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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天使手中再无罂粟(短篇/人性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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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着浓郁消毒喷雾气味的联邦医院病房内,白色床单,白色被褥,白色花瓶,白色天花板,组成了一个毫无生气的单调空间,甚至连播放联邦新闻的液晶电视都是那令人不安的白色。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诺大的床铺上半躺着一名年轻女子。她把娇弱的身子埋入厚实的棉被之中,小巧玲珑的样子很是可爱,可惜虚弱和病症夺走了她此时绝大部分的美貌,不过还是能依稀可见她原来的模样,灿金色的复古式蓬松短卷发,蔚蓝色的漂亮眼睛,樱桃般红润的迷人小嘴……
但这些都只是过去式了,现在的她只剩下一团乱糟糟的淡黄色披肩卷发,暗淡无光的灰蓝色瞳孔,惨白的嘴唇和皱巴巴的干燥肌肤,唯一不变的是她那眉宇间透露出的一丝忧郁与冷漠。
她在空闲的时候总喜欢拿出一面镜子细细端详起自己的容貌,嘴里不停嘟囔着“怎么还没有恢复”之类的话。
就在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白发男子走进了病房,手中捧着一束鲜花,两人四目相对,露出了阔别已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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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11 23:33回复
    【第九点七五集·天使手中再无罂粟】
    很多女孩都有过为之倾心动情的幻想,我就曾经被这么一幕感动过——女孩把男生送给她的鲜花向空中一抛,然后从满天落下的花瓣雨中缓步走过,浪漫值简直爆表。
    我也无数次暗自想像,从玫瑰的香氛中穿行的少女,若换作我,又会是何等景象?
    我很羡慕那位在公园漫步的白人女孩,她很纤瘦,但也很高挑,笑起来有浅浅的梨窝,栗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圆滑香肩上牛奶白的肌肤极具弹性,身上萦绕着淡淡花香。
    她的秀发有类似清凉草木的蜿蜒尾香她像是在雨后的林间小道上踱步,徐徐曼曼,如天生芬芳的轻盈花朵一般姿容青白。
    跟在她身旁的,是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他们的气息犹如晨风抚动山涧清泉,净朗明澈,又像暮春时分纷纷飞舞的花瓣,看得见脉络,却看不清舞姿,一点点风就能让它们回旋飞扬,不止不休。
    年少时宝石般的欢笑,对我来说已甚是奢侈,也只有在美好的梦境里,我才能见到触手可及的爱情。
    医院的生活是枯燥的,只是偶尔,我会闭上双眼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女人就应该表现出一份庄重得体,而非虚浮与哗众取宠。这个女孩明显是招人喜欢的类型,至少我不会讨厌她在我的窗前晃悠,尽管她和少年有些吵闹,但这未必不是一种消遣。
    这一回她们在说什么呢?我在认真的聆听。
    极光?哦,就是那个只有在极地才能见到的美丽风光吗?
    我从小就听闻在世界尽头,有一位叫做“欧若拉”的黎明女神,她是希腊神泰坦的女儿,是太阳神和月亮女神的妹妹,又是北风西风与北极星黄昏星的母亲。
    据说这位高贵神秘的女神大人每十一年就会降临一次人间,在白雪皑皑的冰川火山上,如精灵般游走于现实与传说之中。即使地球的尽头常年天寒地冻,也无法阻挡鳕鱼畅游于北冰洋之下。
    “欧若拉”在科学家的世界里被称为“极光”,是来自太阳的带电粒子到达地球两极之时,因进入高层大气与原子分子相碰撞而激发出的神奇光谱现象。也只有在满是一览无际的火山岩,冰原苔藓地,荒凉无边的世界两极,才能一睹黎明女神的圣洁。
    在世界两极流传的古老传说里都有“欧若拉”的身影,但在科学真理的剖析之下,人们明白了,极光产生的原理与强子撞击炮的运作原理相似,只不过前者那铺天盖地的绿色光束是“美丽少女逝世时的绚丽灵魂”,而后者闪烁的红芒则是“鬼神引导死者灵魂回归天堂的火炬”。
    每当极光出现,维京人便会认为是神明现身,深信快速悸动的极光会发出神灵在空中轻盈踏步的声音。见识过强子撞击炮威力的我明白,极光那含糊不清的神秘爆裂声,与吞噬湮灭九洲岛的反物质炮弹发出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
    它们会取走无数生命的灵魂,只留下厄运漫步人间,隐藏在美之下的恐怖真相,令人心寒。
    但是,我仍然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美存在的,那些被岁月悄悄带走的时光,会催老人类的容颜,腐蚀残破不堪的躯体,却给我们留下了丰盈的人生,我想要穷尽生命的一世,去探寻那一抹惊艳的北极光。
    可惜的是,不会是现在,现在的我,被这副虚弱的躯壳所束缚,即使灵魂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但是眼睛还是得乖乖地待在眼眶里,盯着这对恩爱的年轻情侣出神。
    他们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女孩回头对我笑着招了招手,而男孩则微微鞠躬表示歉意,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用遥控器关掉了窗户。
    白色的单调病房又回到了刚才的死寂,这该死的窗户隔音效果好过头了,虽然我需要静养,但也不是躺在棺材里啊,好在有电视机里的巴瑞(《联邦新闻》的主持人)陪伴,我才不会感到孤独。
    大概吧…………
    已经是临近傍晚,天色渐渐暗沉,夕阳往地平线边坠下去。女孩牵着男孩的手,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我没有心情吃已经冷掉的清淡饭菜,躲进被子里就进入了梦乡。
    …………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阳光如同蛛网一般粘在我的脸上,我缓缓睁开眼睛,这个模糊的世界逐渐变得棱角分明。空调、床、柜子、电视机、自动窗……一切都是老样子,只是我的脸又恢复了一丝血色,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想我该笑一下。
    花瓶里还是空空的,没有人来过这里,我一直在问自己,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呢?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1-11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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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6 13: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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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却开不了口,我不是哑巴,而是因为我的舌头上挂着一条无形的拉链,四下无人的时候它就会关上,睡起了觉。只有别人才能注意到它,并好心地帮我拉开它。
      我一直觉得,从嘴巴到心脏应该要经过好几道门,而现在这些门都是紧闭的,锁得死死的。没有人在的时候,我自然会很安静,但是现在我连声音都不想发出,即使电视里的喜剧片可以让人笑掉大牙,我也只是两眼放光代替笑容。
      突然,门开了,没有预兆地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冒失的小鬼,他只有十八岁,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可我了解他所经历过的种种不幸,可能连八十岁的老人都未曾感受过。
      “艾莉西亚!”他还没进到玄关,就开始说话,而且根本就没有敲门,真的是太失礼了。
      我故意扯开了病服的扣子,把自己装扮成刚刚经历了一段很不愉快的睡眠,惊醒梦中的样子,以此来捉弄他,惩罚他的粗心。
      果然,他还是中招了。
      “对……对不起!”这个呆萌的金发小子见到我的模样,立刻像一只走进牢笼的猫,背过脸去伸出爪子缴械投降,“我不知道你刚刚才睡醒,失礼了!”
      哈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敲门就进女孩子的房间,我要是你姐姐就狠狠地揍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
      嘛,不过我相信那个聪明的女人会有方法收拾他的。切,明明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却像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一样,狡猾而谨慎。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我这个快奔三的老女人拍死在沙滩上。
      我假装慌忙地再把自己亲手解开的衣扣重新归位,用恼怒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小傻瓜很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尴尬地看着门外。
      那个女人应该就在门外。
      “活该,谁叫你不敲门就进去的,被人家讨厌了吧?”一位黑发少女手捧着一束鲜花走进病房,从容地数落着少年,向我赔笑道,“很抱歉,海罗德他不大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这个女人还是老样子,处处袒护着她那并不相像的双胞胎弟弟,虽然她只有十八岁,但我还是忍不住用同辈的语气去和她对话。在我眼中,她和我没什么代沟,只不过她比我幸运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没事的。”我朝她摆摆手,我的笑容里包含着对他们能来看望我的兴奋,以及我对他们平安无事的喜悦,还有……对先前戏弄海罗德的一丝丝歉意。
      她果然看出来了,我笑容中的深意,瞥了一眼低头认错的海罗德,我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快,有个这么精明的姐姐,真羡慕你小子啊。
      “谢谢你的花,安妮,我很喜欢。”虽然不大喜欢她,但没见过几次面的我并不想称呼她的姓名,而是亲密地叫她的昵称,以减少我与她的陌生感。
      安吉莉娅走到床头,把花插进了花瓶里。今天的她穿着七分棉袖衫与黑色的紧身迷你小短裙,过膝长袜搭配上高跟鞋,身材平庸普普通通的她居然变得特别有女人味起来,就连我都有些心生嫉妒。
      “腿不错嘛!”我调戏地摸了她光滑细腻的大腿一下。
      “你……”安吉莉娅吓得浑身一颤,捂着自己的裙子后退了几步,刚想发作但又不好意思,脸霧地一下红了起来,和她的亮红色棉绒外套相得益彰。
      我咯咯大笑起来,用爽朗的笑声打破尴尬的气氛。
      她走回到海罗德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看她与海罗德的眼神交流,似乎多了一些羞涩与情意,我明白她身上莫名多出的小鸟依人是从哪来的了。
      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更进了一步啊。
      我没有去过问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也不想理会安吉莉娅投射过来的警惕目光,她的眼神中又带着几分挑衅与炫耀,这种针锋相对的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呢。
      我向海罗德询问了一下他的伤势,他拉开衣领露出了胸部的伤口,笑道:“托您的福,我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没留下后遗症,就是偶尔会有些疼,不过不碍事。”
      嗯,确实比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伤口小了许多,疤痕也在逐渐变浅,相信过不了几天创伤就会彻底消失。
      “那就好,”我拖着虚弱的身勉强坐起身,“我还是第一次复活死人,所以有些担心会有什么副作用。”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我复活了他。
      几天前,哦不,是两个星期前,我和他们还有几名队员一同参加了“猎鼠行动”,抓捕一位极度危险的变种人。虽然最终结局是我们成功了,但是也付出了惨痛代价。
      除了我,安吉莉娅,基顿三人之外,其他人都死了,阿列克斯被穿心致死,伊泽莉亚脑袋被踩碎了,夏佐被活活烧成了焦炭。
      而海罗德,在发疯捅了那家伙一刀后,被一枪崩了脸,胸口被划开一个大口子,死在了姐姐怀里。
      我的能力是血液病毒,我的血液可以使人中毒,也可以帮助人体修复非致命伤势,然而最变.态的是,我可以复活死去的细胞,让大脑未受到损坏的尸体再一次恢复生机。
      但是,这是有代价的,而且代价极大,不然我怎么会躺在这该死的联邦医院病床上一星期起不来呢?
      折寿,而且是折20年的寿命,我的身体在这一星期内快速老化,现在的我看上去至少有四十多岁。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11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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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魔夺走了我的美与健康,只给我留下了这副残破不堪的躯壳与虚弱无力的灵魂。
        女人命中注定的任务,就是保持她的美丽,一旦变老了,就要学会砸碎镜子,我很平静的在这里等待死亡。
        幸运的是,上帝并不希望收走我这个异教徒的生命,他们正在把我肮脏的美貌一点一点的还回给我。
        我正在变年轻,脸上的皱纹和皮肤的斑点正在消失,病态般的苍白肤色也开始有所好转,现在的我又重新变回年轻人了。
        除去干枯的头发与无力的四肢,我很好,真的。
        做白衣天使救死扶伤的感觉真的很不错,那种确切被人需要的真实感受,这是我二十多年从未体验过的。尽管他们一直再抽取我的血液,把我当做奶牛一样圈养着,无时无刻不在榨取我身上的价值。倘若哪一天我的血液再也没有修复受损细胞的效果了,我一定会被他们杀掉做成牛肉干吧?
        地球就是一个巨大的变种人集中营,看守者是普通人类,他们用三种武器来伪造记忆和否定现实:重复宣传变种人的威胁,对多元化的信息树立文化堡垒,对恐怖分裂主义的毁灭打击。
        在冷战格局瓦解之后,极权统治衰弱灭亡,受害者倾向于阻滞受伤的记忆,以免重新激起曾经的伤痛,唯唯诺诺地苟活一世。而施暴者则把历史记忆隐藏在内心深处,不去回忆以减轻罪恶感。
        这个集中营是何时建立的呢,从上个世纪初的世界大战中就开始了,无数变种人被当作罪犯贯入监牢,接受惨无人道的实验与剖析。一个文明世界的高智慧生物被迫堕落为原始动物,人类在地球的统治结构,一切先从剥夺变种人的尊严开始。
        我见过那场面,不论男女都要剃光头发,赤裸着身体关入玻璃房间,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奇异目光扫视,在荷枪实弹的士兵押送下接受检查。他们不再有名字,只有代号和编码,编码不在衣服上,而是化作项圈套在脖子上,变种人不再是人,只是带着项圈的牲.畜。
        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之下,怀揣着对心脏跳动的无限渴望,妥协成为了许多变种人的选择。压迫越是残酷,被压迫者就越是表现出积极广泛的合作意识。恐惧,意识形态的奴役,对生活条件的诱惑,渴望权利与利益,懦弱的人性,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我心里很清楚,生存的权力往往不是按功绩和能力来分配的,而是分配给那些愿意为统治者下跪摇尾的歌颂者。人类是聪明而卑鄙的,懂得利用变种人的人性污染扭曲他们的灵魂。
        那些在“集中营”苟延残喘的,往往都是最糟糕的人,这里面就包括我,强大的人总是会率先死去,他们没有“被拯救”或者“拯救”别人。
        更可悲的是,人类在“集中营”内部建立了由“驯服”的变种人士兵组成的特遣队,他们参与抓捕同胞或者是抹杀同胞的任务,并以此换取更为“人性化”的对待。
        然而,他们的一切努力与沉沦,仅仅是为了延缓自己的死亡。用变种人来管理变种人,省时省力又高效,还可以借此营造“变种人凶残可恶”的假象,殊不知低贱冷漠的是人类自己。
        选择了帮助人类的变种人,折磨甚至杀害自己的同胞,他们活着,代价也许是另一个甚至更多的人死去,他是取代了另一个人的位置,篡夺了另一个人的生存权利。
        我是哪一类人呢?
        我比纯粹的傀儡多出一个可以思考的大脑,但又比正常人类少了一个自由纯洁的灵魂。我是一个恶魔,而并非他们口中的天使,我是花中的罂粟,毒害腐蚀人类的美好心灵,如果有一个高管告诉我只要为他口X就可以拿到公民权,那么我不会犹豫。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11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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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缺乏爱的观念,这倒不是父母对我不好,恰恰相反,父亲母亲很爱我。
          比他们对彼此的爱还要深刻地疼爱我,真真正正的“疼爱”。
          酒精是人类堕落的根源之一,这一点我在5岁的时候就领略到了。父亲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创办了一家国际物流公司,但是在我5岁的那年,他的公司因为意外倒闭破产了。
          那一晚,喝得酩酊大醉的父亲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莫名其妙地发起了脾气,冲着母亲大喊大叫,屋子里的争吵声就没有间断过,年幼的我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耳朵,但仍不能阻隔那可怕的尖叫声。
          自那之后,母亲开始频繁的外出,夜不归宿早已是家常便饭,上学回来的我一开门,除了一片狼藉的屋子和遍地的空酒瓶,就是一位吐得满身污秽的中年男人。
          父亲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去夜店赌场,消遣到半夜才回来,母亲偶尔会回家几次,给我一笔钱后又匆匆忙忙地离开,我不是个傻瓜,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他们只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过着平静的分居生活,那我还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真正让我改变的,是我十五岁的那个夏天。
          .

          父亲的财产似乎因为赌运的流逝而急剧减少,随着钱包的干瘪,他逐渐开始变得暴躁易怒,每次出门都是带着一股火气,回家挂着满身的淤青伤痕。
          虽然生活不幸家境复杂,但我还是在母亲的秘密资助相爱顺利读完了初中,在高中新学期繁重的学业压迫下,我没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既要上学又要照顾酒鬼父亲,为了掩盖我家里的情况以防学校干预,我不得不多花时间在社交与学习上,呆在家里的时间也一天天地减少,有的时候根本没有精力去收拾脏乱的客厅,一回到家就和父亲一样倒头就睡。
          前面我也说过,酒精会使一个人堕落,虽然父亲沉迷赌博和宿醉,但他从来就没有为难过我,也没有像其他酒鬼父母一样打骂孩子,只是会不耐烦的催促我收拾卫生,就算我拒绝他也不会生气,依旧我行我素地出门玩到晚,直到我受不了主动投降打扫卫生,他才会幽幽的丢下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是个不错的混.蛋,虽然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但也没有做到一个渣男的本分。我觉得我十年的辛苦付出是值得的,因为它换来了和平。
          世界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总会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打破长久以来的平衡,挑起事端。我与父亲之间本不存在矛盾与冲突,但不知为何,他开始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语气也变得蛮狠起来。如果晚一个小时回家他就会大发雷霆,家务落下一样都会被他用空瓶子抽打。
          我早就料到会有失衡的那一天,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一点预兆都没有,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把在外头受的闷气统统洒在我身上。
          我不想反抗,也反抗不了,我生来瘦小,体弱多病,能在高强度的学习与繁重的家务活中撑住不倒下已是奇迹怎么会有多余的力气反抗一个成年男人的打骂?
          好在他下手有度,还不至于把我打出伤痛,所以一直在默默忍受着,屈服着。
          我自以为是地想,他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如果这种程度的打骂能减轻他的痛苦,那么我愿意承受。待他释放完心里的压力,对我不再感兴趣之后,这种迫害自然会停止。
          当时的我怎么会想到,他不但没有感觉到厌倦,反而是变本加厉地虐待,似乎他能从中获得某种快感,甚至有好几次把我打伤。
          可愚蠢的我居然继续选择了忍耐,对他仍抱有一丝本不该存在的希望,妄想着他能有一天醒悟过来,停止残害。
          在他某一天把我手脚捆在桌子上,边用木棍抽打边喊出:“臭婊.子,你也有今天!”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1-11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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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在复仇,向母亲复仇,这个男人把我当成了我的母亲。我和母亲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他又对母亲充满了怨恨,所以他才会对我下此毒手。
            我在他开始犯错误的时候,选择了一条不可挽回的错路,看着他愉悦到疯狂的扭曲面容,我明白他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不,应该是我一直都错看他了,他从很久以前我开始在忍耐,忍耐对母亲的愤恨,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赌博娱乐上,这才没有对与母亲有着相同面孔的我大打出手。
            在输光了钱,不能再去外头疯玩之后,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恶魔终于被释放了出来,一股脑地把这十年积攒的怨气尽数倾泻在我身上。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母亲如此憎恶,母亲不才是这场失败婚姻的受害者吗?难道一切的一切都要归根于“精神疾病”这一不靠谱的医学词汇吗?
            我带着疑惑和满身伤痛,离开了这个令我伤心的家,踏上了寻找真相的道路。
            当我找到母亲的时候,我了解到了真相,那一天,我的世界观彻底崩溃了。
            我在公园里向她诉说了这几年的不幸,并委婉地询问这段时间内她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以及他们为什么会吵架分手。
            母亲细心地为我包扎了伤口,我依偎在她温暖的怀里,轻嗅她身上的芬芳,十年没有闻过这个味道了,我甚至想直接融化在她的怀抱里。
            她抚摸着我金色的短发,盯着天花板出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把脸埋进她的秀发里,静静地等待她的回应。
            片刻之后,她开口了:“你真的想知道吗,艾莉?”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的好奇心不允许她再把真相藏匿于背后,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所在。
            但,好奇心往往会害死猫。
            她向我展示了她的能力,母亲把我带到一家酒吧里,点了一杯白啤酒送给一位素不相识的酒吧女侍,并在递给她红酒之前往里面悄悄滴了一滴血液,我甚至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划破自己手指的。
            女侍感谢了她的馈赠之后,将白啤酒喝去大半,母亲走到她面前,用只有我们三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道:“脱掉自己的全部衣服。”
            这无疑是一个很奇怪的命令,一般人都不会接受的吧?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照做了,没有丝毫的犹豫,短短几十秒内褪下自己的全部衣物,引来了许多男人的惊呼与口哨,人群开始混乱起来。
            母亲又指了指舞台,下达了另外一个命令:“跳舞。”
            女侍眼神迷离地走上舞台,身体开始伴随音乐律动,我和母亲在保安到来之前就溜出了酒吧,来到一家咖啡厅。
            “这是什么?”我还没能缓过神来,颤抖地握着咖啡杯问道。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小口咖啡,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待我的手不再发抖,她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
            “变——种——能——力!”
            变种人!我的母亲是个变种人!
            她的能力和我一样,都是血液毒素,只不过我是救人的毒,她是害人的毒。她的血液可以控制人的行为与思想,把人变成她的奴隶,虽然有时间限制,但最可怕的是会上瘾,一旦毒瘾上升到一定程度,被控制的人就彻底沦为了行尸走肉,一个任她摆布的傀儡人偶。
            所以说,她的钱,她的生活,他的一切,都是靠这些……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11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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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父亲呢?”
              我突然意识到,难道父亲也被她控制了吗?
              她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怪不得父亲会性情大变,原来先前一直在被她的血毒影响,那为什么,母亲要对父亲做这种事情呢?
              “你以为那个男人是受害者?你错了,艾莉,一开始我才是受害者,”母亲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眼中多了一抹愠怒,“他和那个狐狸精分了手还藕断丝连的,我本以为生下你以后他就会回到我身边,但是我错了,他的心早就不在这个家里。那几天大吵一架后我偷偷将有成瘾效果的血液滴进他常用的酒瓶里,强迫他永无止境地酗酒,直到他的腰包变空,再也没办法养活那个小狐狸。”
              原来如此,我都快忘记父亲破产前是一个很有钱的董事长了,母亲只是想把父亲从别的女人手中夺回来,但现在父亲已经和那个女人分手了,为什么母亲还不回来呢?
              “我和他的感情早在十年前就破裂了,不可能再复原,我之所以给他下毒,只是纯粹地为了报复,报复他的欺骗玩弄,报复他的薄情寡义,现在的他,估计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身份,知道是我让他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吧?所以他才会把怨气撒在你身上,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来看待,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仆役罢了,你和我是那么的相像,也难怪他会把你错看成我。”
              我看着玻璃窗内,我和母亲的倒影,确实,我简直就是母亲的缩小版,真的是太像了。
              “听着,艾莉,”母亲突然离开座位,坐到了我的身旁,搂住我的肩膀,伏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听妈妈的话,跟我走吧,离开那个已经不能再算是家的家,这些年他除了替你交学费和生活费之外就再也没有关心你吧?我们不能总是依靠着男人生活,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负不起一个作为男人的责任,那么就只配承受孤独。”
              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啊,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你是在可怜那个男人吗?”母亲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好像是生气了。
              不是可怜……虽然他没有关心过我的成长,但他好歹没有妨碍过我,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感觉心里头不是滋味。
              我低着头,细声细语。
              一时犯错妻子离去,公司破产孤苦伶仃,只剩下女儿相依为命,现在女儿也要离开他,没有比这个更可怜的了。
              母亲冷笑一声,食指抬起我的下巴,直视着我的眼睛,一股莫名的精神威压笼罩住我的内心,我的眼前一片灰暗,整个空间仿佛只剩下了我和她。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这种不需要的怜悯终究会害死你,”母亲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你别把人想象得太善良了,很多罪恶都是隐藏在表面之下的。那个男人欺骗了无数人的感情,最后栽在了我的手上,你应该感到高兴。像他这样的坏家伙,社会上到处都是,玩弄女人的身体,践踏女人的感情,把这一切当作乐趣摧残。男人都是依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我也认识过不少和他一样的家伙,无一不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与我交往,等到玩腻了又想撇清关系,把我丢弃在一旁扬长而去。”
              说到这儿,母亲拿出手机,给我看了几张照片,这些都是母亲与那些和她交往过得的男人合影,细细端详之后我发现,这些男人的眼神十分空洞,与之前那个酒吧女侍一样,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识。
              “这是……”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那些男人,而是因为照片中的母亲,年龄与我相差无几,是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母亲早就在与父亲结婚之前就控制了好几个玩弄过她的男人,事情又变得复杂起来,到底谁是受害者谁是加害者,我已经分辨不清,脑子里一团浆糊。
              母亲放出了与父亲的结婚照,笑道:“狩猎衣冠**的感觉真不错呢,偶尔我也会对普普通通的年轻企业家产生兴趣,在把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变成我忠实的奴隶之后,我遇上了还在奋斗的他。说实话那个时候的他的确很有魅力,连我都被他深深吸引住了,我以为我找到了真爱,可以放弃过那种糜烂的生活了,开启一段新的未来。可结婚之后我才发现,没想到他也是个老奸巨猾的恶狼,隐藏之深就连身经百战的我都没能察觉,我对于男人的最后一丝信任消失了,又重新走上了猎手的道路。”
              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我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也就是说母亲一开始是被父亲欺骗了,而后为了报复才离开这个家的么?那个成天醉酒的男人真的有这么能干,能俘获这位如毒蛇一般恐怖的女人,我的母亲?
              “可别小看这家伙,我可是在他手上吃了不少的亏。”母亲看出了我的心思,“要不是有血毒的帮助,我还扳不回这一局,那个男人的伪装生存能力实在太强,我利用被我暗中控制的大财团与他争斗了好几年,才彻底拖垮他的公司,把他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但没想到他居然能够支撑到了现在,还察觉到了是我在从中作祟,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母亲少见地露出忌惮的神情,听了他们的故事,我都有些怀疑自己过了一个假的童年。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1-11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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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着母亲的衣服,说道:“父亲固然有错,可母亲你也有欺瞒过他啊,你们俩人只要解开了误会,承认彼此的错误,和好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既然他们两个都是极其聪明的人,那为什么不能放下成见,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你太天真的,艾莉。”母亲摇了摇头,“我很了解他,那个男人不会接受我的,我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感情,他对我的怨恨已经到达了极致,一切都结束了,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不是还有我吗?”我站了起来,尽力控制着音量说道,“我是你们的女儿啊,为了我,你们总能静下心来好好谈谈吧?至少,能不能不要这样互相伤害?”
                母亲愣了愣,随即表情阴沉了下来,淡淡道:“如果你认为你可以说服一个疯子,那么你就去吧,等到你遍体鳞伤的时候,你就会后悔没有听我的话了。”
                真的连最后一点机会都不给么?你们真的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吗?
                “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艾莉。他的本性就是如此,你难道忘记你身上分淤青是谁赋予给你的么?他夺走了我全部的希望,我就要摧毁他的一切。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伤害过你的人会永远伤害你,哪怕他突然对你温柔,那也只是为了让你的伤痛变得更深。不要相信眼泪,我亲爱的女儿,人的眼泪都是虚假的,感情也只是人心塑造出来的幻物,只有创口才是真实的,让我们流血的人,注定将臣服于我们。”
                她塞给我一小瓶暗红色的药剂,随后买了单转身离去,只留下我和半杯冷透的咖啡。
                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打着公共雨伞回到家里,一开门却发现父亲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灯只亮了一盏,我透过灯光可以看见他严肃得可怕的脸。
                没有酒气,没有空酒瓶,他没有喝酒。
                “你回来了。”
                他看着我,尖锐的目光像剃刀一样刮过我的全身,我收起湿漉漉的雨伞,回答道:“是的,父亲,我回来了。”
                “你见到她了吧?”他知道我是去找母亲了。
                “嗯。”
                “她都跟你说了么?”
                他指的是他和母亲以前的过往吗?
                “是的”
                “所以,你打算离开这个家?”他站了起来,转身正对我,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毕竟他之前有打过我,导致我现在对他有点畏惧。
                “你在害怕我?”他有些不愉快,我听得出来。
                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后退了一步,未曾想这个小小的举动激怒了他,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抓住我的手臂,生气大吼道:“你为什么要害怕我?那个女人不是比我更可怕吗?她的变种能力,可以轻轻松松把一个人变成行尸走肉,然后听命于她毫无怨言,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夺走了我的全部,到现在,她还要连我唯一的女儿也一并夺走吗?”
                “好痛,”他失控了,把我的手抓出了伤痕,我感觉到整个手掌都要被他扭断了,赶忙大喊着提醒他道,“冷静下来,爸爸!”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他没能听进去我的话,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反正在你眼里,我是个穷凶极恶的大坏蛋,然后那个婊.子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是吧?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还死咬着不放开,甚至不惜对我下毒。真是方便呐,变种能力,只要动动脑子扭扭屁股就能吃穿不愁衣食无忧,这就是上帝所创造的公平世界吗,啊!”
                他越说越起劲,手上的力气在不断加大,我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本能的扇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而响亮,打得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松开了我的脖子。
                “咳咳……”
                我捂着发红的胸口,跪坐在地上咳嗽,心想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可当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却和他愤怒的眼神对上了。
                糟了,他没有冷静下来。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1-11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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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6 13:3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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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居然敢打我!”他一把扯住我的衣服,把我拖进卧室里,然后粗暴的丢到了床上。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焦急地用尖叫哭喊让他恢复理智,但是我错了,他很清醒,清醒到面无表情。
                  他扑倒在我的身上,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你是我的女儿,我唯一拥有的筹码,只要有你在,她就不会一口咬死我。可是你一旦离开了我,她就会毫无顾忌地干掉我,就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所以,艾莉西亚,留下来,不要离我而去!”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的心动摇了,我开始可怜这个堕落自私,虐待我的男人,毕竟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身上流有他的血,哪怕他再怎么坏,我都是他的女儿。
                  [人的眼泪都是虚假的,感情也是人心塑造出来的幻物。]
                  母亲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这才醒悟,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欺骗过无数女人的老狐狸。
                  “不!”我回答得很坚定,“父亲,我不能再继续留在你身边,母亲已经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纠缠,请你也不要再想着报复母亲了。就此罢手吧,父亲,你还可以重新开始,找一份正当的工作,做回一个负责人的好男人,这样一味的怨恨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够变回一个普通的父亲,一个不会只想着夺回失去的东西,而倾尽全力复仇的人,直至那时我还对这个男人抱有一丝希望。
                  他突然低下头,声音颤抖起来:“总是这样,你们……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教训别人,却从来不反省自己的作为……真是……”
                  父……父亲?
                  我揣摩不清他的想法,试图挣脱出他的束缚,可我这一动,又把他激了起来,他疯了一样扯开我的衣服,把我死死地压在床上。
                  哦不,不要,住手!
                  我没想到他会再度失控,这一回我是真的叫不醒他了,随着我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减少,我的哭喊声也开始变得微弱,当这个男人进入到我的身体的时候,所有幻想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从那一刻起,他不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再是他的女儿。
                  他喘着粗气,像是向母亲复仇了一般扯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摁在墙上,使劲挺动着腰腹,我被迫抬起臀部,默默地承受着他的一次次撞击,心里早已如死一般的寂冷。
                  男人,在欲望面前都是目光短浅的猴子,他们的行为不计后果,把愚蠢的冲动称之为“年轻气盛”“热血青春”,然后重复着自己的错误。
                  我见过许多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伤害别人的家伙,也知道他们的最终结果,那些被枪毙的犯人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大部分的人,还在社会上游荡,他们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也不会被道德审判,因为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是按照规则行事的。
                  什么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弱者被强者奴役,被强者所制定的规则束缚,偶尔想要反抗,但又会被其他已经习惯了屈从的家伙劝阻,最后变得不了了之。
                  改变虽然是好事,但是改变会带来痛苦,很多人畏惧痛苦,选择了维持现状。
                  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女人,一个普通的弱者,想要改变确有无从下手,这个在我背后耸动的男人就是劝阻我的那个人,她没有把我当作女儿,而是把我看做保命的工具,我无力反抗强权,只得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腐化。
                  我停止了哭喊,像尸体一样任他摆弄,这就是我的第一次,很痛,毫无快感,痛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灵。
                  数不清是第几股暖流进入到我的体内,他似乎累坏了,倒在一旁呼呼大睡起来,我僵硬地瘫倒在床上,身上全是难闻的味道,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
                  待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还在睡觉,而昨夜的痛楚还残留在体内,我拭干两腿间的血迹,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来到厨房。
                  我拿起水杯接满了饮用自来水(很多国家的自来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掏出母亲给我的暗红色小药瓶,里面有几滴母亲的血液,光是看着我就感觉到血液中蕴含的魔力。
                  这应该是有控制效果的毒素,我打算用它来解决掉那个强.奸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无耻禽.兽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1-11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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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滴血液放入,水的颜色并未改变,之时略微黯淡了几分,正当我想要转身回卧室的时候,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一把搂住了我的细腰。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杯差点滑落,这个**没有穿裤子,正在用肮脏的东西紧贴我的臀部。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看见我下毒了吗?我担心起来。
                    “很抱歉,宝贝,真的很抱歉。”他假惺惺地带着哭腔,向我道歉忏悔,“昨夜我失控了,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没有了你我会觉得活不下去,我……”
                    一番恶心的感情表露之后,他把头埋入我的金发之中,等待我的回应。而我根本就没有去听他的花言巧语,而是在盘算着怎么让他喝下这杯下了毒的水。
                    “没关系的,爸爸。”我也露出了“真诚”的微笑,原谅了他,“只是一次意外而已,我很能理解您。”
                    “真的吗,艾莉,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他喜出望外,“你不会因此而离开我吗?”
                    “如果您像继续把我当女儿而不是性伴侣的话,我会考虑的。”我受够了他的猥亵,要求他离开我的身体。
                    他松了一口气,放开我的腰,正当我打算让他喝下混有毒血的水时,他像是无意的一样拿起水杯,有说有笑地把里面的水倒进了洗手池里。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水流进下水道。
                    这个混.账,他是故意的!
                    我看见了他诡异的笑容,心中涌上一股寒意,他知道那杯水有问题!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别下毒了,死心吧!”
                    该死,他太狡猾了!
                    母亲给的毒已经没有了,我该怎么办呢?我焦急地思考着,那个**又从身后揽住我的脖子,把手伸进我的衣服内。
                    [让我们流血的人,注定将臣服于我们!]
                    母亲的话中有话,【我们】是指我和她吗?难道说我也是个变种人?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鲜血流出沾染在舌尖上,回头主动揽住他的肩膀,用很温柔的语气说道:“不过,我还真是有些享受呢!”
                    挑逗,是对男人最有效的反制手段,他果然上钩了,抱住我想与我接吻,我把带血的舌头送入他的口中,血毒顺着他的唾液倒流进他的喉咙,他的身体僵住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失去了活力,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我也是个变种人,我和母亲拥有着一样的能力!
                    成功控制住他后,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临走时,我在卧室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装填有子弹的旧式手枪,我把它递给了愣在原地失神的,我曾经的父亲。
                    “在我出门的一瞬间,你就对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冷冰冰的自杀命令,他接收了,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我走到门口换上跑鞋,背着挎包,回头看了那个男人最后一眼,猛地用力关上房门。
                    一声枪响,结束了纷争与烦恼,一切回归平静。
                    母亲就站在不远处,冲着我露出了微笑,在她的身后,站着几个壮实的黑衣男人,他们的腰间都佩戴有手枪,像是电影里面的特工,我不禁流出了眼泪,扑到她的怀里哭泣。
                    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在那一天的晚上。
                    之后的我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而是跟随母亲,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下基地,那里的人称之为G.R.A.S.P,我在那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我在那里被叫做医生,因为我的血和其他人的不大一样,我的血能治病,哦不,准确的说是疗伤。
                    我的能力遗传自我的母亲,只不过我的血多了一项可以救人的能力,而她的血只有毒害人的效果,因此我的地位很快就超过她,受到了许多人的尊敬和爱戴。
                    “天使”的称号,就是他们给我起的。每用鲜血治愈一个人的伤痛,他们就会向我道谢,并激动的拥抱我。当然,这仅限于女性能够接触我的身体,我对男人一直抱有戒备,认为他们不可信赖,他们的微笑永远是邪恶而龌龊的,我讨厌用自己的血去治疗那些肮脏的臭虫。
                    我很确定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有所改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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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1-1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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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在病床前因吃水果而掐架的吵闹姐弟俩,我笑着打了一个哈欠,心想到底是何时我变得愿意接触男人了呢?
                      “快把香橙给我,海瑞!”安吉莉娅伸手去抢海罗德手中的水果篮,但是无奈手短够不着他的胸口,只能气得用牙齿咬他的耳朵。
                      “啊啊啊啊——痛痛痛!给你给你,松口啊!”
                      海罗德捂着耳朵哀嚎着,把原本属于我的水果篮丢给安吉莉娅。
                      喂喂,那是我的水果吧?虽然是你们带过来的慰问品,但是那的确是属于我的吧?
                      我像个慈祥的老妈妈一样,温柔地看着在床前玩耍的年轻双胞胎,心里满是欢喜。
                      我真的很高兴能交上这样的朋友,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孤独地走在人生的道路上,身边的人不停地在伤害我,为我着想的人寥寥无几。 我是个靠孤独过活的人,孤独得与其他人就像食物跟水一样,一天不分离开单独相处,我就会变得虚弱无力。
                      每个人都在无休止的利用我,我开始珍惜身边的每一丝温馨,我受过太多的伤痛了,以至于我对情感已经麻木。每个人的幸福指数都是不同的,而我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砰砰砰”
                      敲门声,沉重而有力,不会是护士。
                      “请进,”我没等门外的人出声,就让他进来了,我心里清楚,敲门的人是谁。
                      是他来了!
                      “打扰了,”进来的是一位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米白色的刚劲短发与标志性的爆裂肌肉,很难让人不把惊诧的目光投向他,海罗德和安吉莉娅扭打成一团,安吉莉娅率先看见了他,停止了对海罗德腰部的骚弄,惊喜地叫道:“米勒队长!”
                      阿列克斯·米勒,我所在的Scalpel小队队长。
                      “呦,你们也在啊!”他手捧着一大束鲜花,走到病床前,看见花瓶里已经插有双胞胎送上的鲜花了,有些尴尬地笑笑:“看来,我来得好像有点晚呐。”
                      我看着他的脸,不禁入了迷,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成熟气质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几年来都是这样,我总是会被他的笑容震慑住,然后自己也傻呼呼的跟着笑起来。
                      “大叔,你来得太晚啦!我们都已经和‘天使’聊了半天,就等你来啦!”海罗德指着被水果皮填充得半满的垃圾桶,没心没肺地笑道。
                      “抱歉抱歉,为了买慰问品而耽搁了时间,所以来晚了,不好意思啊,艾……”他的话说到一半,注意到了我的呆滞,“艾莉西亚?”
                      “啊?”我猛然惊醒,扭过头去擦拭鼻子,以掩盖刚才失态的尴尬。
                      “嗯哼~~”安吉莉娅看穿了我的心思,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笑容,她站起身来,向我们鞠躬道别:“那么,米勒队长,艾莉西亚前辈,我们还有事情,就不多留在这儿了,若是有机会我们一定还会来看望的,那么,告辞了!”
                      “唉?就这样走啦,我们才呆了……”海罗德这个傻小子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话都没说完就被他姐姐捂着嘴巴拖走了。
                      门关上了,像是发令枪一样激起我的神经。
                      我看着这位壮硕得像座大山似的男人,心中感慨万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因为他的笑而心跳加速?明明我的心早就在伪装出几十种人格中丧失了温度才对,我所付出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迎合他人的喜好,以换来珍贵的情报与信赖。
                      在G.R.A.S.P的这几年,我不仅仅要治疗士兵们的伤势,有时候还得充当心理辅导助理,渐渐的,我学会了伪装,分裂出好几重虚假的人格来安慰焦躁的特工士兵们。
                      我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不出几个月,我就晋升成了正式的心理医生,为他们排忧解难。
                      有句话说得好,“人是看不见自己的后脑勺的,心理医生所患的疾病往往要比他的患者还要严重得多。”有的道理自己明白,能很清楚地交给别人,但往往轮到自己遇上麻烦的时候,那些脑子里的道理都说服不了自己。
                      我听过太多的烦恼了,为了解决他们我也把自己代入到别的角色中太多次。久而久之,我就忘记了自己最真实的样子,我的心,我的脸,我的身体,早就不属于我的大脑,而是属于别人,我也习惯了这样,变来变去找不到自我的感觉。
                      但,究竟是什么时候,我有了心跳的感觉?这种温暖是真实的吗,是我发自肺腑的吗?
                      我想要寻找答案,,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懂,我没有和他说过我的过去,也不想让他知道,生怕他会因此而区别对待我,害怕他……
                      咦?我为什么要害怕这种事情,被人讨厌,被人唾骂,都只是取决于别人的心里,关我什么事呢,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1-11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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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尴尬,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虽然一直在寻找宁静,但这时候却不希望我们无话可说,拜托,找点话题聊聊好吗?
                        寒暄了几句之后,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似乎我和他更适合在安静的氛围下相处,如果此时我旁边有个“一键清除所有其他人类”的按钮,我想我会按下去的。
                        不想让人来打扰我们,这份清静,只属于我和他。
                        有一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缺乏眼神的交流,爱情和欲望都会变得难以滋长。有点目光交流,可能性似乎会稍微大一些,注视的时间越长,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男女在闲聊时若能长时间彼此凝望,喜爱的感觉会比那些缺少目光交流的人强烈数倍。
                        对于共同的记忆,我和他能够亢奋地谈上一个小时,可那并不是谈话,而是原本孤立着的怀旧之情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对象,然后开始那久已郁闷在心中的独白而已。
                        在各自的独白中,我突然发现,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像是被阻隔于没有桥梁的悬崖两岸一样,于是,当我和他忍受不了长时间的沉默之时,就再次让话题回到互不相干的往昔。
                        是啊,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是这种感觉啊!
                        除去了一切杂乱之后,就像是被去皮的葡萄一般晶莹剔透,我的心,就是在这个时候才会跳动,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脉动。
                        (未完待续)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1-11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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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赶上更新,希望没有插楼……贼鸡儿好看……默默期待一下寒假的二招


                          IP属地:江苏13楼2017-11-11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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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细细品味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1-11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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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6 13:3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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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真好【突然词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1-12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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