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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王道·文】《渔船》二五/二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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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段子里的二五七,活在七贵里的二五
死活找不到几篇二五/二五七的文,所以决定割自己腿肉,之前没写过这类文,写的渣
纯属胡编乱造,慎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08 12:40回复
    二哥定亲那日,小五便独自一人撑着渔船去了镇上的那家酒肆,心中无缘由地烦闷,他喝得大醉,在酒肆里滋事与人厮打。
    掌柜的认得他是那石碣村的短命二郎阮小五,又念道他那兄弟阮小七平日对酒肆生意也是照顾,也不好下手打翻他,只让几个伙计按住他的手脚,不让他闹事儿。
    掌柜的正忙不迭地给几个被扰了酒兴的客人赔不是,忽看到远处火急赶来的阮小七,连忙让伙计招呼好客人,遇到救星似的迎上小七,“哎!七爷,七爷,你可算来了,你看五爷今日是怎的?也不常见五爷来吃酒,今儿醉成这样却还在店里寻人厮打,你看看。”
    “对不住了掌柜的,俺二哥今日定亲,在家请了客人,又不见五哥,就吩咐俺出来寻他,我在赌坊寻不见人,谁晓得他在你这儿闹事,怕是赌输了钱,找气撒呢!掌柜的莫怪俺五哥,要是打碎了桌椅碗筷,还有那汤药费,俺改日来赔,让俺先带五哥回去。”
    “七爷哪里的话。”掌柜连忙摆手。
    阮小七向掌柜的拱拱手,绕开他朝店里走去。阮小五喝得醉醺醺的,没闹腾一会儿就被几个伙计按翻在地下,小五也不再挣扎,也就这样睡了去。几个伙计看小七来了,便都散了。
    “五爷,你可别睡了啊!”小七扶起睡死了的小五,使劲晃了晃他,也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你就是想折腾你七爷!”
    几个伙计想上前去帮忙,小七谢了他们的好意,又给掌柜的赔了个礼,连拖带抱地才把小五弄出酒肆,小七把小五扔上渔船,竹篙轻轻一点便去了。
    “好你个阮小五,平日赌钱喝酒也就算了,今日只是定亲,若是二哥成亲那日你再偷跑出来,俺可就把你绑了扔这湖泊里去,淹不死你也呛你一肚子臭水。”
    “又怎地醉成这样?那回见你输得赤条条的回来,也不见你去借酒浇愁,莫不是输光了家底,被骗去签了卖身契?”
    阮小七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扔了竹篙,拽起小五,抓紧他的肩膀一阵乱晃,“五哥,你先醒醒,你今日莫不是输了老本,把自己给卖了?”
    本醉得一塌糊涂的阮小五,硬是被小七晃得酒醒了几分,只是胃里一阵翻腾,难受得紧,小五捂住嘴一把推开小七,趴在船头往湖里呕吐。肚里未进半点饭菜,只是那灌进胃里的酒水让他全吐了出来。
    又干呕了一阵,实在是吐不出什么,阮小五才翻身仰躺着,“我平日也是如此,也不见你来寻过我。”
    “你平日只是赌钱,不见你吃酒如死猪一般。二哥寻你不到,就让俺来酒肆找你,”小七一说起来也住不了口,自顾自地讲起来,“俺在家吃酒吃得舒坦着呢!本不想出门,但你走时正让俺看见了,想你怏怏不乐的,一脸晦气,怕又是要给赌坊送钱去,要是输了衣裳,给嫂嫂看见了该如何是好?俺这才出来寻你。走时二哥还让俺先去酒肆,没想到你还真在此醉酒闹事。”
    小五吐得难受,没什么心思与小七犟嘴,也就没搭理他。
    “五哥,你跟俺说说,你是不是把自个儿给卖了。”
    “浑小子,卖也是卖你,只是输光了钱,心中气闷,休要管我。”
    “你个短命二郎,还想骗你七爷爷!”小七先跳远了,以防小五扑过来和他打闹,“你气闷个啥?那回输光了衣服被二哥揪着打,也没见你苦着脸来寻酒。五哥,你说,你是不是见二哥定亲你不高兴了?”看小五也没气力和他玩闹,又凑了过来。
    “我有甚么不高兴?我头疼得厉害,你莫要再在我面前嘁嘁喳喳。”
    阮小七坐在小五边上,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罢,回去便说你签了卖身契,躲着哭去了。”钻过船篷,小七大声吆喝了一声,捡起竹篙,撑着渔船往湖泊深处去,“看你又不愿回去,待你明早酒醒了再做打算。”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08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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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还未破晓,芦苇荡雾茫茫的一片,正值秋初,湿冷的气温冻醒了睡眠不深的阮小七。小七恼火地撑起身子,搓着双臂向四周张望了会儿,隐约看见不远处一点忽隐忽现的渔火。
      “那又是谁家的渔船?”
      点了一盏灯笼,不等他挂上,小七便认出了那一小只渔船上立着的人,“二哥!”
      “七爷,让我好找!”
      小七挂了灯笼,笑嘻嘻地回道:“哪里哪里,这小湖泊怎会有你二爷找不到的人,二爷说笑了!”
      “小五呢?”
      “昨日喝多了,嚷着头疼,还未曾醒来。”
      话音未落,阮小二就看到阮小五紧皱眉头从船篷出来,“二哥。”滴水未进的喉咙难受得紧,张嘴声音就是又沙又哑。
      船头轻轻相撞,引得两盏灯笼一阵乱晃。阮小二跃上小七的渔船,扬起手照着小七的后脑勺就是一掌,“寻人怎又不把人带回来?”
      “二哥你好没道理,”小七委屈地揉着脑袋,“这一掌该是给五哥,却又来怪我,五哥昨日被骗去签了卖身契,你快去治他。”
      “你个阮小七!”说着便是一脚踹出去。
      身形一闪,阮小七晃到二哥身后,躲过了小五猛踹过来的一脚。只是小五头昏脑涨又浑身乏力,这用力过猛的一脚来不及收回,整个人就翻到了水里。阮小二拦他不及,就想转身去捉小七。
      小七早他一步跳上了另一条小渔船,双脚一蹬船沿猛地把船退开,小二晃了一下便稳住了身子,只是这转眼功夫,小七就撑着竹篙躲得远远的。小五扑腾着从水里冒出脑袋,被水呛地直咳嗽。
      小七一本正经地对二哥五哥抱了抱拳,似乎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冲着他俩大喊道:“昨日那短命二郎阮小五,赌没了老本,去签了卖身契把自个儿给卖了,在酒肆哭得凄惨,又喝得死猪一般,扫了俺们的面子,二哥,该咋处理五哥你看着办,千万别让俺觉得二哥你偏心就行!”说完便边笑边撑着渔船飞似的跑了。
      阮小五气得不行,想泅水去捉小七,没游出多远,就被阮小二挥过来的竹篙打中了臂膀,竹篙打在小臂上火烧火燎的疼,还来不及抱怨就被一只手从水里提出来扔到了船上。
      “咱俩从那路绕去。”阮小二跑到船尾,竹篙一点,给船打个转从另一条水路驶去。
      一路上两人无言,二哥只顾着撑船寻路,小五又只是闷闷地坐在船头。
      “我……”
      “不冷么?”又转进了一个岔湾,阮小二笑道。
      小五愣了一下,把原本想说的话扔到一边,答道:“这,水里来水里去的,早习惯了,有什么冷的?”
      “你昨日只是去喝酒了吗?”
      “只是喝酒。”
      “二哥的酒,入不了你口了?”
      “哪里的话,昨日小五心里烦闷,怕在家碍着二哥了,便一个人去酒肆……”
      “怎又不回家歇息?”
      “不想麻烦二哥。”
      “平日也不见你这般客气,莫不是真如小七所言,被骗去签了卖身契,又瞒着二哥,才如此扭扭捏捏?”
      闻言,小五气愤地瞪着小二,“小七胡言乱语,怎能当真?再说谁敢骗五爷签卖身契,就是签了,谁又敢买五爷走,真不怕五爷收了他的命去!”
      “收得去俺立地太岁的命么?”
      小五愕然,随即吞吞吐吐地回道:“二哥这是在说什么……”
      “怎的,你是俺兄弟,赎你回家也不肯?”
      原是自己想多了。想着,又闷闷地坐着不言语。
      阮小二看在眼里,只是觉得好笑。
      停了船,小二走到船头揉了把小五乱糟糟的头发。兄弟三人都是整天与水泊打交道的渔户,水里来水里去,也就没束发的习惯,加上小五起来又不曾打理,散发更是乱糟糟。
      “等着吧,小七过会就会从那水路出来。”
      知道二哥熟悉这片水泊的条条道道,便继续坐着不动。小二轻轻踢了小五的腰,打趣道:“不冷么,还穿着湿衣。”
      “不冷。”
      阮小二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好好,不冷就不冷。”说完,将身上的衣衫脱下扔在船上,“你愿穿衣下水就穿衣下水罢。”
      不远处传来小七唱着渔歌的声音,听着,小七正是心情大好。
      “你快跟着我来,”一手拍在小五的脑袋,这一掌拍得用力,小五疼地叫了一声,正要发作,小二一个侧身扎进了水里,随后探出头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笑道,“五爷倒是下水啊!”
      小五也笑了出来,说:“不怕小七听到么?”解了衣带随手与二哥的扔在一处,鱼一般入了水。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08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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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感觉楼主是我在QQ里新扩的某人....。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08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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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扩楼主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1-11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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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哼着歌撑着船转过一个岔湾,忽见一只篷船横在面前。小七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家的渔船,心一慌,来不及有所动作就被从水里窜出来的阮小二和阮小五一前一后按翻在小船里。
            “嘿嘿,二哥,五哥,”依旧嬉皮笑脸,但多多少少也有点讨饶的神色,“劳烦在此等候小七了。”
            小二和小五相视一笑,不怀好意地打量起小七。小七被两人看的心虚,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想试试能不能挣开。小二用膝盖压住小七的腿,笑着给小五使了个眼色,小五会意,两人硬是在摇摇晃晃地小渔船上扒小七的裤子。
            “你们俩个!又想用这损招耍我!定是你阮小五出的馊主意!你放开七爷爷!”小七气得破口大骂,在两个哥哥压制下挣扎,“二哥你就知道偏心五哥!”
            小七身上只穿了个棋子布背心,扎了条裙裤,阮小二没费什么气力就扒下了小七的裤子,拿在手上,翻个跟斗钻下水去。小五见二哥得手就放了小七。
            小七也不和小五纠缠,扑通一声下了水,留阮小五一个在船上笑得肚疼。
            【】
            扒裤子这损招原就是阮小七想来招惹小五的。那天阮小五和阮小七一同出去打渔,回来时就只有小七一人,二哥以为阮小五又偷溜去赌钱了,气不打一处来,抄着家伙就想冲去赌坊寻人,小七笑嘻嘻地拦着二哥,说天一黑五哥准回来。待到天黑各家各户都吹灯歇息时,小五才赤条条地从后屋遛进来。
            小五回家连穿衣服都顾不上就到处找阮小七,老娘以为小五又赌没了衣服,对着他直摇头。阮小二倒是快笑出了眼泪。至于小七,早跑出去躲着了。
            后来阮小五找着机会也对小七使了这招,当晚小七一跑回来就对小五骂个没完,小五也心情大好地与小七对骂,最后还是阮小二嫌两人吵到老娘,把两人都扔出了门外才罢休。
            【】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阮小二在对面一丛芦苇里吹了个响哨,小五赶紧驾着篷船过去。没过一会儿,又在另一边听到了一声响哨,小五正纳闷,便看到阮小二远远撑着小渔船招呼他过去。
            小七见再追也追不到二哥,也就不打算抢回裤子,爬上岸扯了棋子布背心系在腰间,等着晚上回家再与他们算账。
            出了芦苇荡,两人又各有各的心事沉默了一阵。
            “小七今晚怕又是要骂个没完了。”阮小五打趣道,可见二哥没什么反应,小五偏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小二也侧过头瞥了小五一眼,“看我作甚么?”
            小五苦笑道,“在看二哥怎么变脸了。”
            “在想事罢了。”
            “想什么事?莫不是和我未过门的嫂嫂有关?”装出一副玩笑的样子,但没想到语气里都快泛出了酸味。小五讪讪地垂着头,又不说话了。他本是个直爽汉子,平日与二哥相处也不见如今天这般扭捏,越想越气,又只能在心里愤愤地骂自己没出息。
            阮小二揶揄道,“怎么?还看不惯你二哥娶媳妇?难怪昨日溜得比小七还快。”
            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正好触了阮小五的逆鳞,小五鼻子一酸脑子一热,破罐子破摔似的脱口大吼道:“就是看不惯又如何?”又不等阮小二反应就扔了竹篙跳下水潜走了。
            “阮小五!”回过神来,阮小二一刻也不敢耽误地下水去追。三兄弟的水性在石碣村是数一数二,但三人中论水性最好当属立地太岁阮小二,其次就是活阎罗阮小七。虽是如此,却也轻易追不到他。
            阮小五眯着眼睛向更深处潜去,此时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耳边尽是嗡嗡的响声,脑子里乱成一片,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在脑中闪回,逐渐飘远的思绪停在二哥拿着柳藤抽他的那一天。
            “二哥。”刚一张嘴冰冷的湖水就倒灌进来,之前一直处于恍惚状态的阮小五顿时清醒,连忙屏住呼吸奋力朝水面游去,在他感到乏力之时,一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肢,把他向水面带去。
            一出水阮小二就对他骂骂咧咧,但当时小五只顾着大口呼吸和剧烈咳嗽,小二到底说了啥,骂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
            阮小二拖着小五把他扔在岸边。这水边杂草丛生,最盛时能掩住人的腰身,待到秋风一吹,岸边的枯草便松松软软铺了一层又一层。阮小五倒在湿软的草堆,浸出的水惹得他心烦,撑起身子想要坐起,阮小二一脚踏在他的胸口,让他继续躺着。
            阮小二逆着光,让小五看得有些不真切,不知他现在又是什么表情,却依旧能感觉他身上散发的怒气,那句话说的过分了吗?小五细眯着眼,仰起头轻声唤了一声:“二哥。”
            “昨日你为什么出去?”阮小二收起了平日好说话的模样,摆出了他立地太岁的样子。
            心中一紧,却学着小七露出一副嬉笑的样子,“我怕二哥成亲后,赶我和小七走,想着烦闷,就出去借酒消愁。”万般没想到会说出更惹火更没头脑的话,阮小五简直想一巴掌抽自己在脸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阮小二皱着眉头,暗骂阮小五死活不肯说实话,想着也收回了脚,却在小五准备起身时一脚踢在他腰上,听到他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似乎解气了些。
            “我又怎么会赶你俩走。”
            小五扶着腰站起来,笑得勉强,“是我想多了。”
            “怎会给我两个如此不省心的兄弟,你待在此处,我去驾船。”
            小五点点头,待阮小二走远,便朝着他相反的方向跑了。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1-13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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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日便是他阮小二的大喜之日,可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亲事,却如何也让他高兴不起来,听阮小七说过,这将要嫁给他的女子,也是颇有姿色,可他又不是什么在意面皮的汉子,再说小五已是多日未曾回家,赌坊酒肆水泊寻遍都不见踪影,心里更是担忧。
              “二哥,你又在担心五哥了,”阮小七扔给满面愁容的阮小二一个酸涩的青果,阮小二接住放在一边,不明显地冲小七翻了个白眼,小七假装没看见,腆着脸笑嘻嘻地坐在他一旁,“五哥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你还怕他被人卖了不成?你看看你,哪像个要娶媳妇儿的汉子,倒像是丢了媳妇儿。”说着阮小七又换了副脸色,神秘兮兮凑到小二面前,轻声问道,“是不是五哥之前就看上了嫂嫂,结果老娘把嫂嫂说给了你,惹五哥不高兴了。”
              阮小二知道小七成心想惹他,就懒得和他生气,只是捏着手上的簪花,叹息道:“谁晓得老五在想些什么?走就走罢,省得惹人心烦。”话虽这样说,眉头却又皱紧了几分。
              见阮小二愁眉不展的样子,小七也跟着叹了口气,“二哥,你和五哥到底怎么了?”
              “我又如何知道?阮小五无非是耍小孩子脾气,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哼他要是敢明天回来,看我不收拾他。”
              小七还想张口说话,阮小二赶紧把刚才的青果塞进他嘴巴,赶他离开。阮小七吐出酸涩的果子,朝他做个鬼脸走了。
              【】
              成婚这日,阮小七比阮小二还兴奋,起得大早,浑身上下换了新衣,头发难得也高束起来,一蹦一跳就出门为二哥张罗。虽不是大户人家,但婚宴办得也是热闹非凡,将阮小二这几日的烦恼一扫而空。
              新娘子花轿伴一路锣鼓鞭炮到了阮家门口,阮小二迎着众人的贺喜接了新娘子,拜完堂送回了新房也还不算结束,又被众人拉出来饮酒。
              阮小二被众人灌得醉醺醺的,也还在一碗一碗地往肚子里倒酒,阮小七在另一边也被连连敬酒,脱身不得。
              那边上喝闷酒的汉子似乎终于按捺不住,挤进人堆,伸手挡在阮小二面前,“我二哥今天是新郎官,哪有把新郎灌醉的道理,我来替二哥喝了。”说着夺过阮小二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
              见手中没了碗,阮小二推开边上欲上前敬酒的人,“你个阮小七,还不快一边去,俺还没醉……”阮小二揪住那人,把他扯到自己面前。
              “二哥,你还说自己没醉,我是阮小五。”
              “阮小五?你倒回来了?”
              “二哥大喜之日,我怎么好意思不回来。”阮小五架着阮小二,向众人道歉,“不胜酒力,不胜酒力,我先带二哥回房了!”
              阮小七迷迷糊糊看着有个带花的汉子架走了阮小五,立马撇了酒,问道:“那……那带花的汉子是谁?……怎地把我二哥架走了?”
              “是五郎,我也是才看到他。”
              “……哪个五郎?”
              “是你兄弟阮小五。”
              “五哥啊……那不管他……”
              【】
              时候也不早,眼见着这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众人也都吃的七七八八,推搡着还半醉的阮小二把他往新房里送。阮小二连向各位招手,忽看到站在人群后的两兄弟——阮小七醉成一摊烂泥,半眯着眼,怀抱着空酒坛,歪靠在阮小五身上,阮小五也不恼,一手扶着小七,正笑嘻嘻地朝他这边看。
              一股火气忽窜上脑门,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忍下。见阮小二忽然变了脸,众人只觉得是阮小二嫌他们碍事,想快点陪新娘子,说了一通祝福话就一哄而散。
              阮小五也扶着小七随众人又坐下继续吃喝。
              到点灯时分,院里已经没了什么客人。阮小七不知怎么倒在土墙角落里,怀里还抱着个酒坛,死死得睡去。老娘同几个邻家的妇人在收拾碗筷桌椅,阮小五想上前帮忙,老娘则冲他努努嘴,让他一边儿待着去。
              阮小五闲着也是闲着,就撑着一条小渔船出去了。也不去赌,又不想喝酒,只将小船停在了水泊中央。
              阮小五坐在船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眼里忽然一酸,似有泪涌出。暗骂自己软弱,又硬生生忍回了泪。走了整整十日,却没想到一回来就赶上自己最不愿看到的场景,本想去赌坊待几日,可又怕他人笑话,才回来了。
              摘下鬓边的石榴花,轻投入水面。
              若装作没事,也还能做兄弟,只求待在二哥身边,别无他愿。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1-16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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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夜未眠。
                天未破晓,阮小五打着哈欠驾船回家。院子已被收拾干净,阮小五在一旁的小石板上坐了会儿,那土墙角落忽然传出小七的一声痛吟,又一阵响动,就看到小七摇摇晃晃从角落里爬出来。
                “阮小七,昨日喝得可舒坦?”
                “诶,五哥,你回来了?你可别管俺舒不舒坦,二哥说要治你呢!你也别忙着回来,出去躲着吧,你不晓得,二哥那几天脸可臭了,二哥肯定又要拿柳藤抽你了,上次二哥拿柳藤抽你,俺替你挡了一下,哎那滋味,俺现在都还记得。这回俺可帮不了你了,俺身子骨都要散架了……”阮小七在那喋喋不休地讲着,也不管小五在没在听,一股脑说个没完。
                “行了,上回是我该打,休要再提,我又没犯事,二哥才不会拿柳藤抽我。”
                “你这回也该打,我要是二哥,我就***……”
                “去你的!闭了你的鸟嘴!”
                “哼,这嘴可是长在俺脸上,你又怎么管得了七爷爷。”
                “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你,天还早,你回屋再去睡会儿吧!”
                “俺才不想回屋睡,俺要睡在俺的船上……”
                “你两个又吵吵闹闹做个甚?报晓鸡可都没你俩早,有功夫玩闹,还不去捉条大鱼孝敬你们嫂嫂!”老娘在里屋喊道。
                两人吓得一激灵,阮小五连忙回话:“得嘞,我和小七去捉鱼!”扯着阮小七的衣襟就往外跑。
                两人来到泊岸,阮小七挣开阮小五自个去解拴在枯桩最大的篷船,嘴里嚷嚷道:“要捉你去捉,昨日不知被灌了多少酒,这头疼得紧,俺要去睡个回笼觉,要是醒来有碗醒酒汤最好,俺船里什么也不缺,五哥……”
                “行了,我听见了,你可闭嘴吧。”说着就把阮小七塞进船篷。
                阮小七扒着船沿,转过头,眯着眼嬉笑着:“我才看到五哥戴着花,这是什么花,甚是眼熟。”
                “石榴花,那岸边多得是,你喜欢你自个去摘。”阮小五扭着小七的肩膀,把他往里面推,谁知小七死扒着船沿,推也推不进去,还跟他嬉皮笑脸的,“嘿!阮小七,你也别睡了,你出来,跟我捉鱼去!”揪着小七的衣服把他往外拽。
                “我睡了,我睡了,你可别拽坏我的新衣。”赶紧挣脱小五钻进了船篷。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1-16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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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更新差不多就可以完结了港真我也不晓得我到底在写个什么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1-16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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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上三竿。
                    醒时,chuang边并无一人,想她该是早起去给老娘敬茶去了,想着阮小二蹬开被子,拿了新娘子叠好放在床边的衣裳,慌慌忙忙穿衣出门。一打开门就看到阮小五和阮小七在院里打闹。
                    “二哥。”两兄弟一同出声。
                    阮小二愣了一会儿,那阮小七脱了新衣裳,换了旧布衫,依旧披散着长发;阮小五虽也换了身旧衣裳,却是穿戴整齐,扎着一条腰带,头发也高束起,额上垂下两缕发丝,鬓边插朵红艳的石榴花。两人都笑得灿烂。
                    阮小二紧蹙着眉看着阮小五,正欲开口说话,阮小七见气氛怪异,赶紧开口打断:“二哥,那嫂嫂给你煮了醒酒汤,还在灶上温着,我和五哥去给你盛一碗。”拉着阮小五就想走。
                    “盛汤一人就够了,你去。”
                    阮小七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阮小五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走。阮小七一脸“你等着挨抽”的表情,不情不愿去了。
                    小七一走,阮小二立马厉声问道:“你去了哪里?”
                    阮小五心里一抽,也不敢回话,低眉顺眼地立在院子里。
                    “你去了哪里?”见阮小五不回答,阮小二更是气愤,粗声粗气地吼道,今天非要把话问清楚不可。
                    “我,我进城玩去了。”
                    飘忽不定地眼神瞥到躲在门后的阮小七,几年前的某些记忆忽然重叠一起,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二哥用柳藤教训。
                    那一次确实怪他。那时他沉迷赌钱,每日打渔赚的钱都扔进了赌坊,多输少赢。有一回儿输得打着赤膊回家,老娘气得不让他进门,阮小七也懒得和他说一句话,二哥是没说什么,但在他晚上缩在船篷里睡觉时,阮小二绑了他把他丢在冰冷的湖泊淹得半死。阮小五又因染了风寒在家躺着,每天被灌各种黑苦的汤药,倒也老实不少。可好了后照样去赌。
                    他戒不了赌瘾。
                    那回老娘染了病,阮小二不放心小五小七照顾老娘,就给了钱让他俩去镇上请郎中。阮小五捏着钱,赌瘾让他心里犯痒,想着万一赌赢了这把,也好请个好些的郎中,便支开了小七。
                    那时阮小七还是个小少年郎,反应过来五哥又去赌钱时,立马就气呼呼地跑回来告诉二哥。阮小二气得恨不得立马去把阮小五捉回来打一顿。可老娘还病着,吩咐好小七就驾着船去寻郎中。
                    阮小五输得不剩分文,又不敢回家,在外躲了几日,想着也不是办法,就硬着头皮回来了。还好老娘的病已好得七七八八。
                    自知理亏,就在院中跪着,阮小二和阮小七照顾老娘也都没搭理他。阮小五不吃不喝在院里跪了两日,似乎不理他便一直跪下去,他低着头想事,余光瞥到阮小七躲在门后偷看他,抬起头正想笑他,就看到二哥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阮小五!”
                    一声怒吼将阮小五从回忆中拉回。
                    “二哥……”轻声喃道,似有些撒娇的语气。
                    阮小二不吃他这一招,一个箭步到他面前,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摔在地上,扬起手将要打他,“你今日不把话清楚,看我怎么治你!”
                    上衣领子被扯开,露出了半个肩膀和左xiong的一点花绣。阮小二一惊,随即把阮小五的衣裳扯得更开——那左xiong实实地刺了个青郁郁的豹子。
                    阮小五被阮小二摔得七荤八素,整个人云里雾里的,回过神时,只见阮小二直直盯着他xiong口的花绣看,心里一紧,吞吞吐吐地回道:“我看别人刺着好看,我也……我不是想瞒着二哥,只是个花绣,又不好意思特意讲给二哥听,再说,昨日二哥你……”
                    轻哼一声,正待讲话,可那阮小七急火火地朝外一招手,扯着嗓门喊道:“嘿呀!老娘,嫂嫂,你们回来了!”
                    阮小五赶忙推开阮小二站起身,理好衣裳拍掉身上的尘土,瞥了阮小二一眼,赶紧和阮小七一起出门。
                    阮小五跑去搀着老娘,阮小七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扶着阮小五,被阮小五一脚踢开,阮小七揉着被踹疼的地方溜到嫂嫂身边,想扶着嫂嫂,却被老娘一掌拍开。
                    “怎么这也不让扶,那又碰不得!”
                    “你俩做了什么亏心事,躲着你二哥?”
                    “俺可没做什么亏心事,全是那五哥的错,俺去打渔了,晌午就回来,诶五哥,你快与我同去。”说着朝阮小五使了个眼神,小五会意,两人又你推我搡跑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11-16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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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婊令人窒息的屏蔽词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11-16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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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12-23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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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暖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12-23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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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8-01-23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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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催更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8-01-27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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