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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魂归何处 (黑邪all邪 中篇不定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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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汪藏海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继续靠近地步伐,我恍然间才发现我离那神树已经不足一米宽了。
“不要靠近神树,那是神明的考验。”
虽然极尽温柔,但我从他的言语间还是听到了一丝警告的意味,以及…一点点,极浅…极浅地害怕?
我转回身,只见在祭台下我以为的石台,竟然是石棺,而且还是两座相连的石棺,中间爬满繁琐的纹饰。
并且以青铜神树为根源,两座石棺为引,无数错综复杂的花纹蔓延出去,甚至布满了整个祭台,构成无数细密的图纹。
汪藏海不知从哪拿出一枚样式古怪的玉,中间嵌着丝丝缕缕的血色花纹,极其小心地放在两座石棺之中,只见青铜神树似乎微微亮了一些。
趁着他在小心摆弄着那枚玉,我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青铜树,枝丫极其锋利,我的手上瞬间出现一道伤口,却没有血迹。
只见青铜树吸收了血的地方变得透亮起来,而我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一些零星的画面。
我跟黑瞎子沉默着并排躺在地上望星空…在一个幽深的小树林里他把头埋进我的颈侧…在昏暗的地穴里我拼了命的把手腕的血送进他的嘴里…
……点点滴滴,全是关于他,我却也全然不记得…
“你在做什么?”
不知何时,汪藏海已经摆弄好他的玉,此时祭台上的石棺已经不是最初灰蒙蒙的颜色,而是变得更有光泽了一些,染了丝妖魅的斑驳。
尽管他竭力压制,想让这句话听起来只是个简单的疑问句,可是我仍然听到了他的惊慌。
看着那枚玉中间清晰的锁链,以及两端隐约的两个人,我的心里骤然想起一个词,“双生锁魂玉”。
脑海里似乎也变得清明许多,我眯起眼睛,看着汪藏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你是在等人吧。”
汪藏海没有说话,眼神却一下子深了许多,我却一下子笑出声音来,“刚刚你没有着急让我过来,不是因为你笃定了我不会离开,而是因为你在等人,这双生锁魂玉,但我一个,怕是不够吧。”
汪藏海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翳起来,盯着我,缓缓道,“无论真假,你若是不完成这献祭,你谁都救不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07楼2020-02-10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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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想到什么,表情稍稍放松又道,“祭祀已经开始,现在只需两个人…”
    “不对,”我打断他的话,与此同时,缓缓向后靠去,背部有些地方已经传来刺痛,我看到汪藏海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我却只觉得痛快,猛地向后仰去,整个身体被青铜树枝从各个地方伸出的枝丫尽皆刺穿,疼得我全身都痉挛了起来,可是头脑却异常清明,甚至能感受到在那一瞬间,我咬下来的嘴唇含在口腔里的感觉,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随时都要冲破胸腔快要溢出来的血腥味,我带着无尽的痛快,看向汪藏海,含糊不清地说:“不对…从始至终,都,只需,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后,我的目光开始变得悠远,听不清汪藏海说了什么,渐渐失去五感,朦胧中,似乎看到那个黑色的人,我想牵动嘴角朝他再笑一笑,可是我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意识快要消散的一刹,恍惚间听见那声刻进骨子里的“小三爷”。
    你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0楼2020-02-10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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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1楼2020-02-10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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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米修斯i💦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2楼2020-02-10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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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独立于世界之外,以旁观者的角度存在,只为见证此刻的你我。
          意识消散复又聚合,像是被打散成无数细小的光点之后再次凝成新的整体。
          当我灵台清明,视觉逐渐恢复时,被青铜树枝丫洞穿时的快感与锥心之痛也一并消失了。
          脑海里充斥的信息破碎的厉害,偶尔瞥见几眼,俱都与黑瞎子有关,可是不等我理清复杂心绪的源头,零星恢复的几点视线却早黏上了那道黑色的身影。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我的视觉还未完全恢复,可是眼睛不听话的眨啊眨的,拼了命的想再接收多一点关于他的信息,生怕少看一秒,便再也没了机会。
          所幸,上天待我还算不薄,没等我将眼珠子眨掉,便先让我完完整整的见到了那个人。
          他站在十几米开之外的祭台之下,浑然感觉不到周围的气氛,视线紧紧钉在前方,一步一步坚实地踏在地上,好像要将地面上穿出个洞来,仿佛只要力气稍微轻点,便不足以支撑他走完剩下的路,即便这路,只有短短十几米远。
          我站在石台另一侧,顺着他的视线望见了被挂在青铜树上的我,即便是我自己造的孽,看见这一幕,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地被枝丫洞穿,即便是最坚硬的头骨也被好几枝穿过,在眉眼之间尽情舒展。
          倒并非鲜血淋漓,狰狞可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喂给了身后的青铜神树,除了浑身散发着极其不健康的苍白之外,整个人安详地似乎只是睡着了。
          而得了我的滋养,青铜树身上的光泽愈发莹亮,抖擞着将我环得更紧了些,浑若一体。
          我忽然意识到,汪藏海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祭祀的好材料。
          就在我满脑子迟钝地运转时,黑瞎子已经走上了祭台,来到“我”的身边。
          他的手颤抖着,不知道该伸还是落下。
          相对比在绿壁里的我,他便没有那么的幸运,即便只是想要简单的触碰,然而层层枝丫交错,青铜色的光泽咄咄逼人,甚至不允许他再进一步。
          他扬了扬嘴角,似乎是想像往常一般扯出一个笑来,可是嘴角似乎有千斤重,勉强起来,却是比哭还难看。
          除了那句我隐约听见的小三爷,他没有说过任何话。
          无声的难过…空间里静默得可怕…
          我认识他多年,也未曾见过他如此,几乎有那么一瞬连我都要动摇了。
          从那天早晨醒后的每一件事都值得推敲,在进入青铜门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认知,青铜门后的世界对我的认知冲击不小,却并没有完全抹杀我的猜想。
          说实话,在黑瞎子到来之前,关于这里的一切我都抱有深深的怀疑,换而言之,我不信任这里的任何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包括我自己。
          长白山下旅馆里的那个晚上,我是狂热的赌徒,满怀虔诚地与希望,留下我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爱上什么样的一个人才算完整。
          给黎簇留下的两封信,其中一封留在了黎簇的手中,而另一封以京都为始,递往他人,我没有刻意的署名,最后却终有去处。
          瞎子的出现,他的神情,带起了那股犹如细丝般缠绕在我心头的熟悉,也让我的心渐渐加快了节奏,而这跳动的频率在我看见随后而来的张起灵达到了顶峰。
          我在青铜门前拨动的翅膀,此时此地终于即将迎来暴风雨的洗礼。
          我知道,这场豪赌已经揭开最后的序幕,汪藏海妄想一叶障目,而我却也借此得以一叶知秋。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6楼2020-03-17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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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7楼2020-03-17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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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米修斯i💦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8楼2020-03-17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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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效应
                周围的气氛随着张起灵的到来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前我把自己整个人挂在青铜树上时,由于失去了意识,我并不知道汪藏海究竟是怎样的神情,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他似乎早就平静了下来,任由黑瞎子走近青铜树,却没有出手阻拦,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始终站在一侧,眼里的深意连我一时都琢磨不透。
                直到张起灵的出现,他的眼里似乎才再次泛起了波澜,只是沉思片刻,之前略有些复杂的情绪便如水般悉数收回。
                抬起头的一瞬间便把目光牢牢对准了我,嘴角又牵起了他招牌式的温和笑意。
                他看得到我。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的心上骤然一紧,张起灵的出现证明了我的猜想极有可能是对的,可是同时也暴露了我对他的试探。
                原本这是场公平的赌博,我赌他辨不清,他压我猜不破,我们彼此都对对方想要的答案心知肚明,可是对于自己想要的绞尽脑汁却也无能为力。
                事到此处原本已是各尽本事,尽听天命。
                可是他却看得见我…
                这就意味着他可以作弊干扰,我却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还真是苦 逼啊…
                但我毕竟不是个惯会听天命的,此时还未到我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之时,尚能一搏。
                果然如我所料,汪藏海那老东西没一会就不安分起来,看着被挂在青铜树上的我,微微笑着道:“你们想救他吗?”
                虽然瞎子和小哥都没理他,可是架不住这老家伙脸皮厚啊,愣是装看不见,徐徐善诱道:“二位应知道,青铜树可物质化。”
                被点名的二位依然无动于衷,老家伙却也不尴尬,继续笑呵呵道:“在这里,物质化是没有副作用的。”
                物质化没有副作用,不就等于可以为所欲为,汪藏海,你 他 娘 的还真敢说,要有那么好,你干嘛围了数百年的局去骗老 子。
                “接着说。”张起灵的声音乍然响起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心想小哥可不像心思那么单纯好糊弄的人,难道这青铜树还对他有什么干扰?
                如果这样的话,那瞎子不会也…想到这我连忙去看黑瞎子,只见原本已经快要站成雕塑的他也缓慢地回过了头。
                ……
                “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发现由于青铜树本身没有得到足够的养分供给,可是人却早已不满足从前简单的续命之法,妄图沾染长生,故而轮回往生的祭司被献祭给了青铜树,并且以一种决绝的方式死祭,此后便再无祭司。原以为可以一劳永逸,事实上却是釜底抽薪,物质化的后遗症逐年恶化,长生没有达到,连原本的生命都变得扭曲。”
                “我留下了线索,让后人窥见另一种解决的方法——人为地创造出一个完美的祭品——也就是你们的吴邪。”
                “不得不说,他被创造的极其完美,像个艺术品,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事实上,连我都为此惊叹。让他保持着祭司的身体,拥有现世的灵魂,以血肉祭于青铜,灵魂却可在此永生。”
                “某种程度来说,上天对他还真是仁慈,只要将这具身体献祭,即便没了现世的血肉,在这里也可再物质化出一具新的没有任何后遗症的躯壳,我将会引导你们完成这一过程,条件是我也需要同样的一具躯壳。”
                张起灵的眉头极其罕见地拧在了一起,黑瞎子的脸上更是严肃地可怕,连我都下意识地有些紧张起来。
                心里默默念道:多年默契,多年默契,多年默契…可别在这时候掉链子啊。
                就在我心里无数遍碎碎念时,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行。”
                “成交。”
                看见这一幕,汪藏海的脸上瞬间变得五彩斑斓起来,我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双生锁魂玉,一个是我,至于另一个…
                我倒要看你敢不敢冒这个险。


                720楼2020-03-19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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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猫围 @与子邪说º @ss810223 @沈十初- @周0854682 @明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1楼2020-03-19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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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米修斯i💦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2楼2020-03-19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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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
                      汪藏海的脸色变了又变,挣扎着开口道:“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人…”
                      话音尚未落地便被人抢先,黑瞎子的转过头去,视线重新对准青铜树上的“我”,轻笑道:“让我去吧。”
                      黑金古刀归鞘,张起灵也收起了所有神情,抿了抿唇,神态有些清冷却又不容置疑道:“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为吴邪的死负责,我比你更有资格。”
                      张起灵的语气并没有多冲,可是因着他本身固有的淡然,落在这寂静无声的空间里,一时间竟有些掷地有声咄咄逼人之意。
                      因着张起灵的话,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黑瞎子的身上。
                      而黑瞎子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他伸手抚了抚墨镜,从我的角度恰好能看见他的嘴角牵起一个巨大的幅度。
                      下一秒,我们便听见了他的笑声,肆意张扬却又仿佛绝望到扯着人的心肺生生疼出来的笑。
                      分明是笑,听着却更像是肆无忌惮的哭,撕裂骨血,让人震颤。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此时此刻见了这样的他,只觉得命都承受不住,要把一生都赔给他,才抵得上这一腔满满当当的情意。
                      他笑了很久,直到嗓子沙哑,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那般程度的撕扯才堪堪停住。
                      黑瞎子再次转过身,面对着祭台下的张起灵,声音嘶哑,“你说得对,你比我有资格。”
                      汪藏海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面色冷凝,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时间却找不到适当的措辞,只得沉默下来。
                      “你说得对,你是吴邪的贵人,而我家小三爷却一直是我的贵人,此时此刻,你比我更有资格。”
                      说这句话时,黑瞎子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碎砂石一遍一遍碾过耳膜,生疼却又带着别样的诱惑。
                      话音刚落,黑瞎子的视线却火辣辣地黏上站在不远处的我,墨镜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下来半截,露出血红色的眼睛,以及边上蜿蜒狰狞的疤痕。
                      只一眼,他便移开了目光,小哥和汪藏海仍然浸在他方才的话语之中,并未注意到这一幕。
                      只有我实实在在看见了这一眼,看见了穿过层层迷雾,直直望进地底深处一往无前的眼神。
                      我的心脏在一刹骤停,随即便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快速跳动着,血脉贲张,原本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疯狂,都被这一眼一剑刺中,笔直地带了出来。
                      我深知此后无论再发生任何事,无论我还会再见他多少面,多少情形,我都将永远铭记此刻,铭记此时刻在我心上那份不可描述的悸动。
                      在他那双仿佛来自地狱深渊般的凝视里,我看见了我的倒影,以及环伺在我周身的血色温柔。
                      因为他的存在,映射着我的存在。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5楼2020-04-22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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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猫围 @与子邪说º @ss810223 @沈十初- @周0854682 @明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6楼2020-04-22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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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米修斯i💦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7楼2020-04-22 22:00
                          回复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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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往昔的艰涩被掬得极小极小,直到散尽苦水之后,在最底层的位置冒出个针扎大小的小孔,慢慢地溢出些欣喜,随即在极短的时间蔓了开来,演变作狂喜。
                            瞎子那一眼带来的信息不仅让我在这场莫名地游戏中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也让困惑我多年的疑团得到了栖身之所,安稳下来。
                            按捺着情绪的激动,我的手隐晦地反复虚握几次才使得心境再度平复起来。
                            游戏还没有结束,汪藏海在先天上领先我的优势,此刻终于隐隐有被扳平甚至反超的趋势,但是汪藏海丝毫没有注意到我那点微弱的异样。
                            他的眉头紧锁,在张起灵和黑瞎子之前来回几眼,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我料想是我在青铜门前和张海杏说的那些话对他产生了误导。
                            青铜门前,张海杏带我去看空间点中出现的人是她对我的试探,我对她扯得慌则是我的试探,以及后来在被绿壁环绕之中所见到的景象都在很大程度上验证了我的猜想。
                            按照汪藏海的反应以及我之前的猜测,关于双生锁魂玉,所谓的双生并不单纯指双生子之类的魂魄,应当落实在契合度上,而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足以证明主魂在我,因而另一魂到底会落在谁身上也在我。
                            换言之,双生魂的选择主导权在我,而不在他。
                            而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产生误导,导致他对原本笃定的黑瞎子产生了怀疑,这也是为什么张起灵也会出现在这祭祀最终地点的原因,他只有一次机会,他极其谨慎地确认,辅魂到底是谁。
                            瞎子此时“不甘心的退让”,小哥“自然而然的登场”,都来源于我跟瞎子之间的某种默契。
                            早在从福建那个村子醒来之时,我的心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这种异样在见到瞎子之后有了一个短暂的空白期,后来见到张海杏,在张海客房子中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张海杏用来牵制我的人中,瞎子被单拎了出来,让我隐约捉住了那丝异样的尾巴,而站在楼门前,我怀中飘下的树叶,也让我终于找到一个既可以验证猜想,又能想办法寻找帮手的好方法。
                            黎簇带出去的信以及长白山下我手机里未发出去的短信都是有着一句相同的话,人到底要爱上什么样的一个人才算完整。
                            不同的是,黎簇带去的信中多了一句话:若来长白,带着小花,南北去其一。
                            事实上,我留给黎簇的东西原本就是带他们来长白的,南北指的是南瞎北哑,去其一,便是不让他们都来,而我要黎簇把信交给瞎子,话外意就是不希望小哥回来。
                            在之前“相亲”的事上,我把胖子和小哥支去了老家,虽然只是个幌子,但是通过二叔,我能够得知他们的行动,后来来长白山时,也有二叔帮忙牵制,按理来说,张起灵此时此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瞎子一起出现在这。
                            他能出现在这,只有一个原因,汪藏海对于他深信的辅魂人选动摇了,他不再通过我的思想去验证,而是要通过两个当事人去验证,至于没有被我“影响”的小花,原本是该和瞎子一起出现的,此时却不见踪影了。
                            汪藏海会做出这个决定,是我赌的第一步,小哥会替我,这是我赌的第二步,而最后一步,瞎子的配合,是我整个赌局之中最重要的一步,也是我最担心的一个地方。
                            他看懂了我留给他的话,明白了“完整”二字的含义,配合我演这戏。
                            现在戏台搭好,前半段我们都唱罢,结局如何,全看汪藏海登台如何接。
                            此时此刻,汪藏海的神情也极其难看,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汪藏海的眼睛死死盯着黑瞎子,随即一字一句道,“你是烛龙之后,你来。”
                            张起灵此时的脸色用任何的形容词都难以描述,各种情绪交杂,让人难以置信能出现在他的脸上,可怜的小哥可能已经从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到逐渐怀疑自己整个人了。
                            反观汪藏海,却一直死死看着黑瞎子,咬牙切齿地重复道,“是你,一定是你,必须是你。”
                            至此,我的心下终于落了底,嘴角牵起一抹冷笑,我的那些异样感终于凝成了实质。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从一开始的张海杏牵制我,一直到如今所有指标明显不再指向于他,却仍然选择了他,所有人始终带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去笃信黑瞎子一定会是我的辅魂人选。
                            这便是我这些天在这个世界里最大的异样感,记忆和情感的不匹配,落在逻辑里的信息与信息完全不对等。
                            汪藏海,张海杏…
                            你们究竟凭什么笃定…
                            一定是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1楼2020-06-28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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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2楼2020-06-28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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