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の桜
1.
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
2.
我第一次见到冲田总司是在试卫馆。
冲田总司那个时候十九岁。
他握着木刀完成了一次挥斩，击中了对手的胸口。
“一本。”他宣布，汗水从他的额头顺着鬓角流淌下来，而后落到地上，激起一小蓬扬尘。
是的，我还能如此清晰地记得。甚至包括那天微微西斜的阳光照射到他脸上的角度。
还有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那个十九岁的，健康的，还能张扬地大笑的冲田总司。
他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在庆应四年的初夏之后。
在梦里他向我伸出手——
“留下来吧，一君。”
当我也试图伸手去握住他的，我突然醒悟过来，这个世界上已经再也没有冲田总司了。
我于是从梦中惊醒。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悄悄地漏进来，借着那一点点微光我终于清醒过来。没有诚字旗，没有队服，没有佩刀，也没有横七竖八地躺着的队友。
会津藩、新选组、国重，早就在维新的洪流中被冲散、击碎，而后被碾作尘埃，飘散在风中。
当维新的硝烟终于落定，从旧时代走来的幽灵大概也只能靠着咀嚼过往辉煌的记忆来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了吧。
3.
妻子仍旧陷在酣甜的睡梦中，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窗外的月朗朗地照着，月光倾泻在满地落樱上。
睡意已经被记忆的浪潮冲刷殆尽，我于是起身，轻轻地离开了卧室。
我拉开一道隐秘的柜门，从层层叠叠的包裹中取出了一柄刀。
它的主人已经逝去多年，它的刀铭却依然深刻而清晰。
加贺清光。
我仍保留着这柄刀。
我徙往斗南藩之前，去过一次江户。江户的专称寺。冲田总司的埋骨之地。
我在那里得到了他的佩刀。
他们告诉我，即使他病体孱弱，几乎举不起这柄刀，也从未放弃过他每日例行的训练。
他的冢旁樱花开得极尽灿烂，仿佛一团悲伤的火焰，要烧尽他所有的不甘与愤怒。
4.
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看见斜阳西沉，那一道芬芳馥郁的余晖悬在满开的樱花树上。
我看见院子里的黑猫慵懒地整理着自己的毛，卧在开着小花的树篱旁。
我看见冲田总司拉开纸门，逆光走了进来，他对我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
“阿一，我回来了。”
1.
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
2.
我第一次见到冲田总司是在试卫馆。
冲田总司那个时候十九岁。
他握着木刀完成了一次挥斩，击中了对手的胸口。
“一本。”他宣布，汗水从他的额头顺着鬓角流淌下来，而后落到地上，激起一小蓬扬尘。
是的，我还能如此清晰地记得。甚至包括那天微微西斜的阳光照射到他脸上的角度。
还有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那个十九岁的，健康的，还能张扬地大笑的冲田总司。
他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在庆应四年的初夏之后。
在梦里他向我伸出手——
“留下来吧，一君。”
当我也试图伸手去握住他的，我突然醒悟过来，这个世界上已经再也没有冲田总司了。
我于是从梦中惊醒。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悄悄地漏进来，借着那一点点微光我终于清醒过来。没有诚字旗，没有队服，没有佩刀，也没有横七竖八地躺着的队友。
会津藩、新选组、国重，早就在维新的洪流中被冲散、击碎，而后被碾作尘埃，飘散在风中。
当维新的硝烟终于落定，从旧时代走来的幽灵大概也只能靠着咀嚼过往辉煌的记忆来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了吧。
3.
妻子仍旧陷在酣甜的睡梦中，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窗外的月朗朗地照着，月光倾泻在满地落樱上。
睡意已经被记忆的浪潮冲刷殆尽，我于是起身，轻轻地离开了卧室。
我拉开一道隐秘的柜门，从层层叠叠的包裹中取出了一柄刀。
它的主人已经逝去多年，它的刀铭却依然深刻而清晰。
加贺清光。
我仍保留着这柄刀。
我徙往斗南藩之前，去过一次江户。江户的专称寺。冲田总司的埋骨之地。
我在那里得到了他的佩刀。
他们告诉我，即使他病体孱弱，几乎举不起这柄刀，也从未放弃过他每日例行的训练。
他的冢旁樱花开得极尽灿烂，仿佛一团悲伤的火焰，要烧尽他所有的不甘与愤怒。
4.
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看见斜阳西沉，那一道芬芳馥郁的余晖悬在满开的樱花树上。
我看见院子里的黑猫慵懒地整理着自己的毛，卧在开着小花的树篱旁。
我看见冲田总司拉开纸门，逆光走了进来，他对我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
“阿一，我回来了。”
