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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11-27 10:24回复
    (殿中一抹香。)
    (重檀味儿太浓,却也不嫌刺鼻,日头正好,我却睡得昏昏沉沉。睁眼儿又是天明,恍然还以为又是一天。问了都胜,才晓得,这才过了一个时辰。身子重,酣睡浓。可也不好这样昏着。叫奚女将幔帐拉开,檀香炉子移到外间,菱花隔窗半掩,徐徐吸一些新鲜的气儿。)
    (叫越丹过来)王妃是今日要过来?
    (越丹应了声。樱穗落在软枕上头,随意拂在一旁,唔了一声)扶我去挽发。


    2楼2017-11-27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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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时,天仍灰蒙,淅淅沥沥的雨,敲在绸伞上,再打落于石阶,旋着一圈一圈的小水洼,业止不住前行的履。颔首应过宫人的礼,随之往,浴堂殿九问。]
      [提裙裾拾阶,再踱明宫内帷的廊腰缦回,这是第二次。前乃应召待嫁,虽忐忑却非不安;后是探我欲拢于手心里的幼妹,心有酸涩不可自已,五味杂陈。]
      [百转千回的念,归根结底,唯喟叹:时也,命也。]
      [不多时,已是殿前,我亦回神,道是不必待传,婕妤在侯。浅莞谢过,步入内,与初来之增成类尔,皆富丽,皆牢笼——系起太妃所言,再念宫中佳丽芸芸,着实贴切,王府尚且如此,何况天子后庭。]
      [转过小屏,奚女起帘,我自纱影绰绰间,瞧见了她,也不过稍稍垂眼睑,便盈了泪意,凝噎无言——崔婕妤?私心里,我实不愿她冠此称呼的。奚女打破了这片刻静肃‘婕妤,王妃来了。’,我尚余理智,在外人面前,叠手屈膝,道万福,是全这天家的礼。]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27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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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丝若云,蓬而漆泽,并不绾高高的云髻,而是松松垮垮的,落在颈后。雕石榴嵌边的铜镜里,映出饱满而白洁的额。透过半掩的窗,闻些淅淅沥沥的响。)落雨了?
        (苋红披帛挂在臂间,随着略动了一动。)遣人去迎一迎王妃。
        (本是我该亲迎,又或是,该我先去探望她才对,毕竟是我长姊。羽睫微颤,掩几分虑。后布茶簪花,宛如依旧。我总是有些刻意,陈设之星点与昔日无疑,一面刻己思绪,另一面,又何尝不是翠鸟儿以羽遮目,蒙骗自己呢。何时才好摆脱这些,无用功呢。)
        (宽袍拢身,有些松垮的锦带,掩着圆圆的腹。探前几步,忙将长姊拉起,容渐盈盈,才道)姊姊快起来,在我这儿无需这些虚礼,姊姊可淋着雨了?
        (都胜忙着搬那宝座,又倾茶汤,顷刻虽碌碌,亦有序井然。)


        5楼2017-11-27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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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眉的一瞬,万籁俱寂,只剩跳动的心,泛酸的鼻翼,带涩的眼角。]
          [以长姊而言,我对她甚恼,也足怜惜,可以崔氏女而言,我却无甚该责她的,她做的还不够好么?。纷杂神思重重叠叠里,眸中滚动的泪色掩了又掩,方在搭手而起时,泪痕未染芙颊。凝睇往那双眸,紧紧抓了玉掌下的玉臂,垂眸光落她以隆起的小腹,方缓缓松了手,轻叹一句]
          你呀——
          [转手扶她,入座一旁。]别惦记我了,倒是你,身子如何?
          [长姊最牵挂的,从来是妹妹安欢与否,如此而已。]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1-27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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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7-11-27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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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神渐渐稳下,方知殿中幽香,再听得清窗外仍淅沥的雨声,瞧得清眼前的她,安好,无恙。]
              [我与她未见,满算来,说长不长,亦非短期,业有一载余。自入殿来,宫娥伺侍井然有序,再至眼下她一句‘我很好’,恍若经年隔世,她分明比旧日谙熟世故,再不是那个随时会向我撒娇,烂漫而笑的小令月了。平心而论,我欣慰,也深知其中须历几多心劫,或心淡了,或韬光隐忍——此时我能做的,唯有宽慰她几句罢了,譬如现下]
              贪睡是有的,食欲不定亦常,这无碍的。
              [提及孩子,抿唇弯了弯唇角,再搭一手去覆她玉纤,似哄]别怕。
              [再落目光于其圆腹]几个月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1-27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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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余来机关费尽,谁好不倦?谁又生来,就是喜谋善策之人?明明可附雅一生,是我自个儿选了这条路。而这其中的苦与厌,囫囵也吞咽下。柔绵的袍下,微微隆起的腹。到底还是欢喜的,能看见的他,还有他们。)
                (素指儿收拢,这几日也确有些不适,遇见了长姊,不自觉就要吐苦水。)有五个月多了。前儿还好,这几日夜里头睡不好,明明外头都静,这浴堂也没有旁人,可就是睡不眠。
                (神色有些倦怠,敷着脂粉却谁也瞧不出来。可心里头不安难消。)所以才想着长姊来嘛,我瞧一眼长姊就好了。
                (阖宫里头还能看见谁心情就好?紫宸,清思,可除了这二位,旁的不相干的人更多了。唇角抿一丝笑,柔柔娟丽。又问道)姊姊几个孩儿可还好?好些时候没见,不知道可还能认出我这个小姨来了。


                12楼2017-11-28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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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副样子,我怎能不心疼。掌心下更拢了几分]
                  若是我再任性一些,真想求姑母让我留下陪你。
                  [兀自念来,怀胎十月,其中艰辛,唯亲临方知,仅仅彷徨、患得患失,便可将人折磨透彻。当初,李肇衡尚日夜顾着我腹中儿,体贴入微,可他痴念于心的,非崔氏令仪——不甘、嫉恼,曾侵蚀着我,直至将心伤得千疮百孔,后来累了,倦了,便也忘了追逐,消寂怠惰,每每夜深人静时,自在了,业清冷得很。]
                  [我不敢问她,政的心里到底有几分是她,生怕那是揭露伤疤——那太疼了。抑或,我仍热切希冀着,她与我不同。]
                  [此半晌间,闻言询来,勉强收了神思,婉面未改,仍有微微上扬的唇弧]
                  几个孩子闹得很,亏得没带来,不然,你这个小姨怕是不想生了。
                  [佯作没心没肺的打趣着,极力挥散方才片刻里,萦绕不息着的、意凉的念头。不觉偏挪了眸,顾周落目,是那袅袅香炉]
                  你这屋里的沉香则该撤去一些,过于浓郁,于孕中不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2-01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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