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舌尖微伸,优雅的舔拭掉。"用新鲜的人骨,接他早已废掉的双腿。"
"不,他的腿就是他的,不需要别人的。我外公说…"那女子白袖一挥,打断了薇夏的话语,有些不耐烦,"莫提杨广义,他为了给公子化体内的两股逆气,早已武功全废。一个没了用处的人,你还信他作甚。"
她说话的速度很慢,字字清楚,犹如一个个炸雷在薇夏耳边炸开。薇夏脸色苍白,咬了唇,一声不吭。心中悲苦,不只是因为外公,而现在的自己,浑身麻痹,竟动弹不得了。
那女子仿佛知道她的情况一样,慢慢凑近她,冰凉的手指附上她的面颊,有丝怜悯的说:"这么晶莹剔透的皮肤,我可真不忍心下手。"
"你…到底要做什么?"薇夏打了个寒战。那白衣女子收回手,低笑道:"也罢,就让你死之前,也瞑目一回。"
那女子细长指甲拨亮烛火,"我叫做成夜雩,是奉我姐姐之命,要杨翎的那张脸。"又低低笑了起来,"可惜,她死了。你和她长那么像,那么只好用你的了。"
她站起来,把薇夏推到一边,手指扶上了欧阳克沉睡的脸颊。"姐姐说了,如果我成功了,那么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了。"她的红唇离欧阳克越来越近,"他,我可真是想要极了。"
"你干什么?"薇夏怒火中烧,脸蛋涨的通红。
情急之下一用劲,左臂居然有了知觉,袖中匕首掷出,竟将成夜雩的胳膊划了深深的一道口子,可是这一下,便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武功倒是不弱。"成夜雩还是那抹轻浮的笑容,"头一次见你生气,竟是为了他。"
"要你管。"薇夏有些心虚,但嘴上却不甘示弱,"你快点滚蛋,要不我杀了你。"
成夜雩笑的暧昧之极,"谅你也没有这个本事。"手抚上欧阳克的双唇,轻蔑的说道:"小妹妹,你明白吗?他是我的。"
空气迅速变得沉闷起来,唯有欧阳克浑然不觉,独自沉睡。
突然她又扭头道:"先毁了你的脸,这样的我,便有足够资本要他了。"袖中寒光一闪,薄薄的匕首离薇夏的脸庞不过寸许。
"你,一定要我这张脸么?"薇夏平静下来,直视成夜雩的眼睛。
"本来嘛…"成夜雩手中刀尖转动,"我会留你条性命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