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经历种种,我总结出来一条不成文,却一定成立的定律——我身边的所有事情始终遵循着一条看不见的轨迹在发展,再没有关联的两件事,最后都会以某种方式连接起来。
换言之,发生在我身上、身边的事,从来都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无聊事件,每件事情的出现和消失都必然有其因果。
在获得这个认知之后,我在很短的时间里养成了另一个习惯——不放过身边的每一件事,想清楚每一件事的因果关系。
并且越是大胆越是疯狂的念头,往往越是接近答案。
尝试多次之后,我似乎终于找到自己之前总是失败的原因了。
那帮人脑回路都异常清奇,压根没带着人类的思维,脑子里像是被无尽的黑洞填满,所谓的真相就被藏在层层深渊之后。
想要直达,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幸我最终找到合适的路径,不再纠结真相,曲线救国。
记忆与情感是相通的,不论其他,近些年,我自己是个什么样自己清楚。
接回小哥,保住身边的人,打到反动派就是我全部的信念。
经历了那么多,我一直以为我都已经失去了完完全全信任、爱一个人的能力。
然而这种感觉似乎在我从雨村那个早上醒来之后就彻底变了。
我与黑瞎子之间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会因为这个人,失去我刻进骨子里的那份冷静自持,甘冒奇险。
更令我难以想象的是,关于我所谋划的所有,都在有意无意地将他纳入。
而且这似乎已经成了我某种不可更改的习惯。
关于这个人,我似乎无法想象将他移除出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就像是一夜之间,这个人在我的心里疯狂生长,最终变为一棵无与伦比的参天大树,其他人在他的光辉之下,或多或少地变成了花草尘埃。
记忆与情感达到高度不匹配的状态,情感是不会骗人的,但记忆可以。
于是我将计就计跟着张海杏他们来到这,并且让黑瞎子以另一种方式来,目的就是想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事情,以及我关于此的种种猜想,有几分对。
想到这,我抬头看了一眼汪藏海,发现他也同样看着我。
嘴唇轻轻蠕动,裹挟着一丝冷笑,似乎在念着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身体在我的眼中也同样变得虚幻起来。
那种全身被贯穿的疼痛再次袭来,与此同时,身体上缓慢修复、逐渐生长的新肉所带来的极致的痒让人难耐。
像是无数根纤细的羽毛一点、一点的骚动敏感的神经。
感官被放大数倍,身体从青铜树上脱落的同时,血肉在体内狂欢,疯狂生长。
嘴里各式各样荒诞奇怪的音阶争先恐后地逃窜着,我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理智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丢盔弃甲,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