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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是tan90


IP属地:浙江1楼2017-12-24 21:57回复
    二楼给久违的牛奶?!
    好久没见你了x@沈复字三白_


    IP属地:浙江2楼2017-12-24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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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南飞 羊花 琴羊琴 双羊 琴花
        起
        01
        小医馆的前边躺着个人。
        楚晏每日进进出出,打点一日三餐与药材,每日都得见这人躺倒在这里。
        他倒还没忘了自己是个大夫,见他可怜,便强灌了他些补身子的便宜药汤,只是那人一只昏迷不醒,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他也不好将人强拖进这个破烂医馆,便任他挺尸在地面上,生死全由他去。
        只是这人往这儿一躺,进出总归变得不大方便,楚晏又是一身万花弟子的宽袍大袖,每次都得拈着衣角小心翼翼跨过去,由此几次,马有失蹄,便在那人身上摔了个结实。
        这一摔可摔得不得了,竟硬是直接将人摔醒了来。楚晏自然不敢怠慢,忙搀他进了医馆,将他好生安顿在床上。
        那人声音哑的厉害,重复三遍,楚晏方才听清他汗涔涔的一句话:“你是谁?”
        年轻的大夫冲着他笑,递给他一碗清水,倒映出他精致的侧颜:“你且在这里住下,我是这间医馆的主人,姓楚,单名一个晏字。”那人饮几口茶,只盯着他执笔的那只手看。楚晏满有些不自在的将手负在身后,干笑道:“我是万花弟子,随身都会携着笔的。”
        “我打纯阳宫来。”那人吃了些水,嗓子好了些许,依稀听出是个少年声响,“秦川。”


      IP属地:浙江3楼2017-12-2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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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秦川伤势好了不少,楚晏也乐得欢喜,只是从未曾问过他躺在医馆前边的原因。
          终归是秦川自己忍不住:“楚大夫,您便不过问任何我的底细,不问我为何会收这般严重的伤,也不过问我居心何在,这般放心留宿我于此,您便不担心我会招来些本来不至于惹上身的祸患么?”“医者当仁心。”楚晏彼时正将一味药材捣碎,照着医术里的方子投入一个滚烫的汤锅,浓浓弥散开的水雾将他的眼角眉梢统统遮住,“你既不说,我便不问。”
          按道理讲,一切都该言尽于此。
          但秦川自他躺着的床板下抠出一把断剑来,不轻不重地搁在桌上。楚晏觑了那断剑一眼,没敢出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怕极了秦川,便好像打他那里吃过什么亏似的,仔仔细细在脑袋里搜寻,却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般俊秀昳丽的少年,若是曾经见过,应当牢牢镌刻在骨头里才对。
          秦川的声音素净得像华山上的融冰,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楚大夫,总归闲来无事,不若下一局棋?”
          大夫老实巴交地绞了绞衣角,颇有些为难地开口:“秦道长,楚某不善棋艺。”
          “您自然是不会的。”秦川弯了弯眸子,笑道,“因为您不是楚大夫。”


        IP属地:浙江4楼2017-12-2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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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质问完一番话之后,秦川便走了,楚晏刮了刮鼻子,直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似乎一切又回到原先的轨道上来,医馆繁忙,自然是人来人往,楚晏一忙,也就将这事抛却在脑后了。
            数月过去,覆雪融冰,是极好的春色。
            有人打扬州给楚晏寄了封匿名信,说是哪个州县长吏近来倍感不适,听闻他医术高超,便专程趁着春光前来拜谒一番。
            楚晏其人,医术顶好,相貌好看,人也温柔的很,这医馆不算大,名声却已传到了扬州城里。
            果不其然,不出数日,便游客登门。
            说是个达官贵人,来人却又低调的很,一袭青衣素裳,头上简单用新鲜桃枝挽了个髻,携了把琴叩响了小破屋的房门。楚晏将人迎进去,亲自用了明前小叶煮茶给他吃。
            “多谢楚大夫。”来人捧了那只瓷盏在手心,坐得端正,含着笑道,“在下杨衔月,这般突兀拜谒,可否扰了楚大夫清净?”
            楚晏亦笑道:“不曾。”
            “此番我孤身前来,咱们便将事情挑明了说。”杨衔月道,笑盈盈地望进楚晏的眼睛里:“阿玦,你是在为谁办事?”他说着便将那琴横置在膝上,又道:“浩气盟,还是恶人谷?”


          IP属地:浙江5楼2017-12-24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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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楚晏硬笑道:“我姓楚名晏,不曾识得什么阿玦。”
              杨衔月但笑不语,指下捻出一个音节来。
              楚晏神色愈来愈冷,最后搁下手里那支笔,败下阵来——“是秦川与你说道的?”
              “我原先是不信的,他非要我亲自来见你一面。”杨衔月止了弦上余音,凑到楚晏面前来,“楚大夫手里的茧子可不是你这样长的。”
              秦玦不置可否,道:“你这番前来就为了说这些废话?”
              他弃了笔,愈发觉得这一身袍子麻烦极了,不知原先那个楚晏是怎般穿下来的——他脱这衣服在行,刚开始穿这衣服时却只觉得狗屁不通,银饰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杨衔月道:“那倒也不止,比如,我方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一次一个问题,如何?”秦玦扯了抹笑挂在嘴边,又成了那个负剑而行的孤傲道子。
              “不如何。”杨衔月挑眉道,“在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建议你先将那身楚大夫的袍子扒下来。”
              “衣冠**。”


            IP属地:浙江6楼2017-12-24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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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他穿上那身素净得不得了的纯阳道袍,周身溢满无我真气,显得干净了许多,却又显得疏离了许多。
                他拽着杨衔月过来逼他接吻,舌尖吻过撕扯的伤口。
                最后,他扯着杨衔月已有些皱褶的衣襟,轻声附在他耳边道:“我不替浩气盟办事,也不替恶人谷办事。”
                “衔月,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楚大夫在一身皮相之后干了些什么肮脏龌龊的勾当吗?”他笑嘻嘻地去揭楚晏的老底,就像他在不会喝酒的楚晏坟头洒了整整一壶酒那样,带着熏人的酒气,尽数渡入杨衔月的口腔里,“他为凌雪阁办事许多年了,除此之外,买卖的姑娘用天上的星子来数都数不清,也就你——或许还有秦川,那样傻了吧唧的人才会觉得他真当是个坦荡荡的君子。”
                “死的活该。”他将额头抵在杨衔月的额头上,吃吃笑出声来,又重复一遍。
                舌尖在上颚一抵,轻而易举便吐出几个溢满恨意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字眼来。
                “死的活该。”


              IP属地:浙江7楼2017-12-24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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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半明天再写/。
                大概预定4k左右


                IP属地:浙江8楼2017-12-24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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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杨衔月嗤得笑出声,他道:“秦玦,我竟分不清你是聪明还是傻过了头。”
                    他碎发在额前晃晃荡荡,侧颊上又多了几抹接吻后的红晕,竟无端生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来。“你以为楚大夫在地底下干的生意这么多年没被官衙查出来是为什么?”杨衔月似笑非笑道,拨琴的指尖冲着他掩在绦带下的那块上好和田暖玉制成的玉佩上指了指,“我与楚大夫相识这般多年,竟会连他手下的暗线都看不清么?”
                    秦玦没有一丝尴尬之意,挑了挑眼角,扒下杨衔月肩头那块遮着的衣料来:“那我还要替着楚晏多谢衔月压下这件事了?”
                    “我此番前来不是与你交欢的。”杨衔月不置可否,又将自己肩头掩了个严实,“你们那些天是怎么回事?”“哪些天?”秦玦故作不知,冰凉指尖顺着青色上袍下摆滑进去。
                    “有屁快放。”杨衔月蹙了眉,仍是没有制止秦玦的无礼动作。
                    秦玦含含糊糊道:“跟你——有些干系。”


                  IP属地:浙江9楼2017-12-25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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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楚晏,三分媚/骨,两分骚/浪,五分刚烈。
                      是个大夫,行医问诊却运转着花间心法。
                      “你与杨衔月怎么回事?”秦玦拿剑指着他。彼时楚晏正从一筐零碎的草料里筛了甘草出来,被赤霄剑气一震,又尽数落回到杂草里,他略有些不悦,却还是强忍着不曾发作,这才挑眉问道:“怎么?”秦玦拽过万花弟子繁复层叠的前领,仗着身高去俯视他。他道:“你是不是与杨衔月有染?”
                      楚晏怔了怔,道:“不错。”
                      便如被对头浇了盆冷水,秦玦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楚晏前襟。
                      过了一会儿,他道:“杨衔月自小生在官宦之家,书墨气比江湖气重得多,活得比你我都干净,你分明清楚。”
                      “我清楚?”楚晏嗤笑出声,讥道,“我可一点也不清楚,倒是秦道长您,您才是最干净的那个,傻得可怜。”
                      语毕,他理了理长袍,便拂袖出了门。


                    IP属地:浙江10楼2017-12-25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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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个楼放人设……


                      IP属地:浙江11楼2017-12-2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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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是秦玦的师兄 是个剑纯 佩剑是吞吴。小时候经常欺负他/。
                          两个人在床上滚过,后来跟秦玦一道出门游历时喜欢上杨衔月。即使杨衔月不怎么理他却还是整天开开心心跟在他身边,充当保安……???
                          杨衔月是长歌门人,照例去了朝廷做官。拿着一把不知道是什么名儿的琴,跟楚晏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朋友。跟楚晏相识在秦楼楚馆,大概是醉生梦死的酒友。
                          一直在给楚晏遮掩过他的地下交易。跟秦川以及秦玦保持不明联系。
                          秦玦从小很喜欢竹马楚晏,长大之后通过楚晏认识了杨衔月,开始ntr之旅,后来因为一点小摩擦跟楚晏吵起来了,之后楚晏死在小人的报复之下。(大概跟陈胜死在车夫底下,那种死法?)没见到楚晏最后一面,对楚晏又爱又恨,在楚晏死之后接手他的事业。
                          是个气纯,原先佩剑是赤霄红莲,在楚晏死之后因为不明原因换了一把剑。
                          剑名叫留情。
                          楚晏,是万花谷出来的一朵花。医术很好,却一贯喜欢用花间心法。在金水镇开了个小医馆,表面上是个大夫,事实上为凌雪阁办事,顺便开黑店买卖姑娘,在扬州城有自己的情报网。
                          腰间悬着雪凤冰王笛,一直想要一支鸿雁,却到死没有实现。
                        大概就是羊花羊 双羊 羊琴羊 双羊4p的故事。
                          秦玦之前的失忆是真的,在楚晏死之后他因为受到刺激短暂性失忆,把自己当成楚晏来活,在秦川走之后不久才想起来一切。


                        IP属地:浙江12楼2017-12-2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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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他一生想要一把鸿雁,志向是离经易道为一人,却至死流转着着花间心法,所有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你为何将这事压下来?”杨衔月吐出一口浊气来,细密的光斑自窗外的槐树荫盛茂密的枝条间渗进屋里,打在老旧的案几上,闪闪烁烁明灭不定,却刺眼得很。
                            秦玦挑了挑眉,淡淡地笑出声:“自然是有利可图。”
                            “虚伪。”杨衔月佯骂一句,自己先低低自喉咙里滚出几声讥笑来,反手圈住秦玦脖颈。秦玦吻了吻他耳尖,不再继续动作,将光华四溢的留情收回剑鞘里。
                            “你许给楚大夫的鸿雁,一辈子都没有为他实现过。”杨衔月也直起身来,正了衣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带着满身的书卷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长歌门人。秦玦拭剑的手顿了顿,指腹在剑刃上擦过,暗红的血顺着剑背淌下来。
                            他将剑尖指着地面,看那液体一滴滴落到木板上,激起一阵微弱的尘埃来。
                            他没有说话,片刻后抹上一个讥讽的笑。


                          IP属地:浙江13楼2017-12-26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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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杨衔月回长歌门时,一直在咀嚼秦玦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秦玦背着光,杨衔月看不清他说这句话的神色,他道:“逢场作戏尔尔。”
                              杨衔月又追问:“你可有真心实意喜欢过他?”
                              虽是春光正好,却又有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来,反倒有了几分萧瑟之意,道子含着几分不明的意味,身边似有几分莹莹光华倾泻而出。
                              “萍水情缘罢了。”
                              秦川一如既往地守着他回来,也不追问结果,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他后边。
                              他回过头,将白衣道子压在身下,倾身附上去。纱幔重重之下,杨衔月解开他顶上束好莲冠,在他耳边低语。
                              “秦川,秦川,你想要权力吗?”


                            IP属地:浙江14楼2017-12-26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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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秦川直起身来,反将杨衔月压倒在被褥里,铺好的锦绸上折腾出了褶皱。他望进杨衔月带着心虚的眸子里,自嘲地问:“为你?”
                                杨衔月出了口气,索性闭上眼,叹道:“为我。”
                                于是再不加思索,秦川吻了吻杨衔月唇角:“那你何必再与我说,我定是愿意的了。”杨衔月不敢去看他,音节低低地自喉咙里发出来:“哪怕是兄弟反目,哪怕是刀山火海,你也去闯的么?”“闯得。”秦川柔声道,“我都闯得。”
                                烛火明灭片刻,灭了。
                                长歌门的夜晚寂静得很,没有万花谷的鹿鸣,也没有纯阳宫的鹤唳。
                                他们两个也很安静,秦川揽着杨衔月躺在绸缎上,杨衔月背对着他,目光刚刚投到窗外的水面上,模模糊糊映出了残月的影子,他向来浅眠,今日竟干脆是睡不着了。他直愣愣地盯着那半轮月亮缺了的一角,恍恍惚惚前却忽然想起,楚晏是极喜欢这样的月亮的。
                                楚晏也是极喜欢他的。
                                他在初晓时分才恍然大悟,楚晏真的已经死了,再如何也回不来了。
                                怆然落下泪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2-31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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