于娉婷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怔怔出神,她这一趟回来,没有想过会碰到他的。可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个样子的,越是不想,它就偏偏让你遇见。
她以前一直以为她这辈子要么不嫁,要嫁的话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在最好年华里,爱着最好的人,而且那人也爱着她,一切美好得好像午后宁静的英式下午茶。
可是,可是后来,她才发觉他或许是爱她的,但是爱的没有她深……
有时候,她宁愿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娉婷,我们分手吧。我实在无法夹杂在你和父母中间。”如果这样,她的痛苦也许更干脆些,也会少些。
可是,他没有。他可以站在边上旁观她的痛苦挣扎,却自私得从来没有想过拉她一把,或者直接反她推出去。
她一直在等他的抉择,可他却残忍地一直未抉择。
她知道他恨她。今天从他不加掩饰的眼神里,她看到他的恨。
他恨她当年不告而别吗?恨她比他先结婚吗?
她无奈地笑了出来,好似漫漫黑夜里绽放的娇艳玫瑰。
她和他,那样的爱过之后,却还是绝望。
打开门,有人斜斜地靠在对面,似等了许久的样子,见了她,拍头:“一起喝杯咖啡吧。”
她木在了门口,淡淡地开口:“不,我们之间没有那个必要。”
他抓住了她的手,拖着她往前走。那么得拧执,好似一个推动了糖果的孩子。将她拖上车,一路行驶。
慢慢地,路边的景色越来越熟悉,她甚至可以知道,下一个转角是一家餐厅,下下个转角是咖啡店。可是他没有停车,一直开,一直开,驶进 了一个别墅区。
他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前方。
那一景一物多少次她曾忆起,多少次她曾经梦到,总以为这辈子是再也看不到了,原来居然还在。
她别过了头,无法再看,因为鼻尖眼角已经酸涩到了极点:“如此何必呢?”彼此都知道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下了车,过来拖她,一直拽进了屋子。
依旧是当初的模样,好似她今早才出门,现在又回来了。
他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我终于是知道了,女人要么不狠,狠起来绝对超过男人。于娉婷,你的心比我想象得还要绝情。”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怔怔地望着他。半响才幽幽地道:“你想我怎么样?在这里一辈子被你金屋藏娇?一辈子有名无分地跟着你?”
他的神色幽暗,很多东西,一览无余。
“何必呢?平华,我们好聚好散吧!”这样,也不枉费我们彼此爱过一场!
“你有你的妻,我有我的夫!我们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忽然伸出了食指轻叩在她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他拥住了她,俯下脸来!
时间仿佛静止,两人仿佛从未分离,如此的唇齿纠緾,燃烧殆尽。
最后,他放开了她。
阳光在客厅里泛滥着——他看到她的脸,明媚灿烂如同桃花——她一直是如此得好看,如此得精致。
可她的话却淡淡响起,好似硕大硕大的冰块,一个个迎面而来:“如果你认为以这种方式结束,是最好结局的话。我亦接受。希望我们以后永不再见!”已经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她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地起出了屋子——园草坪枯黄,叶落缤纷。可明年,明年还是会花开如锦,绿荫如兰。
可是,再怎么的花开如锦,绿茵如兰,却已经和她再无半点关系了。
若是当年他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一起画地为牢,把她给的爱囚禁终生!如今是不是另外一番光景呢?
她不知道,因为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了!
泪,缓缓地滑过眼角。
电话铃声响起,她看着不断闪烁的屏幕,吸了口气,按了下去:“安德鲁——”那个目光清澈,如天空通透般的男子,温柔地道:“亲爱的,在哪里?我来接你。”
她抬头,冬日的阳光正好,潋滟倾城。


1楼2017-12-28 13:07回复
    番外十一 下一站幸福
      认识安德鲁的时候,是于娉婷觉得自己运气背到家的那一天,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一天的她终于是深刻地了解到了。
    那一天的她,在巴黎街头淋了雨后,就感冒了,晕晕沉沉地上了飞机,结果,居然在飞机上发现自己的“阿姨”突然提前造访。
    不幸中的大幸是她每次坐飞机,都会在随身的包包里特地放一条薄羊绒的大围巾,轻柔保暖。她随即起身把围巾围在了腰间,用浓浓的鼻音对身旁的欧洲男子欠身说了一句:“Excuse me.”
    那男子温煦地对她微笑,然后收回了长腿:“I’m sorry.”
    于娉婷在飞机洗手间的镜子 里盼头面色苍白的自己,自嘲般虚弱地微笑:“于娉婷,这回你死心了吧。连老天爷也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子默不知道,孙平华也永远不会知道。在她决定离开他的时候,她给了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她默默地对自己说:“于娉婷,如果怀了孙平华的孩子的话,那么说明老天是注定让你们在一起的。如果没有,那么你就下死了那条心吧。别再奢望了!”
    女人,总是如此的痴傻。明知道没有结局的事,明知道尽早是要离散开的,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自己找出不肯放弃的理由,让自己无底线地一退再退,总是要一次次地碰壁,直到伤透了心,才会醒悟。
      她是明白的,却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如今,阴冷的腹部阵阵酸疼,不停地在提醒她:"于娉婷,你终于死心了吧。"
    是啊,死心吧!
    她都已经老了,再也等不起了。
    突然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空姐空姐隔着洗手间的门用英文问她:"小姐,你没事吧?"
    拉开门,娉婷轻轻摇头:"我没事,谢谢。"
    回了座位,才发现坐在自己旁边的欧洲男子,正用担忧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男子对她颔首一笑,做了自我介绍:"嗨,我叫安德鲁。"娉婷:"嗨,伊莎贝拉。"
    至于为何空姐会去洗手间寻她,娉婷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是由于她长时间未回座位,安德鲁担心她出事,所以让空姐帮忙上前问询。
    显然那个时候的她,情绪低落,萎靡不振,甚至不经意间默默流泪的画面,都被他瞧进了眼里。


    2楼2017-12-28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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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15:4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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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他们在最初的时候,两个人必定是相爱的。或许跟世界上大多的爱一样,曾经相爱的他们最终败给时间,叫人不得不唏嘘感慨。
      用餐后,安德鲁送她回去,娉婷拒绝了:"离酒店很近,我一个人逛回去就行了。"安德鲁不以为意:"那我陪你逛回去。"
      这一次,娉婷不好再拒绝。
      一路上,安德鲁似突然想起某事,问她道:"那你看过音乐之声的电影吗?这也是一部在奥地利拍的片子……"娉婷笑:"当然呢,我最喜欢玛利亚修女教孩子们唱歌的场面……"
      她和子墨所在的外文系德语班,虽然主修德语,但副修英语和法语,如果学生有空余时间还可以兼修其他语言。在大一的那一年,他们这个班就曾反反复复的观看《音乐之声》这部电影,好多画面,娉婷至今记忆犹新。
      安德鲁轻轻的哼了起来:"Doe,a deer,a female deer Ray,a drop ofgoldeb sun Me,a name l call myself Far……"娉婷目光微动,跟着他的旋律。:"a long long way to run……"
      歌曲最后戛然而止,每个音符轻轻的散落于空中。一一随风而去,安德鲁在街灯下凝望着她,目光闪动,缓缓微笑。
        他顿了片刻说:"这首歌的拍摄地就在维也纳的米拉贝尔宫。你想不想去看看?"
      娉婷抬眸望着他,安德鲁已经开口:"我明天九点半来酒店接你。"
      第二天安德鲁如约前来,还带来了小小的一束花,粉团盛放,叫人一眼欢喜。
      米拉贝尔宫的宫殿大气,但据说十七世纪初建成之时比现在更富丽奢华无数倍,依照四季种植鲜花,跟每一个流芳千古的宫殿一样,这里一样有一个令人悲凄婉的爱情。这里是某位大主教为其情人所建,并结合了两人的姓氏将其命名,在大主教死后,他的情人被赶出了这个宫殿。
      此时的宫殿是失火后重建的,她和安德鲁去的时候,宫里的大理厅,正在举办一对新人的婚礼,新娘挽着新郎的手,眉目温柔,笑靥如花。幸福的叫人不忍直视!
      安德鲁这个向导的工作做得极好,在一旁道:“莫扎特曾在这里演奏过,所以这里有世界上最美的梦中礼堂的美誉。世界各地的新郎新娘,都会不远千里来此举办婚礼。”
      娉婷闻言,淡淡微笑的嘴角如灌了铅银,重有千斤,一时竟再也无力扯起。
      安德鲁又说:“你去的霍夫堡逝是茜茜公主的冬宫,还有一个夏宫美泉宫,也保存了茜茜公主很多的画像和物品,你想不想一起去参观一下?”
      娉婷静静地站着,数秒后,她摇了摇头。
      安德鲁不会知道,只因她喜欢茜茜公主,所以某个人曾经规划过一条茜茜公主的旅游路线。她曾经和那个人手牵手地去过皇宫也去过这个美泉宫,甚至还去过匈牙利格德勒的城堡庄园。


      4楼2017-12-28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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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记得当年美泉宫里的粟子树,枝头上缀满了粉紫的鲜花,宫殿右侧的绿色起廊满是盛开的紫藤花,一路蔓延开去,仿佛望不见尽头。就如当年她与他的幸福!
        那时的她,总一厢情愿地认为她与他的幸福永远都不到头!
        忽地,她侧头,慢慢地流下了一滴泪。
        犹记得,她与孙平华的初见,是在初冬的北京街头,两人的车子发生了碰撞。
        饶是见惯了美女,推门下车的孙平华还是被惊艳了,他双手一摊,含笑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是我不会开车。这样吧,让保险公司估一下多少钱,我赔你。”
        车子只是小擦伤而已,她因赶时间,本也不想报警。此时见这人彬彬有礼地认错,自己的中国被刮花了,还主动提出 承担责任,于娉婷便 也不想与他多作纠缠,便点头:“把你的号码给我,我到时候反候车的费用单子给你。”
        半明半昧的暮色里,孙平华嘴角微扬,爽爽快快地报了自己的号码。于娉婷用自己的手机输入了他的号码和名字,听着他的手机响了几下后方按掉。她扫了报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呀,快赶不及婚宴了。于娉婷匆匆上车,错过了孙平华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结果,当天晚上,她与他便在喜宴上再遇了。
        后来才知她是新娘的同事,而他是新郎的朋友。多狗血的相遇剧情啊,但是太多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狗血。
        不过,婚宴开始,已经就座的于娉婷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席开过半,孙平华居然执了杯酒,含笑着上前:“于小姐,好巧啊。看来我们很有缘!”
        于娉婷转头,不禁愕然。孙平华笑笑,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与她的酒杯轻轻一碰:“方才的事情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车子有事的话,请务必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于娉婷除了客套地说声“谢谢”外,也没什么好聊的。好在,孙平华跟她说了两三句后,便起身离开了。
          不料,半响后,便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古古怪怪地说了一句话:“于小姐,我要追你。”
        她猛地抬头,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他朝她轻轻挥手,含义不明的微笑,眼里露着一种势在必得。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估计嗑药了吧!她记得当时说的一句话是:“你有病。”然后毫不客气地就挂了。
        结果挂断后不久,他居然直直地朝她走来,当着众人拦腰将她抱起并转了几圈。在她头昏目眩脑子发懵之际,居然款款深情地对她说:“于娉婷,我爱你。你知道吗,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了你。”说罢,他的唇居然压了下来,轻轻在她唇下落下一吻。
        于娉婷被吓住了。她从小便是个美人胚子,从中学开始就乏人追,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大胆至此。于娉婷反应过来的第一秒,便是狠狠地甩了孙平华一巴掌。
        一时间,全场静止!


        5楼2017-12-28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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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几年后,孙平华才对她真正坦承,喜宴那日跟她告白说爱她,不过是跟几个朋友打赌。那个时候的他,年少轻狂,放荡不羁。他那几个朋友略过在场的所有女人,在一旁评头论足:“那一桌穿宝蓝色小礼服的那个长波浪长得不错,其他的,除了不提也罢外,就属于不堪入目了。”
          姚少打量了几眼后,饮了口酒,徐徐道:“那个漂亮是漂亮,可是脸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美女有很多种,但这个……我一瞧,就是属于不容易搞定的那种。”有人CHI声而笑:“这年头,哪里还有搞不定的女人。不过是看你用什么方式和手段罢了。”
          姚少失声而笑:“这倒是。”“要不我们打个赌,看我们这里哪个人可以要到她的电话号码?”
          此时有人扯出一笔“旧账”:“对了,平华,昨天我们的赌局,不是说输了的人要替赢的人做一件事吗?愿赌服输。这么着吧,今天就派你去跟这个美女要一个电话号码吧?”
          旁人迭声起哄,乐不开支:“这太简单了,便宜他了!”“就是,就是!”
          孙平华扫了扫不远处的于娉婷,哈哈大笑着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去就去,谁怕惟!兄弟们,今天 我孙平华不成功便成仁!”一群“癞蛤蟆”摊手的摊手,耸肩的耸肩,嘻嘻俣哈地笑:“放心,兄弟。我们会给你摆酒压惊的。”“放心,放心,每年清明月半,会给你烧纸的。”
          结果自然让那一群“癞哈蟆”输得前仰后跌。红某人受不了孙平华的得瑟嚣张劲,也出了声:“要个电话号码这种小事也太没难度系数了,显示不出你孙少的能力。依我看来,那位美女肯定是很难摆平!”说罢,他浅浅地喝了口酒,好半响,才缓缓地补了一句:“孙,我赌你输!”
          旁的人便借机起哄:“就是,孙,我们也赌你输!”
          那时候,年少轻狂不可一世的孙平华哪里能受得住这些重话,又仰头喝下满满一杯红酒,豪气万丈:“兄弟们,这个女人我是假定了。”
          于是乎,才会有抱她吻她的那一幕。
          后来,孙平华更是使尽各种手段,百般无赖地出现在她周围,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
          而她对他的动心,则是因为某次,身为翻译的她陪总经理宴请客户,喝得有点多了。在洗手间晕乎休息的时候,中途接到了他的一个电话,也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孙平华居然找到了他们的包厢里,当着众人的面对他们总经理说:“于娉婷是我孙平华的女朋友。从现在起,她辞职不干了。”
          然后,牢牢地握着她的手,在众人的一片错愕中带她离开。
          到车子里后,他的手抚过她因难受而紧蹙的眉目,轻轻地在她耳边道:“于娉婷,你这样子真让我心疼。”
          “于娉婷,我爱你。”“于娉婷,我喜欢你。”这样的话,多少年下来,她听多了。可是这一句“心疼”却是第一次听到。
          于娉婷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抬眸瞧向他。不知道是她喝多了,还是孙平华那晚很奇怪,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于娉婷,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于娉婷迷迷瞪瞪愣愣地,仿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一般。
          孙平华竟然用一种很凝重的眼神望着她,然后缓缓地牵起她的手,搁在唇边,落下轻轻的一吻:“于娉婷,我是认真的。”
          自此后,他是她男朋友的身份便再未动摇过。
          几年下来,他对她的好,众目共睹。
          哪怕是他父母不喜欢她,一直希望他能跟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女孩子结婚,他都坚决地说不。
          她一直坚信,他是值得她爱的。
          倒是孙平华的母亲,那个瞧上去雍容华贵,高不可攀的女人曾经笑吟吟地跟她说过一些“推心置腹”的话:“于小姐,你愿意跟着我们平华,这是你的事,我不方便发表意见。至于我们家平华呢,他的性子我这个做母亲的最是了解的。我越是反对你呢,越是反他往你这边推。这种普通女人会做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毕竟这世界上是没有父母可以斗得过自己儿女的。”
          她的声音顿了顿,渐渐冷凝了下来,“所以我的策略是拖,拖到你愿意主动离开我们家平华。”
          “我们平华拖得起,可是你呢?”
          所谓的丑媳妇见公婆,虽然她于娉婷一点儿也不丑,可是她同世间所有的待嫁女子一样,第一次面对爱人母亲时会羞涩万分,会惴惴不安。那天她本是紧张地坐着,局促不安,可孙母的话仿佛是大桶大桶的冷水,令她从头冰到了脚。
          “于小姐,说句俗到不能再俗的话,花无百日红,女人的青春就这么这年,你真准备耗尽在我们平华身上吗?”
          几分钟后,孙平华推门进来,孙母便执起精美的咖啡壶给她添满了咖啡,侧头微笑着瞅着儿子:“今天你难得回来,我让厨房煮了你最爱吃的几个菜。你跟于小姐用过饭再回去。”
            孙平华还以为母亲很满意她,脸上笑得跟花开似的。
          回程的路上,孙平华问她:“我妈跟你说了什么?”那种情况下,能叫她如何回答。她顿了两秒,只是淡淡微笑:“阿姨跟我闲聊而已。”
          “拖”字诀!孙母头次相见便坦然相告。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太年轻了,以为自己会令孙母明白的,自己与孙平华在一起,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爱他!与此同时,也相信孙平华对她的爱与承诺。
          后来的那几年,孙母在孙平华面前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对孙平华亦只说:“儿子,你不过是谈个恋爱而已。妈不会干涉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但在结婚这一点上,孙母的态度坚定明确得很:谈恋爱可以,结婚免谈!
          孙母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不时地“体弱”,不时地“生病”,各种的手段和“苦肉计”,令孙平华根本无计可施。
          最后的结局呢?完全如孙母所料的发展。
          拖了这么些年,她到底还是离开了孙平华!
            


          6楼2017-12-28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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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的于娉婷,在往事里头跌宕沉浮。
            是电话铃声把她从泪水涟涟的睡梦中叫醒的。她扶着额头,接起了床头的电话,那头传来了安德鲁低沉的声音:“伊莎贝拉,你今天的行程怎么安排?”于娉婷捏着电话,许久才说:“安德鲁,我今天要离开维也纳了。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我们下次再见。”
            安德鲁在电话那头顿了许久,方说:“不用客气。伊莎贝拉,祝你快乐。再见。”
            于娉婷也轻轻地对着电话说了一声“再见”。
            那一次,她觉得她此生不会跟安德鲁再见了。世界那么大,两个人能够遇见,已经不容易了。以后她在地球的一端,他在另一端,再遇的机率是极小极小的。
            在她最伤心脆弱的时候,他曾给她的微笑和温暖,她相信她会一辈子记得的。可谁曾想到,一年后的某天,她在土耳其的一家咖啡店,点开了安德鲁发给她的某个邮件,整个人突然就呆了。
            安德鲁随手附上的是一张土耳其著名景点的照片,离她居住的酒店不过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她坐在电话前,想了片刻,然后微笑地回了封邮件过去。
            这一年多来,她除了定期跟父母子默发邮件报平安外,唯一的联系便是安德鲁。
            在异国他乡,见到一个熟人,那种感觉是不言而喻的。安德鲁轻轻地揽住了她纤弱的肩膀,依旧是一句:“嗨,伊莎贝拉。”他的声音低低颤颤地在空气中摇曳,沙哑性感。
            安德鲁陪她随行随逛待了几天,离开前的那一晚,两人一起在一个露台上用餐,可俯瞰博斯普鲁斯海峡夜色。亦有轮船汽笛声遥相呼应地传来,仿佛是月下最美的笛声。
            犹记得她二十四岁生日那晚,孙平华与她烛光晚餐,也是在类似的一个露台上,远眺半个北京城的璀璨红尘,阡陌繁华。
            那一晚,孙平华拥着她,不停地唤她:“娉婷,娉婷,我爱你。”可是那个说着爱她的人呢,到头来却一直不肯娶她,甚至背着她与相亲对象默默来往。
            十年了,她与她十年了。
            她跟他再走不下去了!
            一段感情,不是结婚就是分手!哪里还会有第三种选择!
            她再不是初见他时的那个女孩子了,青春飞扬,貌美无双,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她脚下。
            到底是他变了呢,还是她变了?
            于娉婷自己也不知道。
            孙平华,今天是三十四岁生日,你记得吗?
            可能是她喝得有些多了,头晕晕沉沉的,一低头,泪便坠落了下来,眼前越来越模糊。
            抑或是这个陌生的国度,这个陌生的城市,叫人感觉那么的安全,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哭一场。
            安德鲁搀扶她上车,吩咐司机:“开车。”一低头,那个靠着他的人儿却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喃喃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平华,平华……”
            这肯定是她心爱之人的名字吧。安德鲁凝视着她,暗暗地想。
            娉婷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中午,抬眼便瞧见了安德鲁衣衫整齐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大约是发现了她的动静,温柔地起身相询:“你觉得怎么样?”
            午后的明媚阳光,透过窗帘,张狂地扑进来。
            在那一天,她把自己与孙平华的故事告诉了他:“安德鲁,因为爱,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女人愿做一个爱情里头的傻子。可是,终于还是明白,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我不能再傻下去了……”
            她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用一种极轻极轻的语调开了口,幽幽地,仿佛在说旁人的故事。安德鲁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她对面,此时忽地开口:“不,伊莎贝拉,你不是傻子,他不懂得珍惜你,他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安德鲁话里头的坚定让于娉婷慢慢地抬头。却见安德鲁倏地起身,单膝向她下跪:“伊莎贝拉,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于娉婷愣住了。因为人美,她遇到过很多不可思议的告白,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这样子莫名其妙的求婚。
            于娉婷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明明数分钟前,她还在跟他讲诉自己与孙平华之前的故事。此刻,事件事情怎么会急转直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安德鲁深邃的眼眸里头露出自信迷人的笑容:“伊莎贝拉,你不说话,我就当作你答应了。”他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走,我们去一个地方。”
            安德鲁牵着她的手,进了酒店附近的一家珠宝店,选了一对戒指后,又直奔离他们最近的小教堂。
            就这样的,她与安德鲁闪婚了!
            于娉婷后来每次想来,都觉得那么的不可思议。
            她当时其实完全可以拒绝的,但是她没有。孙平华不知道,她真的已经老了,老到已经渴望婚姻和孩子了。每次看到子默和江修仁一家,她总是羡慕得紧。特别是粉嫩可爱的多多,她每次都恨不得抢过来。
            她没有爱上安德鲁,但是讨厌他,甚至也有一点喜欢,所以她愿意一试。


            7楼2017-12-28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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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第一年,在安德鲁三十六岁生日时,娉婷只送了他一条手编的红绳,亲自帮他绑在手腕上。她渐渐地习惯了有安德鲁陪伴的日子,云淡风轻,温柔地相拥而眠。
              婚后第二年,回国的时候,在子默家遇到了孙平华。听见她介绍孙平华名字的时候,安德鲁湛蓝的眸光微动,很显然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可以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含笑地伸手,绅士地问候,仿佛真的是见到了一个她的老朋友而已。
              于娉婷永远记得她那一年的生日,安德鲁吻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对她说:“伊莎贝拉,以后的日子,你有我。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我的世界里安静或者疯狂地放肆。”
              那一刻,她不是不感动的。
              感情或许就是这样的不经意间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从一点点的喜欢,最后变成了浓墨重彩的爱。
              但她仍然是不知的,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没有忘记孙平华。
              十年的感情啊。哪怕她从不刻意回忆,但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想起曾经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坏,想起两人间所有发生过的一切。
              一直到安德鲁的私人飞机拾,听到管家汇报情况后的她竟心痛如绞,当场晕倒。
              于娉婷终于明白,安德鲁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那是谁也无法代替的!
              而那个叫孙平华的人,对她而言,真的只是过去式而已。
              整整三个月后,他们才在某个无人小岛找到了野人一般的安德鲁。
              他衣衫褴褛,憔悴不堪。全身唯一保存完好发,便是他手腕上的红绳。
              那个瞬间,泪如雨下的于娉婷飞扑上去,紧紧地抱着他,心口的窒息告诉她,她已经再不能没有他了:“安德鲁,我知道你会平安的,这个红绳一定会保佑你平安的。”
              “你知道吗?按照中国的十二生肖,你是属龙的,我们结婚的那年,是你的本命年。在中国的风俗里头,这一年是有灾难的。身上一定要穿戴红色物件,方可以消灾解难。所以我才亲手编了这根红绳给你。希望你可以平安。”
              “我一直知道你一定会平安的!”
              安德鲁亦牢牢地拥着她,一遍一遍地吻她: “伊莎贝拉……伊莎贝拉……” 粗糙的胡子控得她的脸生疼,可是娉婷第一次知道,某些时候,某些疼其实是一种幸福。
              安德鲁没事,是她最大的幸福!
              安德鲁:“伊莎贝拉……你知道吗?你是我能支撑到现在的唯一的动力。”
              “安德鲁,不许你再离开我了。”
              “好的。伊莎贝拉,我发誓。我发誓再也不离开你了。”
              娉婷:“安德鲁,我想生孩子了。我要生一群跟你一样有着蓝眼睛的孩子。”
              安德鲁虚弱浑浊的眼睛仿佛有光注入,瞬间神采飞扬。他抱着她,好半晌才说了一句话:“伊莎贝拉,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于娉婷轻轻地吻在他的唇上:“是的。安德鲁,我爱上你了。我爱你。” 安德鲁的嘴角露出孩子一般满足的笑容,双手郑重地捧起她的脸庞:“我也爱你!”
              许多年后,欧洲交际圈的所有人都知道,富可敌国的德国贵族安德鲁伯爵的手上有一根老旧的红绳,是他最心爱的中国妻子所编织,并在里头施了爱情和平安的双重魔法,令当年飞机失事的安德鲁伯爵可以死里逃生,康复如初,也令两人数十年如一日地恩爱!
                


              8楼2017-12-28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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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十二:此生遥不可及的风景!
                孙平华离婚消息跟他结婚的消息一样地叫人猝不及防!
                那一日晚上,孙平华如往常一般地前来,与赵子默打了招呼后,便找江修仁进雪茄房浅酌几杯。那时候,赵子默早已习以为常了,只在客厅逗女儿点点玩。
                谁知,中途的时候,江修仁接了个电话出来,见了她,捂住了手机,忽地便热情如火地吻了过来。赵子默猝不及防,只好用手推着他,口齿不清:“唔,孙平华……在我们家……”江修仁吻了许久才放开她:“你进去瞧瞧孙……这小子,今天居然去民政局离婚了!”
                “什么?!离婚了?!”还在怔仲发愣的赵子默被这消息一惊,倏然抬头。
                “是真的。”江修仁说完后长叹了口气,又小鸟一般地轻啄她的耳朵:“子默。”
                赵子默“嗯”了一声。江修仁又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此时,只听女儿点点娇软稚嫩地童声响了起来:“拔拔,妈妈,你们玩亲亲……羞羞……”边说还边用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遮住了眼睛,作不可偷看地模样,“哥哥说这样子羞羞……羞羞……”
                古灵精怪地可爱模样足以融化世界上最坚硬的冰块,更不要说把女儿宠上天、要月亮绝不给星星的江修仁了。江修仁又气又好笑:“这死小子。就知道教坏妹妹。”
                他一把抱起女儿,温柔地亲了亲她捂着眼的胖小手,语调放得比云朵还轻软:“拔拔这样亲你。是不是也很羞羞啊?!”点点捂着眼睛,躲着他的亲亲,咯咯地直笑。
                赵子默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孙平华正靠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端着一杯伏特加,仰头,便一饮而尽了。他又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倒了满满一大杯。
                “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呢?”这些年下来,赵子默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据赵子默所知,孙平华的老婆是很爱孙平华的。至少她在意孙平华的,远远地超过孙平华在意她。
                孙平华不吭声,又喝了两杯后才说了一句:“是她要离的。”
                赵子默:“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令她一定要跟你离婚?”孙平华木然地侧着脸,瞧不出什么表情,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赵子默总以为孙平华在扯谎。他们这群人,女人总是围绕着转的。估计是自个儿太不检点了,又没有做好保密功夫,所以孙平华的老婆知道了,才离婚的。
                江修仁却默默摇头:“应该不是。孙这几年,很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到老婆也没有了。不可能啊!
                半年以后,赵子默才辗转得知这么一个情况:孙平华的老婆和孙平华离婚是因为一组照片。她第一反应:难道是孙平华的艳照门?但想想也不对,以孙平华这群人的能力,一百个艳照门也照样摆的平啊!再说了,也没有哪个女人胆大到拍下那些个艳照寄给孙平华老婆!
                但没想到,她很快就解惑了。
                这一日,孙平华来他们家蹭饭。赵子默煮了这些年来江修仁最爱的香菇鲫鱼豆腐汤,便解下围裙从厨房出来,见儿子拿着孙平华的手机在玩游戏,便喝道:“江多多,吃饭了,快去洗手。”
                江多多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把手机搁到了角几上。赵子默对着他的背影又叮嘱了一句:“洗好手去喊爸爸和孙叔叔出来吃饭。”江多多又“哦”了一声。
                赵子默揉了揉脖子,一低头,忽然整个人便怔住了。
                那角几上本就搁了几个银质相框,还有一个复古花瓶,插了繁复绚丽的花朵。赵子默以为自己一时眼花了。她赶忙闭眼,然后再睁开。
                被搁在角几上的手机,因静止而出现了一张屏保照片。上头是一对温柔相拥的人儿,镜头将两人的笑意定格。男才女貌,犹胜璧人!
                不可能!这照片里头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娉婷!
                可是,巧笑倩兮地一张俏脸,明媚的如同春日里头最潋滟的流光,不是娉婷又是谁!


                9楼2017-12-28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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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15: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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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默惊愕地盯着画面看了许久,终于是瞧出了端倪。
                  一头染色长波浪,这是几年前的娉婷。如今的娉婷身在国外,虽然头发依旧长而卷,依旧慵懒妩媚,美艳无双,但发色却保持了最纯正的黑色。娉婷说:这是我们中国人的颜色。最中国的颜色!
                  赵子默的心头从起先的愕然,到渐渐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那种感觉,仿佛是一阵心伤!
                  孙平华是把娉婷原先的照片放大,做成了真人大小的模板,然后他站在模板身后,用手环抱着模板对着镜头清朗微笑。
                  照片下还有几个很小的字,赵子默凝神细瞧,才看清:“平华&娉婷,十五周年纪念。”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孙平华会离婚!
                  那一年夏天,在娉婷家一望无际的草坪上散步的时候,赵子默把孙平华离婚的事情告诉娉婷:“他跟她妻子离婚了,这两年性子定下来了,一心扑在工作上。听修仁说,他并不打算再婚了。”
                  “他有一次喝醉了,对修仁说:这是老天对他最好的惩罚。”
                  娉婷眺望远处,好半晌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又何必呢!”
                  娉婷的语气轻而微:“子默,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们每个人能抓住的,只是我们眼前的幸福而已。”
                  是啊,世界这么乱,人生这么短,能抓住的只是我们手上的幸福而已。
                  她站在夕阳下,看见娉婷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朵浅约明媚的微笑:“这个领悟也是安德鲁让我明白的。”
                  “孙他并不需要惩罚他自己。过去的就让过去吧……如果有机会,请你转告给他: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每天早晨一睁开眼,就觉得心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幸福!”
                  “你跟他说,我希望他跟我一样地幸福。”她真心地希望孙平华可以幸福。这样也不枉费了两人曾经真心实意付出的十年光阴。
                  于娉婷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良久,她道:“子默,我曾经真的爱过他,很爱很爱……”
                  她亦相信在这十年中,他也真心爱过她的。
                  娉婷最后的尾音宛如淡淡青烟,转瞬便消散在了清新的空气里头,再无踪迹可寻。若不是亲耳听到,赵子默会以为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赵子默缓缓抬头,视线所及的不远处是纯白的雪山顶峰,蓝色透明的水晶天空以及低低掠过的团团白云。
                  犹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车子方停下来,赵子默就傻眼了。伫立在眼前是一座古堡庄园,可远眺阿尔卑斯山的全貌。
                  而江修仁则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淡表情:“娉婷没跟你说过?”赵子默愕然:“说过什么?”
                  江修仁:“他老公是德国贵族的后代。据说名下产业无数,富可敌国。”
                  赵子默傻傻地愣了片刻。那个英俊迷人的安德鲁,居然是个贵族?!
                  由于娉婷当年跟他是在土耳其结婚的,所以起初的时候她一直以为安德鲁是东欧人。后来得知娉婷婚后居住奥地利,她也以为只是娉婷喜欢奥地利,加上奥地利也通用德语,娉婷没有什么语言障碍而已。
                  可她从未想过其他!
                  现在想来,她不问,所以娉婷也不好意思提吧。
                  事实上,赵子默根本不知道于娉婷也是在婚后第三年才得知安德鲁的真正身家的。
                  安德鲁带她回家的时候,她比赵子默还惊讶!
                  高大雄伟的大厅,旋转的楼梯上全是他们家的祖先们一幅一幅的巨大油画像。娉婷简直要晕倒了!
                  安德鲁却云淡风轻地站在她身边,绅士一般地含笑躬身,朝她伸出手来:“伊莎贝拉,欢迎回家。”
                  回家!这世间,再没有比这两个更温暖的字了。
                  这是她和安德鲁的家!
                  而子默与娉婷散步的同一天下午,在北京孙平华看到了江修仁与赵子默两人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
                  夕阳西坠的光景,丝丝缕缕的橙黄光线下,她一身碎花拽地长裙,飞扬的长卷发散在身后,优雅地执着咖啡杯与子默两人含笑着望着镜头。还有一张,她侧着身子,探手摸着她夫婿安德鲁的脸,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只见她半露的侧脸上,眉目温柔,唇角半弯。
                  孙平华的指尖轻轻地拂过她美好的嘴角,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娉婷!”
                  这一生,她已经成为了他遥不可及的风景!


                  10楼2017-12-28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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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十三是关于邢利锋的,十四是叶多多和叶少少,


                    11楼2017-12-28 13:21
                    收起回复
                      一直看不到完整的番外,这些写得很好,谢谢你的用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2-20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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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分享,请问还有吗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03-05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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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谢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3-22 21:43
                          回复
                            谢谢分享完整番外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9-01-07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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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15:3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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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9-04-20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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