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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霄·女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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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夫人]孙秀娥(32,900)
衡山人氏,水帮二龙首,生性强横,果敢刚断,为夫婿敬重,时众谓之巡海夜叉,亦曰湘夫人。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2-06 00:10回复
    姓名:孙秀娥
    性别:女
    性格:生性强横,果敢刚断
    年龄:32
    门派:绿衣帮
    职称:帮主夫人;二龙首;巡海夜叉;湘夫人
    武器:双刀,鱼叉
    身世:湖南衡州孙家,祖上小有功名,然子孙不肖,几代庸碌,终将家底吃光,隋大业时家道败落,欠下万钱债务,高祖为躲债,举家迁徙,几经流浪落草南岭,谷糠野菜勉强度日,曾祖几人为谋生计,数次劫掠山下富户,皆满载而归。遂以南岭为窝巢,占山为王,拉举义旗,收罗残兵败卒,江湖匪众,至太宗时期,已有几千之数,烧杀抢掠,为祸一方。
    高宗年间,洞庭一股水匪兴起,势力急剧扩大,帮中人几番前来寻衅,寨主有女秀娥,生性强横且武艺高绝,与水帮之人几度交战,皆以大胜告终。寨主点集寨中善战者,欲一举拔除水帮,然今日山寨之格局,已非初建之时,各山头派别林立,争执之声不断,意欲自立家门者不在少数,两方交战时竟转投水帮,或有趁乱而走,使山寨战力大减,败阵而归。不久寨主离世,人心四散,有忠心不改者推秀娥为主,虽余威犹存,实力已大不如水帮。秀娥知大势已去,率残部归服。帮主为收人心,娶秀娥为夫人,至今已近十四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2-06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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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霄宝鉴》——
      时间:证圣元年 夏
      人物:水帮三龙首◇周清湲 水帮二龙首◇孙秀娥
      地点:洛河上
      剧情:见戏
      ——《清霄宝鉴》——
      三龙首◇周青湲
        夜色如墨,疏星寥寥。背贴王府外墙,长舒一口气,王府守卫森严,几次险被发现,幸得有水做掩,终是躲了过去,可谓幸甚。
        撕下夜行衣一角,利落裹住怀中天具宝剑,沿来时所定路线,或潜水而行,或腾挪跳跃,片刻已见清冽的洛河水,心头略宽。
        顾盼左右,见无人影,取出怀中用油纸封好的火折,幸而未浸了水。启开晃着,对着洛河招了几下,未几便见暗处转出船影,不等驶近,便自跳进水中,游向小舟。
      二龙首◇孙秀娥
      天一摸黑,秀娥六子二人扮作船家,撑着一尾乌篷,在洛河上晃悠,约摸过了一二时辰,秀娥等的不耐,嘱咐六子将船靠岸,自个儿去城里小摊子上打了一顿牙祭,剩两三个包子烧饼,热乎乎的用油纸包了,往身边布袋里一揣便往回走,回了船上吩咐六子划离河岸,照旧藏好形迹,又过个把时辰,只见岸边上火光一闪,秀娥探头出去,看六子正靠在船头打瞌睡,伸手便往他脑壳上一拍,闷闷的“嘭”一声响,“起来,接人了。”
      侧了身子把她让进船舱,秀娥也挪进来坐稳当了,这才问,“咋样,顺利不?”又瞅瞅她怀里那把剑,砸吧几声,“来来来,也给秀姐长长眼,啥神剑哦,能值四万钱?”
      三龙首◇周青湲
        踏进小舟,不及喘口气,先遥望江畔,四下里只闻水声,方自安下心来,转进船舱。六子机灵,已摇了撸,往江心驶去。
        抬袖轻拭面上水渍,呡唇一笑:“幸不辱命!”将怀中天具递与人看。抖开裹布,鞘中寒气已不安分地泻出,确是名不虚传。笑道,“剑是好剑,可惜入得王府,不过成了一件摆设。今次我们借来,正是物尽其用!”
      二龙首◇孙秀娥
      “快吃,吃,还温乎呢。看你几个时辰也没歇着,可饿坏了吧。”秀娥听她说完,摸了摸布袋子,捞出里头油纸卷着的烧饼包子,腾腾热气还未完全散去,外层纸上还有烫手的温度,不住地往她面前推,“可别饿着,咱青妹子可是大功臣。”
      放下吃食,她又往剑边上凑,只见秀娥伸出拇指往那剑刃上一抿,再勾起中指一敲,一股金戈肃杀之气盈面而来,唬得她怔了一瞬,回过神,口中又是啧声不断,“嗬,还真是把好剑,这是喝了多少人的血,怨不得那个梁王当宝贝似的供着。”
      三龙首◇周青湲
      接过纸包,打开来仍能见一丝热气,生生逼退水上寒冽。一路奔波,此刻宽下心来,确感饥肠辘辘,便也不推辞,就着水吃了。
      见她对宝剑赞不绝口,亦是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一事,放下吃食,郑重言道:“秀姐,梁王如此重视天具,明日一早若发现宝剑被盗,定然会追查到底。消息一旦传开,我们行动难免掣肘。况且,洛阳此去洞庭尚远,我们还需早做打算才是。”
      二龙首◇孙秀娥
      “咱已经出了神都,等梁王他回过劲来,早追不上了。”瞻仰过“神剑”,秀娥照旧用了黑布将它包回去,颇有些得意地笑着。“青妹子说的也是,怕就是他为了寻剑,少不得派官军搜检盘查,为稳妥起见啊,咱还是得分开走。”秀娥把嘴一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秀姐我这些年可没少招惹官军,里头保不准就有认得我的,这一路要是跟你们一起,太险。”
      三龙首◇周青湲
      垂首看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也知秀姐乃是顾全大局,她要将全部矛头引向自己,为我等清出一条退路。虽非上策,却也无他法可施。
      微皱了眉,忧道:“秀姐所言及是,只是这一路艰险,都需秀姐一人承担……”抬眼见她竟如全不当做一回事儿似的,想是心中早有计量,也知劝不得她,默然片刻,叹了一声,“秀姐既已决定,只望姐姐万分珍重!”顿了顿,又道,“怕是天未明,我们就要分开行动了,秀姐还是歇一歇吧!”
      二龙首◇孙秀娥
      “成,那我歇着。”秀娥满脸含笑,一边答应下来,一边又上船头冲六子嘱咐几句,“再走一更天,胡乱找个河岸边上把我放下,你跟三当家一路走,千万护好了她,出了事回去可仔细你的皮。”
      再进来时秀娥冲她点点头,道,“青妹跟六子照旧走水路,秀姐前面给你们探着路,只管放心走,沿着大运河南下,等到了洞庭,进了咱水帮的天下,什么梁王,什么官军,都叫他有来无回!”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2-10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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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霄宝鉴》——
        时间:证圣元年 夏
        人物:.水帮二龙首◇孙秀娥 水帮龙首◆江琰
        地点:洞庭湖水寨
        剧情:这剑烫手,扔了吧
        ——《清霄宝鉴》——
        二龙首◇孙秀娥
        暮色将将散去,暗夜笼上洞庭,湖上渔客声,摇橹声,来往行旅之声渐息,这时,才是水帮最热闹的时候。
        方值二更天,君山水寨外便响起了众人的呼喝声。原是城里的儿郎们传了消息来,说江南钱家的生辰纲要经洞庭运往神都,秀娥早早便领了四五健儿,暗伏水下,伺机凿船掠货,满载而归。一众健儿早已翘首等在岸边,秀娥还不曾走下船,便向着迎来的健儿吆喝,“老二,过来卸货,大刘,来帮忙,六子,系船!”几步踏下船来,随手将一双剔骨双刀甩给旁人,边走边问身边的,“大龙头睡了不?”,那人答句不曾,回道,“知道了,”又大声向船上卸货的二人喝一句,“都轻着点手,扯断了珍珠链子,回头找你们赔!”
        甩开水寨外拥搡的众人,稍时去里间换了家常衣裳出来,便自往后堂厢房去,秀娥推门往桌边上坐,打眼先向四下一瞅,“哧”一声笑了,“老倌儿,这是等我呢,今天不去陪青妹子?”笑过一声,掀开瓷盏子倒了杯茶,喝过了这才开口谈正事,“今儿这一船宝贝可是分毫不落,全教咱儿郎们带回来了,别说,劫了官军之后,可头回见这么大的票。”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2-16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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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霄宝鉴》——
          时间:证圣元年 春
          人物: 绿衣帮◇孙秀娥 凤阁密卫◆夜雨
          地点:汨罗江畔
          剧情:夜雨奉旨捉拿盗匪,二龙首汨罗江被围攻
          ——《清霄宝鉴》——
          凤阁缉捕司◆夜雨
          白日凌空,万里无云。襄阳官道上偶有绿荫,一片尘嚣过后,八匹飞驰骏马疾速而至,让人都来不及看清马背上的是何人。路过一方竹林时,忽地勒马停下,眼前青竹茶寮正起了袅袅清烟。
          “大人,弟兄们都跑了两天两夜了,人马具疲,眼看就要到汨罗江入口了,不如休息一下?”
          “好”,为首的人惜字如金,即刻翻身下马,解下黑色斗篷的风帽,露出了被遮挡的冷峻面容,大步走进茶寮。
          一入棚里,手下之人立刻将茶棚里的百姓驱赶,周遭人虽不知他们是谁,可是却也没有人敢惹这队黑煞神。
          “地图”,为首之人说着便将腰间佩刀取下搁在桌上,刀虽尚在鞘,那股煞气却已镇得周围竹叶飘扬而下。
          “大人,据咱们的暗探飞鸽传书,有人在暗点见到过行踪可疑,身形相貌酷似绿衣帮二龙首的妇人。想来,她们是准备沿小道到这儿…”一旁的那个黑衣年轻人指着地图,汇报各处传来的消息。“既然她走这条路,想要回洞庭,就必将在汨罗江入水。咱们距离入口还有三个时辰的路程,快马加鞭应该能在入夜时分到达!”
          眸色一沉,主意已定,拿起大碗茶一口饮下,抓上一旁长刀翻身跃上青骢马背。“走,弟兄们,今夜咱们赶点路,去银邑城中休息半日,明晚定要抓住那绿衣帮匪徒!”
          水帮二龙首◇孙秀娥
          自洛河上别过青妹,秀娥便半刻未停,连夜赶到河边柳林镇,向赶早的渔民淘换几件麻布衣裳,并渔网,鱼篮等物,临走时摸出布袋里一颗金铢扔给他权作谢意。
          等到镇上市集开市,秀娥便化作乡下村妇,使一条扁担挑着两个鱼篮来到集上,她将一双剔骨刀仔细裹好放在篮底,篮中再放上几条肥硕的大鱼,盖上一层麻布,倒也活脱脱是一个乡下卖鱼婆,遇人问起只说世居伊洛河边,打渔为生,夫家早亡,只得进城来做些小买卖维持生计,如此穿街走巷,晓行夜宿,倒也一路安然。
          眼看着进了江陵地界,离洞庭已不过数百里之遥,再有几日光景便到了,一路行来并不曾听人说起宝剑之事,想青妹二人船快,计较时日,约摸也该进洞庭境内,应是无恙了,不由放下心来。又似这般走了两天,在第二日天擦黑时进到银邑城中,秀娥这才松了口气,汨罗江口就在城外黄袍山上,若是一切顺利,明夜便可沿江而上,返回洞庭了。
          第二日天刚放亮,秀娥照旧来到市集卖鱼,原本是一切正常,却在散集时听见数声骏马嘶鸣,秀娥常年做的是水下生意,耳力过人,马蹄踏踏不绝,听来却齐整有序,像是一队官军,只一会儿工夫便近在眼前,市集上未走完的人都慌忙避让,生怕撞上“瘟神”,惹上一身麻烦。秀娥混在村妇中偷偷打量,认出了那领头人,自然也知晓了他们身份,她一面装作惊慌模样,一面将手探入鱼篮上覆盖的麻布下,欲取那双剔骨尖刀。
          凤阁缉捕司◆夜雨
          在银邑城中的暗点歇息了一天,褪去了这几日赶路的劳累疲乏,执事卫队皆休整齐备,只等天擦黑,便埋伏在水域渡口,等着贼匪上门。
          一路上暗探不时传来那匪首消息,直到柳林镇便失了音讯,想必是乔装打扮过,不过自己曾在多年前朝廷那次大剿匪中见过那妇人,定能认出她来。虽然暗探发来消息称她是独身一人,但是听说这妇人狡诈非常,又武功高强,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这次带的卫队里也全是参战过有经验的老手!
          整理妥当后,众人轻装上阵,带上凤阁独有的绝命索,商量好配合计划,埋伏在渡口那一片高过人颈子的芦苇丛里,远远看去,丝毫不露踪迹。
          果然天色昏暝,渡口人船稀少之时,有一鱼婆打扮的妇人挎着鱼篓子往这边而来。
          “她来了!待她走近,你们先用绝命索。”
          初春江畔风冷刺骨,埋伏着的众人却浑然不觉。见人一步步走进,呼吸立轻,微不可闻,手紧握住青魇刀柄,准备一击而中。
          须臾之间,手持玄精铁索的两人抛向面对处,另两人一拉一旋,绝命索立刻就将来人手脚皆缚,另外三人则提刀直劈手腕,脚腕筋脉处,而青魇刀却直逼脖颈处。
          “别动。”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1-1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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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帮二龙首◇孙秀娥
            那一队人马匆匆而过,似乎并未留意到这闹市一角。沿路尘沙四起,只消片刻沙土散尽,人已远去,直到耳边再无马蹄声响,秀娥才将手从鱼篮中缓缓抽出,矮下的腰慢慢直立起来,转头向着四下一张望,见不曾有人注意自己,这才重新挑起扁担,跟上前头几位还未走远的村妇。
            直到银邑城中笼上暮色,秀娥仔细收拾一番,将那双剔骨刀从篮下取出,一层层解开裹刀的麻布,在石头上来回打磨几次,照旧藏回鱼篮中,盖上麻布,仍旧装作卖鱼婆。
            凤阁卫既追到此地,想是已得到消息,只怕是宝剑形迹已露,又恐有官军沿水路追赶青妹一行,当即不再迟疑,一手挎起鱼篮,动身往黄袍山脚下的江口而去,此时天尚未黑,仍有几片红云笼罩,秀娥一路匆匆往城外赶,更是片刻不敢停歇。靠近黄袍山脚时天色已暗,渡口岸边人船已渺,风吹动苇叶沙沙作响,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这是她数十年刀口生涯中最为熟悉的,杀气。
            秀娥单手横挎鱼篮,另一手探入麻布下紧握一双刀柄,一步一探走的缓慢,猛地只听当空一声响,随后一左一右两道长索袭来,当先将那鱼篮一抛,剔骨刀破风而出,一前一后直逼那铁索而去,三两搅弄,岂料对面人着力一拉,刀尖卷入长索,借力不成,双刀脱手而去,秀娥急急去抓那刀柄,握住双刀再回身时忙后撤两步,却是走脱不及,手脚尽被铁链绑缚。四面人影窜出,数柄长刀逼至身侧,秀娥使力向后一撤,就地一个翻滚,躲过袭来的刀兵,狠狠一啐,“又是你这小子!”迎面寒光映出持刀者的面容,她猛一仰头躲过,破口骂道,“水帮杀你老婆还是杀你爹了?做啥回回都跟我们过不去!”
            凤阁缉捕司◆夜雨
            暮色更沉,渡口已经再无一人,寒风之中,一群人围攻一个老妇,看似胜券在握,可是只要那妇人手中的双刀还在,她就不会束手就擒。
            其实凤卫营训练出来的人也非同一般,加上兄弟们配合默契,几乎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奈何这妇人武功确实不容小觑,手脚尽缚的状态下,仍然能躲过弟兄们的攻击。
            本来自己也只是想抓住她,带回去也好拷问出宝剑的下落,更重要的是,可以利用这个绿衣帮的二头领,将绿衣帮这群水匪一网打尽!
            却不想,在她仰头躲过自己刀锋时听到她那句,戳中痛处。一时间眸色阴郁,墨眉紧蹙,额上青筋都凸显,一言不发,下手更加凛冽快速。
            飞快收刀,刀尖看似直刺她肩头,其实在下个瞬间劈下,目标却是她被束却还紧握刀柄的手!
            一旁执绝命索的执事卫紧扯住索链让她挣扎不得。众刀加身,不信她还能继续躲掉!
            水帮二龙首◇孙秀娥
            岂料末句话音方落,利刃便直逼而来,见他刀刀凌厉,出手更比先前狠辣,秀娥心中惊诧不已,一个晃神,长刀贴颈而过,幸得趁铁索收拉之际,反身又是一滚,一把剔骨刀直插入地下。单这凶煞小子一人就难对付,他手下七人想也俱是高手,着实招架的辛苦。此时全身尽被铁索绑缚,纵有双刀在手,无奈受制于人,挣也挣不得,动也动不了,一身功法不能尽展,秀娥一时也有些冷汗涔涔。
            又是一刀逼向肩颈,却在下一刻转冲手腕而来,看他青筋暴起的模样,还真像有什么深仇大恨。刀光转瞬即至,秀娥忙将双手往身下一缩,无奈小子招式迅疾,来势汹汹,刀锋擦着皮肉划过,自腕骨到手背直直削下一片,几可见骨。
            眼看数刀并至,形势凶险万分,秀娥心头突生一计,她将刀头斜斜掉转,凝内力于刀锋,借地面之力一撑一抛,剔骨刀携内力顺势而出,直冲那执索者面门而去,刀锋带五分内力,足可伤他双目。那人既伤,手间气力一松,秀娥趁势着力一拉,铁索一头自他那方脱手而出,再一个侧身使力,铁索借力甩起,直飞往自己身前,秀娥恐再被人抢夺,一个侧翻便将索链压在身下。
            少了一边束缚,顿觉轻松不少,此时双刀仅余一把,对方虽伤一人,却仍有七人对阵,领头长刀倏忽即至,千钧一发,秀娥将铁索缠上刀柄,向另一边执索人直甩而出,刀呈弧线,斜劈那人肩头,顷刻之间,再伤一人。
            两边束缚已无,索链依旧加身,兼之双腿仍被绑缚,照旧是受限不少,再看那领头人目眦尽裂,显是恨极入骨。须臾之际已躲过数刀,秀娥无暇多想,将两端铁链牢牢紧握,逢人便打,铁链沉重,刀锋凌厉,着实伤了几人,秀娥不时找准空当,几个打挺,另两名执索人疲于应付,倒也容易许多。铁索紧绕刀柄,改刺为劈,与领头人长刀缠斗在一起。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1-15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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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阁缉捕司◆夜雨
              夜色愈沉,江风里带着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这贼妇果真不简单,自己这长刀差一点就能砍断她手腕,却被她这样躲过,不过手背上露出的白骨森森也痛得她面色惨白,她却一声未吭,也算得上是真豪杰。
              眼底多了丝佩服,可出刀的手却一刻不停。没成想,这女人狡猾如斯!置之死地而后生,竟将她那保命的刀扔了出去,带着浓厚内力的刀意哪里是一个小小执事卫抵挡的住的,须臾之间,那剔骨刀锋已经划破他双目,鲜血淋漓,惨叫惊起!
              怒气更甚,双目猩红,豆大的汗珠顺着颧骨滑下,这次跟着自己的都是凤卫里的精英,而凤阁里,没了眼睛就是一个废人,而一个废人,就是一个死人!来不及多想,顷刻间跃身而上企图抓住索链,却被她卷走索链缠上另一把剔骨刀,划伤另一个执事卫。
              心立刻沉了好几分,这绝命索阵一角破一阵破,怕是再难坚持了。本想抓个活口,引诱绿衣帮的人,现在看来只能放弃,若是不能杀了她,怕是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众人皆是明白,纷纷倾尽全力,放手一搏,不死不休!
              她将那绝命索与剔骨刀结合,生劈过来,幸而青魇刀材质非同一般,两者相抗竟是不分伯仲,刀锋之间电光火石,杀气四漫。眼见弟兄们都挂了彩,愤恨间气力爆发挡开了她奋力一击,抬腿便是一脚无影踢她小腹,而手中刀也被自己强力一震而弹飞几丈之远。
              水帮二龙首◇孙秀娥
              铁索贯出,不多时便伤他数名手下,然则铁链重量加身,难免有些气力不济,秀娥强提起一口气死撑,偏不教他探出虚实。
              与那头领缠斗半晌,胜负未分,眼见时辰将过,天色泛白,秀娥暗凝几分残余内力,欲想一击即中,速战速决,不料对面竟也存了速战之心,携着内力的一脚踢来,秀娥本已重伤之躯,加之这一番恶战,不免动作滞缓,反应不及,竟教他命中下腹,手中双刀受他内力一击,脱手而去,“你这个小子,将来可别落水帮手里!”连连后退几步,又是一啐,兵器离手,又身负重伤,秀娥深知不可恋战,趁他一个松懈,反身跳入汨罗江中,水遁而去。唯留空气中飘散着她的话里余音,“到时扔你进洞庭湖喂鱼!”
              ————结————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1-15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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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沈姑娘
                华山派◇沈清纾
                当夜照常熄烛入寝,实则心里一直压着一桩事,眠不过子时便醒了。整装后重新燃起烛火,于案后斟酌演算起给清圆的回信:当日行装中夹带了一份上月药园采摘售卖兼赠与的明细,是一早嘱咐清圆誊录好的。执笔苦思,企图从看似了不相关的蝇头小字中摸索出盈余的办法。落笔圈点,两厢核算,却是愈写愈精神,一时竟不能停。如此一气呵成,以厚纸函了,预备明日托信客送往华山。此后始终醒着神,以刻漏计数,直到半夜寅时,一日中人睡意最深,意志最弱之际,才悄然起身,掩门而出。于青城道人屋外静立一息,未闻丝毫响动,方以云影作掩,往关押水帮妇人之处去。
                黑云蔽月,屋中寂然,只有一线冰冷锋刃悄然逼上人脖颈,极低声胁制道:"别出声,我有话问你。"先时以碎布填堵其口,只让人以点头摇头答之:"梁王府失盗,天具宝剑的下落,你知不知道?"
                二龙首◇孙秀娥
                方从凤阁卫手中逃得性命,不想又落入青城小道之手,被囚于柴房之中,看这几人似并无恶意,也不曾盘查拷问,蜷身缩腿半睡半醒过了半夜,虽还是疲惫不堪,到底也恢复些许气力。想起日间与三人纠缠,虽不似与官军那般恶斗,然而重伤之躯又加赤手空拳,纵再有千般武艺,也禁不住连番苦战,这才无奈落败。再则市集之上,人多嘴杂,说起水帮故事,竟是骂声一片,心下愤愤,于是暗下决心,待返回水帮,定要将那妄言诽谤者连人带货一锅端!
                夜色寂寂,门外有窸窣脚步贴近,秀娥本就有过人耳力,细碎声音也听的清晰。伴着“吱呀”一声推门响,秀娥警觉睁眼,已见一枚利刃贴于颈侧,身旁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她听出来人正是白日里三人中那名蒙纱女子。
                下一刻听她问出宝剑一事,秀娥先是摇头,转念一想,自出神都一路而来,市井传言宝剑被盗,说法版本数不胜数,究竟是何人所为,想来她也未必知晓的清楚,如此又变为点头,眼珠子骨碌一斜,看看她,再垂眼看看塞满嘴的麻布。
                华山派◇沈清纾
                一手横持匕首稳锢其颈,此时将身稍远,仔细揣摩人面周神色。端看有一刻,沉静一笑,匕首稳持,却将左手掌中物托近她眼前:粗木茶碗,掌心大小,里外一层住店客积年使用摩上的腌臜包浆。此刻里头浅浅一汪清水,饥寒伤重里尤为引人。似恐似劝:"如实告诉我,这碗水就给你。若你打定主意故意蒙骗,明日我道兄执意取你性命,莫说是水帮头领,就是水帮总领,剑招酷刑之下,也决计熬不下去。"一抹漠然笃定:"你也别想耍花招,我看得出来。"
                二龙首◇孙秀娥
                借着利刃折出的白光看过去,只见一柄匕首横于颈侧,秀娥移目自刀尖至刀柄一路望去,最后瞄了一眼她挪出几步之外的身影。不想这丫头竟如此机警,一计不成,反教她摆了自己一道,只得蔫蔫翻了个白眼,心下又换一番计较。
                片刻端水的手移来,再加几句似吓似诱的劝说,秀娥生死场中翻滚多年,心知她语气虽狠,说到底还是个女娃娃,索性自己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倒不如陪她玩上一玩。于是七分真,三分假,作出一番虚弱模样,顺她的意思点点头,末了又将眼神从口中麻布上挪开,直勾勾盯着她手中那碗水。
                华山派◇沈清纾
                碗中清水一晃,愈发气定神闲,静了两息,持匕的手倏而一动,扯出堵口的粗布,刀柄仍紧握戒备,预备着若人叫喊异动,当即一刀封口。
                二龙首◇孙秀娥
                口中麻布取出,顿觉喉干咽燥,秀娥本要去够她手里的水,瞧见刀尖又近半分,探出的头便往回缩了缩。“女娃娃,给口水喝。”她清了清嗓子唤人,喉中“嗬嗬”几声,话里犹带沙哑,“奇了怪了,丢的是梁王的宝剑,你们青城山的咋也在找?”
                华山派◇沈清纾
                冷着脸低头视人,心中掂量一回,才倾侧木碗,打算往人口中渡半口清水。未料意在行前,后话心中一过,立时朝人面上量去一眼,木碗从人嘴前一寸又返。着意重复一字:“也?”
                蔽月之云悄然散了一角,柴房中物轮廓隐然,返身踱了两步:“大娘是说,不曾有江湖义士追查此事?”站住脚,含了恰逢料想的意味:“且让我猜一猜:大娘内功深厚,武艺不凡,是为水帮中人,绝非泛泛之辈——至少是个管事。赤手空拳、身负重伤的出现在这黄袍山,想来曾遇上强敌并与之交手。”
                浓云渐次消散,透出月辉淡淡照进窗棂,室中情形模糊可见,转身逼视她:“是侥幸逃生罢,否则你必不会遗落随身兵器。”缓步而近:“你乔装打扮仍被识破,对方显然有备而来。能伤你至此,却彼此最终留得一线性命——”黠慧眨眼:“恐怕一队人马尽数折于你手,只幸存领头一人。能有此功夫擒拿你,断不会是寻常武人。”了然哼笑:“是梁王府的人罢,大娘你,竟有千里盗宝的本事。”
                此中隐秘昭然,难掩兴奋:"我是不信洞庭水帮值得千里迢迢舍命盗取王府宝剑的。"杏眼在黑暗里犹是很亮:"可难保追杀你的人不做此想。但凡他不曾丧命于你的手下,他日附负伤而归,必定坐实绿衣帮藐视天威、盗宝挑衅的罪名,届时你再想脱身,恐怕得奉上举帮性命来填补。"
                意未尽而话已止,端身立于人前,饶有兴味的俯下一眼。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1-15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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