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死?”
“诗人,那些心怀梦想的人。”
“为什么是他们会死?”
“为了对比,为了让活着的人明白生活的含义。” ——电影《时时刻刻》
我站在心理咨询室门口,等着我的妈妈和辅导员出来。
这全怪我自己。被通知参加一场学校组织的心理测试当然不是错,但你要是发疯说你曾有过自杀的历史,那就完蛋了。
是的,我就是那个疯子。
不过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的疯子在这个社区医院的诊室门口等着,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看上去也不像,一头油腻腻的头发没精打采地耷拉在前额,皱巴巴的挂号单长像在在手上。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他的鼻子和嘴巴,却使眼睛更加清晰,或者说,那个家伙眼睛本来就是创世者之眼,发出诅咒的光无人可挡。
“那……那个医生,是好人吗?”他说话很不利索,不过也很直白。
一把钝剑插入我的胸口,我甚至可以感到血液因此滞留。我该如何回答他?说是好人,他向我的导员和家长透露本不该被他们知道的事情;说是坏人,他又那么和蔼,尽管我清楚他对每个来找他看病的人都是这个态度。
“嗯,他是好人。”我知道自己在撒谎,可别无选择——这个家伙,看上去脑子真的有问题.。我得让他对医生信任,不然医生没法治他。
“那你呢?是不是他们也逼你来的?”
达洛维夫人说她要自己去买花。
“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我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我在看小说。”他往手机上瞥了一眼,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重复了一篇刚刚的话。
“可以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