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吕思思and孙逸牧
变得越来越黑, 从窗外看乌云翻滚着。“噼啪噼啪”, 雨越下越大, 像泼, 像倒,从天空倾泻而下。风肆虐地刮着,又大声地吼叫着,附近的花儿们都被吓得发抖。一片片躺在地上的叶子被卷起来,吹到空中又落下。
吕思思撑着伞,抬头瞥了眼头顶上的天空, 忍不住捏紧了伞柄, 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大学毕业已经过了两年。
两年期间,身边的人和事物好像变了, 好像又没变。至少刘珊毕业以后,就被庄旭拐回家了,做了庄家的太太, 因为庄旭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媒体盯着紧,偏偏还抓不到什么把柄,就想着转移目标, 朝着刘珊奔去。
结果爆出刘珊怀孕了。
电视上看过去, 刘珊跟高中时候也有很大的不一样了,她像湖水般的眼眸散发摸不清的神色,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她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吹弹可破,眼睛没有朝向镜头,黑色的直长发散披一泻而下。
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嘴角微微扬起,她的双手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里面,是一个新的生命。
而庄旭陪在她身边,看上去大约才二十六、七岁,蓄着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身材高挑,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白皙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镜头里,褪去了一星半点的青涩,完完全全是个成熟男人了。
庄旭看着镜头,微微侧了点身子,挡去了一半闪光灯,语气淡淡,却透着不容他人抗拒的强势,“我的太太怀孕了,现场记者太多容易受到惊扰。”接着,场下就出现一些人过来赶人了。
所以她与刘珊也已好一阵子没有见过面了。
就算想见又怎么样呢,又不是小孩子了,每天瞎胡闹混在一起,每个人就像毛线团交缠打结在一块,然后长大以后,交缠的线就彼此越来越清晰,逐渐松散,挣脱,最后四仰八叉地涌向每个方向。
每个人的人生轨道都不同了,总归是两个世界。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显现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一阵大风刮来,吕思思险些抓不住被风胡吹的伞柄,长发也被吹散,挡住了她一时的视线,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呀。”
这时候,公交车也淌着泥泞路飞快地开了过来,风驰电掣。开车的司机岁数最起码有五十以上,身材高大,穿一件蓝色的工作服,戴顶米色的鸭舌帽,几根稀疏的白发从帽沿飘逸而出。
司机冲着吕思思喊话,出口就是一股浓浓味的方言:
“小妹儿,你到底上来不,不上来我就走了哇。”
吕思思勉强收了伞,上了公交车,还是被雨淋了一身,湿淋淋的,头发凌乱地贴着脸颊,有些狼狈相。
她没看四周,只看到离她最近的一个空位置,她连忙走过去坐了下去,顺便整理了下自己被雨水打湿的上衣,胸前隐隐约约还透出了点内衣的颜色。
吕思思有点尴尬,毕竟自己今天穿的是显目的黑色,还是蕾丝边的。
她下意识就用手中的公文包掩了点。
靠近东窗,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被雨水浸透了白色的衬衫,紧裹着他那健壮而匀称的身躯。他那白中透红的冷峻面孔,像一个干练的都市精英。两条漆黑的、细长的眉毛,有力地向上扬,将到顶端时,才弯成形。
一双像熟透了的葡萄一样又黑又大的眼睛,总体呈现狭长的形状,他忽悠转了过来,笑了一下:
“你看了这么久,还是认不出我?”
吕思思偷看别人的动作被发现,脸红了一阵,轻轻“咦”了一声。
孙逸牧已经跟了吕思思三个月,知道她每天乘坐这辆上下班,也知道她刚找到这个工作没多久。
他“啧”了一下嘴,又带上了点痞味,漫不经心地将西装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不着痕迹地掩去了她的尴尬,咧咧道:“啊,过了几年,你就认不出我了,我有点难受。”
吕思思没料到能见到孙逸牧,结结巴巴,轰地血气就涌上了脑子。
“嗯啊。”她不敢看他了。
孙逸牧目光很温柔,盯着她光洁修长的脖子,“思思,我还是好想你。”
他靠近她,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喷上她的,像一只烈性的雄狮对着猎物蓄势待发,“你呢?”
“有没有想过我?”
吕思思不敢回他的话,咬了咬嘴巴,眼神清明,“我,我再两站就下车了。”
孙逸牧旁若无人的低头咬上了她的左耳朵,痒痒的,又有点刺痛,吕思思怕叫起来反而引起来其他人的注意力,刻意压低了嗓子,带上了怒意:
“你干嘛呀!”
她圆圆小小的耳垂上,留下了一口牙印子。
是他的。
孙逸牧眨了眨眼,“刘珊教的。”
“我现在想特认真的问一遍,你愿不愿意成为孙太太?”
他摸摸她的头,“如果你愿意,”他拎起左手边的香甜蛋糕,接了下去,“我就把我买的慕斯口味的蛋糕送你吃。”
“你要是不愿意,你就现在下车离开。”
吕思思眼神变了,嗯……
我下下站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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