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路鸣非看着诺诺号啕大哭,他扯着嘴角咧出一个笑,笑着笑着,碳化的嘴角向耳根裂开。总算有一次,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因为胆寒而退缩。
路鸣非的心里出奇的平静,脑子里突然蹦出了曾经小魔鬼对他说的话。
——我依旧会在你的身边。
其实胸口被刺穿是很疼的,但他看见连接着昆仑尼尔枪尖与诺诺心脏的白色丝线慢慢淡化时候,就突然觉得其实疼也没什么。
路鸣泽没有说话,黄金瞳里带着笑,与对方做了最后一个交易。
哥哥真是个傻子。他叹了口气。
———
阳光透过薄薄的纱质窗帘洒如房内。
路鸣非盯着天花板懵逼。
我不是挂了吗。
他的记忆停留在昏迷前看到的小魔鬼的笑容上。
昆仑尼尔寸寸撕裂皮肉的痛感还记忆犹新。他摸了摸胸,很好,没有漏风。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哥哥。”路鸣泽坐在椅子上晃着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魔鬼没有拿走自己的生命...换了就换了,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既来之则安之,活着总比挂了好。路鸣非抓抓头发:“...师姐她们怎么样了?”
“明明一睁眼看到的是我,哥哥怎么总是去关心别人呢?真是无情啊”路鸣泽觉得自己真是Saaaad,“我可是一条龙服务包售后,你师姐已经被她未婚夫安全带走啦。”
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小魔鬼的低气压,路鸣非打了个颤,摸摸鼻梁觉得最近气温是不是降了。
“他们都认为你死啦,然后哥哥你的名字就会在卡塞尔学院掀起一阵热潮后慢慢平息——但在这之后没有人会再次记起你,那些认识你的人也只会说‘他已经死了’。”小魔鬼收起笑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漫不经心甚至带着点愉悦上挑的尾音在沉默的屋子里分外清晰:
“到了那个时候,你孤独吗?”
虽然被小魔鬼喂了这么多次毒鸡汤...但还是觉得句句戳心毫不留情啊。路鸣非把右手臂枕在脑后,想了想:
“别说那么夸张,如果别人都忘了,不是还有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