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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魂归何处 (黑邪all邪 中篇不定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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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86楼2020-01-28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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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米修斯i💦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87楼2020-01-28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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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4 14:4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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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有洞天
      也许是接回小哥后,过了太久的安生日子,我的冷静、警惕、隐忍、狠辣…似乎都跟着那些安逸尘封起来,不知不觉间竟然滋生了这许多的温柔。
      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想摸出一根烟来,却碰到一丝异样的触感。
      是那片树叶,张海客监视我的那间小屋前落在我怀里的树叶。
      一叶障目…亦或是一叶知秋…
      我忽然心里冒出一颗异样的种子,是什么时候我对黑瞎子的情意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十年之间,还是十年之后…不对,是那天早上,我从那场冗长却难以忆起的梦境之后。
      似乎,从那个梦开始,我跟黑瞎子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场梦,真的只是梦吗…
      我忽然想起青铜门前张海杏的反应,心里极快地划过一个念头,张起灵!如果我在这也见到了小哥,那么有些事情似乎就要明了起来了。
      想到这,我立刻捡起地上的刀,仿佛一并捡起了我的理智。
      不再纠结于这面已成实质的绿色屏障,我的目光开始环视四周,只见这里似乎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周围以及顶上全是莹莹的绿意,唯有脚下竟是五彩斑斓的壁画。
      熟悉的石洞,却染上了色泽,是接着之前石阶墙壁上的雕刻花纹。
      石洞内部伸出青色的枝丫,密密麻麻地裹挟着被送入石洞的“人”,与此同时,石洞外部的人,脑袋愈发地低,虔诚地匍匐在地。
      紧接着,画面一转,被青色枝丫裹挟的“人”被拖进石洞深处,石洞深处不再是灰色,而是变成了一处四周均为莹绿色的空间,正如,我现在所处的空间一般。
      被枝丫裹挟着的“人”开始散发出绿色的光芒,整个形状一如青铜树上缀满的密密麻麻的绿色光团。
      绿色光团开始融入四周的绿壁之中,顺着青铜树干生长出枝丫,变成果实。
      壁画地最后,便是缀满光团的青铜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到那些绿色光团仿佛心脏一般,扑通,扑通…
      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力地跳动着…
      然而当我凝神再看时,却见原本颜色鲜亮的彩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它本身的色彩,眨眼之间,壁画消失不见,连脚下也被那种绿色吞噬,整个空间充斥着那种莹莹地绿色。
      而在我观察壁画的同时,整个空间也缩小了近乎一圈,按照这个速度算下去,不到十分钟,我就会被这里蚕食掉,变成青铜树的养分。
      进入青铜门后所发生的一切在我的大脑中飞速运转起来,此时冷静下来,之前忽略的东西便开始串了起来。
      先是张海杏带我去看的幻想,听她的语气,似乎只是确认我在那一刻心中所想的是黑瞎子,在我说出小哥时,她便按捺不住,所以她希望我说出的是黑瞎子。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90楼2020-01-29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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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所想,黑瞎子…
        青铜门后,汪藏海的出现,张家人消失,悬崖之下,青铜巨树,绿色光团,祭台,坡度不一的石梯,假三叔的出现,水滴声…石洞…壁画…
        !!!!那怪物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引我来这,发现这些东西!
        青铜神树,所有的一切都跟青铜神树有关,石壁上的纹饰,花纹…对了,血!
        拿出之前的刀,迅速在手掌心划出一道不算深的口子,对准与我进来时相反的一面绿壁,只见朦胧的光影中也出现了一个人,枝丫褪去后,露出另一张熟悉的脸,果然,是小哥!
        如法炮制,我把掌心贴在左右两面墙上,出现的却是我自己和一个陌生却又隐隐觉得熟悉的年轻小姑娘。
        “瞎子”、“小哥”包括“我”的出现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这个小姑娘…
        猝不及防间,我的脑海里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祭司大人”。
        来不及细想,四周的绿壁已经缩小到我的四周,眼看就要将我吞掉,我连忙使尽浑身力气,放声大喊道,“cao 你 姥姥的汪藏海,你再不来,老 子就要被这鬼东西吃掉了!!”
        话音未落,我就听见耳边出现一声冷笑声,紧接着大脑一疼,整个人的意识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92楼2020-01-2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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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93楼2020-01-2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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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米修斯i💦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94楼2020-01-2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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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降电梯
              意识很沉,兜兜转转不知道溜了几个弯儿才舍得回来。
              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脱离了那个封闭的绿色空间,脑袋后边疼得厉害,估计是汪藏海那老 小 子记老 子的私仇,下手没个轻重。
              “醒了就自己坐起来。”
              没等我腹贬完,汪藏海的声音便幽幽地从上方传来。
              我这才睁开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只见我们似乎是在一块尸茧上,与我在秦岭神树里边见到的那块十分相似,里边的黑影同样看不清形状。
              周围仍然散发着绿色的光,只不过较之前的荧绿变得更深了些,更像青铜经岁月沉淀后的色泽。
              看样子汪藏海应该是把我带到了树干内部,青铜树内部,尸茧…
              cao ,在秦岭的时候,这底下可还有一条烛九阴,想到这,我立刻精神了,翻身坐起来看着汪藏海。
              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汪藏海笑了笑,道:“只要你别乱想,这底下不会出来不该出来的东西。”
              我到底不是十多年前那个青头,不会再被人牵着思想走,不管这底下有没有东西,我只需要知道汪藏海目前还不希望我死,他自然会保我。
              此时心思冷静下来,我才注意到脸颊边上有轻微的空气流动,愣了愣,我心里划过一个神奇的想法,仔细盯着上方,虽然四周一成不变,但从一些细微的地方还是能发现我们似乎正在向上升。
              如果面前有面镜子,我猜想我这会表情肯定很逗,饶是老痒那小 子再算计老 子,肯定也想不到这玩意儿竟然是个升降电梯。
              当时我们几个人苦 逼兮兮地爬了那么久,九死一生进了树干里又被烛九阴追着爬铁索出来,谁想当时觉得中看不中用的尸茧竟然是个升降电梯?
              大约是我蹭到尸茧边上,一边捂着脑袋往下瞧,一边托着脑袋向上望的情形有些诡异,汪藏海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微妙。
              但他没有开口问,我自然不会主动说。
              短暂的沉默过后,终于汪藏海先开了口,问道,“之前在那里你见到了什么?”
              听见他的话,我笑了笑,翻过身,仰躺在尸茧上,慢悠悠地说道,“小哥,瞎子,一个小姑娘还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果然见他眉头轻微地蹙了一下,随即很快舒展开,温和地冲我笑着,“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人?你怎么确定那不是你呢。”
              他蹙眉的动作非常轻,情绪调整的也非常快,如果不是我的余光一直仔细捕捉着他的每一点细微表情,恐怕也不会发现。
              我不动声色地压下心里的想法,也笑了笑,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懒洋洋地道,“我知道那不是我。”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96楼2020-01-31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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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藏海轻笑了声,带了些嘲讽的口吻,“如果你对自己那么确定,你不会跟着海杏来这。”
                似乎对自己的答案十分确定,汪藏海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我笑,语气却渐渐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你不知道那是不是你,甚至你不知道现在你占据的这具身体到底是不是你,如果你知道,你不会留下那样一句话。”
                我心里一紧,表面上继续不动声色,手上地烟却在不经意间抖掉了所有烟灰。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异样,又似乎是压根不在意,汪藏海又笑了起来,“爱上一个什么样的人才算完整。小家伙,没想到你还是个文艺小青年。”
                我的嘴角抽了抽,平静地问道,“你可以看见外边的世界?”
                汪藏海不置可否,却把目光移向了四周的青铜壁,“你留在这,你也可以拥有所有想要的。”
                不等我开口,汪藏海接着说,“这儿的青铜神树是真正意义的神树,并非人为修建,而是真真正正生长着的神树。上古时期,一个部族为了寻求西王母的庇护,献上了两座布满玉石宝器的仙山,而这青铜神树便生长在其中一山之上。”
                关于这个传说我也有所耳闻,在一本关于解注山海经的杂记上看见过,而那时对于这些都是当作故事看的,却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而你,你是从神树身上衍生而出的,你是猰貐,是我,是‘吴邪’,是这千百万年里的任何一个人,却从来,也从不可能是你自己。”
                “当你找回记忆的一瞬间,你会获得新的生命,而这一世,关于你的记忆情感不过是漫漫长河里的一朵水花,迟早会被湮灭。”
                几乎是带着些许恶意,汪藏海靠近我的耳朵,轻笑道,“知道为什么你不能死吗?因为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活着。”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97楼2020-01-31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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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4 14: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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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98楼2020-01-31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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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米修斯i💦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99楼2020-01-31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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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品
                      汪藏海的话不能全信,像他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大多是真假参半,不能尽信,也不能尽不信。
                      可是不管能信几成,这些话里所含的信息量都足够惊人。
                      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有所怀疑,越是踏进这个局,越是能明白一些当初小哥说过的话,我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如果我消失,会有人发现吗。
                      跟小哥不同的是,我担心的不是“吴邪”这个人的消失,正如大多数时我所见到的那样,“吴邪”从不止一个。
                      倘若有一天,什么东西占据了这个身体,享受着我在这世间的一切,抹除掉原本的我在这世间的一切痕迹,那时候,谁能证明我的存在?
                      况且,又有谁能确定,不是“我”占据了“吴邪”呢?
                      当初吸取了不少的费洛蒙,获得了不少人的记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迷失在这广博的记忆长河里,那时候谁又会成为我与这人世间的联系,让我从一片汪洋中找到那座指引方向的灯塔。
                      汪藏海仍然坐在我身边,嘴角噙着几分笑意,目光落在前方,不说话,不看我,似乎我现在的沉默是他早已预料到的。
                      我的手边还残留着刚才的烟蒂,早已经没了温度,烟灰乖乖的躺在四周,没有被那些细小的气流带起分毫。
                      看着周围密封着的斑驳的青铜树壁,我突然有些理解当初老痒的心情,当这个世界上存在另一个你,当有人可以完整的替代你,享受你身边的一切时,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
                      能最终留下的,得到“你”在这世间所有联系的认可的那个,就是真的。
                      “青铜神树真的有物质化的能力。”问出这句话时,我察觉到自己的声音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一些苦涩,“代价是什么?”
                      汪藏海笑了笑,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他的眼睛澄澈清亮,却也永远看不见深处,望着我的时候似乎是含着温和的笑意,却又能看见那些毫不掩饰的戏谑。
                      “青铜树的能力无穷无尽,即便是我也未曾完全探清,至于代价吗,当然是与所求相对等的代价。”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01楼2020-02-02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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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我回答,汪藏海笑着转过头,左手轻轻一挥,只见原来泛着绿的青铜壁逐渐变得斑驳起来,仿佛水波晃动一般泛起了波澜。
                        不一会儿,无数的荧光团开始缓缓地跃出波澜,等到密密麻麻地铺满整个空间时,汪藏海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轻声道,“开。”
                        只见原本合拢的青铜树枝,在声音落下之时,便争相开放起来,一点一点,露出光团下的秘密。
                        离我稍远的一个光团里,蜷缩着一个女人,似乎有些熟悉,却有些想不起来,直到那张脸缓缓露出来,我才意识到那竟然是云彩!
                        慢慢地,我见到霍铃,文锦姨,两个三叔还有老痒、秀秀、小花…
                        离我近的则依次是那个熟悉的小姑娘,小哥,以及最后的瞎子…
                        当然,期间还穿插着不少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数量之多,看得直让人头皮发麻。
                        忽然,我的肩膀上搭了一只手,汪藏海凑过来,挨着我说:“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跟青铜树有些联系,时间一到,如果不回到这里来,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我的心里一紧,面上却仍然不显。
                        汪藏海在我的肩上轻拍了一下,接着说,“他们不会死,是因为神树需要养分,所谓的养分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大约跟血脉的纯度有关。”
                        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汪藏海的嘴角弯得更大了些,“小家伙啊,你费尽心思救的那个人,即使能在外边待上几年,最终还是必须要回到这里,他是神树的仆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去,时间到了,就得回来,清空记忆,再继续。否则,会比死还难受。”
                        “你从这带走了他,他还是得回来,除非,他能完成他的使命,便可以如正常人一般活着,不必回来。”
                        终于,汪藏海脸上的温和尽数褪去,嘲讽之意尽显,放声笑了起来,“知道他的使命是什么吗?从始至终,张起灵的使命只有一个,所有利用过神树的人的使命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带回‘无邪’,完成真真正正的献祭,结束这千万年来的诅咒。”
                        身体僵硬的不像话,我并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的话,下意识地抬头却看见身边早已不是斑驳的青铜壁,也不再被无数光团簇拥起来,而是已经出了树干,到达树干之上,树冠的汇聚之处。
                        只见此处竟然人为的修建了一座祭台,祭台之前摆放着十二座黑色棺木,祭台之上供奉着一颗小点的青铜树,约摸两米的高度,青铜树前有一个可容两人躺下的石台。
                        石台上雕刻着错综复杂的花纹,看情形是由小青铜树蔓延而出,经由石台连接着底部的十二座棺木。
                        汪藏海不知何时已经走上祭台之上,看着我,几乎是带着用带着些许引诱地口吻含笑对我说,“若你留下了,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02楼2020-02-02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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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03楼2020-02-02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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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米修斯i💦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04楼2020-02-02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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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4 14: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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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头猛然一震,看向汪藏海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在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难过和无力,而围绕着我的,则是他的满意与笃定。
                              汪藏海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而是从石台前让开,脸上再次带上那种运筹帷幄的笑意,微微偏着头,看向石台下一动不动的我。
                              不再去看他,我把目光从石台上挪开,投向远方。
                              相互交错的枝丫间嵌着无数的光团,此时它们仍然莹莹地散发着幽光,与我初次见它们时并无任何变化,仿佛同汪藏海一般,从我踏进此处之时,便笃定我不会做出第二个选择,笃定我会为了他们而不去冒险。
                              我将身上的背包褪下,将大白狗腿从腰间拿出,挂在背包侧,将黑瞎子给的匕首连鞘一并拿在手上,把剩下的烟也从背包里拿了出来。
                              继而转身看着深不见底的树干内部,只见原本载我们上来的尸茧已经消失不见,离我近一些的地方还能看见青铜的光泽,再往下只是黑洞洞的深渊。
                              轻轻吸了一口气,手中的背包被我抛下,等了好一阵,迟迟听不见回响,我也不在意,摸出根烟,也不点燃,就坐在青铜树边上开始嚼。
                              那是我找人专门做的烟,光吸着都呛得厉害,提脑醒神最是好用。
                              此时拨开了只嚼烟丝,那滋味儿,称得上是欲仙欲死。
                              就像…那天在吴山居,我从瞎子身上嗅到的味道…
                              说句实话,两个大老爷们,整天情啊爱啊的,我原本是受不了的,可是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怔,一想起来,我可能要在这鬼都见不着一个的地方待到世界崩坏,都不知道能不能解脱,我就止不住地想他。
                              手里的烟丝味道淡了,就换一撮,我嚼得越来越狠,那样子好像要把他身上的每一寸也一并吞进肚子里。
                              可是手,却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像是小儿**似的,停不下来,频率也越来越快。
                              终于,当最后一根烟丝也变得无味,我整个人就像卸了力一般地倒下,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像这样便能卸掉我身上的重担。
                              大约真的过了许久,当我再次活动时,身体四肢传来酥麻的感觉,嗓子像是被磨砂纸搓过无数回一般,疼得厉害,干燥地像是要起火。
                              揉了揉身上酸麻的地方,我坐起来,发现汪藏海仍然站在祭台上,眼神也始终落在我的身上,神色淡淡,裹挟着一丝悲悯。
                              大力地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我朝着祭台的方向几乎是有些踉跄地走了过去。
                              走得越近,祭台的面貌便越来越显得清晰,那棵小一些的青铜神树散发出的光芒更令人着迷,像是被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再靠近一些…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06楼2020-02-10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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