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记忆』
昏黄的夕阳,似乎故意把留哀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输得真的惨,竟然是6:0的结局,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或许真的不是……
风温碗地吹着,轻轻地将一切的尘嚣吹远,偶尔几片落叶飘落下来,落地无声,似乎已被静音,很熟悉,也很苍凉。这一景也许已经见过很多了吧。
留哀在网球场附近的一棵树下驻足,眼神里有些失落,又似乎有着另一种神秘的东西在孕育着,留哀轻轻侧了一下身,靠在那棵树下,将目光投到男子网球社那边。那边是哥哥飞扬身姿的地方,还有其他学长们,包括那个越前龙马。
留哀随即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看天空,落叶萧萧,微风习习,一切都那么祥和。还记得哥哥对她断然的回答“不行!”不就是教打个网球嘛,为什么要拒绝呢?而且那么果断坚决,没有一点余地,永远都是那个冷漠的目光,为什么呢?
留哀的目光开始恍然,开始迷茫,泛如清波的眼睛里又蒙上了惯有的忧郁,以前,不都是一个人么,一个人那么活着,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院子里的一切,花开花落,落叶萧条,就这么一个人活到了现在……
“啊~今天的训练终于结束了!”
留哀寻着声音看见,学长们从网球场内陆续走出来。
“诶,手冢同学,女子网球社的社团活动不早已经结束了吗?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呢?”堀尾有些奇怪。
“什么?手冢,哪里,哪里?他不是和龙崎老师去办公室了吗?”菊丸有些好奇。
“不是的,她是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胜郎连忙解释,并指了指站在树下的留哀。
“好可爱啊~~”菊丸有些惊叹。
“她和手冢的关系有待收集,也许这将是关于手冢的资料的一个宝贵的材料。”乾推了推眼镜。
“的确是不错的女孩呢。”不二依旧保持着迷人的微笑。
“好了,好了,天色晚了,大家快点回去吧。”大石发令了。
“是!”
留哀似乎没有在意大家对她的评价,只是静静地看着,默不作声。轻轻扬起头,看着落叶缤纷……
校园很快就沉寂了,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很静,很静。
“越前同学!”
留哀拦住了最后一个出来的龙马,很坚定。
“什么事?”
越前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的惊人之举。
“星期六有空吗?”
留哀放下拦住龙马的手臂,玻璃一般的眼睛,直视着龙马,任凭秋风吹动她扬起的马尾。
“有什么事?”
龙马开始向前走,直至和留哀并肩,他的目光看着前方,似乎随时准备回去。
“你可以教我打网球吗?”
留哀看着落叶,语气更加坚定了。
龙马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回答留哀,留哀似乎已经预料到龙马的回答,并没有惊讶,早就听说越前龙马的冷漠是出了名的,这个结局也不奇怪。这个曾经打败过手冢国光的男生,回到东京时,经常听见关于他的议论,也许是无心,也许是……
“星期六什么时候?”
留哀侧过身,看见在血红色的夕阳下,那个拽拽的少年,侧头看着她,目光还是带着依旧的冷漠和散漫。
“下午2点。”
龙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血红色的黄昏里了,一切那么遥远,又那么熟悉,留哀迎着风,驻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