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消极感受力”思想形成的内在因素
济慈短暂的一生充满坎坷,贫苦,疾病的折磨,家人的早逝,爱情的夭折,创作的受挫,反动文人的讽刺和攻击。这些不幸让一个只有二十六年生命的诗人遭受了沉重打击。在逆境和悲苦命运的捉弄下,济慈选择了淡然接受,安之若素。他认为一味的反抗并不能带来任何改变,不如心存希望,怀抱古至今对美好事物的不懈追求。在诗的最后一节,夜莺渐渐飞走,歌声越飘越远,诗人如梦初醒。随着整首诗中听觉意象的贯穿运用,萦绕在我们耳边的美妙歌声也随着诗句的进展慢慢远去。当歌声逐渐消失,我们也跟随着诗人回归到了现实,“这是个幻觉,还是梦寐?那歌声去了——我是睡,醒?”[2](P74)《夜莺颂》中,听觉意象的妙用使得整首诗变得活泼灵动,极大地强化了作品的感染力。
“消极感受力”的思想也来源于情感。济慈一生命运多舛,但幸运的是一直有人与其同行。济慈是家中的长子,备受长辈的关爱,与弟弟妹妹感情甚好。炙热的亲情造就了济慈细腻丰富的情感。济慈也享受到浓厚的友情。他的才学得到了著名的评论家李·亨特的赏识,他的第一首诗作《哦,孤独》便刊登在李·亨特主办的《观察家》报刊上。雪莱和拜伦与济慈之间的情谊更是深厚,他们给予济慈无私的帮助。浓厚的友情和亲情给济慈带来创作的动力,同行之间的交流也给予济慈文学创作诸多指导和灵感。济慈一生渴望纯洁的爱情。他恋上邻家女孩范妮·布朗小姐,两人之间纯洁的爱情带给他无限的精神安慰和力量,但济慈的贫困和疾病使他们无法结合,令他的爱情故事画上了悲怆的句号。济慈终其一生从未停止过对于永恒爱情和美好生活的追求,他对于爱情和幸福生活的向往渗透在他的作品中,尤其体现在他的杰作《夜莺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