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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员向/红组/非国设】无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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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这大概是今年我最走心的一部长篇了
由《安X的游戏》衍生而来的脑洞,非国设,讲述二.战时期子联五与子轴三在德.国某少.年.兵营里的成长故事。主红组,副味音痴、花夫妇、全员友谊向。主CP双向暗恋,慢热。
注:
1.非国设,架空背景,与现实无关。
2.有角色死亡现象。(划重点)
3.露为苏露,采用同人设定名“伊利亚”。
4.异色出没。
5.非常欢迎评论,或者说没有评论我就活不下去了。也欢迎猜剧情的,猜对可能有奖(自认为很神展开反套路)
6.镇楼图来自我,渣绘轻喷,渣摄影勿喷。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11 12:18回复
    @七个角的六芒星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11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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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更
      序:至你的最后一封信
      至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我要去朝.鲜了,不回来了。志愿军已经牺牲了十几万人,我没有理由当缩头乌龟,你说过的,“在被.人.干掉之前先出手”。
      七年了,我杀了一百五十二个人,然后终于想明白了。我们因战争而生,因战争而成长,人人期待我们在战争中发光发热,成为他们得力的刀剑,最终在战争中死得悄无声息、干干净净,连收尸和祭奠都不需要,而这一切无关乎我们的意志。德.国佬就是这样培养我们的,除此之外我们毫无价值,烂命一条。
      伊留沙,我十岁时天天想着逃离“沼泽营”,可现在你说,我们逃出来了吗?
      逃不出来的。逃出来也只是落入另一个囚笼。或许现在还好些,至少我能选择自行了结。但自尽听起来窝囊极了,我不想直接向现实认输,我假装享受战争,就像人们所期望的那样,我收拾好我的老枪,好了,我又要上战场了,真的。
      伊留沙,你扣动扳机的时候在想什么?你害怕吗?我想,你要嘲笑我了。我没有感觉,伊留沙,我已经没有感觉了。以前我还要躲避敌人濒死的眼神,但现在完全没必要了。我感觉我不是在杀人,而是在砍番茄,这是战争女神给我的馈赠吗?一点也不友好但是实用的礼物。
      我有点,想念“沼泽营”的禁闭室了。那里没有枪声,我在那里睡得着——只要你不用脚踹墙或者打呼噜。某种意义上,那里离战场还有世界都很远。
      你、费里西安诺、路德维奇、本田、阿尔弗雷德、亚瑟、弗朗西斯,然后是我,我们慢慢相聚吧。我保证会去找你,不过要花些时间,我还有未尽的使命,还不能走。伊留沙,我很抱歉。
      最后一件事:伊留沙你个混.球,你以为我没发现当初你用我的靴子干了什么吗?
      王耀
      1952年12月30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1-11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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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沼泽营的孩子们
          “嘭!”
        结实的拳头捶在人脸上发出闷响,金发的小孩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声,而是眯着眼凭本能揍了回去,一边流着鼻血一边叫嚣着:“来啊大鼻子怪!你的拳头软绵绵的根本没用!”
        很没水准而且幼稚的挑衅,却成功地激怒了另一个孩子。十二岁的俄.罗.斯男孩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伸出一双与他的年龄不符的大手,死死钳住被他摁在地上的男孩的脖子,掐得男孩脸色发青。他低沉而不失压迫力道:“你再说一次?你想让你的眼珠掉进你的牙杯里吗?”
        “喂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你疯了吗?!”“快松手他会死的……”“快去找教官……”
        食堂里所有孩子的目光都聚集在地上缠斗着的两个少年身上,十三岁的英.国少年亚瑟·柯克兰扑上去撕扯伊利亚的胳膊,咆哮道:“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你想在禁闭室里待半个月吗?!快点放开阿尔弗!”
        又有许多人上前阻止伊利亚,但更多人只是在看好戏,咀嚼着无味的土豆泥懒洋洋地喝彩、煽风点火。
        金发碧眼的波.兰人菲利克斯转动眼球,突然对身旁的同伴坏笑道:“这两个傻.蛋完了。”他指指食堂门口,那里正风风火火闯进来几个面色不佳的军人,他们手里拿着电棍,腰上佩了短枪。
        几个三大五粗的日.耳.曼教官愣是把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撕开了一个大口,把孩子们吓得作鸟兽散。看着地上纠缠不清的两人,教官二话不说一棍子敲在他们脊梁上,亚瑟的脸瞬间黑了,但他很识时务地退了下去。
        鼻青脸肿的伊利亚和阿尔弗雷德被电得一下子瘫倒在地,教官没有停手,叽里咕噜地骂着最难听的字眼,继续用电棍和鞋跟重击两个孩子的背腹,伊利亚抽搐着吐出了一大滩酸水,才十一岁的阿尔弗雷德直接昏阙了。
        一番暴行后,两个男孩都被折腾得不省人事了,军绿色背心下全是触目惊心的淤血。鹰钩鼻的白种人教官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用冰冷入骨的眼睛扫了一眼鸦雀无声的食堂,以震耳欲聋的声音宣布道:“你们都看见了——这两个小杂.种,无视我们玛须营的纪律!私自打架斗殴!你们是军人!军队的狗!不遵守军纪的士兵连狗都不如!你们看好了,违纪的狗是什么下场!”
        说罢,他扯着伊利亚的头发把男孩拽起来,展示伊利亚狼狈不堪的样子:“下一个违纪的人,只会比这更惨!听明白了吗?!”他把伊利亚扔回地上,伊利亚被摔疼了,睁开眼睛怒视教官,却无力动弹。
        整个食堂的孩子都站起来,整齐划一地行礼,异口同声答道:“Yes,sir!”
        “你们是娘娘腔吗?!声音再大点!”
        “是,长官……”
        *
        “呼……刚刚真是太糟糕了。”黑发黑眸的日.本人本田菊端坐在餐桌前一板一眼地切着肉块,每块都大小均匀。稚气未脱的意.大.利男孩费里西安诺含着泪花道:“教官真的好恐怖啊,打架一点都不好,还要关禁闭室,禁闭室也好恐怖,你说呢,路德?”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路德维希平淡地点点头。
        另一边,亚瑟焦头烂额地用叉子戳着食物道:“这下麻烦了,那个状态阿尔弗少不得关上一个星期的。喂,弗朗西斯,你还有没有烟?借我一包。”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粗眉毛?”弗朗西斯挑眉,倒没有露出不快的神色。
        “行了,我拜托你好吗?”亚瑟压抑住烦躁。
        “好吧好吧,看在小阿尔的面子上。”弗朗西斯从靴子里抽出烟包从桌子底下若无其事地递给亚瑟,亚瑟纠结的粗眉毛总算放松了点。在这个玛须营——绰号“沼泽营”——里,香烟是最好的一般等价物,能贿赂大多数教官,比如监管禁闭室的教官。同样道理还能用酒或者裸.女的小画片之类的,不过酒不易保存,画片太泛滥,果然还是要用香烟……
        “你什么时候去找大胡子?明天下午的洗澡时间?”
        大胡子——他们是这么称呼禁闭室的监管教官的,那个日.耳.曼大汉胡子多得活像爱尔兰矮妖。亚瑟心不在焉的喝着一股怪味的特配水道:“或许吧。那个笨.蛋,总是给我添麻烦。”
        “嘴上这么说你不还是每次都给他擦屁股?”弗朗西斯成功地呛到了亚瑟。亚瑟不自然道:“再说了,他也是傻得可以,惹谁不好非要惹那个东.斯.拉.夫疯子伊利亚,让他吃一顿苦长长记性。下次再输得那么难看我都要打他了。”
        弗朗西斯觉得亚瑟总有一天会帮阿尔弗教训伊利亚一顿的,但他选择性避开了这个使亚瑟恼羞成怒的话题,转而问道:“不过,他们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又是很无聊的理由?”
        “何止是无聊——阿尔弗故意把汤汁溅到那个疯子裤腿上,就这么打起来了。不知道他俩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不是鹰钩鼻用电棍抽打阿尔弗的背,恐怕阿尔弗都要被掐死了,我谢谢鹰钩鼻,我谢谢那帮混.蛋。”
        “好了亚瑟……谁把鹰钩鼻叫来了?勇气可嘉。”
        “不知道……给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知道了,他会揪出那个人打爆他的眼睛。”
        弗朗西斯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11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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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笑,没说话。但他知道,亚瑟说的是真的,伊利亚被教官拖走之前,板着脸,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凶神恶煞地瞪着全部人,活脱脱一只野兽。
          一边的费里西安诺还在怯生生地嘟嘟囔囔:“好恐怖哦……”
          一个黑发的瘦小男孩坐在角落里默默吃完了饭菜,端着餐盘不为人知地离开了。
          *
          伴随着叮叮当当一阵响,黑洞洞的禁闭室透进一丝光,门上的送餐口赫然出现一盘食物,门外的人漫不经心地踹踹门,喊道:“小兔崽子,过来吃你.妈妈的奶。”说罢走人。
          伊利亚本直身躺在小破木床上,听到声响捂着肚子爬起来,到送餐口拿了食物回到漆黑的床上。刚才有一瞬他籍着送餐口的光看到了盘子里一坨黏糊糊的绿色物体,真倒胃口。伊利亚屏着呼吸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所谓晚餐,口腔里满是怪味,他把盘子扔到餐口外,一下子又无事可做了,忍不住踹了踹对面的墙:“喂,阿尔弗雷德,大胡子的屎好吃吗?”
          禁闭室的墙太薄,一点声响都能传出去,隔壁的阿尔弗雷德果然听到伊利亚说话,扑通跳下床快活地骂回去:“你才吃.屎呢!”
          禁闭室无聊的很,黑咕隆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跟别人吵架还蛮有意思的。伊利亚一边听着隔壁的阿尔弗雷德聒噪,一边做俯卧撑,时不时还一嘴,偶尔大胡子被他们吵烦了会过来挥舞着电棍警告他们。通风口飞来一只神气十足的小灰雀,饶是伊利亚眼疾手快,也抓不到那狡猾的小精灵。
          翌日下午,亚瑟来了。
          “亚瑟!”
          送餐口蓦地出现一张熟悉的脸,阿尔弗雷德激动地扒在餐口上与他面对面说话:“你来看我啦!”
          他那边被伊利亚听得清清楚楚,伊利亚无聊地枕着自己的胳膊,这时亚瑟从餐口塞面包进去,阿尔弗雷德接过面包就狼吞虎咽。禁闭室的东西实在不是人吃的,如亚瑟所料,小家伙饿坏了,亚瑟忍不住翘起嘴角,抱胸道:“谁让你又惹是生非了?都是你自作自受。”
          “亚瑟你就知道说我,那个俄.国佬才讨人厌呢!”阿尔弗雷德大嚼着食物愤愤道,全然忘记了伊利亚就在隔壁,“怪里怪气的,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什么……他还掐我!”
          伊利亚忍不住瞪着天花板笑了:阿尔弗雷德这小王.八,真的挺欠扁。
          亚瑟眨眨眼睛,示意阿尔弗雷德把耳朵凑过来,小声说:“你说的没错,那家伙确实很讨人厌,等着吧,我会让他吃点苦头的。”
          “我就说嘛……”
          不知隔壁发生了什么,阿尔弗雷德一下子兴奋起来,伊利亚干脆抽出枕头里发黑发硬的棉花堵着耳洞睡大觉。大胡子过来赶人、亚瑟离开的事,伊利亚完全不知道,他沉溺在安静如黑白电影的梦境里,这里有洁白的雪花、光滑如缎的白桦树、暖融融的泥火炉、热腾腾的红色罗宋汤、斑驳陆离的壁画、硬邦邦的皮靴子、带流苏的花毛毯和讲故事的姐姐索菲亚。
          索菲亚柔软的手将伊利亚和妹妹娜塔莎抱在膝上,紧紧相依,他们仿佛对窗外的战火纷飞浑然不知,美好得像在天堂。
          可是……
          可是我在这呢。伊利亚无声道。
          我不在天堂,我在沼泽里最阴暗的小破禁闭室里,吃着发霉变质的残羹剩饭。姐姐,娜塔。
          天堂崩溃了。
          月明星稀的昏夜里,破木床上的伊利亚已然陷入深眠,他屈着腰,喉咙发炎,饥肠辘辘,身上带着多处淤血,但睡着了的他还是个普通孩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1-11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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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娇度娘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1-11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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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规矩,周更3000+,不过我下个星期要去军训所以先三连更,各位单身或不单身的小伙伴祝你们光棍节幸福,吃粮不塞牙缝😂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1-11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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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来为橙子蹲蹲,一会儿码着慢慢看(趴)


                IP属地:广东14楼2017-11-11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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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了,你们可以猜下我什么时候开虐,虐出泪出血出翔的那种,最近觉得太和平了想重操旧业卖刀片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1-11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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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跑来顶顶,一定不用弃啊orz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11-11 23:18
                    收起回复
                      居然……恢复了……我想日度娘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11-29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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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天使的恶作剧
                          伊利亚最近被鹰钩鼻盯得很紧,那家伙一天到晚瞪着双灰色的死鱼眼跟在伊利亚屁股后边,伊利亚近期是不能再犯事了。
                        先把那个10号男孩的事情搁在旁边,伊利亚还有些别的大事要做,他每天把枪械课上分发的子弹偷偷拆开,顺走一部分的火药,存在他鞋垫下的一个小塑料袋,或者把食堂的叉子勺子带回宿舍藏在床板夹层。
                        他相信这些东西以后会用上的。他想逃出这肮脏的“沼泽营”,回祖国。
                        伊利亚不是没有想过用勺子挖个地道什么的,可挖地道太费时间,教官又盯得紧,除了大扫除时间根本没机会靠近“沼泽营”围墙,逃离“沼泽营”的希望渺茫,伊利亚的逃跑大计一再搁浅。就算翻墙侥幸躲过机关枪的扫射逃出去了,没有计划没有支援的伊利亚照样得死翘翘,这世道乱着呢。
                        伊利亚想,最好天降巨雷把“沼泽营”直接炸飞。他等不了联盟军来解救他,说不定联盟军会把他也当成纳.粹处死。
                        像这样,日子已经够多烦恼了,伊利亚身边还有一大帮吵吵闹闹的人。吵吵闹闹是很欢乐,但那欢乐跟他又没啥关系,看了叫人心浮气躁,特别是今天,亚瑟、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又凑到一块了,像是有所图谋的样子,伊利亚知道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亚瑟·柯克兰想出了什么鸟计划来闹腾呢?
                        伊利亚在午饭时间得到了答案。
                        他在自己的午饭里吃到了一个塑胶物体。
                        鹰钩鼻就在旁边盯着,伊利亚没法把那该死的、不知道有没有被用过的安.全.套吐出来。
                        他望向亚瑟所在的餐桌,亚瑟相当镇定,可以说是若无其事了,而阿尔弗雷德则是完全控制不住爆笑地不停瞄着伊利亚,弗朗西斯用手支着脑袋,手臂遮了脸,多半也是在笑。他们仿佛在说“快把你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然后被鹰钩鼻抓起来示众丢人现眼吧”。
                        伊利亚把安.全.套含在舌头下,面无表情地吃完了剩下的食物,走人。阿尔弗雷德终于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亚瑟几乎以为伊利亚把安.全.套嚼碎了咽进肚子里了。
                        伊利亚没有扔掉那个脏东西,他把它在兜里揣了一下午,洗澡时间,他瞄准了10号男孩的靴子把安.全.套丢了进去。其实他也没想着要羞辱那个小孩,只是觉得由他人来处理这东西比较安全,“沼泽营”里全是男孩,要是传出什么恶心的谣言就头疼了。事实上,“沼泽营”里确实有那么几个恶心的大孩子,他们宿舍里的小孩子都被害惨了。
                        然而伊利亚万万没想到那个男孩不认识安.全.套,竟直接用手指从靴子里捏出了那玩意。那上面还沾着伊利亚的唾液,看起来颇像精.液,有的人注意到王耀手里的东西是什么,爆发出一阵狂笑,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和嘲笑。
                        王耀有点生气了,不明就里地问:“这是谁放进去?这是什么东西?你们笑什么?”
                        “那是有人在向你求爱呢小黄狗!”一阵哄笑。
                        伊利亚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站在淋浴头下,让水流冲着自己的脑袋,另一边王耀失去了耐心,随手把丢人现眼的安.全.套扔进下水道,这时伊利亚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是哪来的小少爷?”
                        “什么?”
                        “我说,你是哪来的连安.全.套都不认识的贵族少爷?”伊利亚粗声粗气道。
                        王耀冷了脸:
                        “抱歉,我以前是奴.隶。”
                        伊利亚还没来得及说话,王耀已经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淋浴房穿上靴子,拽过衣柜里的自己的军绿色外套扛在肩上扬长而去了。淋浴房的孩子们仍冲着王耀的背影嬉笑起哄,显得那小孩像只孤独的海燕。
                        伊利亚第一次感到自己说错话了。10号男孩不是贵族少爷,他才是。
                        他才是被布尔什维克抓起来抄家的该死的贵族少爷。
                        不过,这不是那个毛小子能嚣张的理由。
                        *
                        王耀最近真是郁闷极了。
                        首先是之前淋浴房的那个恶作剧,已经让他颜面尽失了,但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人郁闷的是那个据说会打爆他眼睛的伊利亚第一次跟他搭话就不欢而散。如果伊利亚知道了他就是打小报告的人,会不会旧仇加新恨?
                        倒也不是王耀怕他,只是王耀想尽可能地跟人打好关系,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他,至少他自己要与人为善,这是他的原则——拜他以前侍奉过的贵族老爷所赐。
                        或许是上帝闲得无聊,大发慈悲让他的祈愿生效了,不久后的一天,教室里一个意.大.利男孩突然主动坐到了王耀旁边,紧跟在费里西安诺身后的还有路德维希和本田菊。
                        “那个,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年幼的、眯眯眼的费里西安诺声音软糯得近乎女声,王耀有些手足无措地咕哝一下表示同意,那三个孩子就一个一个地往这排桌子里挤,把座位坐得满满当当。王耀才发觉这座位有多小,勉强也只容得下五个人,毕竟他以前都是一个人坐最后一排的,那些自视清高的白种小孩从不靠近他,除了费里。
                        课程马上开始了,四个小孩正襟危坐,有些滑稽。费里西安诺偷偷给王耀传了一张字迹歪扭可爱的纸条: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11-29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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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
                          王耀轻轻推回一句:你说什么?
                          费里西安诺:我听说你被欺负了,我很担心你。
                          王耀本欲回一句“为什么”,最终只写道:我没事。
                          费里西安诺:我以前也总是被欺负,多亏了路德一直保护我。我经常看到你一个人,你真的没事吗?
                          费里西安诺身旁骑士一般的路德维希微微偏过头来谨慎地看了王耀一眼,仿佛在确认王耀的危险性。费里西安诺眯着眼回头低声跟他说了两句,他便不再盯着王耀看,这种关系还真是令人羡慕啊。
                          王耀在纸条上写下“谢谢”一词,费里西安诺立刻笑逐颜开:不用谢。你也快点交到朋友吧。
                          复而又写:如果我也可以的话,请让我和你做朋友好吗?
                          王耀略微地吃惊了,随即心灵的宁静到来了。
                          问题的答案当然是荣幸至极。
                          这个孩子还小,纯真而诚挚,的确是真正意义上天使似的儿童,在他身上,王耀感受不到任何棱角,这样的小孩只会惹人怜爱,甚至自惭形秽。竟有人狠得下心欺凌他吗?人心难测。
                          从那天起,王耀与费里宛如达成了秘密交易,早上跑步时,下午吃饭时,如海浪时不时地冲刷沙滩,两人柔软的目光时常匆匆地相交又分离,相背的两人却对彼此露出礼貌的微笑。这是高尚的友谊,王耀想,像戏剧里的绅士交友,像太阳与月亮、晚霞与海平线的友谊,而不是酒馆里喝得烂醉如泥的狐朋狗友。
                          让人感到舒服的一段关系,值得珍重。
                          *
                          有一次王耀跟费里他们坐在一起,不知不觉聊到了淋浴房那事,他无心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那个东西应该是弗朗西斯哥哥的。”费里西安诺也无心道。路德维希犹豫着要不要稍微提醒一下这两人,本田菊冷汗都掉了下来。
                          “弗朗西斯?法.国人?”
                          “嗯,哥哥说,他是欧洲美人哦,女孩子男孩子都喜欢他。我也喜欢弗朗西斯哥哥。”
                          听到那句“女孩子男孩子都喜欢他”,王耀的眉毛狠狠地皱了一下,猛地起身,吓了费里西安诺一跳:“失陪一下。”
                          “喂等等……”路德维希阻拦他不及,眼睁睁看着王耀抬头阔步地走到弗朗西斯那边。费里西安诺不安地站了起来,路德维希顺势牵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去追王耀:“那个,王耀先生?”
                          王耀没有理会费里西安诺,他直挺挺站在弗朗西斯跟前,弗朗西斯略吃一惊,随即从善如流地挑了挑眉,风骚道:“这位小家伙,找哥哥我有事吗?”
                          此人确实有点好皮相,但性格肯定烂透了——王耀暗下结论,于是声音洪亮地、理直气壮地、一字一句地问道:“请问,上个星期是你在淋浴房往我的靴子里丢了安.全.套吗?”
                          “……”食堂一下子鸦雀无声了,弗朗西斯的叉子落到地上发出清响。
                          一边的伊利亚支棱着耳朵,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悄悄地回头看好戏:这家伙,好像误会了什么。
                          “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亚瑟,他鄙夷地瞪了弗朗西斯一眼,“弗朗西斯你又惹了什么风流债?年龄这么小的也不放过,你良心被狗吃啦?看起来眼睛也瞎了……”他又打量了一番面黄肌瘦的王耀。
                          阿尔弗雷德很应景地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弗朗西斯你眼瞎啦!”
                          弗朗西斯立马头疼脑热辩解道:“不是啊哥哥我的爱好不是这类的——啊呸!不对!我根本没干过这种事!我没有这种恶趣味,我没有啊!以哥哥我下半辈子的情人起誓!你们相信我啊!”
                          他复而转向王耀,大窘,手足无措道:“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认识你啊。”那样子要有多无辜有多无辜,不过王耀已经铁了心要治治这不知廉耻的法.国人。
                          王耀清清嗓子,继续发问:“请问,是不是……”
                          “喂你闹够了没有?”亚瑟突然放下叉子站起来,压低声音道,“要找茬别在这找,你当我不在呢。”他回头看了眼阿尔弗雷德,眉毛抽了抽,金毛乱翘的小家伙正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么亚瑟就更不能显弱了——连这么个黄皮肤的小不点都摆不平,以后在这里还怎么混?
                          “喂你们冷静冷静啊……”弗朗西斯苍白无力地劝阻着。
                          王耀梗着脖子直视亚瑟的眼睛,毫无惧意。两人一高一矮,显出了小鸭子对上大公鸡的滑稽感。这两人越看越不对眼,越看越火大,简直要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眼中的怒火喷出来了。
                          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猛地动手了!
                          亚瑟一把揪住了王耀的领子,而王耀直接一拳挥向亚瑟的眼眶。打中了,也激起了亚瑟的愤怒,他仗着身高体重把王耀扑倒在地摁着打,王耀反击的劲头也不小,亚瑟没想到这小毛孩这么不知死活,两人几乎滚作一团。不知谁喊了一句“好”,整个食堂都沸腾了,嘴里乱喊着,手上还丢东西,宛如疯狂的古斗兽场。
                          这里越吵闹,王耀就越头脑发热,仿佛身置杂技团,自己被班主抽着鞭子强颜欢笑地表演,表演给那些臃肿傲慢的白种人看。如此想着,他看到亚瑟那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11-29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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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典型的英.国人的脸就揍,又抓又咬。
                            弗朗西斯四处张望,哪都没看到鹰钩鼻的身影,不会这个节骨眼他去上厕所了吧?结果弗朗西斯一个不注意,阿尔弗雷德如好斗的小狗竟也扑到地上厮打了,拉都拉不回来。
                            “啊啊怎么回事啊……”
                            这时,伊利亚突然丢了勺子,跳出座位,翻过座椅,推开人群,从地上揪起亚瑟一拳打了过去——他本来正愁没机会教训亚瑟呢,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巧。
                            挨了重重一拳的亚瑟看清是伊利亚,心知是不得善终了,便发了狠地反击,四个人打得乱七八糟、鼻青脸肿,狠毒的叫骂声和喘息声此起彼伏,围观的人群中不知谁推了弗朗西斯一把,弗朗西斯站不稳地跌入那拳打脚踢的四人中,叫苦不迭。于是,噼里啪啦,叮叮当当,四人打架升级为五人混战。
                            “你们在干什么?!”
                            终于,挨了好几巴掌的弗朗西斯压住挣扎不止的王耀、擒住混乱扭动的阿尔弗雷德以及诡笑的伊利亚揪着暴怒的亚瑟的脑袋要往地上磕时,鹰钩鼻回来了。他的声音仿佛有实质性的压力,吓住了打得疯狂的五人,他灰色的鹰眼恶狠狠地瞪了全食堂一眼,定住了所有人。
                            孩子们目视着他带领几个教官冲到打架的五人面前,于是一个月前的事情重演了一遍。
                            王耀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鹰钩鼻的鞋子,鹰钩鼻在踢伊利亚的肚子,伊利亚抓住他的脚,差点把他拽倒。脊梁流窜的电流烧灼着王耀的神经,王耀控制不住地抽搐着昏阙。
                            失策了。王耀懊恼想。太冲动了。
                            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11-29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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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监狱之花
                                遍体鳞伤的五人被教官拖走后,食堂里又充满了说说笑笑的声音,唯有费里西安诺看着地上一条细长的血迹噙着眼泪瑟瑟发抖:“那个……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路德维希胃疼:“不,你什么错都没有,他们咎由自取。”
                              “但是……”
                              “费里,今天下午伊丽莎白女士会来。”
                              费里西安诺后知后觉地重展笑颜:“啊,对呀,我们可以拜托伊丽莎白姐姐帮帮我们。呐呐菊,你跟不跟我们一起去找伊丽莎白姐姐?”
                              “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本田菊突然被点名,他黯淡无光的眼睛有了些波动,“万分抱歉,今天下午在下有点事……”
                              “哎……那就没办法了呢,菊经常很忙的样子。”费里西安诺无奈地眯着眼睛,“千万不要累坏自己哦。”
                              “啊好的,多谢您费心……”本田菊拘谨地道谢。不知是不是出于日.本人压抑的个性,本田菊尽管与费里西安诺和路德维希相处了两年,还是称呼对方为“您”,自称“在下”,费里西安诺一个拥抱都能让他红上半天脸,这让费里苦恼了一段时间,不过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了。毕竟费里西安诺知道,菊是他的朋友。
                              “费里,快要午休了哦,你还没吃完饭吗?”
                              “好的——唔,难吃……”
                              *
                              伊丽莎白姐姐是个很漂亮的姐姐,年轻的匈.牙.利人。她是尼古拉斯先生的表妹,经常来看望尼古拉斯先生,每次来都会带糖果分给费里吃,费里最喜欢这个大姐姐了。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路德维希搀扶着气喘吁吁的费里西安诺敲响了营长尼古拉斯的办公室门,待营长问过“什么事”后才怯生生地开门伸出一个小脑袋:“不好意思……我们来找伊丽莎白女士。”
                              尼古拉斯的办公室里的软沙发上正坐着一位翡翠绿长裙的波浪卷长发淑女,她戴手套的手指还优雅地夹着烟卷。双目氤氲的伊丽莎白看向费里西安诺仅迟疑了一会儿便莞尔一笑,招手道:“小费里,过来。”
                              尼古拉斯却立刻道:“滚出去。”
                              费里西安诺害怕地缩瑟了一下,伊丽莎白继续道:“没事,过来吧。”
                              尼古拉斯皱眉,放下手中刚擦拭干净的短枪,捋了捋灰白的发鬓:“伊丽莎白,不要总是接触这些老鼠似的脏小孩。”
                              伊丽莎白不恼不怒,只是温柔又略无奈地笑笑:“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须臾他离开座位,将短枪当做装饰品地安在书架上,又走到办公室门前猛地拉开了门,害得费里西安诺差点摔倒。他看了看眼泪汪汪的费里西安诺,仿佛在看一只笨手笨脚的小猪,又回头看了看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的伊丽莎白:“伊丽莎白,我很高兴罗赫里德的身体好转了,今天你愿意留下来陪我这个老表哥聊聊天吗?”
                              伊丽莎白摁灭烟,不咸不淡道:“托你的福,当然愿意。”
                              尼古拉斯便走了。费里西安诺破涕为笑,欢快地奔到伊丽莎白跟前被抱起来放在膝上,路德维希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
                              “小淘气,今天玩了什么啊?”伊丽莎白宠溺地抚摸着费里西安诺的小脑袋,费里西安诺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嗅到伊丽莎白淡雅的香水味。
                              “我跟你我跟你说哦,费里今天,把午饭全部吃掉了,吃得精光!但是很难吃……教官真的好凶好恐怖哦,大家又打架了,进了禁闭室……费里好想画画,但是被发现擅自在书上画画会惹老师生气的……”
                              伊丽莎白耐心地倾听着费里西安诺语无伦次的童言,甚至从手提包里拿出粉色的缎带好玩地扎在费里西安诺头上,对认真脸的路德维希笑道:“很可爱吧?”
                              天气有些热,路德维希脸微红,费里西安诺呆呆地摸摸头上漂亮的蝴蝶结:“感觉哪里怪怪的……算了不管了。”他时刻挂着天真的微笑。
                              伊丽莎白把巧克力分给两个孩子吃,费里西安诺吃得津津有味,脸都沾上了棕色的巧克力酱,伊丽莎白用手帕擦干净费里西安诺的脸,又从包里取出两盒香烟交给路德维希,如纯真少女般托腮道:“路德,这个给你,记得保护好小费里哦,小骑士。”她又笑开了。
                              路德维希坚定地点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去上课了,尼古拉斯先生差不多也要生我的气了。你们一定,一定要好好相处,茁壮成长哦。”伊丽莎白垂下眼睑,咏叹道。
                              她握住自己胸前的挂坠。
                              *
                              “吱呀……吱呀……”
                              王耀转过身去,痛苦地用枕头蒙住了耳朵,却被发霉的棉花一呛,生无可恋地平躺在床上,而隔壁的“吱呀”声依然不屈不挠地进行着。更远的地方传来美.国小孩上蹿下跳的动静和英.国人喋喋不休的说教,法.国人神经兮兮地吟咏着什么诗歌。连整日醉醺醺的大胡子都受不了地每十分钟警告孩子们别吵。
                              这就是王耀冲动后的下场——跟这帮乱七八糟的西方人,待在同一屋檐下,至少两个星期!
                              王耀忍不住敲了敲墙,对隔壁道:“请安静点。”
                              隔壁的“吱呀”声仅停滞了两秒便继续了,正在做仰卧起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11-29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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